第九章 核心诡计
见两人走进会客室，男人站起身，表示了欢迎。
“伊达在哪里？”
秦声毫不犹豫地抛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男人微微一笑，示意两人坐下，在空中随手挥了一下。
面前立即出现了全息投影，画面的中央，是伊达正坐在海景酒店的豪华单间里，掀开了丝绸的落地帘布，看着夕阳的景色，后面还有一个机械的侍女端着果盘和香槟，来为她服务。
“伊达小姐目前事实上比你我都要安全地多。能够下榻同一间酒店的，都是各国的政要，明星以及巨富。”
但秦声的脑海里，立即开始思考关于“海”的信息。
伊达究竟在哪里？地球上现在的时间在傍时分的时区有哪些，身后的那个机械服务员又是哪个公司的产品……
男人似乎看透了秦声的想法，同时包含着善意和威胁说道：
“恕情况特殊，我们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伊达小姐具体的位置。也希望你能相信我们，据我所知，如果不是我手下的人身手够快，伊达小姐早在昨天就丧身火海了。”
秦声不好说什么，只能和罗兰一起坐下。
随后，立即有管家端来了饮品。
“请告诉我具体的委托是什么吧，毕竟我也只是一个私家侦探，不是什么神通广大上天入地的超级战士。”
男人似乎很高兴秦声立即进入了正题，但他还是抿了一口淡蓝色的饮品，说道：
“在那之前我想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盖尔。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盖尔？
盖尔！
秦声震惊地差点摔下沙发。
“盖尔？你，你……你怎么会，不可能，你怎么会是盖尔。至少，你不可能是我知道的那个盖儿！”
男人笑着耸了耸肩，“怎么说呢，警察确实很早就盯上我了，至少比你知道得早。那些所谓的十一岁玩轮盘游戏打掉头盖骨，被弟弟背叛的江湖故事，只不过是吸引警察注意力的一个手段。至少现在来看，效果相当好。他们与一个虚构出来的药贩子盖尔斗智斗勇了十一年，并且在昨天，认定他们已经将盖尔捉拿归案了。”
“那么……那颗大脑是……”秦声感到身上一阵冰凉。
“一颗被洗脑写入了虚构记忆的无辜人罢了。”盖尔大笑道。“我欣赏你，至少你是唯一一个能够够发现我的第二层计划的人。”
核心诡计。
秦声想到了这个词。
在作案手法被一代又一代的推理小说作家穷尽以后，当《罗杰疑案》的叙诡被无数的作品滥用，一个优秀的核心诡计是无比珍贵的。而如果能够有两个，甚至三个的核心的诡计能够套起来，那就是十足的神作了。
岛田庄司的占星术诡计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作品模仿，但秦声没有想到还能有这一层。
至少，从现在来看，眼前的这个盖尔，确实与他所掌握的资料里的盖尔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相干。并且，从某些意义上，秦声已经开始有些畏惧了。
心有成竹的一次破案竟然不过是设计好的把戏，并且骗过了包括他以内的所有警察。
“我的产业自然不止是可怜的贩药。即使是作为一个被三十一个国家通缉的可怜罪犯，也不会有警察会来真的找我的麻烦——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实存在，这三十一个通缉令上，我的名字各不相同。”
“那你不怕我出去以后将你供出去吗？”秦声压低了声音说道。
“当然不。这就关系到我们这次委托的内容了。其实很简单，我希望你帮我夺回一件东西。”
“很值钱的？”
盖尔摇了摇食指，“PuppetMaster，一枚芯片。”
PuppetMaster，傀儡师，但秦声更愿意称其为——支配者。
“那么，这枚芯片的功能是什么，我方便了解吗？”
秦声似乎对这个委托并不反感。
“确实不方便具体说，但是……你应该知道，罗兰，她的特长吧。”
“控制电子脑？”秦声立即反应道。
“算是全面升级版。至少拥有了PuppetMaster，我就有了在生意，甚至是与各个势力的谈判上更多的选择权。”
秦声心里似乎一沉。
罗兰控制电子脑的方式仍然还十分原始，需要对电子脑的控制系统进行硬件上的轻微改装。但是，如果有能够无线控制……甚至是直接攻破单体电子脑的防火墙，那么，拥有这枚芯片的人可以称之为上帝。
但秦声没有更多的选择，至少现在没有。现在只要是理智的人都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
“为了保持电子脑的独立性，几乎每个人的电子脑都有单独的防火墙，和每十五秒就更新一次的动态口令，这都是PuppetMaster可以轻松突破的问题。最后绕过数据库鉴权，电子脑，也不过是我的控制器而已。所以你应该能够明白PuppetMaster的价值了吧。”
秦声尽力掩盖自己的震惊。
“那么，现在您可以提供现有的线索了吧。”
盖尔点了点头，说道：
“我想提醒你的只有几点，这枚芯片实际上只完成了91%，并且是试制的第一枚芯片，我拿到它的目的也并不是直接使用，而是通过芯片本身进行逆破解。”
“逆破解？你不是说芯片是你花钱开发的？”秦声察觉到了异样。
“设计这枚芯片的人是我的弟弟，伊斯塔，他是个天才，虽然目的相同，但他和我走得是完全不同的路，从第三理工大学毕业以后，他一直在微电子公司工作，我资助了他所有的研究。但是，他已经被警察杀死了。”
盖尔的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悲愤。
但秦声倒是对他的弟弟起了一个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神话的女性名字，感到暗暗地好笑。
“他和警察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没有，完全没有。他的死完全是因为我——警察想知道我的踪迹，他一直到死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
盖尔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将手中的玻璃杯直接捏碎，碎片差点弹飞到了秦声的脸上。
“抱歉，我失态了。我相信你也明白，有一些秘密警察组织，他们与我，与贝尔特的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借着国家给予他们的暴力权力为他们谋私。就比如刑讯逼供，这项被大部分国家禁止的权利却可以被这些警察组织肆意地使用。”
“你指的是……东瀛联邦的公安四课？”
盖尔脸色一变，微微地点了点头，默认了杀死了他弟弟的凶手。
“我明白了。”秦声也不想多问。
“剩下的资料我会直接发给你。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你有去找警察告发我，或者是私吞那枚芯片的想法的话，伊达不仅会丧失现在所有的条件，她的下场会比我的弟弟更加惨烈！但如果你能完美地完成任务，我会让你们永远地脱离那个贫穷至极的社区，我有能力让你们前往火星的马尔斯联邦生活！”
秦声无言地起身，罗兰也紧跟着和他一起走出了会客室。
“你还跟着我吗？”秦声有些奇怪。
“当然，现在我是你的搭档了！”罗兰的语气倒是颇为兴奋。
“搭档？谁说的？”
“你打开盖尔给你的文件资料，这次委托的条件之一，就是我必须与你一起完成这次委托的任务。”
秦声挥手将自己的邮箱打开，打开新发来的文档，其中委托的条件里，确实有让罗兰与他一起的要求。
“你是来监视我的？”秦声斜着眼看着她。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猥琐，事实上，现在我就是你的助手，或说是……保镖！你的任务很特殊，在不能使用你的能力的情况，就需要由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伊达在哪里？”
秦声毫不犹豫地抛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男人微微一笑，示意两人坐下，在空中随手挥了一下。
面前立即出现了全息投影，画面的中央，是伊达正坐在海景酒店的豪华单间里，掀开了丝绸的落地帘布，看着夕阳的景色，后面还有一个机械的侍女端着果盘和香槟，来为她服务。
“伊达小姐目前事实上比你我都要安全地多。能够下榻同一间酒店的，都是各国的政要，明星以及巨富。”
但秦声的脑海里，立即开始思考关于“海”的信息。
伊达究竟在哪里？地球上现在的时间在傍时分的时区有哪些，身后的那个机械服务员又是哪个公司的产品……
男人似乎看透了秦声的想法，同时包含着善意和威胁说道：
“恕情况特殊，我们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伊达小姐具体的位置。也希望你能相信我们，据我所知，如果不是我手下的人身手够快，伊达小姐早在昨天就丧身火海了。”
秦声不好说什么，只能和罗兰一起坐下。
随后，立即有管家端来了饮品。
“请告诉我具体的委托是什么吧，毕竟我也只是一个私家侦探，不是什么神通广大上天入地的超级战士。”
男人似乎很高兴秦声立即进入了正题，但他还是抿了一口淡蓝色的饮品，说道：
“在那之前我想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盖尔。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吧。”
盖尔？
盖尔！
秦声震惊地差点摔下沙发。
“盖尔？你，你……你怎么会，不可能，你怎么会是盖尔。至少，你不可能是我知道的那个盖儿！”
男人笑着耸了耸肩，“怎么说呢，警察确实很早就盯上我了，至少比你知道得早。那些所谓的十一岁玩轮盘游戏打掉头盖骨，被弟弟背叛的江湖故事，只不过是吸引警察注意力的一个手段。至少现在来看，效果相当好。他们与一个虚构出来的药贩子盖尔斗智斗勇了十一年，并且在昨天，认定他们已经将盖尔捉拿归案了。”
“那么……那颗大脑是……”秦声感到身上一阵冰凉。
“一颗被洗脑写入了虚构记忆的无辜人罢了。”盖尔大笑道。“我欣赏你，至少你是唯一一个能够够发现我的第二层计划的人。”
核心诡计。
秦声想到了这个词。
在作案手法被一代又一代的推理小说作家穷尽以后，当《罗杰疑案》的叙诡被无数的作品滥用，一个优秀的核心诡计是无比珍贵的。而如果能够有两个，甚至三个的核心的诡计能够套起来，那就是十足的神作了。
岛田庄司的占星术诡计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作品模仿，但秦声没有想到还能有这一层。
至少，从现在来看，眼前的这个盖尔，确实与他所掌握的资料里的盖尔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相干。并且，从某些意义上，秦声已经开始有些畏惧了。
心有成竹的一次破案竟然不过是设计好的把戏，并且骗过了包括他以内的所有警察。
“我的产业自然不止是可怜的贩药。即使是作为一个被三十一个国家通缉的可怜罪犯，也不会有警察会来真的找我的麻烦——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真实存在，这三十一个通缉令上，我的名字各不相同。”
“那你不怕我出去以后将你供出去吗？”秦声压低了声音说道。
“当然不。这就关系到我们这次委托的内容了。其实很简单，我希望你帮我夺回一件东西。”
“很值钱的？”
盖尔摇了摇食指，“PuppetMaster，一枚芯片。”
PuppetMaster，傀儡师，但秦声更愿意称其为——支配者。
“那么，这枚芯片的功能是什么，我方便了解吗？”
秦声似乎对这个委托并不反感。
“确实不方便具体说，但是……你应该知道，罗兰，她的特长吧。”
“控制电子脑？”秦声立即反应道。
“算是全面升级版。至少拥有了PuppetMaster，我就有了在生意，甚至是与各个势力的谈判上更多的选择权。”
秦声心里似乎一沉。
罗兰控制电子脑的方式仍然还十分原始，需要对电子脑的控制系统进行硬件上的轻微改装。但是，如果有能够无线控制……甚至是直接攻破单体电子脑的防火墙，那么，拥有这枚芯片的人可以称之为上帝。
但秦声没有更多的选择，至少现在没有。现在只要是理智的人都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
“为了保持电子脑的独立性，几乎每个人的电子脑都有单独的防火墙，和每十五秒就更新一次的动态口令，这都是PuppetMaster可以轻松突破的问题。最后绕过数据库鉴权，电子脑，也不过是我的控制器而已。所以你应该能够明白PuppetMaster的价值了吧。”
秦声尽力掩盖自己的震惊。
“那么，现在您可以提供现有的线索了吧。”
盖尔点了点头，说道：
“我想提醒你的只有几点，这枚芯片实际上只完成了91%，并且是试制的第一枚芯片，我拿到它的目的也并不是直接使用，而是通过芯片本身进行逆破解。”
“逆破解？你不是说芯片是你花钱开发的？”秦声察觉到了异样。
“设计这枚芯片的人是我的弟弟，伊斯塔，他是个天才，虽然目的相同，但他和我走得是完全不同的路，从第三理工大学毕业以后，他一直在微电子公司工作，我资助了他所有的研究。但是，他已经被警察杀死了。”
盖尔的语气中有着不易察觉的悲愤。
但秦声倒是对他的弟弟起了一个来自美索不达米亚神话的女性名字，感到暗暗地好笑。
“他和警察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没有，完全没有。他的死完全是因为我——警察想知道我的踪迹，他一直到死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
盖尔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将手中的玻璃杯直接捏碎，碎片差点弹飞到了秦声的脸上。
“抱歉，我失态了。我相信你也明白，有一些秘密警察组织，他们与我，与贝尔特的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借着国家给予他们的暴力权力为他们谋私。就比如刑讯逼供，这项被大部分国家禁止的权利却可以被这些警察组织肆意地使用。”
“你指的是……东瀛联邦的公安四课？”
盖尔脸色一变，微微地点了点头，默认了杀死了他弟弟的凶手。
“我明白了。”秦声也不想多问。
“剩下的资料我会直接发给你。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你有去找警察告发我，或者是私吞那枚芯片的想法的话，伊达不仅会丧失现在所有的条件，她的下场会比我的弟弟更加惨烈！但如果你能完美地完成任务，我会让你们永远地脱离那个贫穷至极的社区，我有能力让你们前往火星的马尔斯联邦生活！”
秦声无言地起身，罗兰也紧跟着和他一起走出了会客室。
“你还跟着我吗？”秦声有些奇怪。
“当然，现在我是你的搭档了！”罗兰的语气倒是颇为兴奋。
“搭档？谁说的？”
“你打开盖尔给你的文件资料，这次委托的条件之一，就是我必须与你一起完成这次委托的任务。”
秦声挥手将自己的邮箱打开，打开新发来的文档，其中委托的条件里，确实有让罗兰与他一起的要求。
“你是来监视我的？”秦声斜着眼看着她。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猥琐，事实上，现在我就是你的助手，或说是……保镖！你的任务很特殊，在不能使用你的能力的情况，就需要由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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