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玄幻奇幻 > 问道01 > ②换血朝纲

②换血朝纲

    好消息果然接憧而至,找到的人回来大半,少数人水土不服客死他乡海外,周正收拾了几条主线,也是不敢动风家,要说风家找到的人最多嫌疑最大,可是风萧萧找人可没通过政治手段,她的辛苦大家有目共睹,周正无奈的看看刘端和冉璐。刘端知道伸手的是风萧萧的爹,和风萧萧没有关系。

    风家逃过一劫,许多人锒铛入狱财产充公。大臣们骂骂咧咧:“姓周的,都说你油盐不进,我不服,我就不信姓风的是干净的,你抓我不抓他,你徇私枉法。我不服。”

    刘端继续调查涉案大臣,搜集证据,很多逃过一劫的缩了手,换来天下暂时的太平。

    周正等人通通回京,这次裁掉许多要员,需要各大学府临时考试选出一批人才上位。

    风萧萧本来想要君临给自己和周正赐婚,看到时机还不成熟,甚至周正对自己好像没有那个意思,只好作罢。改变策略和君临去京城发展,试图想办法得到周正的心。

    君临因为风萧萧的同行十分高兴,带着风萧萧在京城四处闲逛,完全没有一个皇帝该有的样子。周正贴身保护他们,心中有苦难言。

    风萧萧因为周正的陪伴也很高兴:“周正,你家里几口人,伯父伯母都有什么喜好啊?”

    “你还有个姐姐呢,哇,你姐很厉害,神医啊。”

    “我可以去你家坐坐吗?买什么礼物合适呢!”

    风萧萧很殷勤,君临发现自己像个灯泡。默默地派周正接待风萧萧,自己闷在地下室搞研究。

    不出意外的,夏辛初和徐阳也在,只是徐阳话少了,更多的是默默的陪着夏辛初。

    “师傅!”君临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夏辛初抬头看了他一眼,夏辛初这人很怪,不愿意收徒,勉强收了几个死皮赖脸的,只在师徒两人独处的时候以师徒相称。(徐阳除外)

    “来看看,羽毛船很多地方需要改。既然要让它成为利国利民的大器,就得最大化降低它的风险。”

    君临闻言赶紧凑上去,看着一堆堆画满各种咒的乱纸,还有一堆试飞总结,这些是试飞员的总结,包含了周家一家几口的评价,冉璐和土州那几个乘坐过此船的人的评价。

    君临一一细看,周家和土州这些大多数人考虑更多的是掉落的安全隐患。冉璐则是洋洋洒洒几大篇,说的是羽毛船未来的发展。

    冉璐提到,羽毛船如果可以低空提速而不借助高空风力,可用于名宗,料想名宗弟子遇险求援,羽毛船低空作战,视野极好,如果再训练一批箭手,可以说是海内无敌的存在。高空提速若非必要并不建议这么做,高空使人眩晕,恐高的上不去,上去的怕掉。还有呼吸问题,冉璐提出高空呼吸困难如同溺水,危险重重。

    君临回想,这次飞行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究其原因就是感觉不对立刻减速降低飞行高度,当时只是做出反应,没有深想原因。现在觉得冉璐说的有道理。

    冉璐还提出定航羽毛船,规定几时几刻降落某地,为此需要练一批空军,空军们开船,带动海内交通大流,好处多多。最重要的是巡空,比之地面巡边的名宗弟子,他们像一支骑兵,随时增员地面部队。大京将固若金汤。

    君临觉得这一条有些多余了,大京周边小国虽多,但都不足为患。太平了许久,君临并不能体谅巡边的苦。事实上边境摩擦不断,因此名宗的戍边清野历朝历代从没停止。

    君临越看越没劲,心思转移到防掉落和低空加速上。

    夏辛初和君临相对而坐,进入冥想状态,他们的脑海里此刻字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的排列,他们正在解析羽毛船的咒。字渐渐变成光点,点成线,线成面。字最终变成了一片羽毛,与此同时,桌上的羽毛失去了飞行能力,变成了一片普通的羽毛,它的能力变成一堆字,回到了主人的脑海之中。

    徐阳默默地收拾桌上乱纸,把笔装进笔筒,看着一动不动宛如老僧入定的夏辛初,徐阳不由感慨:“这是活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有天知道他此刻有多开心。

    许多大员被裁掉,世袭官大换血。君临废除世袭,朝堂上只剩下几个老面孔。此次找人,君临在民间名动一时,大家渐渐看好这个小皇帝。

    羽毛船完善,

    功能:代步

    特点:控速飞行,荷载十人。

    君临开始秘密培养十个预备飞行员,并且让冉璐指导。冉璐受宠若惊,此事不能公开,连周正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冉璐被叫进宫,然后就销声匿迹了。他还以为君临品味独特。

    冉璐的任务是一个月内还给君临十个准飞行员。她哪里闷得住,带着十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飞出了京,一个月,那得跑多远呐。打定主意跑到边境看看,绕境看看君家天下有多大。

    向着花城而去,直飞到茫茫海上,万里云海与海洋相比,要波澜壮阔的多,只可惜飞得太高和飞的太快一样令人窒息,少年心性未定,正是胆大包天的时候。经过一天的相处,他们觉得冉璐不是很好说话的人,说一不二专断独行,一路上有人恐高,她就提着人家脚踝,让人俯瞰大地,要么被吓晕,要么就从肝胆俱裂回归到心平气和。一来二去,大家都不再恐高了。

    越过恐惧,剩下的就是对冉璐的敬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不害怕掉下去,上天入地还那么兴奋。羽毛船在冉璐脚下,更像是一个雪橇板。孩子们脚上都绑着绳子,绳子很长,另一头绑在冉璐腰上。孩子们吓尿过,吓哭过,彼此加油打气,坚定的友谊在心中生长。

    冉璐看着孩子们的表现,暗自点头。她始终坚信着“团结就是力量!”盘算着试飞差不多了,大家对飞船的掌控也差不多,她决定进入下一课。

    京内,看似朝纲灌入新鲜血液,实则暗流涌动。君临的早会,元老依旧是元老,那些不安分的爪子暂时蛰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给君临来上那么一抓。

    君临把天下比作一只大猫,他自知此次失踪案,不过是剪了大猫指甲,不痛不痒。刘端依旧查女人失踪案。周正京内当值,作为君临唯一的心腹,他要管京内安全。尘不染和徐曜各司其职,徐曜为人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名声颇佳,尘不染现在算是大京边境的兵马统帅,就是代表名宗在朝堂当值,一文一武,一冷一热。徐曜已从小娃娃脱胎换骨,外人看来他只是长得慢了点,实则是他刻苦修炼的结果。内修妖法外修剑法,得闲便炼,身体才看起来壮实了不少,徐阳还笑他:“好好练法术多好,那是魔法唉,相当于外挂,外形看着柔弱,好扮猪吃虎,一吃一个准。那剑法是不是太多余了。真不知道你学来干嘛,不会是为了给那姓白的面子吧?”

    不知不觉,三人成了大京的三足鼎立的三足。周正志不在此,他多想此刻在刘端身边,像从前那样一点一点找线索,破大案,罪犯伏诛时那种喜悦,那种成就感。

    只是可惜,他往这位子一坐,天下就太平了,至少目前来看,有事基本都是海外纠纷,那是名宗的事。

    刘端行船在茫茫大海,他决定探一探那几个海岛,身份公开,代表大京问候一下这些新邻居,跟着花解语的船队。

    名宗的弟子纵然武功高强剑术无双,奈何大家都是旱鸭子,大京不是没有水,而是靠水生财,近水的都不会想当兵,水路四通八达,水州更是有水有山,一个个避暑山庄林间别墅美不胜收,主人各个非富即贵,周边的人稍微熟点水性,就可以给那些小公主小少爷当保镖,保证孩子不会发生溺亡事故,就能有高收入,临水商船络绎不绝,沿河做生意的比比皆是,好不热闹。而这些繁荣,都拜风萧萧所赐。

    大京的考试自下而上,通过层层筛选才能入朝为官。乡试,州试,殿试。乡试一年三次,州试一年两次,殿试一年一次。

    大京虽然做了许多改革,但都是针对商与民,考试制度未改,大京的官员在递增,朝堂上事儿就那么点。又不能下放。人口在增加,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也在增加,有的是不愿平凡的人,君临为此头疼不已。接手这个天下,只感觉像一个烂摊子,好在他重用了徐曜,给国库赚了不少钱。可是想要铁饭碗的人每年都在增加,伸手就要花钱,徐曜反映过这个情况不止一次。君临也不可能让人效仿名宗自给自足,他多么希望每个人都能自强不息,不要想着吃白饭。

    说起吃饭,大京的粮都从土州走,大家吃饱了喝足了反而还看不起土州人,各州金钱至上,奢靡之风刮起,真是叫人头疼不已。

    又说起这些父母官,饱暖思淫欲,有能耐的敛财,自己用钱建立了一个独立的制度,还要压榨免费劳动力和廉价劳动力。来自金州密报在案牍上,各种黑矿,大家高高兴兴搬空一座又一座山,等到结账的时候就被集体杀人灭口,简直骇人听闻。自从名宗与京的界线铲除,好多人回家探亲,看似平静的大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自从刘端私找周正,君临不爽,下令所有境内事宜都报给尘不染,尘不染再报给君临,当时还扯什么无规矩不成方圆含沙射影指责名宗目中无主。此刻君临只觉得头大。

    “尘不染!”自从当了皇帝,君临叫人都是直呼其名。“臣在!”“名宗的事情,你们就用名宗的办法处理,处理完再给我写报告。这方面可以和周正沟通一下,他们有案子都是自己处理的,我就偶尔去看看他们处理的卷宗,发现不合理的我再要求他们复查,我一天天那么忙,哪有时间想你们要怎么做,我也没有在现场,没有同理心,让我处理反而不妥。”

    “是!”尘不染一颔首一抱拳。

    “徐曜!”

    “臣在!”

    “今年所有的考试,你主考,把题出难一点,最好把大京现下的问题都出了,难倒了朝臣难倒了我,且看能不能难住天下人了。”

    “是!”

    君临看着满朝堂的人,大家站着,他坐着,能叫上名字的不多,关键是他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用,好些年迈的,看着都快入土了。好在大家都听皇帝的话,皇帝不问有奏否,绝对没有人说话。

    “年过六旬的,站中间!”大臣们面面相觑,还是站到中间。

    “从今天起,你们就不用上朝了,俸禄照发,回家养老吧!”

    大臣们下跪,花城乱走一批,留下的人人自危,明哲保身,此刻还以为做了什么惹天子不快了呢。

    “给你们放长假还不高兴,跪一地诚惶诚恐做什么,又不是要拉你们去杀头。”

    大臣们只能灰溜溜的出了朝堂,六十不算老,十八岁可以开始考试,很多人大概过了三十岁才能考进朝堂,做个小官。运气好顺风顺水步步高升,运气不好,混个元老(工龄),只要不犯大错误,就能一直拿工资,从前,政绩比不上人家,比资历,比谁活的久。有的人提意见被采纳,升官发财了,无意识得罪了人,还没等到大显神通就会被悄悄做掉,比如提议土地公有的那位,土地是公家的,大家都可以种,只要收的时候抽成交税就行了,对于平民固然好,那对于地主就是灭顶之灾,人少地多,种不过来不说,税还多,钱都换地了,就缺劳动力了,囤地租种也能挣点钱,这会儿要统统回收给国家,平均发放给大家,几代人的努力好不容易混成了地主,都要变农民了。

    不同意吧,一部分农民说地被抢了世世代代被压榨不见天日了。其实每一种人都只是一部分,什么人都有,偏偏为了利益以偏概全一概而论。

    告老还乡,意味着失去以权谋私的方便,拿着最低俸禄。

    “从今天起,大家都休息,一个月的暑假。地方上也通知下去,学生也都休息,学子们考完试以后好好休息放松放松。工人们也都放假,放半个月吧,商农自行安排。散会。”君临如是说。

    盛夏百花艳,蜂蝶满京飞。各地都在备考。

    徐曜绞尽脑汁想题目,乡试一百题,州试五十题,殿试三十题。本来殿试应该君临自己出,这还是他继任以来第一次给自己选官,为了稳妥起见,新君继任头一年不能自己选官,而是由百官举贤,经过花城一事,对君临有些刮目相看的众臣,在君临把选官这种大事交给徐曜以后,心又凉了。暗地里思索着徐曜是不是奸佞小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大家都没注意到他,此刻朝堂反复,方才后知后觉,他已然博得天子青睐。

    放假第一天,大家人心惶惶,坐立难安。

    放假第二天,大家各自揣测帝心。

    放假第三天,开始有人三三两两聚会互通消息。

    第四天,两三个人酒桌牢骚成了满汉全席。

    第五天,小团体活跃,想办法敛财寻后路。

    第六七八九十天。

    大家不约而同来到了同一个地方--水州。

    国舅爷不问朝政,偶尔上朝那都是奔着见外甥去的。普天之下,谁不知小天子和国舅爷甥舅情深,小天子自幼养在国舅爷家,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水州,舟荷溪屿四城。山水相依,水路四通八达,水流静而缓,此中风景秀丽精致。沿岸商铺琳琅满目还有货船直接售货,卖一些畅销品:酒水,下酒的坛子泡菜,新鲜的水果,现采的莲子~

    岸上卖的东西五花八门,雨伞,手饰,法器,武器,山药,百草香囊~

    各种饭店酒楼旅馆组成的街道满足了旅游一条龙。

    生意人最喜欢来这里做生意,尽管大部分来这里做生意的人都把钱花在了这里。

    湖中最大的一艘船行驶缓慢,船上小筑格外精致,青纱帐随风而动,休息已久的大臣们把酒言欢。

    “哎呀,老弟啊,还是你会过日子。”

    “就是就是,早知道现在这样,当初我就跟你一起做生意。天天吃喝玩乐,岂不快哉。当什么官呐,到头来啥也不是。”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恭维的话。风萧萧的父亲谦虚着,温和的回敬酒一杯,大方的包了所有花销。也许喝醉了,他到船沿吹风,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风父本来没有什么做官的天分,心里也没有天下苍生,只有自己的小女儿风萧萧。

    对风萧萧他可以说是有求必应。风萧萧小时候要买房收容流民,都说水州富饶,乞丐闻风而动,碰上风萧萧这个烂好人。

    “爹爹,他们好可怜啊,我们把他们全都买下来吧!”风萧萧看着卖孩子的一家子一家子站在一起的。

    “萧萧,一家人妻离子散也是很痛苦的,今日我们买了他们的孩子,以后他们就会相互思念,就像我思念你娘亲一样,很痛苦的。”

    小风萧萧想了一会儿:“那我们买一个大房子给他们住,这样他们一家人就不用分开了。”

    “他们就算有地方住,依然没饭吃,没饭吃他们还是要卖孩子。”

    “那他们为什么没饭吃呢?我们给他们饭吃行不行呢?”

    “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饭,养活你就不错了。”

    “爹爹,那我少吃一点。”小风萧萧带着哭腔,希望老爹收留那些人。

    那时候他还是个生意人,有一点小存款,有一个小房子,和一个小妹妹,还有一个小女儿。妹妹照顾家里,他在外面看铺子,水州多雨季,雨伞总是畅销的,偶尔下雨了大家都会买一把,反正也不贵,薄利多销。近几日都是晴天,索性早早收摊关了门,带着女儿逛逛集市。就看到了来卖孩子的家庭,其实就算他愿买,别人也未必愿卖,这些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的,或许来找工作,卖孩子的更多是希望卖到大商人手上,仿佛那样可以让孩子少受点苦,至于是不是真的那样,没有人会在乎。

    看着风萧萧一脸认真,风父很为难。万里晴空突然下起雨来,赶紧抱着女儿到廊下躲雨。

    那些人也狼狈地四下散开躲到不同的屋檐下。

    小孩子子总是比较聊得来,风萧萧和别的躲雨小孩聊开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从哪里来,为什么要被卖掉……

    “我们爹娘饿了好几天才来到这里,去干活人家说力气不够,现在饭也吃不上活也找不到,走投无路了。”一个小男孩说。

    “那如果你被别人买走了,会怪你爹娘吗?”

    “不会的,卖了我让爹娘吃饱饭,就有力气干活了,干活了就能养活自己,我也不会再拖累他们了。”

    男孩的父母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却没有说一句话。

    “可是你会很难过吧,如果是我……”风萧萧毫无征兆的大哭起来,风父搂紧了她,拍着她的后背,她呜咽着说:“我不要离开爹爹和姑姑。”

    风父轻轻哄她:“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的,爹爹不会卖你的。”

    旁边小男孩羡慕的看着他们,风萧萧止住了哭声,小男孩看着她说:“我不会难过,我可能会想爹娘吧,只要一家人都还在,总有一天会重逢的,就算不能再见了,只要爹娘好好的,就都好了。”这个男孩子有一些超越年龄的成熟。

    也不知道风萧萧听不听得懂,听见了没有。雨停了些,太阳又出来了,天边一道彩虹夺走了风萧萧的目光,风父回了铺子看看有没有被人偷,这事儿常有,即使锁了门。他舍不得女儿淋雨,要是他一个人,绝对冒雨回来卖伞了。

    小偷今天没有光顾,到了回家的时候了。

    买来的小院子,三个卧室他一间,妹妹和女儿一间,还有一件空着。外面简易的茅草小厨房飘来饭香。

    入夜,风父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忽的灵光一现,一个想法渐渐成型。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租了一个大院,然后收留了那些人,剩下的钱不多了,精打细算吃馒头够那些人吃几天,算来算去只够几天,他要保证这几天给他们找到工作,这可不容易。后来他买了许多馒头分了下去,回家和妹妹说了这事。妹妹也是个善良的,闻言就带上风萧萧去了大院,带上面粉和一些泡菜,在大院中央搭了给简易的遮雨厨房,号召女人们来做饭,做的馒头填饱了肚子,就着泡菜,一群人哭的稀里哗啦。吃饱了肚子,妹子让大家集合,识字的站左边,不识字的站右边。给他们登记了名字,把风父的计划广而告之。

    意料之中识字的没几个,因为院子太小,暂时男女分开住,等条件好了再另做打算,总好过卖儿卖女。

    为了东奔西走为大家找工作,风父买了头驴,按照人家的要求把人带去上工。

    风萧萧自那时候就看着自己铺子,自那以后,老爹变得很忙,一开始并不那么顺利,找的都是日结的活,搬运工,人家卖风父面子要了人,得罪了之前的搬运工,人家结伴搭伙来找麻烦,群架都干了几次,落单的风父常常被揍的鼻青脸肿,后来都不敢单独出行,后来终于干出了点名堂,给人建房子一次要很多人,工期也长。地主的地租不出去,给地主种地给地主收粮,大家的生活变好了。买了更多院子,收留了更多的人,大京都看土州供粮,每当收成不好,粮食就都被有钱人存了起来为己所用,继而滋生了流民。有钱人积攒钱粮,无非也是为了使唤人,流民也是人,风父把他们分门别类送到大家门下,各取所需。

    后来大家管风父叫老爷,管风萧萧叫小姐,后来流民都来找他们,中介系统越做越大,渐渐成了体系。

    天子听说了他的事迹,特来水州一看,小妹摇身一变成了皇后。他成了国舅爷,因为品行端正,小太子放在他身边希望悉心教导。

    再后来,大京走向繁华,太子回京。女儿要闯荡江湖,他四处与人方便但求女儿平平安安,奈何走上了歧路。

    有人来信说他的宝贝女儿到了金州,金州要成百上千的民工,做好了他女儿相安无事,还能在那里做的风生水起,否则……风大善人声名在外,振臂一呼人就齐了。

    事毕金州送来重金酬谢,上千民工一命呜呼。

    他希望女儿好好待着,女儿却不听话,在水州也就罢了远了真拿她毫无办法,各州纷纷效仿,一不小心挣了金银不知斤两。后来生意做到海外,终于出了意外,军政颠覆人口锐减上告有门再也不能逍遥法外。小天子上台重整朝纲,老天子微服私访。他到头了,他想。

    他想的没错,周正手底下的人暗中调查大臣们的动向作风,汇总上报。待到假期修完,他们必定会被一网打尽。

    此刻,他的宝贝女儿,跟着周正看着汇总资料,充当临时秘书,替了冉璐的职。

    他能为女儿做的,就是重金请了各种高手明里暗里保护风萧萧,他手下,几乎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不知道拿什么去和那些恶人斗。

    他其实挺希望外甥争气,把这些人收拾掉。他知道这个朝堂已经从根子里烂掉了,须得连根拔起,方能有重生的希望。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