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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贼破国门

    考试,大家都吐起了槽,质疑出题人是不是有病。

    “大京需要新的秩序治国,请谏言。”

    “议题--妇女社会地位”

    “人分三六九等是否合理?”

    “世袭的好处和坏处。”

    “如何提高粮产?”

    “各种天灾的应对之策。”

    “土地国有和私有。”

    “文字和语言的统一。”

    ……

    在各种怨声载道中,很多人交了白卷,有些人蒙上几题。

    意料之中,没有人上榜,民愤顿起,天下大乱。京内学子游行抗议,要求宰了出题人。

    君临没想到后果居然这样,躲进了皇宫地下宫,尘不染通知了各位长老进京护驾。名宗弟子群龙无首依然固守边疆。

    有家属的几位把家属都接进了宫,徐母就此认识了冉母。夏司音照顾两人,周正一家也进了宫避难,周兰固守创学院。创学院团结一致,游行队伍也不敢惹他们,毕竟他们创造了一个时代,周兰短短两年,提高了婴儿存活率,大京孩子难存活,所以大都只生一胎,二胎往往意味着一尸两命,很少有人去尝试,有了孩子以后,恩爱夫妻不敢再同房,怕只怕一不小心阴阳两隔。妓女多短命(红颜多薄命),直到周兰弄出了有效避孕的药。诸如此类对人类有重大贡献的发明比比皆是。

    出于对创学院的敬重,没人找麻烦。

    尽管外面乱成一团,君临夏辛初和徐阳,加上没事干的徐曜,研究起了十八层地狱所见的阵法。

    四个人围坐一圈,中间的桌上是两幅画,画风诡异,一幅拱门的两面,一幅无形的锁链。

    夏辛初和君临将手掌覆于纸上,却只能读出空白的纸张,仔细观察,那拱门分明画的逼真,看着都渗人,看着那神秘的拱门上的咒,分明已经感受到了其中的势。

    用心眼去读,却又是一张白纸。夏辛初和君临对视一眼,各执一张细细研究,直接用肉眼去读,别的东西用肉眼去读,往往更复杂,他们已经很久没用肉眼去看东西了。

    在地宫里走来走去的看,像小朋友背诵乘法口诀那样,想把这画刻进脑子里。

    只是可惜看了几天一无所获,然后他们决定直接读人,也许这个阵法,比人更复杂。咒的深意,万物皆可读,读不透无伤大雅,读透了为我所用,他们从没有读过活物,须得好好准备。

    在徐阳徐曜毫无防备的时候,被尘不染打晕了。名宗主旨,忠于大京,忠于君王。但是下手的时候,明显的对徐曜温柔了一点点。

    兄弟两并排躺在地上,君临在徐曜身边打坐,手心覆上徐曜的手心,走进徐曜的内心。

    夏辛初也一样,他不想碰徐阳,可是对那个阵法又感兴趣,下定决心覆上他的小手。

    夏辛初看到了自己悲惨的前世,气的七窍流血。眼睁睁看着徐阳亲吻死去的自己,心里绞痛难忍。一口老血喷到徐阳脸上。尘不染心里着急却又不敢出声打扰,好在君临此刻已经醒了,他直接在徐曜的内心寻找无形锁链,别的他也不关心,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看着惨不忍睹的夏辛初,他知道,师傅的心乱了,他一走进徐阳的内心,就忘了自己要找什么,只能在徐阳记忆的漩涡里打转。

    “叫周兰进来侯着。”只能祈祷师傅好运了。

    夏辛初此刻看着徐阳的童年,看着他从一个善良的小朋友,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听着徐阳对他的评价,对他的爱恋,看着他所有的苦衷。夏辛初似乎不那么痛了。看他和徐曜的兄弟情,窘迫的生活。看着他掉进十八层地狱……奇也怪哉,世上竟有这么恐怖的地方,看到他在十八层地狱的经历,看到拱门阵法里跑出来那个浑身都是嘴的人,夏辛初晕到在徐阳身上,七窍的血还在流。浸染了徐阳的衣裳。

    周兰带了随身药箱,又是扎针又是灌药一阵忙活,忙出了一身热汗。

    夏辛初呼吸渐稳,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周兰这才得空喘气。

    暂且不论地宫众人,说一说外面情况。

    民愤未平,贼破国门。

    大京安稳多年,以海为境。刘端等人头一次代表国家出海。花解语作向导,一一带他们周游列岛。

    冉璐原在高空跟踪,奈何海上不比陆上,食物是大问题,气候是大问题。孩子们也算见过了大世面,恐高恐海都被克服,冉璐见证了几个少年的成长。

    “有人会游泳吗?”冉璐问。

    一个男孩子举起手,这是冉璐教的。有情况要举手报告,问问题要举手回答。

    “能游多远?”冉璐继续问。

    男孩子答不知道。

    冉璐不想拿这些孩子冒险,安排大家继续高空飞,悄悄跟着船队,冉璐则是口中念咒,收了羽毛船掉进大海。

    冉璐特地掉在船队前面,放松漂在海面上,估计着船近了,一个猛子扎进深处,大船底部通常中心留有空洞,方便下网。由于还是人力划船,速度比较慢,船上人多吃的多,需要随时打渔为食。冉璐被水手们捞起,报给了花解语。

    要说刘端也是胆大包天,仗着水州那些小船的估量,就这么跟着花解语出海了。离岸越远,心中越是骇然,茫茫大海一望无际,风云变幻莫测,比水州船还大的鱼,比楼房还高的浪,这一趟,是真真长了见识。

    冉璐的出现让刘端感觉到无比亲切,冉璐却装作不认识刘端。只可惜大京人的长相和花解语等金发碧眼就是不一样,花解语第一时间就对她起了防备之心。

    花解语的大京话讲得很好,穿着大京罗群,更显肤白貌美。

    她本是良家女,后来被卖给海盗在船上当个船妹,后来受不了跳海轻生,没死成得了船老大青眼,收在手下做了妹妹。海盗们不再侵犯她,只伺候船老大一个。后来海盗们通过劫掠发家致富,她帮船老大管理钱财,她提议做起了生意,一开始受人嘲笑反对,认为作为海盗就该有海盗的样子,不想改变戮村劫船行径。

    他们最鼎盛的时候,可称海上霸主,他们没有一寸领地,却叫人不敢下海。沿岸的渔村,常常被血洗,若有人反抗,他们藏踪于海,无迹可寻,令那些陆地大国闻风丧胆,闭关锁国。

    花解语说,海上抢不到银子了,大家都不下海,民众远海而居抢了不好撤退。纵使财宝成堆,还不是天天吃鱼,没到陆地上享过一天福,无人可抢,就要过上渔民的生活,依然是最下等的贱民。

    海盗们大多出生不好,若有个好出生,谁又愿意来做这人神共愤的勾当。花解语说服众海盗,开始行商。定居在海上的几座孤岛上,请来匠人造大船,转卖各国特产。

    不管生意做多大,他们都热衷收集各种武器,所有人都达成的共识。他们拧成一股绳,是海上最强的船队,一开始有人跟着他们做海上生意他们还是死性不改抢,花解语则直接退居幕后收起了保护费,海盗们不用做事就有钱拿。就在海上四处转转,遇到海难救点人就被当作慈悲活菩萨,海商越来越多,大家对海盗们毕恭毕敬。做大买卖的还愿意花重金请他们随船保护,他们不再为非作歹,花解语的地位随之水涨船高。海盗们一商量,成立了海龙帮。船老大成了海龙王,花解语成了小龙女。小龙女依然管账,投资的钱只多不少,也到陆地上享过了福,便想帮海龙王修个龙宫,这一挑头,二哥三哥四哥……都要修,索性请工请匠买木材都交给她去办了,这才生了京国一场事端。

    她不知道大京朝堂何以消息闭塞,甚至不知道有海商的存在,大概是因为大京的帝位不关心吧。这却给了其他国家可乘之机,许多国家希望和她们合作,意图拿下大京国。

    这些人当然不敢打海盗的主意,他们没有地方训练海军,海盗无处不在,一旦发现就会招来海盗们无尽的报复,海盗们在海权上十分团结,他们是一个特殊的国家。

    大京被各种商队渗透,分崩离析只是时间问题,各国已然联军,今已成合围之势发兵大京,造船的木材大部分还是花解语提供的。花解语很有头脑,但凡知道造船的能工巧匠通通抓到岛上来,威逼利诱,因此海上所有船只皆由海龙帮提供,水手海龙帮提供。使各国只敢相互开战,不敢招惹他们。

    若说没有哪个国家想要控制海龙帮那是不现实的,奈何他们太难对付,一个国家想要攻打他们,首先得会水,然后得打得过。海龙帮行船,五花八门都有,有时直接甩锚勾鱼,大鱼吃疼,便可加速。他们吃得苦,“难食海苔富食虾,海防面前是一家。”任何时候可以打打闹闹相互置气,海防受侵须得一致对外,造就了这个人口最少钱最多的特殊国家。

    冉璐看得出花解语的防备,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和刘端在船头聊上了,无视身边花解语的人。:“怎么会想着出海?”

    刘端感慨:“出来见见世面呗,不看不知道,世上有如此奇景,有如此大鱼,行万里路,方知天外有天。”

    冉璐无奈,这里毕竟不是现代,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时代,能怎么办呢?“此行唯恐有去无回。”

    刘端黯然:“也许吧,可是此刻已经回头无岸,身不由己了。”

    “带了多少人?”冉璐意图把他们带回去。

    “五十个,死了三个,晕船,在船舷吐的时候掉下去了。还有几个发着烧。”

    “你们用什么理由上船的?”

    “我跟花解语说大京所有丢失女子尚未寻回,怀疑她有欺瞒,要上岛搜一搜。”

    “唉!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职责所在!”刘端直肠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过于莽撞。一没船二不会水,你带着这些人陪你来送死?说直白一点,她随时可以灭了你而你连消息都带不回去。”

    看着冉璐逐渐变化的脸色,刘端对她挑了挑眉毛,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我没有想过,花解语小姐倾国倾城,我一时鬼迷心窍上了贼船,花解语小姐长得这么好看,才不会像你揣度的那样,人美心善,你学不来。”

    冉璐应变能力较强,一秒入戏:“你这负心汉,又嫌我丑,我丑怎么了,我丑可是我对你不好吗?”说罢蹲在甲板上抽泣,眼睛泛起泪光。花解语适时出现:“刘公子,原来这位是……”

    “见笑了,贱内不懂事,竟然跟了我一路。”

    “不妨事,想必夫人饿了一路,要不先吃点东西?”

    “狐狸精,谁要吃你东西,我今天就算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你一口东西。”

    花解语被骂也不恼:“夫人你是误会了什么吗?我和刘公子清清白白,他只是去我岛上找失踪未归的人,何以骂我狐狸精?生气事小,饿肚子事大,这船上生病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冉璐擦了眼泪,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才不信你!”嘴上恶声恶气,手却抢了花解语手上烤鱼,冉璐闻着烤鱼香,早就留涎三尺,抢了鱼转背对着花解语蹲下津津有味的啃起来。

    花解语微笑对刘端说到:“令妻真是可爱。”

    刘端无话。

    “刘公子!”花解语唤他。

    “嗯?”

    “以后切不要在令妻面前夸赞旁人。若再产生误会,恐会断了一世良缘。”

    刘端看着蹲到一边吃烤鱼的冉璐,觉得她的吃相有些好笑。

    “嗯!”刘端嘴角扬起,心里却想起了另一个女人,不知道她此刻在干嘛,会不会想他,还能不能再见。思及此处,又暗下决心必须要回去,因为和她有约,不能失约,不愿所以不能。

    “大概还有多久能登岛?”刘端问。

    “今夜就能登岛。”

    船行三日,才登第一个岛,难怪有人说在船上待了一个月都有。

    从花解语口中得知好几个岛之间隔着三到五天的航程,要探完得花上好些时间。

    到了岛上,花解语指派了几个懂京语的人跟着他们,其他的也就不管了,美其名曰方便沟通。

    所幸冉璐和刘端的假夫妻扮演还算成功,丑媳妇俊相公的相处模式逼真得很,以此换来了片刻私密时间。

    冉璐不要脸的一手摇着床一手和刘端写字聊天,这才知道刘端安排了后路,如果有来无回,名宗就不惜代价剿灭海寇,死守海关断此商路。

    冉璐还是决定留下五艘羽毛船,不想他们出什么意外。口头教了刘端使用方法,并要求只能让完全信得过的人学用后离开了。

    花解语很快就得到了冉璐不见的消息,兴师动众的设宴请众弟子吃饭,酒席上问刘端:“你妻子呢?”

    刘端不咸不淡的回答:“走了!”

    “哦?怎么大老远追来,好不容易追上这就要走了?她现在人还在岛上吧,什么时候走我安排人送她。”

    “不用,她昨晚就走了,飞走的。”刘端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开口。

    花解语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她安排找人的回来了,站在不远处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心下了然,那个丑八怪的确是凭空消失了。

    冉璐之所以能够成功逃脱,得归功于海岛上仙气飘飘,正是起大雾的凌晨,她的羽毛船飞上高空,巧在几个孩子怕冷,挤到一艘船上相互取暖,别的船都收了起来,小船悬停在海岛上空,隐匿在云间。冉璐送回小船,带着小孩们返航。

    天亮了,冉璐先安排孩子们读早课,背诵“八荣八耻”

    云间响起朗朗读书声:“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

    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

    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

    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

    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

    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

    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

    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

    背诵完毕,带孩子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只是这个游戏的场地被稍微改动,五艘船并行,冉璐在中间,随机选中四个孩子各自一艘船,其余的人一个抓紧一个肩膀,冉璐是老母鸡的角色,身后六个小鸡仔严阵以待,四只小老鹰虎视眈眈,冉璐高声宣布游戏开始,脚下羽毛船骤然提速,四只小老鹰穷追不舍,妄图抓住小鸡仔放到自己船上。正玩闹的高兴,只见远方海岸线上几艘大船若隐若现,一个小鸡看见了,赶紧汇报情况。

    冉璐问明了大家都会水,迅速下了水,欲摸上船瞧个真切,成千上万艘,这要是来攻打大京那还了得。

    大船三角排列,箭头直指大京。“不好,这阵仗,就是来打大京的。”冉璐赶紧安排两个小孩回京通报,其他人上岸撤离群众,只要能撤离,用啥办法都行。

    又留了两个小孩在上空接应自己,自己则潜下海里准备随时摸上船打探消息。

    海水冰凉刺骨,冉璐已经在水里泡了一天,已经盯上了人最少的船,只待入夜上船。

    此船为船阵的箭头,上面只有十来个人,似乎是比较有身份的人,偶尔会到别的船上看看,然后回来就不见了,冉璐估计他们是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与此同时,大京关外大大小小村镇正经历屠杀。

    逃出生天的村民骑上快马赶到驻关哨所报信,哨所是名宗弟子的巡边歇脚点,通常二十人驻守,等到下一波人来换班,就又集体出发赶往下一个哨所。留守期间保一方平安。

    哨所里的人知道情况严重,即刻派出三人,一人顺行一人逆行一人入京报信。

    附近游历的名宗弟子迅速集结起来抵御外敌。

    一天之内,消息送到名宗长老处,哨所不敌撤退到边关线上,许多关外民被迫入关,方知外敌来势汹汹。

    边境入京,快马加鞭也要四五天。

    大京国地势西北高,东南低。东南临海四城“青,花,灯,燎”。

    五洲以京州为中心,西为水州,水州之南为木州,木州以东为火州,火州向东北为土州。

    水州为大京生命之州,京内最高雪峰融化成的河流养育了整个大京。山巅的水留下,溪流遍布整个山腰,是为溪城,溪城以南,山势渐缓,生出许多湖泊,荷花成片,是为荷城。溪城向东南,溪水汇成大京母亲河,流向大京各城,最终流入大海。

    河流在入京城时分叉,一叉平缓先向北流入荒漠,蜿蜒到土州,一叉向东于大山之间蓄大江,淹没众小山只露个头,是为屿城,江水蓄满山凹处,溢向东南作舟城。

    舟城的河水平而缓,水路行商四面通,北到京城,东到灯城燎城,南通木州四城“林,竹,花,青”。

    京州没有大的水路,小河小溪却也不少,京城链接舟城岸,向东北是“铜,银,铁”三城。京城通金城,金矿在其中,其他三城皆以矿藏命名。

    过了三城到土州,土州四城合为一城。此地寒冷,雪厚土地却肥沃,时政人口少,明君废死刑,凡作奸犯科者,皆发配到此地劳作,死刑换无期,便是劳作至死。此州是为发配之地。

    土州向南是火山,常年炽热,是为炽城,炽城向西南为熔城,各种矿石皆运往此处熔炼,炽城向南为燎城,此地遍地火山灰土,各种矿物质的聚集地。熔城向西南为灯城,皆应此地制灯名扬天下。

    名宗绕国皆有哨所,年年月月巡边,路线为关分内外,关线到城墙是为边关,其次是边城,顾名思义,即为最外边一座城。

    且说战事,或许是太平已久,名宗弟子节节败退,外敌已经拿下临海边关,防线已经退到边城之内。百姓逃进“青,花,灯,燎。”各城,纷纷传言外敌如何恐怖。

    来犯青城者,脏辫五彩面容,着兽裙,用弓弩。

    来犯花城者,黑皮卷毛,人高马大,天生神力,武器便是拳脚。

    来犯灯城者,腿短走路外八字,膀大腰圆,形容猥琐,贼眉鼠眼。武器为弧刀,长刀带了一点点弧度。

    来犯燎城者,恐怖如斯,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武器为枪。金发碧眼,是他们最显著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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