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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乱世风云

    战事传到京城,夏辛初即刻请上前线,君临允了。即刻召集京内说得上话的人来开大会,力请大户人家收留流民,徐曜着手去安排流民,风萧萧毛遂自荐,一同前往,名下酒楼客栈通通用来接济流民。

    次日,京门大开,所有守卫全部调到皇宫外围。四门只留南门出其余三门进。民间自发组织带流民绕道,方便名宗弟子出城。

    徐阳舍命陪君子,不告诉任何人,只义无反顾跟着夏辛初出了城奔赴边关。

    走了几天才发现徐阳跟着,夏辛初心情复杂:“为什么跟来?”语气带着愤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愤怒。他以前感觉徐阳喜欢他,但他不接受男人,因此对他冷淡。可是读了徐阳的心,他发现他喜欢的不是他,而是另一个和他同名同姓长得还挺像的男人。说不出是什么心态,气愤他把自己当替身,好像还有一点难过,他自从醒来就没有理过徐阳,比之从前更冷淡了些。

    可惜徐阳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依然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因为喜欢你!”徐阳大大方方,似乎开玩笑的语气。

    “小孩子心性,你家有老母,战场不适合你,回去吧。”夏辛初温和了些。

    “你京中也有个妹子,你不也来了。”徐阳语调轻松。只要夏辛初和他说话,他的语气都是欢快的。

    “我是名宗弟子,指责所在。”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徐阳前世并不知道这个东西,也没有这么强的责任感,此句只是临时拉起的大旗,夏辛初却因此对他产生了一丝丝好感。

    也许人都是会变的,有的人越变越好,也许徐阳就是变好的那种人。抛开那段回忆,其实自和徐阳相识以来,夏辛初对他的映像还不错。虽然他常常挂在嘴边那句“喜欢你”令他苦恼抑或不可接受,其实徐阳也没做什么特别伤天害理的事。

    待到夏辛初他们赶到边关,战事已有半月。

    他们先到名宗根据地和长老们会合,带上所有熔炉和各种工具,赶往各城支援。

    先到的是青城,青城还好,武器消耗不严重,听说花灯二城形势危急,便没有停留直接赶往花城,一路上几乎已经看不见人了。

    最终在花灯二城交界处的一个小村落了脚,四城有专门的队伍把坏了的剑送到这里修。

    看着一堆一堆的剑,夏辛初皱眉不语。

    徐阳问来送剑的人:“怎么有这么多断剑?”

    徐阳身份特殊,他即是宗主的师弟,又是尘不染的假徒弟。

    “小师弟,你是不知道一线战况那个惨烈啊。那些小胡子个个悍不畏死,手里的弯刀也不知道什么做的,坚硬又锋利。本来按小师叔的要求不能随便和剑结契的,可是不结契根本打不过,这里断了多少剑,就伤了多少人了。”

    夏辛初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之所以不让随便结契,就是因为结契后剑在人在,剑毁人亡。看来这一次大京真的危险了。

    徐阳也想到了剑在人在,剑毁人亡,忽而又在脑海里脑补小胡子形象。问道:“小胡子兵?是不是个子不高,萝卜腿?”

    “嗯嗯,小师弟你没去前线,如何知道?莫非你们赶来这里的路上遇到过?也不对啊,小胡子就在灯城周遭活动,你们没道理遇上。”

    “灯城,找个人带路,我去看看。”徐阳不想解释,他就是想去看看是不是记忆中所谓的大和族矮种人。

    夏辛初看他要走:“别着急,先把青衣换上,把鞋子脱给我,我给你画个咒。”

    徐阳按捺住沸腾的热血,把鞋子甩给夏辛初就去换衣服了。

    青衣白衣都是名宗发的衣服,平时大家都穿白色,在冷的地方可御寒,在热的地方又降温,穿着就是舒服,所以徐阳一直就穿的这一套,偶尔换洗。来到这边发现大多数弟子都穿上青(青就是黑)衣,他还好奇呢。

    走进临时住所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黑色那套,天知道他落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尴尬的跑出来找夏辛初。

    四合小院,夏辛初就住隔壁,门没关,走进去看到夏辛初正全神贯注给他的鞋子画画,夏辛初笔一收,白鞋子就变成了黑鞋子,上面画的东西再看不见了。

    “怎么了?”夏辛初的笔凭空消失,把手里的鞋子放到地上,问徐阳。

    “我的衣服没带……”

    “穿我的吧!”夏辛初打开随身包袱,徐阳接过,拿起鞋回自己房间穿。他和夏辛初身高体重都差不多,衣服穿起来刚刚好。

    急急忙忙打开门就要走,送剑那位为难了:“小师弟,战事要紧,我得等剑修好了再带回去,这么着空手回去不好。”

    “那你说个方向,我自己去。你的剑没结契吧?先借我用用。等这里修好了,你再挑一把,反正他们的原主人,大概也快不行了。”

    这话虽是有理,但听来就是不顺耳,那个师兄当即就变了脸,正想怎么教育小师弟时,徐阳已经抢走了他的剑,御剑决嗖嗖就飞走了,那个师兄在后面喊:“又不是所有的断剑都结了契的。”好像这句话也表达不了他的不满,也起不到教育作用,那个师兄无奈自己说了一句废话时,徐阳又飞回来了:“给我个方向!”

    “向东南,一路上都是小胡子和我们的人,各占一村,正打游击呢,灯城还没有失守,边上村县再开战。”

    “废话真多!”主要是徐阳方向感也不怎么好。他把人提起来,搞清楚方向就往前一直飞,那个师兄终究还是空手而归了,好在送断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小队,作为没什么战力弟子,安排他们送东西很正常,可惜他碰上了徐阳。

    灯城近在眼前,情况却是不太妙,因为大批的黑衣弟子正在出城,一边跑一边厮杀,走前面的人或背或抱,都带着个人,看样子不是重伤就是已经死亡。

    徐阳赶紧下了地,把那位不知名的师兄丢下自己直接去迎敌。敌人确实如他所想,就是大和人。徐阳周遭气势一冷,上阵犹如切瓜砍菜,名宗弟子本来一盘散沙,因为徐阳加入战局又凝聚起来,原因有二,一是小师弟剑意登峰造极早已人尽皆知,二是帝陵一战成名。

    名宗是一个很特殊的组织,他即是军队,又是门派。九个长老一个宗主,加上特别入门的夏辛初,就是最高那一辈,每个长老可以收一万个弟子,然后只有大弟子会得到长老的亲眼多加培养,不出意外大弟子就是未来长老的接班人,不过往往为了保险,长老往往会同时栽培两个人,比如尘不染和刘端同为宗主门下而且声望都极高。但是门规规定只有大弟子有资格收徒弟,哪怕将来不继位,弟子也都会过继给备选人。比如宗主门下只有尘不染可以收徒,而将来尘不染如果不接宗主之位而是刘端继任,那么尘不染的弟子就会被过继给刘端。

    总而言之,名宗的兵力保持在十万人上下,但是掌权的就那么几个。跟长老那一辈的往往都退隐了,就算不能入京,也不妨碍他们在边城边关乃至关外成家立业不是。于是就造成了一个挺严重的局面,尘不染在御前,为他马首是瞻那一波人群龙无首,刘端远在海外,带去的人多是心腹,留下的都是虾米。尘不染这一代收徒的大弟子也不多,因此能叫徐阳小师弟的也就不多,尘不染就两个徒弟,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来可能也是有机会成为一宗之主的。

    徐阳见名宗弟子没有战意,都是要先撤的架势,只能先撤再说。离开灯城一段距离,小胡子没有再追的意思,徐阳收拾了几个近前的喽啰兵这才有机会发问:“灯城失守了?”

    众人都累了,看敌人也没有要对他们赶尽杀绝的意思,而且都已经回城了,大家席地而坐,一个个垂头丧气。

    徐阳名义上还是尘不染的弟子,大部分人和尘不染是一辈的,也不好叫徐阳师弟,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徐阳正略显尴尬无人回话时,一阵抽噎声起:“师兄~师兄~你别死啊。”悲声四起,直哭的人肝肠寸断心烦意乱。

    徐阳走过来一一看过这些尸体,衣服没有破,也没有大片大片的血迹,和现代战场或者古战场都不同,他们死的很干净。

    徐阳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然发现,黑色的衣服可以刀劈不破剑射不穿,是保命神器。

    徐阳又仔细想想敌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徐阳忽然蹲下,手扒尸体的脑袋往上一抬,脖子上一根细细的红线引人注目。

    不过拇指长的伤口,却是极细无比,已然割断了人的气管,再无生还可能。

    “拔刀术!”徐阳平铺直叙。“你们谁把灯城失守的细节说说?”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一个人说道:“今天下午,敌人围城,师兄们都聚集到城门之上,因为语言不通,根本没有谈判的可能,所以不知道敌人为什么围而不攻。好在城中百姓早已疏散,师兄们没有后顾之忧,就和他们耗着。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们攻城了,很古怪的的攻势,没有撞车,也没有梯子,他们就是一队一队冲上前给城门就是一刀,轮番上阵。不一会儿城门就被豁出了个大骷髅,小胡子就进了城,见人也不拔刀,只是拳脚相向,直到人群全部混在一起,那些人刀出寸鞘,师兄们都突然哑了,而且动作也都停顿了。人家刀都没拔,我们这边师兄们倒是一个接一个倒下了,师兄们都倒下了,我们肯定打不过了,这时子明师兄叫我们走……”

    他说不下去了,又哭了起来,看得出来他抱着那位应该就是那个师兄。

    徐阳本来想问“你不是说他们都失声了,还能叫你走?”可是看到大家都挺难过的,也就没说什么了。打了败仗,折了师兄,换谁也高兴不起来。

    徐阳等哭声渐止,夜幕已然降临。“好了各位,我看此地风水不错,就让师兄们安歇此处吧!”

    “师兄临死前说他想回家,我答应带他回家的。”其中一人如此说,便有声声附和。

    “青山有幸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肉身入土后自然会魂归故里,我们还有正事要干呢。难不成带着师兄们的尸体去打仗?还是说不打了先送他们回家?就让师兄们暂时安息在此,等我们报仇雪恨,届时再送他们回去也未尝不可。”

    徐阳的话得到了部分人的认同,不认同的也找不到话来反驳。残阳似血,死去的人黑衣被脱下,齐齐整整躺在一起,因为有迁坟的可能,所以只是平地盖土。

    埋完了人,大家又聚在一起。却都绝口不提报仇的事,脸上都是愁容。

    也是,名宗那么多弟子,肯定都是一个又一个小团体组成的,而管理者,必然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至少被管理者会觉得管理者比自己强,不服气的话就不会服从管理了。现在这些在自己看来比自己厉害的人瞬间就倒下了,谁能不憷呢?没有当逃兵已经是勇气可佳,如今坐下来商量报仇的事,谁都自认为没有那个能力保证带着大家不是去送死。

    两军交战已经有些时日,彼此之间肯定各有思量。徐阳是此刻唯一的发声者:“大家都累了,今晚先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去破城。”

    大家三五一团靠在一起,周遭寒风瑟瑟,纵使黑衣冬暖夏凉,奈何人心已凉,由内而外,大家在彼此身上寻找安全感。

    那个师兄因为和大家都不怎么熟,悄然挪到徐阳身边。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看着满天星河,徐阳不经意又想起了从前。

    那时候他还在少管所吧,或许刚刚出来。时间太久远已经记不清,唯一清晰的是那满天星河,和现在何其相似。

    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他走在一条孤独的路上,他好像在跟着什么人。那个人在巷弄里消失了,他被人打了一下。

    跟踪那个奇怪的人,徐阳被打晕了。

    再醒来身处地穴,周遭还有几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不同的是肤色,头发还有瞳仁的颜色。

    有男孩有女孩,他们无一不透露着我是问题少年的信息。

    各自眼中藏着阴毒狠辣和防备,彼此之间都不交谈,好似所有人都和自己有仇。

    怒目相视,却没谁有要先动手的意思,大家各自退缩背靠洞壁坐下休息,不知僵持了多久,大家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咕咕叫了起来。

    他不记得天上是如何下的馒头雨,不记得如何争抢,那些吃了东西的如何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他冷漠的看着,等着。却没有老电影里那种桥段,没有字条说只能活一个,也许被太饿的人一并嚼碎咽进肚子里去了吧。

    馒头雨下了好几次,可是没人敢吃了,在大家都饿的精疲力尽快要见到如来佛祖的时候,天上下了耗子,下了蛇。

    恍惚之间,徐阳被人摇醒了。

    其实徐阳的杀手之路,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一个冷漠的看客,在绝处逢生时问上身边的人一句:“要一起吗?”大家相互协作,逃出那片绝地,却没有逃出那片杀手的帝国。他们成了丧家之犬游走在群狼之中,相似而不相同。

    也许有人觉得好玩吧,就把他留下了,带着一点点好奇,和无处可去的悲凉,徐阳成了一个杀手,最擅长的是“意外”杀人,也许是不想给夏辛初添乱。

    被摇醒的徐阳眼神即刻聚焦:“怎么回事?”

    那个师兄压低了声音:“有异动。”

    也许那个师兄没什么太高的天赋,但胜在目力极佳,徐阳顺着他的指引,也是看见了黑暗中鬼鬼祟祟靠近的人。

    旷野的夜并不会很黑,远达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可远视的景象终究是黑的,眼前是清明的灰。这种环境发现远处的异常,让徐阳对那个师兄高看了两眼。

    二人匍匐在较高的坡地上,看着来人是想搞什么名堂。

    来人不多,估摸十几个,有点远看不太清。

    这些人临近百米,匍匐前进。徐阳心里想着对策:“这是来搞偷袭的吧,这些人能一路找过来,看来有真本事。不过一路跑到这人心惶惶,倒是忽略了隐藏足迹。”思及此处,徐阳压低声音开口道:“你去把他们弄醒,醒一个算一个,注意不要发出大动静。”

    那个师兄去了,直接一手把人口鼻捂上,待人憋醒后另一手做出嘘声动作,又指了指徐阳所在。

    不一会儿,徐阳边上便来了好几个人。

    不知何时,徐阳已经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圈,圆圈里还有几个火柴人。

    看图知意已是大京常识,众人悄然四散,形成合围之势,只留敌人空白,一个简易版的口袋阵。

    敌人也不可小觑,十分的小心谨慎,小小一段路摸了能有半小时。

    “难倒这些人已经确定我们在这里窝着了?”徐阳内心疑惑,毕竟这些人在百米外的时候还是猫腰靠近的,这会儿居然匍匐前进。如果真被敌人知道,那么只能赌一把敌人不知道己方已经警觉。敌人近在眼前,此刻只有往前冲了。

    想罢,徐阳提剑就冲。众人虽疑惑敌人未进口袋,怎么就发起进攻了。但好在大家反应不慢,而且有人打头阵,战意起,纷纷提剑跟上。

    敌人纷纷窜起,亮出钢刀。人数悬殊的情况下敌人反应很快,背对着自己人步步后退,极快的结成圆阵。圆阵初成,徐阳已经杀到眼前,由于不够默契,众人似三角阵杀来,只是作为冲锋者徐阳已然脱离大部队。

    小胡子等人没等到想象中的被包围,圆阵已破。徐阳一剑刺穿面对着小胡子的头颅,这一剑本是肩膀手臂持平刺来,奈何小胡子个头矮小。

    待小胡子等人反应过来要排成一字对敌,已经有好几人被刺死在地,脸上刺的稀巴烂毫不留情。

    眼看徐阳如此生猛,大家士气高涨,也都杀入人群。有咒术加持的战靴,有刀枪不入的战袍,有一往直前的勇气,徐阳带大家打了一个小胜仗。

    天亮了,徐阳等人又去看了一眼同门墓,土被刨的乱七八糟,有些尸体被裸露在外,众人又气又恨,这愤怒瞬间湮灭了打胜仗的喜悦,正欲从新掩埋,泥土尽是腥臊的尿味儿。“简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大家恨得牙痒痒,恨不能杀回去拿那些小胡子的狗命血祭。

    徐阳让大家把尸体刨出,找了个水洼清理遗容,重新找地方掩埋。经过昨夜一战,已经有几个人自发亲近徐阳,徐阳顺理成章听他们说起近况。

    原来,战袍加身,都是兄弟,皆以战力分任务。长老们坐阵后方指挥,大成的弟子们四处去搜救关民和对敌,小成的守城提供补给和安排流民进京。

    (出锋,入鞘,人剑合一为小成,着重剑招。凝神,御剑,乘风而起为大成,着重剑灵。剑意,杀意,收放自如为圆满,着重剑意与心境。)

    徐阳这才对这支队伍有了初步了解,实力最强的也才到小成,还折了好几个在小胡子手里,剩下的或才出锋或才入鞘,那个师兄等人却是出锋都还没到,所以就干着装备检修的活。

    徐阳一直用的是那个师兄的剑,所以当大家发现那剑没有开刃都震惊不已,回过味来也都暗自对徐阳佩服不已。虽说战袍加身,都是兄弟,可是众人都觉得自己实力不行,话说得好,可人前总是自矮一头,在高手搜救难民时,谁又能想到屠村的只是敌人的卒,敌将直奔城池而来。如果徐阳没有来,败就败了,败的理所当然,人剑合一境界的师兄们折了几个,而且还是一招落败,自己当然不是对手。可是此刻,众人的胸中战意起而不退,连那个师兄,没开刃就敢对敌,哪怕手中无剑,敌袭时也能面不改色安然处之,没有一丝丝退意。

    其实当时那个师兄看到徐阳冲锋的时候,心里是懵的,尤其是徐阳的剑招,那剑没开刃啊,哪能杀人,可惜徐阳动作太快,要出声提醒为时已晚,只能盯着徐阳在心里祈祷后面的人抓紧跟上,可别害了徐阳。

    跟着徐阳上的只是一部分实力还行的,刚刚出锋境界没有稳固的都跟着那位师兄静静地看着双方交战,不是不想上,是因为人数悬殊,上了反而妨碍己方高手出招。

    借着高涨的士气,徐阳一呼百应,第一次打回灯城。战袍可以阻挡一切攻击,还保暖防水,鞋子可以加速(越跑越快)唯一的弱点就是头和脖子。给大家普及了一下拔刀术,徐阳制定了一系列计划。

    “所谓拔刀术,只有一招,而且不可能人人都会,想要一击必杀,必要把势蓄满。而且不可能人人都会,拔刀术要有杀伤力,对方的实力应该相当于小圆满了,也就是刚刚到领悟剑意那层,不足为惧。”

    众人只觉得这个小师弟好狂,(因为战袍加身,都是兄弟,因为任务走到一起的众人大部分不熟,所以年纪大的叫师兄,年纪小的叫师弟。)让一群剑法小成都没有的,去打已经领悟剑意的,还说什么不足为惧。

    不过很快徐阳就用行动证明了蚂蚁是可以吃大象的。那个没有出锋的师兄,徐阳安排他去骂人,鉴于小胡子听不懂所以收效甚微,徐阳改变策略,直接带他飞上城楼,赶巧碰上人家领导城墙训话,送了一口千年老痰当见面礼,直叫那些人急得跳脚起了杀心。

    原先弄死的那只小队上有千里眼,此刻大家在远处争相传递看着这一出好戏。

    一群人围上那个师兄喊打喊杀,只见那个领导模样的小胡子大喊一声不知道什么话,所有人都退开,那个领导就和那个师兄相对望相顾无言。徐阳在那个师兄身后,暗暗观察那个小胡子,看得出来那个小胡子在蓄势待发,他有多生气,这一刀就有多快,为了愤怒加成,他甚至没有理会脸上那一口千年老痰,任由其糊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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