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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收复失地

    人都是自私的,小团体活动在粮仓已空的消息放出后,好不容易安顿的流民又乱起来了,交了一辈子的税贡给朝廷,一辈子低人一等做下等人叫那些当官的摆布,到头来落个死在自己人手上的下场,咋能不气。

    官逼民反,不得不反。

    废除科考选官,出的乱七八糟的考题,小皇帝胡作非为,读书人也要反,十年寒窗只为一朝金榜题名,屡试不中尚可原谅,直接断了读书人的后路如何忍得?

    再说那些被君临安排上战场的九族,尚未离京,已经看出了流民之祸将起,一不做二不休,替天行道大旗一举,那些里通外国的商人不少就藏身京城,伺机而动,有人打前锋,他们在后推波助澜。

    一封封言辞激烈的演讲稿流传在读书人之间,给流民画大饼,给同窗许高职,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谁,狂风大浪,谁能独善其身。

    没有人守规矩,没有人讲卫生,随地吐痰都是小事,当街骂娘的才是本事。据说只要手底下有几个人,谋反事成之后都是封疆大吏。

    不分场合的演讲,据说讲出了民间声望日后都是开国功臣。

    风萧萧只是默默的做自己的事,四处奔波去看看有没有粮食,庆幸的是天下大乱的时候,水州还算安稳,愿意进城谋条生路的都欢迎,愿意回京造反的也随意。过来煽风点火的,拒之门外。

    风萧萧不声不响的去了罪城。不知哪一年起,犯了事的都要放到罪城劳动改造(死罪的和判终生的流放到名宗。短刑流放到罪城,比如判个三年五载那种。)

    罪城本来是上次谋反大罪牵连的人太多,不知是哪一代皇帝不想大开杀戒,就把那些人头目处死,剩下的妻儿老小九族通通流放到这里。

    土州雪厚地平,漠河蜿蜒纵横,虽冷却适合产粮食。那些人流放到这里,对大京感恩戴德,发奋种地,年年填充各州城的粮仓都是他们提供的,三年一换,陈粮贱卖的钱也是补贴各州城,为的是造福百姓。

    后来大京朝廷就把罪不至死的人都安排到罪城给他们当长工,管你偷鸡摸狗还是杀人放火,犯了事就送去劳改个三年五载。

    罪城可以说是天下粮仓了,风萧萧赌他们还有粮食,因为名声问题,罪城人自觉低人一等,世代老实巴交种地,几乎不会离开土州半步。遇到天灾人祸也是倾囊相助,不求回报。他们不做生意,天下人却都吃着他们的粮食。(官粮私卖)大家吃着他们的粮食却又看不起他们,所以他们善良却又不好相处。风萧萧只能寄希望于当初给那群矮小黝黑的庄稼汉映像好一点,能说的上话。(土州罪城,花城之乱时风萧萧为他们说过话。)

    日头从漠河缓缓升起,漫天野草和芦花,罪城迎来了第一个不是犯人的客人。

    老实巴交种地的,确实比勾心斗角的商人可靠多了。风萧萧借到了粮,罪城听说了打仗的事,也听说过风家买卖劳动力生命的事,如今听说官粮私卖的事,对风萧萧的人品持怀疑态度。风萧萧不介意,她并不是立刻要粮,而是要一个底气而已。料定要造反的人发现粮仓空空,注定是要以失败告终的。

    传声石让大家都能相互联系,独有风萧萧一直在做自己的事。

    尘不染带着君临将计就计,当了一个跑路皇帝,其实就是和大臣们躲猫猫不出现,啥也不管了,一心一意研究交通工具去了。

    名宗依然在外打仗,京里随便他们怎么闹腾。

    名宗弟子打仗之所以不需要朝廷的粮食,是因为名宗老弟子(退伍的)缴剑隐退后往往在边关内外安家落户,为了给后来人(新兵)行个方便,会在家里或家附近藏粮食以备万一,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保命经验。

    有了传声石,十小将压力减小不少,只需要送青城的消息就好。

    冉璐到了熔城,先请夏辛初造防弹头盔,因为大多数弟子都是被爆头的。在头盔做好以前,冉璐用自己的方式练兵,由于所有人驭剑飞行都是惯性直线,容易被瞄准,冉璐希望他们能研究研究能不能蛇形走位飞一飞。大多数男弟子对冉璐是不服的,听听也就罢了,倒是有不少妹子认认真真跟着冉璐学。

    冉璐总算是有了能够放心指挥的一支队伍,虽然妹子居多,好在聊胜于无。而且妹子多也好沟通。羽毛船全部回收,冉璐让十小将全心投入青城战场,自己留了一个小弟在身边,毕竟羽毛船十小将一人一条,不好意思自己马着用。留在身边的孩子叫野生,据说是荒郊野外捡回来的。一群孩子的名字五花八门,野生还算好的,狗窝里捡回来的就叫狗生,冉璐一直觉得这是骂人的话,可是那小孩说大冬天的要不是母狗把他捡回窝早就冻死了,现在母狗和小狗仔都是他的家人。冉璐猜测他们是被同一个人收养的孤儿,那个大善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小姐。

    冉璐很佩服这个人,把这些孩子教的这么好,教的这么善良。

    练兵之余,冉璐带着野生天上到处飞,观察敌营,还做了个沙盘。

    白人擅长躲猫猫,炽燎二城地貌特殊,遍地都是松软的矿土(露天煤那种)植被几乎没有,偶尔一两百米会有一两颗生命力顽强的灌木丛。白人随身带的小铲子挖坑极快,随便扒拉两下就能把周遭的土转移到自己身上,精明的还会挖个坑先把自己埋了再相互盖土团队协作。

    冉:“他们的长枪打的远,还装有千里眼,所以我们要带头盔。”

    个别女弟子:“好丑啊,能不能不带?”

    冉:“不想带头盔的可以退居二线守城。现在说第二点,敌人的优势不止是手长和会伪装,进站我们死的更快,因为他们有短枪,百米之内弹无虚发,一旦选择近战,我们必死无疑。”

    众:“那不是无敌了?”

    冉:“听我说,现在是在分析敌人的优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人的优势就是手长,看得远,所以我们用防弹头盔和蛇形走位来应对。我希望大家能明白一点,面对这样的敌人,会飞不再是我们的优势,在天上飞只能成为活靶子。这样我们打不到他们,剑在脚下也不起作用。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

    冉璐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瓜子,两手均摊。“假设这是你们的剑。”冉璐平举一只手往前走了两步:“把你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飞天诱敌,一部分御剑杀敌。绝对不能选择近战。”冉璐将一把瓜子撒在地上:“御剑杀敌后,没有武器的先停一停,负责诱敌的去打扫战场,确定安全以后,再次飞天诱敌,杀敌的休息好再回收武器,藏好,伺机再杀敌。”冉璐把另一把瓜子撒在前一把瓜子上,在把瓜子都捡起来又一分为二。

    “现在你们可以选择诱敌还是杀敌了。强调一点,必须带头盔。”人很快分成两波,冉璐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传声石,传声石在手心亮起呼吸灯。

    徐阳和刘端的队伍经过磨合,有了一些默契,高来高去的高手不再高高在上,出锋入鞘的经过点拨进步神速。

    接到冉璐的电话,大家都知道反击战开始了。

    刘端的弟子守花城以免矮人反扑,现在他们已经深深知道小矮人的要害,那就是不要给他们拔刀的机会,不要惹怒他们,能动手尽量别吵架,能一击必杀尽量别花里胡哨。名宗的剑招招招都是朝着人要害去的,如此阴狠的剑招,偏生有个高大上的宗训--忠君爱国。

    刘端带着他的师弟们和徐阳去收拾白人,按照计划,把最终战场定在炽城,据冉璐说那里是个好地方。为避免白人打灯城直奔京城,才一直没安排刘端的弟子去花城,灯城人多白人才不会轻举妄动。然后冉璐从熔城杀出,只在炽城活动,逼迫白人支援。白人当然不会贸然支援,会防备着他们声东击西,白人自然要假装支援炽城,只是可能走的比较慢,狙手也不可能全派到炽城,肯定安排一批盯着灯城。徐阳他们假装知道白人不打灯城了,派出一半人前往花城,确定灯城只有一半人后,白人就该做选择打哪边了。这时就需要冉璐打的狠一点,让白人不得不支援,要是打的太狠了,白人难保不会放弃炽城转战灯城。所以徐阳干脆就主动进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冉璐那边只打出个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的样子,让白人相信只要他们派出支援,局势就会是一边倒的趋势。

    冉璐在火州发现了许多造炸弹的东西,粗制滥造了许多“摔炸”坛子送到灯城,还附信一封跟徐阳开玩笑说这是庆功酒。徐阳鼻子何其敏锐,带上酒就对白人发起进攻。

    高空落炸弹,果然把白人赶到了炽城。白人自己也有炸弹,被“摔炸”嚯嚯完了,“摔炸”有限,徐阳让大家尽量往像库房的地方扔,扔完就撤。

    白人思虑再三,决定先支援炽城,一统熔炽燎,地方大了,可以用“牵牛战术”收拾徐阳他们,方能智取灯城。

    计划成功,冉璐的人在炽城和白人周旋,不幸被包围,结成剑阵电话求援。以己为饵,诱敌上钩,君临听到打仗的整个过程,心里对冉璐的欣赏更甚。

    剑阵,御剑为阵,像一个倒扣的大碗,冉璐等人在中间,诱敌的杀敌的全都被围了。子弹打到飞剑上叮叮当当,有几个和强行提高实力以血喂剑的剑不幸被打中,当即就受了内伤。

    以血喂剑,是为了关键时候提升保命,结契后持剑人的名字出现在剑上,剑在人在,剑毁人亡。人受到的伤害会减半,剑受到的攻击也会和人平分。不打仗的时候不得穿战袍,结契尚有好处,穿了战袍,结契的剑就成了致命的弱点。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包围圈越靠越近,冉璐头都大了:“徐阳,你们再不来我们真的要完蛋了。”

    “你们在哪啊?看都看不见,外围的敌人都被消灭了,再坚持一会儿,就快炸光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你们了。”徐阳等人在天上,靠近熔城,“摔炸”供应线路变短,很快每个人都补充上,往人堆里丢,一炸一片。

    冉璐等人实在坚持不住了,入目只能看见飞剑,声音里只有叮叮当当,轰隆轰隆的爆炸声来自手里的传声石。

    有几个结了剑契的弟子已经倒下,冉璐忍不住爆了粗口:“徐阳你个王八蛋,是不是玩炸弹玩得正爽根本没打算来救我们。”

    “没有没有,再找呢!”徐阳确实杀敌正嗨:“所有人都停手,仔细找找娘子军啊,她们被围了,再找不到人她们得完蛋了。”

    刘端的人也分成两半,一半人马跟着徐阳杀敌,一半往返炽熔两城补给“摔炸”。

    炽城确实是个好杀敌的地方,大片大片的油田被点燃,空气都变得燥热,身体里的水分大量流失,冉璐虽然以己为饵,却没打算和敌人同归于尽,所以她选了比较安全的一个点设陷阱,除了脚下这一片空地,四面八方都是油田煤堆,老早往这里埋了许多水,等这片燃起来的时候好自救。

    刚开始只顾着炸人没注意,这会看着地上的大片大片火海徐阳才知道冉璐的真正意图:“我靠,你特么疯了,玩这么大。”

    听闻此言,冉璐知道燃起来了:“来几个人。”冉璐几个人扒拉开松软的灰土,下面是大缸大缸的水,掀了盖子,才发现里面还泡着被子。泡了好久,那味道不会太好。

    火山没有喷发,大地却着了火,徐阳等人在天上就像烧烤架子上的肉,脚下的剑都红了,想到自己情况都这样,何况冉璐呢:“疯子,疯子,你想同归于尽是不是,你们在哪,在哪啊。”

    冉璐:“我呸,狗屁的同归于尽,撤,快撤。”事前说好喊撤的时候立刻驭剑上天,几个人共一床被子,湿被子裹住人的全身,踩着烧红的剑,所有人都向上飞。

    御剑抵御子弹,所有人都没什么力了,从火海里一飞冲天只是最后一线生机:“徐阳,老娘要是死在这儿,就是你个猪队友坑的。”如果徐阳等人还是没法发现她们和救下她们,她们只能葬身火海了。

    冉璐的一张被子盖着她和野生,收好手里的传声石,温柔的看看身边的小朋友:“怕不怕?”

    野生摇摇头,剑阵撤下,子弹乱飞,知道活命无望,敌人只会更加疯狂的想要留下他们,好多人都已经飞上了天,冉璐带着野生殿后,他两没有战袍,失去剑阵的保护,流弹轻轻松松穿透他们的皮肤和身体。野生看着火光中冉璐,那道疤不再显得那么狰狞恐怖,对冉路的畏惧变质。真酷,他心里想着。

    冉璐不知道野生发什么愣,一把把人捞进怀里,也往天上冲。

    白人决心拿熔城,自然是派高手打前锋,冉璐也累了,一飞冲天不是能够垂直拔高的,在地上绕了几个旋才飞出去,往前飞或许更容易,但那样就冲进火海了。

    绕弯的时候,冉璐把小野生推倒,心念控制羽毛船,后背挨了不少子弹。她愣是一声没吭扛下来了。

    火海越爆越高,四面八方都在燃烧,被困的弟子像龙卷风一样打着旋飞出来早已经晕头转向,好在一早磨合练过,几个人几个人扎堆没人落单,也好相互照应加油打气。

    火海里飞出大粽子,徐阳他们当然第一时间发现,火势还在拔高,那几个粽子除了脚全在被子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管往上飞。徐阳他们的视野里,好不容易飞出火海,瞬间又被火海淹没。

    徐阳来不及分析是火海拔高还是他们又掉下去了,带着人就俯冲去救人。

    总有人是不幸的,没有葬身火海,却被活活累死,结了剑契的剑耐不住这样的高温熔了,人也灰飞烟灭,整座炽城都在燃烧,不知道要飞多高飞多久才能出去,徐阳抱着冉璐,冉璐抱着野生,就算是在火海里缺氧昏过去,她仍然护着野生,野生也昏了过去。

    冉璐一早就说过,炽城有油田,徐阳根本没想到有这么多,他见过的油田,有个村子那么大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低空是火海,高空没有氧气。从火海里出来的各个情况都不好。徐阳开始自责,要是早一点找到冉璐,就可以早一点放火就撤。他还是太自大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快一点,再快一点,她们就快撑不住了。”

    周兰夏辛初等人早在熔城等着,看到徐阳他们落地赶紧围了上去,摘掉早已冷却的头盔,周兰一边安排人做事一边看情况。

    头皮和头盔一起摘下,一群仙子只剩下满是烫疤的头,夏司音一边哭一边给所有人上烫伤药。周兰也很难受,但还是出声阻止:“先别哭,药膏沾水就不管用了。”

    “嗯。”夏司音憋着眼泪,给她们上药。有战袍的身上没什么伤,伤的最重的是冉璐。周兰给她取子弹,鼻子一直酸酸的。身上没有一片完整的皮肤,高温让她的皮肤赤红,血从毛孔渗出很快就被烤干,变成密密麻麻的小疤堵塞她的毛孔,身体里的血在沸腾,却出不了一滴汗。

    为此周兰专门为冉璐研究了去疤的精油。(在火海获救皮肤大面积烧伤的,获救后只能在低温环境生活。)每天让司音给她全身按摩,然后洗澡,伤疤通过精油按摩软化,再洗澡毛孔就通了。因为身体温度太高,一开始只能给她洗热水澡,即使她会很痛苦。

    野生由徐阳照顾着,全身上下的毛一根不剩,这小屁孩胆子挺大,冉璐本不想带他最后一站,谁知道他自己一意孤行非要跟着,冉璐不理他也跟着,搞到最后冉璐不得不把他带在身边。

    烫伤膏很好用,擦上去一天就结痂,娘子军一个个像小尼姑带了顶红帽子,为了更好结痂恢复,周兰吩咐把人手脚绑起来从两边肩膀把人吊起来,脚刚好站立,保持立正姿势。

    妹子们醒来的时候好不热闹,嗓子干的生疼,周兰只让小口多次喂水,只能保证她们不至于变成哑巴,一个个声音嘶哑的尖叫,嗓子疼的不想说话,仔细分辨才勉强认出自己的伙伴,脸上也是和冉璐皮肤一样状况,布满了红色小颗粒,周兰说只是局部的不影响她们什么,她们醒了再自己擦药,以至于个个像见了鬼。

    一个妹子轻轻问一声:“请问这里是地狱吗?”

    另一个妹子:“我们名宗行善积德,死了不是应该上天?”

    “名宗的?我也是。”“我也是。”纷纷附和。直到有人来给她们喝水。

    “勺子喝水?”

    “是不是太抠门了,老娘嗓子都快冒烟了。”

    “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嗓子和肠胃。”

    来喂水的是刘端那些个心腹,小手脱痂不久,又白又嫩。惨遭调戏。

    这些女弟子平素没有这么大胆,此刻大概是想着头发也掉了脸也毁容了还要脸干嘛。

    这些弟子平素走到哪里没有一群人供差使,大多数人见了不得毕恭毕敬喊一声师兄,哪里遭遇过这种情况,只能置之不理,闷头喂水。

    因为服饰大伙都知道这是名宗的,调戏一把也都正经起来:“治伤干嘛把我们吊起来?还吊在这不见日光的屋子里面。”

    周兰适时推开门,手里一个大托盘,里面装的血浆一样的东西,一股子鸡屎味道弥漫开来:“我估计你们今天就能醒了,醒了得补点糖。把这糖水喂给她们喝。”

    男弟子赶紧照办,女弟子闭嘴抗议:“这绝对不是糖水,不喝。”不喝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开口说话勺子就递到嘴边。作为刘端的心腹,没点身手怎么出来混,好几个妹子猝不及防勺子已经进了嘴吧。

    居然真的是甜的,妹子们砸吧嘴。而男弟子们为报了被调戏的仇心中暗爽。

    喂了药,周兰安排一个时辰后可以放开她们了,让人去准备了好几把大黑伞,因为她们的脑袋不能晒太阳,会痛。

    “神医神医,那我们什么时候能晒太阳,青城还在打仗吧,我们得打仗啊。”妹子们居然不关心容貌最关心什么时候可以再上战场,男弟子们暗自佩服:不愧为名宗弟子。

    “我们去找冉将军请教请教可以撑着伞杀敌吗?再练练,想想就觉得好酷哦!”

    女人总是聒噪的,嗓子嘶哑也不影响她们叽叽喳喳,周兰没再搭理她们,居然打着伞就练起来了,男弟子赶紧拉开距离:“真是一群疯子。”“不疯能干出那么大的事?”男弟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走开了。

    女弟子们玩够了,一块儿去找周兰打听冉璐的情况。周兰一直忙着配药,好在仗打完了可以使唤去找药的人就多了。

    夏司音成了冉璐的专属护工,徐阳成了野生的专属护工,两个人一直昏迷不醒。许多弟子的剑遗失火海,方知回城的路上也是九死一生。夏辛初养伤期间铸剑炉一直未开,到了熔城冉璐要的头盔也是泥胚浇筑。此时不得不重开剑炉,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接下来要考虑的只有青城战场了,“摔炸”虽好,却不适合青城战场,炽燎空旷无人烟无植被烧了也就烧了,青城林城乃至名宗,茫茫林海。

    夏辛初百忙之中联系了京城问情况,君临只说还好让他不要担心。又说许多老弟子成了流民进了京想要重新持剑卫国,一时联系不上名宗别的长老让他拿个主意。

    夏辛初何等聪明,猜测京里肯定出了事:“真心救国,有没有剑都是一样的。”

    皇宫此时已被“替天行道”的人占领,发现粮仓没粮,公然打家劫舍说是要统一分配,管你是谁,要吃饭就去排队,藏私粮就是死罪。绕是这样反贼还是饿死不少,很多人对京城失望透顶,不知道去哪里才能谋条生路,新朝廷不是没打过水州和土州的主意,可惜水州都是水,他们的新兵识水性的几乎没有,去抢肯定不现实的,要人家乖乖交粮也不可能,人家又没说要饿死百姓,想吃饭尽管往水州去,人家又不拦着。人家也不稀罕新朝廷的高官,只忠于大京,只忠于君姓。抢土州更不现实,土州都是一群罪人在改造,感念前朝不杀之恩,年年拿出粮食来报恩,其忠心可见一斑,打也不一定打得过,一群读书人打不过一群农民,一群饿肚子的农民打不过天天吃饱饭的农民。

    简直就是一个烂摊子,坐在朝堂上,多大的官又怎么样,一群乌合之众罢了,饭都吃不上,怎么混。还找不到君临的踪迹,越想越绝望,新君引颈就戮,这场谋反不欢而散。

    危难之际,君临出了地宫,微笑着和乱臣贼子们打招呼,徐曜再次井井有条的去安排流民,徐曜很轻松的联系上周兰。

    一群自以为替天行道的人们就此落幕,君临也没有问责,人人自称草民,水州和土州的粮食全都集中起来再次填充流民过多的粮仓,许多粮还没到粮仓就已经派光,每一个领了粮食的都要被叮嘱一句:“省着点吃,今年好多地来不及种了,得吃一年呢。”

    过江龙和秦岚带着昔日姐妹各处施粥,以家庭为单位的才能领到粮食,单身的只能继续靠朝廷布施。如此也促成了许多临时家庭,许多人在战火中失去了家人,孤儿寡母也会去寻求陌生汉子救助,大家相互依靠搭伙过日子。没地方住的住上临时窝棚,许多工厂还要开工,为了避免冻死人,制衣厂大量招工,只能管饭没有工钱,也有许多人去做,砖厂那些也大量招工,从矿石开采到工地建房,大量流民有饭吃有事做,渐渐的也会有房子住。

    徐曜一早就在规划京城近水那片,得到创学院和君临的无条件支持,平时只是踏青所在,而今已然成为又一个江湾。

    钢筋水泥浇筑高楼大厦,还没有住人,现在成了流民的好去处,整栋高楼都是吸光晶板,给电梯提供动能,也给整座小城供电。徐曜在创学院请人研究了许多现代化的东西,他想在这个世界给徐阳一个家。

    每一个公园每一条街道,每一所学校都是回忆。如果这里真的建起来,定比皇城还要繁华。医院,水站,岗亭遍布,江风吹过江边巨大的风车,产生的电力储存在城市的底部。

    一座城市的建设,是从下水道开始的,然后是柏油路,步行街。

    电力目前只用于电梯和照明,其他的以后再想,没成想城市还没建完就打仗了,徐阳就义无反顾跟着夏辛初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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