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揭露
张平心念急转，看向刘綎沉声说道：“将军，我也是南昌人。当年将军威名传遍家乡，家乡父老无不为荣，我是听着将军的事迹长大的，仰慕将军威名，长大后从军投入将军帐下，至今已有十年。。。”
张平依照原身记忆，加工整理选些来说，开始徐徐讲述，一开始众人还专心细听，听了一会发现翻来覆去就是这些内容，开始有些不耐。
“怎么还没来？”
就在张平的心越来越往下沉，担心拖延不下去时，一个军士匆忙进账，跑到老将军耳边低语几句。
刘綎听完，眼神一凝，说道：“刚才家丁来报，大营外来了十几个军士，自称杜松塘马，手持杜总兵令箭，让我军快速进军汇合。”
此话一出，众将错愕，先看看张平，又转首看看姜弘立。
张平也顺势看去，姜弘立的白脸成了猪肝色。
忍住笑意，调整下情绪，张平转头对刘綎诚恳说道：“将军，看在属下入伍十年，又是同乡的份上，只求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
刘綎略有惊讶，又捋了捋胡须，问道：“哦？你要如何证明？”
“那所谓杜松塘马必然是假，希望将军抓来分开审问。”
张平说完，看向刘綎。
刘綎眯了眯眼，缓缓说道：“如果真是杜松塘马，那伤了友军。。。”
没等刘綎说完，张平打断道：“属下愿立军令状！如果真是杜总兵将士，请斩属下人头！”
“军中无戏言！招孙，这事你去办。”刘綎说完，看向刘招孙。
“是，义父稍候。”刘招孙大步出帐，临走看了张平一眼。
“事关重大，那我们就稍候片刻，等招孙回来。”刘綎说完，看向众将。
“是！”
帐内恢复安静，众人都等着结果，有的沉稳，有的踱步。
张平看向姜弘立，脸色倒是恢复了，就是满头大汗，神色紧张。
莫非。。。
过了一会，刘招孙快步回帐，跑到刘綎身边低声汇报。
众人看向刘綎，等着结果。
可没想到自从听完刘招孙汇报，刘綎便沉默不语。
半晌，刘綎摘下头盔，一把摔到地上，暴怒道：“杜疯子你轻敌冒进，又在营里点火，被人由暗击明，焉能不败？”
毕竟是百战宿将，片刻之后，刘綎冷静下来，感叹道：“马林倒是中规中矩，竟然只撑了一上午。”
“努尔哈赤真是好心机，好手段，李成梁养虎为患，女真有如此实力，满朝文武竟还不知！”
“建奴伤亡还不过两千人！哎！”
“轰！”回味着刘綎话里的信息，帐内众将哪还能冷静。
刘綎没继续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众将议论。
直到帐内再次恢复安静，刘綎才继续说下去：“努尔哈赤下一步打算，自然就是歼灭咱们东路军。”
“咱们从宽甸出发已经五天，撤的话估计半路就被追上，继续向赫图阿拉进发，怕不是努尔哈赤对手。”
“大军何去何从，你们都有什么意见？”刘綎看向众将。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刘招孙先站出来说道：“义父，为今之计怕是只有固守待援了，择一险地修营垒，挖壕沟设拒马，还要立刻派人求援。”
刘綎思索了下，开口说道：“沈阳杨经略鞭长莫及，南路军未必愿意相助，叶赫部的援兵没影，这朝鲜兵。。。”
张平心思微动，接口道：“将军，属下有几分把握，愿去南路军求援。”
“哦？谁都知道李如柏是建奴女婿，努尔哈赤又曾是他李家家奴，辽镇这帮人可未必和咱们一条心！你真有把握？”
“属下愿尽力一试！”
“好！今日若非你，咱们东路军怕是和杜松，马林一样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前去求援，可不能没个名分，让人看轻了！”
“张平，你可愿拜我为义父？”
说完，刘綎看向张平，捋须微笑。
张平一愣，这事可没想到。
不及细想，一句话脱口而出：“平飘零半生，只恨未遇将军，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好！好！好！”刘綎大笑道：“平儿可有表字？”
张平答道：“未有，还请义父赐字！”
刘綎说道：“从军十年，忠心耿耿，是为“忠”！”
“揭露奸细，挽救大军，是为“义”！”
“平儿，为父给你取表字“忠义”，你可愿意？”
“谢义父赐字！”虽然肚里腹诽，但张平只能爽快答应。
一时间，帐内气氛热闹起来，诸将轮番上前恭贺。
过了一会，等气氛冷静下来，刘綎咳嗽一声，开始谈起军务。
首先是大军驻地，选择退回易守难攻的马家寨。
而砍树，挖壕沟等事务也一一安排，等安排完军务，刘綎单独留下刘招孙及张平。
“平儿，今日你拜我为义父，义父自然要给你些见面礼，你擅长何种兵器？”
“双刀。”
刘綎想了想，对刘招孙道：“招孙，我记得库里有几把刀不错，你带平儿去选，再挑副好甲。”
“是，义父。”
见刘綎已没其他事要说，准备要端茶送客。
张平抓住时机道：“义父，孩子还有一事禀报。”
“哦？何事？”听到张平又有事要禀报，刘綎一个机灵。
“义父，之前在大帐中，姜弘立问我话，我话里的那些破绽，其实是故意留的！”
“这又是为何？”刘綎来了精神。
“回义父，其实今日我不仅听到那几个奸细的打算，还听到一桩事，有人和代善私下接触，出卖大军情报！”
刘綎眼睛瞪圆，一下站了起来。
刘招孙也一脸惊愕。
消化了下消息，刘綎才缓缓坐下，说道：“这消息可确定，不曾听错？”
一旁刘招孙想了想道：“平弟可是怀疑那姜弘立？义父，平弟所说虽然让人惊讶，但仔细想想不无可能，那姜弘立一直态度消极，光海君令他为帅，他反复推辞不说，从去年四月拖到七月，后来从昌邑过鸭绿江，不过百里地，竟走了四个月！”
听到这话，刘綎皱眉：“就算如此，可他毕竟是藩国主帅，没有真凭实据的话。。。”
张平看火候差不多了，献策道：“义父，我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二人一齐看向张平。
张平缓缓说道：“不如这样，义父请姜弘立前来赴宴，大家轮番敬酒，等把他灌的晕晕乎乎，就拿话框他，就说今日从奸细身上搜到他通敌书信！看看他什么反应！”
“若真是通敌，那自不用多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若是错怪于他，就说是建奴的离间之计，反正大家酒后失言，道个歉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听了这话，刘招孙眼睛一亮：“义父，平弟此计甚妙，就算弄错了没什么损失。我看就这么办！”
刘綎沉思道：“就这么办，只是想个什么说辞请他赴宴。。。”
张平低声提醒：“义父今日新收义子，不正该设宴庆贺？”
张平依照原身记忆，加工整理选些来说，开始徐徐讲述，一开始众人还专心细听，听了一会发现翻来覆去就是这些内容，开始有些不耐。
“怎么还没来？”
就在张平的心越来越往下沉，担心拖延不下去时，一个军士匆忙进账，跑到老将军耳边低语几句。
刘綎听完，眼神一凝，说道：“刚才家丁来报，大营外来了十几个军士，自称杜松塘马，手持杜总兵令箭，让我军快速进军汇合。”
此话一出，众将错愕，先看看张平，又转首看看姜弘立。
张平也顺势看去，姜弘立的白脸成了猪肝色。
忍住笑意，调整下情绪，张平转头对刘綎诚恳说道：“将军，看在属下入伍十年，又是同乡的份上，只求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
刘綎略有惊讶，又捋了捋胡须，问道：“哦？你要如何证明？”
“那所谓杜松塘马必然是假，希望将军抓来分开审问。”
张平说完，看向刘綎。
刘綎眯了眯眼，缓缓说道：“如果真是杜松塘马，那伤了友军。。。”
没等刘綎说完，张平打断道：“属下愿立军令状！如果真是杜总兵将士，请斩属下人头！”
“军中无戏言！招孙，这事你去办。”刘綎说完，看向刘招孙。
“是，义父稍候。”刘招孙大步出帐，临走看了张平一眼。
“事关重大，那我们就稍候片刻，等招孙回来。”刘綎说完，看向众将。
“是！”
帐内恢复安静，众人都等着结果，有的沉稳，有的踱步。
张平看向姜弘立，脸色倒是恢复了，就是满头大汗，神色紧张。
莫非。。。
过了一会，刘招孙快步回帐，跑到刘綎身边低声汇报。
众人看向刘綎，等着结果。
可没想到自从听完刘招孙汇报，刘綎便沉默不语。
半晌，刘綎摘下头盔，一把摔到地上，暴怒道：“杜疯子你轻敌冒进，又在营里点火，被人由暗击明，焉能不败？”
毕竟是百战宿将，片刻之后，刘綎冷静下来，感叹道：“马林倒是中规中矩，竟然只撑了一上午。”
“努尔哈赤真是好心机，好手段，李成梁养虎为患，女真有如此实力，满朝文武竟还不知！”
“建奴伤亡还不过两千人！哎！”
“轰！”回味着刘綎话里的信息，帐内众将哪还能冷静。
刘綎没继续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众将议论。
直到帐内再次恢复安静，刘綎才继续说下去：“努尔哈赤下一步打算，自然就是歼灭咱们东路军。”
“咱们从宽甸出发已经五天，撤的话估计半路就被追上，继续向赫图阿拉进发，怕不是努尔哈赤对手。”
“大军何去何从，你们都有什么意见？”刘綎看向众将。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刘招孙先站出来说道：“义父，为今之计怕是只有固守待援了，择一险地修营垒，挖壕沟设拒马，还要立刻派人求援。”
刘綎思索了下，开口说道：“沈阳杨经略鞭长莫及，南路军未必愿意相助，叶赫部的援兵没影，这朝鲜兵。。。”
张平心思微动，接口道：“将军，属下有几分把握，愿去南路军求援。”
“哦？谁都知道李如柏是建奴女婿，努尔哈赤又曾是他李家家奴，辽镇这帮人可未必和咱们一条心！你真有把握？”
“属下愿尽力一试！”
“好！今日若非你，咱们东路军怕是和杜松，马林一样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前去求援，可不能没个名分，让人看轻了！”
“张平，你可愿拜我为义父？”
说完，刘綎看向张平，捋须微笑。
张平一愣，这事可没想到。
不及细想，一句话脱口而出：“平飘零半生，只恨未遇将军，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好！好！好！”刘綎大笑道：“平儿可有表字？”
张平答道：“未有，还请义父赐字！”
刘綎说道：“从军十年，忠心耿耿，是为“忠”！”
“揭露奸细，挽救大军，是为“义”！”
“平儿，为父给你取表字“忠义”，你可愿意？”
“谢义父赐字！”虽然肚里腹诽，但张平只能爽快答应。
一时间，帐内气氛热闹起来，诸将轮番上前恭贺。
过了一会，等气氛冷静下来，刘綎咳嗽一声，开始谈起军务。
首先是大军驻地，选择退回易守难攻的马家寨。
而砍树，挖壕沟等事务也一一安排，等安排完军务，刘綎单独留下刘招孙及张平。
“平儿，今日你拜我为义父，义父自然要给你些见面礼，你擅长何种兵器？”
“双刀。”
刘綎想了想，对刘招孙道：“招孙，我记得库里有几把刀不错，你带平儿去选，再挑副好甲。”
“是，义父。”
见刘綎已没其他事要说，准备要端茶送客。
张平抓住时机道：“义父，孩子还有一事禀报。”
“哦？何事？”听到张平又有事要禀报，刘綎一个机灵。
“义父，之前在大帐中，姜弘立问我话，我话里的那些破绽，其实是故意留的！”
“这又是为何？”刘綎来了精神。
“回义父，其实今日我不仅听到那几个奸细的打算，还听到一桩事，有人和代善私下接触，出卖大军情报！”
刘綎眼睛瞪圆，一下站了起来。
刘招孙也一脸惊愕。
消化了下消息，刘綎才缓缓坐下，说道：“这消息可确定，不曾听错？”
一旁刘招孙想了想道：“平弟可是怀疑那姜弘立？义父，平弟所说虽然让人惊讶，但仔细想想不无可能，那姜弘立一直态度消极，光海君令他为帅，他反复推辞不说，从去年四月拖到七月，后来从昌邑过鸭绿江，不过百里地，竟走了四个月！”
听到这话，刘綎皱眉：“就算如此，可他毕竟是藩国主帅，没有真凭实据的话。。。”
张平看火候差不多了，献策道：“义父，我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二人一齐看向张平。
张平缓缓说道：“不如这样，义父请姜弘立前来赴宴，大家轮番敬酒，等把他灌的晕晕乎乎，就拿话框他，就说今日从奸细身上搜到他通敌书信！看看他什么反应！”
“若真是通敌，那自不用多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若是错怪于他，就说是建奴的离间之计，反正大家酒后失言，道个歉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
听了这话，刘招孙眼睛一亮：“义父，平弟此计甚妙，就算弄错了没什么损失。我看就这么办！”
刘綎沉思道：“就这么办，只是想个什么说辞请他赴宴。。。”
张平低声提醒：“义父今日新收义子，不正该设宴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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