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赵宅
“很感谢你的帮助，这钱日后我们一定会还你的。”萧凡看着笑盈盈的女孩儿说道。
“你们……要怎么还啊？”女孩儿指了指萧凡二人缝缝补补的衣服调笑地说。
“我们有手有脚，干些力气活总能挣到两个钱的。”面对女孩儿的调侃萧凡平静道。
“嗯……那倒也是，”女孩儿略作思索，“要不这样，你俩去我家干活怎么样？”
此时萧凡才注意到，女孩儿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仆人打扮的大汉，一看在这镇上就不是寻常人家。
“好啊！”
萧凡毫不客气地答应了，对他俩目前的处境来说，这种情况真是再好不过了，根本没有推脱的必要。
“那行，你们跟我来。”女孩儿拍了拍手雀跃道。
“喂！你慢点吃。”萧凡拍了拍啃着烧饼的周也道。
“凡哥，这东西真好吃。”
萧凡随着一行人穿过一条街道，很快来到一座宅邸。
写着赵宅的门匾下一扇鲜红的铁门格外显眼，和所有大户人家一样，门外都蹲着两只眼神锐利的石狮子。
“哇——”
小也两眼放光地看着眼前气派的景象，他很难相信这居然是人所居住的地方。
“你俩看来确实不是镇上的人，我家在镇上是做生意的，虽然算不上特别有钱，但也有些名气，我姓赵，你们叫我玲儿好了。”女孩儿一副率真的模样。
“那玲儿，你让我们来你家，需要我们做什么啊？”小也回头看了看她身后五大三粗地家丁，又瞧了瞧自己纤细的胳膊。
“嗯……这个嘛，我还没想好，不过你不用担心啦！你们先乖乖地呆在府上，总会有用到你们的时候。”赵玲儿走到小也身边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
“额……好，好……”小也红着脸蛋，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子这般对待。
赵玲儿带着众人踏上台阶，仆人们紧跟着推开大门。
“小姐！”
在门后齐刷刷站满了仆人打扮的男男女女，少说也有二三十号人，可令萧凡奇怪地是，这些年轻的男人或女人，有的单眼失明眼窝深陷，有的少只胳膊或没有手掌……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残缺的！
“很奇怪吧！”赵玲儿看向身旁一脸惊讶的萧凡。
“什么？”萧凡不愿首先提及眼前这令人忌讳的画面。
“你想问，怎么他们都是残疾的模样。”赵玲儿收敛着笑脸。
“如果有什么忌讳，我自应收回这份疑惑。”虽然嘴上这么说，萧凡却依然紧盯着赵玲儿，等待着她的解释，毕竟他得保证自己和小也的人身安全。
“因为他们和你俩一样，也来自城外，城外那般景象，哎……我光想想都感到害怕。”赵玲儿一副胆寒的模样。
“能毫发无伤从羌洲无人区来到曲县的，要么是花钱雇了民间修士，要么其本身就是修士，可他们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赵玲儿看着自家的仆人本来一副伤痛的模样，可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皱着眉宇上下打量着并无明显受伤痕迹的萧凡二人。
“呃……我说我们是运气好，没遇上，你能信吗？”萧凡挑着眉头，一时没想好应付的措辞。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赵玲儿一副天真无邪，信以为真的样子。
这……这么好骗吗？看着赵玲儿清澈的眼神，萧凡突然内心升起一丝罪恶感。
“赵伯。”
赵玲儿一声轻唤，人群中走出一个胡子拉渣的老头，他脸上布满了一块又一块黑色的老年斑，下巴和他那双眼睛一样尖细，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小姐！”
“他们两个来至城外，我见他们无依无靠，便把他们领了回来，赵伯你安排一下吧。”赵玲儿指了指身边两位少年。
“好的，小姐，”赵伯看了看两位少年，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两位小兄弟，请跟我来。”
“玲儿，我们先走了。”小也跟向赵伯还不忘跟赵玲儿打声招呼。
“好的，待会儿见。”赵玲儿笑着朝小也挥手道。
“想不到世上还有玲儿小姐这样的好人，不求回报地收留城外的人，哪怕他们都是残疾人，”说到这里小也热泪盈眶，“要是阿娘和咱们一起逃出来就好了。”
萧凡拍了拍小也的肩头，师父死后，他早已将小也母子当做自己的亲人，如今剩下小也一人，那小也便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哼！”
听到小也的话，走在前面的赵伯突然冷哼了一声。
萧凡很是诧异地看向眼前弓着腰矮上自己一头的老人，小也抹了抹眼睛也疑惑地看向他。
“老伯，我说的话哪里不对吗？”小也挤着眉头说道。
“没什么，到了，你俩跟我进来吧。”
赵伯给二人安排了和其他仆人一样的服饰，黑色束身的粗麻布料，虽不是什么好材料，却比他俩身上那满是补丁的衣服强多了。
而在让他们换上新衣服前，沐浴是少不了的。
“哈，不愧是大户人家啊，洗个澡都用这么大的桶，真舒服啊。”萧凡双手撑在木桶边沿，眯着眼很是享受地泡在热水里。
“凡哥……”比起萧凡一脸的享受，小也却是心情十分低落地认真地擦拭着身体。
“怎么了？”诡异的老头也好，噩梦般的经历也罢，此时的萧凡只想惬意地享受这片刻的舒适与安宁。
“吃掉阿娘的怪物，就是大人们所说的邪祟吗？”说出这话时，小也眼里又涌动出泪花来，那噩梦般的场景他实在不愿回忆，可现在他自己还活着就不得不去寻其原由。
“是古灵。”萧凡依然半闭着眼睛，他语气十分平和道。
“古灵？那是什么？”小也疑惑地看向萧凡。
“咱们生活的这片陆地，其实有一大半都被这种叫古灵的生物所占领着。”
“人类不得已报团取暖，修筑高墙来抵御它们，可即便如此，拥有强大力量的古灵依然能够冲进城里，屠杀啃食人类。”
“直到道门的出现，才让人类有了和古灵分庭抗礼的力量，为了让天下人都有个安宁的生活，道门门徒走出宗门在整片大陆开枝散叶，才有了如今天下的无数道家宗门。”
“是这样啊，那凡哥你自己为什么力气这么大？”小也此时回想起萧凡一拳打死那只怪物的场景。
“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自己弄清楚了告诉你。”萧凡拿起脖子上的吊坠仔细端详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道术！并且如今的我，业力根基已经毁于一旦，又怎么可能使得出道术来呢……
“喂！你谁啊？干嘛突然跑进来！”小也惊慌地将身体没入水中，一脸不可思议。
此时一个和他们一般大小的女孩儿从门外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张搓澡巾。
“小姐吩咐我来给你们搓澡的。”
女孩儿没有半分羞涩，熟练地挽起袖子一把抓住小也胳膊，另只手拿着搓澡巾就往他身上蹭，搓了上身，搓下身……
“住手，住手啊，喂，喂，那里不能搓啦！”小也凄惨的叫声丝毫没有得到回应。
绝望间，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萧凡，可此时萧凡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打开门往外走。
“真……真不够义气……”小也心灰意冷地任由女孩儿摆布起来。
被女孩儿一番折腾后，小也一边抽泣一边穿着衣服，似乎受了莫大的屈辱似的。
“你哭什么呀？我又没怎么着你。”女孩儿噘着小嘴说道。
“阿娘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小也偷瞟了女孩儿一眼，竟羞红了脸。
“噗！呵呵呵……我还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女孩儿掩着小嘴忍俊不禁。
看见女孩儿嘲笑他，小也穿完衣服就要走。
“喂！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儿叫住了小也。
小也眼中还弥留着一丝泪光，他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女孩儿一眼，这似乎是他唯一能做到的报复方式，在他踏过门槛准备离开时，却又片刻驻足。
“我叫周也。”
萧凡看着周也从屋子里红着脸蛋走出来，本想调笑一番，却又忍住了。
“走吧，赵管家催咱们呢。”
“你们……要怎么还啊？”女孩儿指了指萧凡二人缝缝补补的衣服调笑地说。
“我们有手有脚，干些力气活总能挣到两个钱的。”面对女孩儿的调侃萧凡平静道。
“嗯……那倒也是，”女孩儿略作思索，“要不这样，你俩去我家干活怎么样？”
此时萧凡才注意到，女孩儿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仆人打扮的大汉，一看在这镇上就不是寻常人家。
“好啊！”
萧凡毫不客气地答应了，对他俩目前的处境来说，这种情况真是再好不过了，根本没有推脱的必要。
“那行，你们跟我来。”女孩儿拍了拍手雀跃道。
“喂！你慢点吃。”萧凡拍了拍啃着烧饼的周也道。
“凡哥，这东西真好吃。”
萧凡随着一行人穿过一条街道，很快来到一座宅邸。
写着赵宅的门匾下一扇鲜红的铁门格外显眼，和所有大户人家一样，门外都蹲着两只眼神锐利的石狮子。
“哇——”
小也两眼放光地看着眼前气派的景象，他很难相信这居然是人所居住的地方。
“你俩看来确实不是镇上的人，我家在镇上是做生意的，虽然算不上特别有钱，但也有些名气，我姓赵，你们叫我玲儿好了。”女孩儿一副率真的模样。
“那玲儿，你让我们来你家，需要我们做什么啊？”小也回头看了看她身后五大三粗地家丁，又瞧了瞧自己纤细的胳膊。
“嗯……这个嘛，我还没想好，不过你不用担心啦！你们先乖乖地呆在府上，总会有用到你们的时候。”赵玲儿走到小也身边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
“额……好，好……”小也红着脸蛋，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子这般对待。
赵玲儿带着众人踏上台阶，仆人们紧跟着推开大门。
“小姐！”
在门后齐刷刷站满了仆人打扮的男男女女，少说也有二三十号人，可令萧凡奇怪地是，这些年轻的男人或女人，有的单眼失明眼窝深陷，有的少只胳膊或没有手掌……这里的人几乎都是残缺的！
“很奇怪吧！”赵玲儿看向身旁一脸惊讶的萧凡。
“什么？”萧凡不愿首先提及眼前这令人忌讳的画面。
“你想问，怎么他们都是残疾的模样。”赵玲儿收敛着笑脸。
“如果有什么忌讳，我自应收回这份疑惑。”虽然嘴上这么说，萧凡却依然紧盯着赵玲儿，等待着她的解释，毕竟他得保证自己和小也的人身安全。
“因为他们和你俩一样，也来自城外，城外那般景象，哎……我光想想都感到害怕。”赵玲儿一副胆寒的模样。
“能毫发无伤从羌洲无人区来到曲县的，要么是花钱雇了民间修士，要么其本身就是修士，可他们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赵玲儿看着自家的仆人本来一副伤痛的模样，可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皱着眉宇上下打量着并无明显受伤痕迹的萧凡二人。
“呃……我说我们是运气好，没遇上，你能信吗？”萧凡挑着眉头，一时没想好应付的措辞。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赵玲儿一副天真无邪，信以为真的样子。
这……这么好骗吗？看着赵玲儿清澈的眼神，萧凡突然内心升起一丝罪恶感。
“赵伯。”
赵玲儿一声轻唤，人群中走出一个胡子拉渣的老头，他脸上布满了一块又一块黑色的老年斑，下巴和他那双眼睛一样尖细，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小姐！”
“他们两个来至城外，我见他们无依无靠，便把他们领了回来，赵伯你安排一下吧。”赵玲儿指了指身边两位少年。
“好的，小姐，”赵伯看了看两位少年，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两位小兄弟，请跟我来。”
“玲儿，我们先走了。”小也跟向赵伯还不忘跟赵玲儿打声招呼。
“好的，待会儿见。”赵玲儿笑着朝小也挥手道。
“想不到世上还有玲儿小姐这样的好人，不求回报地收留城外的人，哪怕他们都是残疾人，”说到这里小也热泪盈眶，“要是阿娘和咱们一起逃出来就好了。”
萧凡拍了拍小也的肩头，师父死后，他早已将小也母子当做自己的亲人，如今剩下小也一人，那小也便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哼！”
听到小也的话，走在前面的赵伯突然冷哼了一声。
萧凡很是诧异地看向眼前弓着腰矮上自己一头的老人，小也抹了抹眼睛也疑惑地看向他。
“老伯，我说的话哪里不对吗？”小也挤着眉头说道。
“没什么，到了，你俩跟我进来吧。”
赵伯给二人安排了和其他仆人一样的服饰，黑色束身的粗麻布料，虽不是什么好材料，却比他俩身上那满是补丁的衣服强多了。
而在让他们换上新衣服前，沐浴是少不了的。
“哈，不愧是大户人家啊，洗个澡都用这么大的桶，真舒服啊。”萧凡双手撑在木桶边沿，眯着眼很是享受地泡在热水里。
“凡哥……”比起萧凡一脸的享受，小也却是心情十分低落地认真地擦拭着身体。
“怎么了？”诡异的老头也好，噩梦般的经历也罢，此时的萧凡只想惬意地享受这片刻的舒适与安宁。
“吃掉阿娘的怪物，就是大人们所说的邪祟吗？”说出这话时，小也眼里又涌动出泪花来，那噩梦般的场景他实在不愿回忆，可现在他自己还活着就不得不去寻其原由。
“是古灵。”萧凡依然半闭着眼睛，他语气十分平和道。
“古灵？那是什么？”小也疑惑地看向萧凡。
“咱们生活的这片陆地，其实有一大半都被这种叫古灵的生物所占领着。”
“人类不得已报团取暖，修筑高墙来抵御它们，可即便如此，拥有强大力量的古灵依然能够冲进城里，屠杀啃食人类。”
“直到道门的出现，才让人类有了和古灵分庭抗礼的力量，为了让天下人都有个安宁的生活，道门门徒走出宗门在整片大陆开枝散叶，才有了如今天下的无数道家宗门。”
“是这样啊，那凡哥你自己为什么力气这么大？”小也此时回想起萧凡一拳打死那只怪物的场景。
“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自己弄清楚了告诉你。”萧凡拿起脖子上的吊坠仔细端详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道术！并且如今的我，业力根基已经毁于一旦，又怎么可能使得出道术来呢……
“喂！你谁啊？干嘛突然跑进来！”小也惊慌地将身体没入水中，一脸不可思议。
此时一个和他们一般大小的女孩儿从门外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张搓澡巾。
“小姐吩咐我来给你们搓澡的。”
女孩儿没有半分羞涩，熟练地挽起袖子一把抓住小也胳膊，另只手拿着搓澡巾就往他身上蹭，搓了上身，搓下身……
“住手，住手啊，喂，喂，那里不能搓啦！”小也凄惨的叫声丝毫没有得到回应。
绝望间，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萧凡，可此时萧凡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打开门往外走。
“真……真不够义气……”小也心灰意冷地任由女孩儿摆布起来。
被女孩儿一番折腾后，小也一边抽泣一边穿着衣服，似乎受了莫大的屈辱似的。
“你哭什么呀？我又没怎么着你。”女孩儿噘着小嘴说道。
“阿娘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小也偷瞟了女孩儿一眼，竟羞红了脸。
“噗！呵呵呵……我还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女孩儿掩着小嘴忍俊不禁。
看见女孩儿嘲笑他，小也穿完衣服就要走。
“喂！你叫什么名字？”女孩儿叫住了小也。
小也眼中还弥留着一丝泪光，他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女孩儿一眼，这似乎是他唯一能做到的报复方式，在他踏过门槛准备离开时，却又片刻驻足。
“我叫周也。”
萧凡看着周也从屋子里红着脸蛋走出来，本想调笑一番，却又忍住了。
“走吧，赵管家催咱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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