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转机
左奇和林山好似忘掉了摆在自己面前，迫在眉睫的血疫，热烈地在房里谈论着血月大陆的风土人情。
林山不同于竹一清，他几乎走遍了人族的领地，各地各种各样的风俗习惯与文化都有所涉猎。
与真假界迥然不同的风土人情，加上林山生动有趣的讲述，左奇听得如醉如痴。
林山这时候更像是一个知识渊博、通古博今、和蔼可亲的长者，讲述见过的民众疾苦时还不时透露出悲伤的神色。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与处境，自己说不定就要被他的伪装给欺骗住了......或者说他的狠辣是一方面，这个智者的形象或许也是他的另一方面，谁又说的清呢......左奇心里暗暗想着。
此时的两人，一个像是一个教书先生，和蔼诙谐地抛出一个又一个故事，一个像一位虚心好学的学生，不停地请教，不时地赞叹教书先生的幽默与风趣，沉醉于先生所讲的轶事中。
如果一个不知道状况的人此时在场的话，大概率还会以为这两人感情好的要结个忘年交，一起踏上冒险的旅途。
两人刚开始还只是虚伪地聊天，做做表面功夫，等聊到后面，两人越来越起劲，大有沉迷其中之势。
但是，此时一个打扰了友好热烈的气氛的不知趣之人出现了——吴思，突然出现在了正房的门前，持着自己一贯淡漠的语气：“先生，万家主与王议长拜访。”
林山顿住了，噙着笑容的脸庞依旧毫无变化，只是挑了挑眉然后对左奇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左公子，少家主不在此，我为竹家人，还是要去迎接一下的，实在是失陪。”
随后，林山向吴思吩咐道：“吴思，带左公子去歇息。”
左奇听到这话，心里大气一舒：终于来了！
他赶忙回道：“哪里哪里，先生先忙。”然后左奇就被吴思带了下去。
林山站在原地，看着左奇离开，几息后，原本非常硬朗挺拔的他，身形突然变得佝偻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些老态，然后步伐稍微有点蹒跚地出了屋子。
一到院里，林山就看见了在院子中默默挥舞着长剑的岩师，眼神一凝，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岩师怎的今天大清早在院中舞剑，不在屋中修行了？”
岩师没有停下挥舞长剑的动作，反倒是更急促了一些，人也逐渐看不清楚了，只有其黄衣舞动的影子中传来一句：“少爷吩咐的。”
林山摇了摇头，嗤笑一声：“岩师呀岩师，你这就不懂变通了，后院空地那么大不能去那里玩你的剑吗？”
“少爷让我在哪里玩我就在哪里玩。”岩师不咸不淡地回道。
林山被噎住了，干笑一声：“随你便。”
便也不再管岩师，在这里稍微顿足了一下就前去开院门去了，心中却是一紧：这个岩师，剑法越来越好了，陪夫人来竹家的时候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剑士，这些年武艺倒是没有落下，反倒还精进了......
等开了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两架豪华马车，远非竹一清与岩师的那驾马车可以相比，两架马车各有四匹马共拉，车厢相应更为宽阔，主体框架用了不下五种名贵木材。
要知道，虽然人族施展内瞳法根本无法毁坏任何环境之物，但是很神奇的是，人族寻常人使用简单的工具就可以完成伐木等一系列生产生活。
而有记载的名贵木材则不仅是因为其优良的特性，更在于其生长大多都在天机城两侧山脉中，根本无法砍伐，只有夜神偶尔会去大山中搞些大山中的“特产”带回来。
每次他回来，都将带来一场金钱上的腥风血雨，七大家族及其构架起来的元老议会制度催生出了许多贵族，依附于七大家族的小家族还停留在普通的高消费阶段，而七大家族的主体上流贵族则是追求彰显身份的物品，很难获得的东西自然成为了他们的香饽饽。
每次夜神大人带回来物品之后，在天机城中都会举办一场拍卖会，上层贵族们视金钱如粪土，随意挥洒，只为求得那高贵的物品以彰显自己的尊贵。
每到此时，所有贵族们都不由地鄙夷竹家的勤俭，竹家的主家竟然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拍卖场上过，甚至他们平时的吃喝用度都远算不上铺张，最多与小贵族中的小贵族相差不多。
与此而来的则是各种各样的流言：“沽名钓誉之辈，呸！”“假惺惺的，演给谁看啊！”“谁知道私下里穷奢极欲成什么样了！”
“我可是听说了，竹家家主根本不喜欢这些，他喜欢吃小孩的脑子，把自己伪装成这样就是为了方便行骗，好多无辜家庭的小孩都被他吃了，这种人渣可千万不能让他给骗了！”“真的吗，小孩的脑子好吃吗，可不能让他一个人独享，我也是贵族，我应该有同样的待遇......”
流言蜚语虽多，却并没有改变竹家的行事，到竹一清这代依然保持了勤俭的传统，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再议论，在民间，尤其是竹家的领地上，竹家因此保持了很好的声誉。
而其他六大家族早已经在民间烂臭了名声，祖先的辉煌过往也已只存在于家谱与书籍中了。
但是几百年了，民众早已习惯了被议会统治，同时自出生时他们就被灌输了只有七大家族的族人才可以抵挡强大的血族和泰坦，这样的生活也慢慢就习惯了。
所以竹家也是七大家族中的一个另类，议会的大小事都有意无意的没有竹家参与的份，竹家基本上被排挤于主流圈之外。
但是竹家的战斗力是非常强的，除开家族领地规模最大，掌握财富最多的朱家，不与其比较士兵数量，竹家可以说是家族士兵最为强悍的家族了，在人类议会军队即卫圣军中，最厉害的王牌军队，其他家族只占一支，只有竹家和朱家是各占两支的。
不管是由于实力上的考量还是主观上的不喜竹家，这次的血疫灾难，其他几家不仅坐视不管，反倒乐见其成，直到血疫肆虐到自己的领地之后才急急忙忙地开始救灾，这也间接导致了血疫在边西的猖獗。
竹家的一支王牌军团共三千人和八个编制两千人的军团在防卫长城和随后的血疫袭击中基本消耗殆尽，只留下了另外一支王牌军团—柏岭护村营，他们也是公认的战力最高的王牌军团之一。
柏岭是靠近长城的一处小山岭，其上有几个村子，都是很多年前在七大家族见证下决议迁往边西的民众的后代。
二十年前，血族和泰坦跨过长城，人族军队无力抵抗，高手或在与异族抗衡或已身死，柏岭中那些在内瞳法上有天赋的成年人则早已经参军戍边，守护故土。
而这几个村子的普通村民，他们不知道战事情况怎么样，不知道人族的命运将要走向何处，他们一直安分于自己的职责和工作，为人类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但二十年前，当血族的身影出现在他们周围的时候，他们知道了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那就是如果人类战败了，他们的亲族，他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都将身死或沦为奴隶，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都将不属于他们。
随即，这群普通的村民拿起了简陋的“武器”组成了护村小队，依靠地势与血族周旋了许久，保卫自己的村落，幸运的是，那里没有泰坦也没有高级血族，不然他们的努力将毫无作用。
但是他们仍然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很多男儿都倒在了柏岭的山沟间，只余一具具死状模糊的尸体，沉默地回到了村子，回到了他们祖辈生活的地方。
剩下的人继续坚持着，他们看见了远处人族军队与血族还有泰坦的交锋，他们在山岭上看见了同胞的血洒山河，也看见了入侵者付出的代价，但令人痛惋的是，常常只听见异族的欢呼，却很少看见人类的笑颜。
甚至于，他们亲眼看见竹家家主——竹文符的父亲，他们见过他，记得那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来过他们柏岭，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就像许多老人回忆中的竹家家主形象一样，他来的几天里，村里的小孩都收获了童年的快乐。
连续几代，竹家家主一直是他们内心的圣地，神圣不可侵犯。
他给他们带来了很多东西，但也带走了许多，很多刚成年的孩子被带走了，但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就是这样一个他，被一个对于一群没有什么文化的村民来说不知道有多高的泰坦生生撕成了两半。
但后面，他们看见了光——一道光，他姓夜，但是却为所有在夜幕下的人类带来了希望的光，那等风姿卓越，另无数人心驰神摇。
当他将煞血亲王的头颅挂在长城上时，一个人站在长城上时，他就是光，他就是神。
夜神一个人阻挡住了血族和泰坦的大军，但已经侵入领地的异族就要靠自己解决了，竹文符在竹家老家主新亡之际，放下妻子和刚出生的儿子，赶到前线，收集残兵，招募乡勇，保卫领土。
他来到了柏岭，他召集起那些保卫村子的人们。
柏岭的人们默不作声地跟随竹文符下山，这一次，新任的竹家家主带走了更多人，但是没有人反对，没有人慌张，每个人都握紧了武器，将沉默与怒火化作了勇气与担当。
这支部队骁勇善战，凭借顽强的意志消灭了很多异族，很多人都没有内瞳法的加持，但是却屡次创下傲人的战绩，继而成为了议会认定的王牌部队。
后来的故事：老兵回归故土，部队补员了许多新的人，都是内瞳法很有天赋的少年，这些少年也多是出身于柏岭。
虽二十年间那些老的故事已成往事，物是人非，但是部队的番号没有变，对竹家的忠诚也没有变，始终是竹家家主手中的一把尖刀，而这把尖刀，在这场血疫灾难中还未亮相......
林山不同于竹一清，他几乎走遍了人族的领地，各地各种各样的风俗习惯与文化都有所涉猎。
与真假界迥然不同的风土人情，加上林山生动有趣的讲述，左奇听得如醉如痴。
林山这时候更像是一个知识渊博、通古博今、和蔼可亲的长者，讲述见过的民众疾苦时还不时透露出悲伤的神色。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与处境，自己说不定就要被他的伪装给欺骗住了......或者说他的狠辣是一方面，这个智者的形象或许也是他的另一方面，谁又说的清呢......左奇心里暗暗想着。
此时的两人，一个像是一个教书先生，和蔼诙谐地抛出一个又一个故事，一个像一位虚心好学的学生，不停地请教，不时地赞叹教书先生的幽默与风趣，沉醉于先生所讲的轶事中。
如果一个不知道状况的人此时在场的话，大概率还会以为这两人感情好的要结个忘年交，一起踏上冒险的旅途。
两人刚开始还只是虚伪地聊天，做做表面功夫，等聊到后面，两人越来越起劲，大有沉迷其中之势。
但是，此时一个打扰了友好热烈的气氛的不知趣之人出现了——吴思，突然出现在了正房的门前，持着自己一贯淡漠的语气：“先生，万家主与王议长拜访。”
林山顿住了，噙着笑容的脸庞依旧毫无变化，只是挑了挑眉然后对左奇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左公子，少家主不在此，我为竹家人，还是要去迎接一下的，实在是失陪。”
随后，林山向吴思吩咐道：“吴思，带左公子去歇息。”
左奇听到这话，心里大气一舒：终于来了！
他赶忙回道：“哪里哪里，先生先忙。”然后左奇就被吴思带了下去。
林山站在原地，看着左奇离开，几息后，原本非常硬朗挺拔的他，身形突然变得佝偻了一些，脸上也多了些老态，然后步伐稍微有点蹒跚地出了屋子。
一到院里，林山就看见了在院子中默默挥舞着长剑的岩师，眼神一凝，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岩师怎的今天大清早在院中舞剑，不在屋中修行了？”
岩师没有停下挥舞长剑的动作，反倒是更急促了一些，人也逐渐看不清楚了，只有其黄衣舞动的影子中传来一句：“少爷吩咐的。”
林山摇了摇头，嗤笑一声：“岩师呀岩师，你这就不懂变通了，后院空地那么大不能去那里玩你的剑吗？”
“少爷让我在哪里玩我就在哪里玩。”岩师不咸不淡地回道。
林山被噎住了，干笑一声：“随你便。”
便也不再管岩师，在这里稍微顿足了一下就前去开院门去了，心中却是一紧：这个岩师，剑法越来越好了，陪夫人来竹家的时候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剑士，这些年武艺倒是没有落下，反倒还精进了......
等开了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两架豪华马车，远非竹一清与岩师的那驾马车可以相比，两架马车各有四匹马共拉，车厢相应更为宽阔，主体框架用了不下五种名贵木材。
要知道，虽然人族施展内瞳法根本无法毁坏任何环境之物，但是很神奇的是，人族寻常人使用简单的工具就可以完成伐木等一系列生产生活。
而有记载的名贵木材则不仅是因为其优良的特性，更在于其生长大多都在天机城两侧山脉中，根本无法砍伐，只有夜神偶尔会去大山中搞些大山中的“特产”带回来。
每次他回来，都将带来一场金钱上的腥风血雨，七大家族及其构架起来的元老议会制度催生出了许多贵族，依附于七大家族的小家族还停留在普通的高消费阶段，而七大家族的主体上流贵族则是追求彰显身份的物品，很难获得的东西自然成为了他们的香饽饽。
每次夜神大人带回来物品之后，在天机城中都会举办一场拍卖会，上层贵族们视金钱如粪土，随意挥洒，只为求得那高贵的物品以彰显自己的尊贵。
每到此时，所有贵族们都不由地鄙夷竹家的勤俭，竹家的主家竟然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拍卖场上过，甚至他们平时的吃喝用度都远算不上铺张，最多与小贵族中的小贵族相差不多。
与此而来的则是各种各样的流言：“沽名钓誉之辈，呸！”“假惺惺的，演给谁看啊！”“谁知道私下里穷奢极欲成什么样了！”
“我可是听说了，竹家家主根本不喜欢这些，他喜欢吃小孩的脑子，把自己伪装成这样就是为了方便行骗，好多无辜家庭的小孩都被他吃了，这种人渣可千万不能让他给骗了！”“真的吗，小孩的脑子好吃吗，可不能让他一个人独享，我也是贵族，我应该有同样的待遇......”
流言蜚语虽多，却并没有改变竹家的行事，到竹一清这代依然保持了勤俭的传统，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再议论，在民间，尤其是竹家的领地上，竹家因此保持了很好的声誉。
而其他六大家族早已经在民间烂臭了名声，祖先的辉煌过往也已只存在于家谱与书籍中了。
但是几百年了，民众早已习惯了被议会统治，同时自出生时他们就被灌输了只有七大家族的族人才可以抵挡强大的血族和泰坦，这样的生活也慢慢就习惯了。
所以竹家也是七大家族中的一个另类，议会的大小事都有意无意的没有竹家参与的份，竹家基本上被排挤于主流圈之外。
但是竹家的战斗力是非常强的，除开家族领地规模最大，掌握财富最多的朱家，不与其比较士兵数量，竹家可以说是家族士兵最为强悍的家族了，在人类议会军队即卫圣军中，最厉害的王牌军队，其他家族只占一支，只有竹家和朱家是各占两支的。
不管是由于实力上的考量还是主观上的不喜竹家，这次的血疫灾难，其他几家不仅坐视不管，反倒乐见其成，直到血疫肆虐到自己的领地之后才急急忙忙地开始救灾，这也间接导致了血疫在边西的猖獗。
竹家的一支王牌军团共三千人和八个编制两千人的军团在防卫长城和随后的血疫袭击中基本消耗殆尽，只留下了另外一支王牌军团—柏岭护村营，他们也是公认的战力最高的王牌军团之一。
柏岭是靠近长城的一处小山岭，其上有几个村子，都是很多年前在七大家族见证下决议迁往边西的民众的后代。
二十年前，血族和泰坦跨过长城，人族军队无力抵抗，高手或在与异族抗衡或已身死，柏岭中那些在内瞳法上有天赋的成年人则早已经参军戍边，守护故土。
而这几个村子的普通村民，他们不知道战事情况怎么样，不知道人族的命运将要走向何处，他们一直安分于自己的职责和工作，为人类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但二十年前，当血族的身影出现在他们周围的时候，他们知道了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那就是如果人类战败了，他们的亲族，他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都将身死或沦为奴隶，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都将不属于他们。
随即，这群普通的村民拿起了简陋的“武器”组成了护村小队，依靠地势与血族周旋了许久，保卫自己的村落，幸运的是，那里没有泰坦也没有高级血族，不然他们的努力将毫无作用。
但是他们仍然为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很多男儿都倒在了柏岭的山沟间，只余一具具死状模糊的尸体，沉默地回到了村子，回到了他们祖辈生活的地方。
剩下的人继续坚持着，他们看见了远处人族军队与血族还有泰坦的交锋，他们在山岭上看见了同胞的血洒山河，也看见了入侵者付出的代价，但令人痛惋的是，常常只听见异族的欢呼，却很少看见人类的笑颜。
甚至于，他们亲眼看见竹家家主——竹文符的父亲，他们见过他，记得那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来过他们柏岭，他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就像许多老人回忆中的竹家家主形象一样，他来的几天里，村里的小孩都收获了童年的快乐。
连续几代，竹家家主一直是他们内心的圣地，神圣不可侵犯。
他给他们带来了很多东西，但也带走了许多，很多刚成年的孩子被带走了，但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就是这样一个他，被一个对于一群没有什么文化的村民来说不知道有多高的泰坦生生撕成了两半。
但后面，他们看见了光——一道光，他姓夜，但是却为所有在夜幕下的人类带来了希望的光，那等风姿卓越，另无数人心驰神摇。
当他将煞血亲王的头颅挂在长城上时，一个人站在长城上时，他就是光，他就是神。
夜神一个人阻挡住了血族和泰坦的大军，但已经侵入领地的异族就要靠自己解决了，竹文符在竹家老家主新亡之际，放下妻子和刚出生的儿子，赶到前线，收集残兵，招募乡勇，保卫领土。
他来到了柏岭，他召集起那些保卫村子的人们。
柏岭的人们默不作声地跟随竹文符下山，这一次，新任的竹家家主带走了更多人，但是没有人反对，没有人慌张，每个人都握紧了武器，将沉默与怒火化作了勇气与担当。
这支部队骁勇善战，凭借顽强的意志消灭了很多异族，很多人都没有内瞳法的加持，但是却屡次创下傲人的战绩，继而成为了议会认定的王牌部队。
后来的故事：老兵回归故土，部队补员了许多新的人，都是内瞳法很有天赋的少年，这些少年也多是出身于柏岭。
虽二十年间那些老的故事已成往事，物是人非，但是部队的番号没有变，对竹家的忠诚也没有变，始终是竹家家主手中的一把尖刀，而这把尖刀，在这场血疫灾难中还未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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