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家庭
“老爷，小心。”
孔德辅没有理会老曹的担心，脚步非常着急。
“老爷回来了？”孔府门口的下人见到孔德辅回来，眼睛一亮，赶忙向其问好。
“嗯，二郎和三郎呢？叫他们来书房见我。”孔德辅脸色稍显焦急。
“是。”下人立马领命下去了。
孔德辅脚步不停，继续往院子深处走去，老曹在一旁亦步亦趋地搀扶着。
到了正堂，里面坐着一个人，孔德辅定眼一看，原来是他的老妻。
见到他，老妻急忙起身，担忧地问道：“怎么样了？”
“不是叫你睡觉吗？半夜这么寒冷，着凉了怎么办？”
孔德辅脸扭紧了少许，非常心疼，赶紧带着老妻一起坐了下来。
老妻帮孔德辅将外面的雨衣脱下：“大半夜的，议长紧急叫你去，我怎么放心的下啊？我前面也听到了他们透露出来的消息，怎么回事？血族真打进来了？”
“对......血族已经快到亚青河了，议长留下我和万钟还有雷凫，与那几个家主，政行院长他们一起商讨了一下具体的章程，我不是让老曹回来通知了你吗？你这样身体怎么遭得住啊。”
孔德辅看着妻子，非常心疼，老妻陪他年轻时征战四方，落了不少病，身体情况一直不太好，一宿没睡不免让人担心。
“什么？！他们已经到了亚青河了？怎么会这么快？”
老妻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她毕竟也在前线多年，自是了解亚青河对人类意味着什么。
“那......”老妻脸上写满了担忧。
孔德辅轻抚老妻的后背：“没事，一切还说不准呢，我们还有力量，夜神大人还在，我们还有希望。”
“嗯！”老妻稍微定了下自己的心神，又问道：“那......征兵也是真的？”
“对的，会由凤凰团开始执行征兵工作，应该已经开始了，我现在也要给二郎三郎他们说一下的。”
孔德辅轻拍妻子的手背。
老妻霎时间眼睛中的泪水夺目而出：“我们命怎么这么苦啊？！他们俩的内瞳法功力足够支撑在战场上活下来吗？”
孔德辅连忙拿起身后的老曹递过来的手帕擦起妻子的泪水，柔声细语道：“没事，没事，不打紧的，总要上战场的，如果战事不利，我这个老头子也要上战场的，大家都不能幸免。”
“况且......他们俩如果不再有点出息的话，等我百年之后，孔家的基业是保不住的，绝对会败在他们手上的。”
“好吧......你快去跟他们说一下吧，让我自己静静。”妻子止不住地流泪水。
“好，你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要紧！”孔德辅站起身，向老曹招呼道“老曹，扶夫人快回去休息。”
“是，老爷。”
看见妻子在老曹的搀扶下回房间了，孔德辅收回目光，然后快步向后面走去。
待到了书房，孔德辅连忙坐到了椅子上，前面从议会下来，一直到这会，他都是脚步匆匆，对他现在这副年迈的身体来说，实在是非常大的负担。
当孔德辅逐渐平息下来自己的呼吸时，书房门外也传来了声音：“父亲，我们来了。”
“进来吧。”
门被推开，两个样貌普通，但十分相像，与孔德辅也有好几分相似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两人依旧向孔德辅行了一礼，然后站着面向孔德辅。
“父亲，不知唤我们何事？”其中一个长相年轻些，头发对比旁边的人稍显稀疏的中年人率先开口问道。
“是呀，父亲，怎的刚回来就叫三弟和我来书房？”旁边的中年人亦问道。
孔德辅面色严肃，说道：“叫你们兄弟二人来，你们应该也有猜测，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血族和泰坦大举入侵的事了吧？”
三子：“是有所耳闻，事情很严重吗？夜神大人呢？”
蠢货！现在还问这种问题！
孔德辅眼神闪过一丝愠意，但是还是被他压了下去，回答道：“血族已经打到亚青河了，夜神大人被血族与泰坦的高手缠住了，脱不开身。”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们还守得住吗？！爹！我们快准备转移咱们的资产吧？我们全家跑到腹地去！”
二子一听，瞬间慌了神，慌张地准备逃跑。
“对对对，快，爹，你和咱娘快收拾，咱们快跑啊，再不跑，在天机城等死啊？！”
三子忙不迭地点头，催促孔德辅。
孔德辅立马斩钉截铁地骂道：“不行！你们当这是什么？！临战，孔将军携全家逃跑？！你们还要不要孔家的脸面？！”
“命总比脸重要！这情况，不跑等死啊？！”二子涨红了脸，毫不退让。
“混账！”老将军暴怒。
“哎呀，二哥，爹，你们也不要生气，但是，爹啊，我觉得二哥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三子在一旁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但是也是旗帜鲜明反对孔德辅。
“不行！你们想都不要想！现在所有人是一样的命运！你们现在能逃腹地，等血族打过来了，还能逃哪里去？跳海吗？！”
孔德辅实在受不了两个废物儿子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可笑。
“晚死总比早死好......”三子低声嘟囔，但是一看到孔德辅逐渐不善的眼神，便赶紧闭上了嘴。
“你们应该也听说了，议会卫圣军要征兵了，你们两人三十几岁正值壮年，赶紧入伍吧......”
“什么？！爹！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孔德辅话还没说完，二子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一旁的三子也有样学样，瞬间跟着他的二哥跪倒下来，不断拍打着地面，要死要活。
“这是强制的！每个人都有义务！你们两给我站起来！混账东西！”孔德辅脸色铁青。
“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听说了，每一家都有名额可以留在天机城，你就不要糊弄我们啦！你这是让我们送死去啊？！”
二子抬起头，厉声高叫，眼泪和鼻涕在脸上肆意挥墨。
“原来你们两个已经知道了，呵呵......我告诉你们，没门！你们给我必须得上！我已经向议长主动做出保证了，你们再不要想了！稍等就有征兵的人来了，你们不去也得去！”
孔德辅满面冷笑，他没想到短短时间里，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他孔家里面，一想到那些其他的权贵，老将军就不禁内心一阵悲哀，这样的上层带领下的人类，我们真的可以赶走血族吗？
“啊？！老孔？！你这是把儿子往火坑里推啊！凭什么他们其他人可以不去？我们孔家就得去？！”
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孔德辅看见妻子满面泪痕，情绪激动地跑了进来。
他往后一看，老曹在后面回他了个抱歉与无奈的表情。
该死！妻子一直在外面偷听！老曹，看我等下不收拾你！
孔德辅瞪了一眼老曹，然后赶紧站了起来扶住妻子。
“娘！娘！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爹是要让你失去儿子啊！他怎么这么狠心啊！以后娘你就看不见我们了！”
“娘！娘！救救我们！爹这是要杀了我们啊！”
二子与三子痛哭流涕，看见娘进来，立马高声嚎叫了起来，模样极其凄惨。
“孔德辅？！你这是谋杀你的儿子啊！”
“你不能把他们往火坑里堆啊！”
“你这样我也不活了！你要儿子死，你要不把我也杀了吧！”
孔德辅抱着妻子，不住苦笑，妻子不停地捶打着他，又哭又闹，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但是一想到议长与自己的谈话，他的眼神就重新坚定了下来。
他一把将妻子固定住，然后盯着妻子哭泣的双眼，厉声道：“你明不明白？！你明不明白？！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要死人的！所有人都不可避免！
你陪着我征战无数，你难道不知道吗？！普通的士兵他们就不是人吗？！在长城上流血牺牲的是谁？！你不知道嘛？！他们哪个不是爹娘养的？！难道他们就该死吗？！”
“况且，我已经向议长做过保证了！我们孔家绝不做躺着吸民众血的家族！
议长他的独生女儿现在已经去前线了！议长他甚至都没有见他的女儿最后一面！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你告诉我？！啊！”
孔德辅怒吼地说完了所有的话。
妻子呆住了，也不哭喊了，只是眼神极其地空洞，发出一声又一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孔德辅看见这样，瞬间脸上极其的心疼与怜爱，他赶忙抱紧妻子，不断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头紧紧地与妻子贴在一气，好声地不断说着“没事”“没事”。
感觉到怀中妻子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了之后，孔德辅转头对着两个已经被吓傻了的儿子。
寒声说道：“而且，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不这样做，就等着被灭族吧，我在的时候孔家还因为我的威望可以维持安宁，等我死了，那些盯着我们家的豺狼会蜂拥而上的！”
“议长答应我了，我只要配合了他的一切行事，他就可以保住我们孔家的家业，如果你们做不到，别的不说，朱家第一个就会抄了我们家！你们到时候还是个死！”
孔德辅的语气逐渐缓和：“我们家的名额我会给你们两的妻子，这是我可以为你们做的最后的一点事情，你们放心，孩子们会好好的。”
“如果此战胜利，你们在前线建立功勋，我会为你们自豪，孔家就还是那个铁骨铮铮的孔家，如果你们不幸身死，我亦会为你们自豪，爹娘的心将与你们同步跳动，直至停止，我孔家也能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了......”
“如果此战失败......算了......也没有以后了......”
“就这样吧，下去准备吧......”
书房里没了话语，只留下断续的抽泣声。
孔德辅没有理会老曹的担心，脚步非常着急。
“老爷回来了？”孔府门口的下人见到孔德辅回来，眼睛一亮，赶忙向其问好。
“嗯，二郎和三郎呢？叫他们来书房见我。”孔德辅脸色稍显焦急。
“是。”下人立马领命下去了。
孔德辅脚步不停，继续往院子深处走去，老曹在一旁亦步亦趋地搀扶着。
到了正堂，里面坐着一个人，孔德辅定眼一看，原来是他的老妻。
见到他，老妻急忙起身，担忧地问道：“怎么样了？”
“不是叫你睡觉吗？半夜这么寒冷，着凉了怎么办？”
孔德辅脸扭紧了少许，非常心疼，赶紧带着老妻一起坐了下来。
老妻帮孔德辅将外面的雨衣脱下：“大半夜的，议长紧急叫你去，我怎么放心的下啊？我前面也听到了他们透露出来的消息，怎么回事？血族真打进来了？”
“对......血族已经快到亚青河了，议长留下我和万钟还有雷凫，与那几个家主，政行院长他们一起商讨了一下具体的章程，我不是让老曹回来通知了你吗？你这样身体怎么遭得住啊。”
孔德辅看着妻子，非常心疼，老妻陪他年轻时征战四方，落了不少病，身体情况一直不太好，一宿没睡不免让人担心。
“什么？！他们已经到了亚青河了？怎么会这么快？”
老妻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她毕竟也在前线多年，自是了解亚青河对人类意味着什么。
“那......”老妻脸上写满了担忧。
孔德辅轻抚老妻的后背：“没事，一切还说不准呢，我们还有力量，夜神大人还在，我们还有希望。”
“嗯！”老妻稍微定了下自己的心神，又问道：“那......征兵也是真的？”
“对的，会由凤凰团开始执行征兵工作，应该已经开始了，我现在也要给二郎三郎他们说一下的。”
孔德辅轻拍妻子的手背。
老妻霎时间眼睛中的泪水夺目而出：“我们命怎么这么苦啊？！他们俩的内瞳法功力足够支撑在战场上活下来吗？”
孔德辅连忙拿起身后的老曹递过来的手帕擦起妻子的泪水，柔声细语道：“没事，没事，不打紧的，总要上战场的，如果战事不利，我这个老头子也要上战场的，大家都不能幸免。”
“况且......他们俩如果不再有点出息的话，等我百年之后，孔家的基业是保不住的，绝对会败在他们手上的。”
“好吧......你快去跟他们说一下吧，让我自己静静。”妻子止不住地流泪水。
“好，你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要紧！”孔德辅站起身，向老曹招呼道“老曹，扶夫人快回去休息。”
“是，老爷。”
看见妻子在老曹的搀扶下回房间了，孔德辅收回目光，然后快步向后面走去。
待到了书房，孔德辅连忙坐到了椅子上，前面从议会下来，一直到这会，他都是脚步匆匆，对他现在这副年迈的身体来说，实在是非常大的负担。
当孔德辅逐渐平息下来自己的呼吸时，书房门外也传来了声音：“父亲，我们来了。”
“进来吧。”
门被推开，两个样貌普通，但十分相像，与孔德辅也有好几分相似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两人依旧向孔德辅行了一礼，然后站着面向孔德辅。
“父亲，不知唤我们何事？”其中一个长相年轻些，头发对比旁边的人稍显稀疏的中年人率先开口问道。
“是呀，父亲，怎的刚回来就叫三弟和我来书房？”旁边的中年人亦问道。
孔德辅面色严肃，说道：“叫你们兄弟二人来，你们应该也有猜测，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血族和泰坦大举入侵的事了吧？”
三子：“是有所耳闻，事情很严重吗？夜神大人呢？”
蠢货！现在还问这种问题！
孔德辅眼神闪过一丝愠意，但是还是被他压了下去，回答道：“血族已经打到亚青河了，夜神大人被血族与泰坦的高手缠住了，脱不开身。”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们还守得住吗？！爹！我们快准备转移咱们的资产吧？我们全家跑到腹地去！”
二子一听，瞬间慌了神，慌张地准备逃跑。
“对对对，快，爹，你和咱娘快收拾，咱们快跑啊，再不跑，在天机城等死啊？！”
三子忙不迭地点头，催促孔德辅。
孔德辅立马斩钉截铁地骂道：“不行！你们当这是什么？！临战，孔将军携全家逃跑？！你们还要不要孔家的脸面？！”
“命总比脸重要！这情况，不跑等死啊？！”二子涨红了脸，毫不退让。
“混账！”老将军暴怒。
“哎呀，二哥，爹，你们也不要生气，但是，爹啊，我觉得二哥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三子在一旁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但是也是旗帜鲜明反对孔德辅。
“不行！你们想都不要想！现在所有人是一样的命运！你们现在能逃腹地，等血族打过来了，还能逃哪里去？跳海吗？！”
孔德辅实在受不了两个废物儿子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可笑。
“晚死总比早死好......”三子低声嘟囔，但是一看到孔德辅逐渐不善的眼神，便赶紧闭上了嘴。
“你们应该也听说了，议会卫圣军要征兵了，你们两人三十几岁正值壮年，赶紧入伍吧......”
“什么？！爹！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孔德辅话还没说完，二子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一旁的三子也有样学样，瞬间跟着他的二哥跪倒下来，不断拍打着地面，要死要活。
“这是强制的！每个人都有义务！你们两给我站起来！混账东西！”孔德辅脸色铁青。
“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听说了，每一家都有名额可以留在天机城，你就不要糊弄我们啦！你这是让我们送死去啊？！”
二子抬起头，厉声高叫，眼泪和鼻涕在脸上肆意挥墨。
“原来你们两个已经知道了，呵呵......我告诉你们，没门！你们给我必须得上！我已经向议长主动做出保证了，你们再不要想了！稍等就有征兵的人来了，你们不去也得去！”
孔德辅满面冷笑，他没想到短短时间里，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他孔家里面，一想到那些其他的权贵，老将军就不禁内心一阵悲哀，这样的上层带领下的人类，我们真的可以赶走血族吗？
“啊？！老孔？！你这是把儿子往火坑里推啊！凭什么他们其他人可以不去？我们孔家就得去？！”
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孔德辅看见妻子满面泪痕，情绪激动地跑了进来。
他往后一看，老曹在后面回他了个抱歉与无奈的表情。
该死！妻子一直在外面偷听！老曹，看我等下不收拾你！
孔德辅瞪了一眼老曹，然后赶紧站了起来扶住妻子。
“娘！娘！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爹是要让你失去儿子啊！他怎么这么狠心啊！以后娘你就看不见我们了！”
“娘！娘！救救我们！爹这是要杀了我们啊！”
二子与三子痛哭流涕，看见娘进来，立马高声嚎叫了起来，模样极其凄惨。
“孔德辅？！你这是谋杀你的儿子啊！”
“你不能把他们往火坑里堆啊！”
“你这样我也不活了！你要儿子死，你要不把我也杀了吧！”
孔德辅抱着妻子，不住苦笑，妻子不停地捶打着他，又哭又闹，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但是一想到议长与自己的谈话，他的眼神就重新坚定了下来。
他一把将妻子固定住，然后盯着妻子哭泣的双眼，厉声道：“你明不明白？！你明不明白？！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要死人的！所有人都不可避免！
你陪着我征战无数，你难道不知道吗？！普通的士兵他们就不是人吗？！在长城上流血牺牲的是谁？！你不知道嘛？！他们哪个不是爹娘养的？！难道他们就该死吗？！”
“况且，我已经向议长做过保证了！我们孔家绝不做躺着吸民众血的家族！
议长他的独生女儿现在已经去前线了！议长他甚至都没有见他的女儿最后一面！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你告诉我？！啊！”
孔德辅怒吼地说完了所有的话。
妻子呆住了，也不哭喊了，只是眼神极其地空洞，发出一声又一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孔德辅看见这样，瞬间脸上极其的心疼与怜爱，他赶忙抱紧妻子，不断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头紧紧地与妻子贴在一气，好声地不断说着“没事”“没事”。
感觉到怀中妻子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了之后，孔德辅转头对着两个已经被吓傻了的儿子。
寒声说道：“而且，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不这样做，就等着被灭族吧，我在的时候孔家还因为我的威望可以维持安宁，等我死了，那些盯着我们家的豺狼会蜂拥而上的！”
“议长答应我了，我只要配合了他的一切行事，他就可以保住我们孔家的家业，如果你们做不到，别的不说，朱家第一个就会抄了我们家！你们到时候还是个死！”
孔德辅的语气逐渐缓和：“我们家的名额我会给你们两的妻子，这是我可以为你们做的最后的一点事情，你们放心，孩子们会好好的。”
“如果此战胜利，你们在前线建立功勋，我会为你们自豪，孔家就还是那个铁骨铮铮的孔家，如果你们不幸身死，我亦会为你们自豪，爹娘的心将与你们同步跳动，直至停止，我孔家也能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了......”
“如果此战失败......算了......也没有以后了......”
“就这样吧，下去准备吧......”
书房里没了话语，只留下断续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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