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直到天亮
这是一间高档公寓，分为上下两层，一楼大平层的面积差不多200平。会馆的人算上专家四位，共有九人，站在里面，一点也觉得不拥挤。
专家们散在房间各个角落，有的在看窗户外、有的在研究厨房、有的趴在地上看地板、有的坐在楼梯上俯瞰落楼下面，唯独没有观察东西被偷的桌子。
画龙进来，戴上白手套，朝桌子努努嘴：“小李，小刘，去看看。”
“收到。”
两人从包里拿出各式各样的仪器，支在桌子旁边。小李负责使用设备，小刘负责拍照，分工十分明确。
阿狼小声对青苔说：“我们现在干嘛？”
青苔不紧不慢地说：“等着。”
画龙拿出一个透明瓶子，吸了了一大口。顿时精神百倍，眼睛里放光。他越过警戒线，把手放在桌子上。
红木家具，长1.2米，宽0.8米，桌上有油污，有轻微磕碰的痕迹。东西北各有一把椅子，东边椅子较远。他又翻下来看着餐桌底下，西，北边两把椅子下面地板磨损较多，看来这是螃蟹夫妇坐的位置；东边椅子下有饭粒的痕迹，应该是其子坐的地方。他看向桌子南边，这里没有椅子应该是没有人坐。
“这是？”画龙在南边发现了一些摩擦的痕迹。痕迹很新，像是椅子拖拉留下来的。他又望了望东边的椅子，也在下面发现了椅子拖拉的痕迹。中间没有共通线，应该不是将东边的移到南边的，更像是……
画龙躺在地板上，望着桌底，陷入沉思。事发之前应该是3个人在这里吃饭，看小刘给我的资料，平时他们家里不会来人，应当是窃贼移动的椅子。可什么情况下会大费周章的移动一把椅子呢？要知道，东西就在大桌子上，伸手就能够到。这样的事根本没必要，除非那个窃贼……
“怎么了，队长？”小刘问道。
画龙站起身，将手套脱了下来。“没什么，你那边拍完照记得发给我一份。”
“好。”
“小李。”他走到小李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说：“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小李摇摇头。“现场没有残留任何妖力遗留的气息，也没有机关法器的痕迹。”
“没事儿，再找找。妖无完妖，只要是妖就会露出马脚。我去那边看看。”
画龙跨出警戒线，去跟站在窗边的专家组会面。
“他们好专业啊。”阿狼惊讶地说，他们这种调查的方式有点像他很喜欢看的港台警匪片。画龙更是有一种沉着冷静的香港刑警风味。
青苔别过头去，哼道：“他是还算不错。”
阿狼望着那些在桌子边调查的人，有些疑惑地说：：“会馆不是已经考察完现场了吗，他们为什么还要再采集一遍啊？“
”哼，这就是他臭屁的地方。”青苔朝画龙的背影吐了吐舌。“他只信得过自己小队的人。所有与案子相关的信息，都得他自己叫人安排才愿意用。他至今为止都是这样破案子的。”
“啊？那不是只要错了一环，案子不就破不了了吗？”
阿狼顺着青苔的视线往画龙那边看，画龙好像在跟专家们说着什么。趴在地板上的专家也起身，加入跟他们一起讨论。
“是啊，所以才让人觉得他可怕。无论过程怎么样，他总能顺藤摸瓜，找到最后的谜底。”
青苔说到这，回头笑笑，看着阿狼。“不过距今为止，他的小队还没出错过。”
阿狼嘴角抽了抽，这是在暗喻他吗？
“我也没出过错哦。”
“知道哦。”青苔笑笑。嘴角的一抹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在那边的画龙对两位专家说：“嗯，我知道了。”
他走过来，看着青苔，说：“螃蟹夫妇来了吗，我要见他们。”
青苔立马恢复严肃。“通知他们了，还在路上。”
“有什么头绪吗？”
画龙沉吟片刻。“有一些想法了。”
青苔狡黠一笑。“不行就我来吧，看你挺累的，休息休息吧。”
“想得美，我马上就把它破了！”画龙急了，抓起西装外套夺门而出。楼道间回荡着他的声音：
“我出去一趟，螃蟹夫妇做完笔录来联系我！”
“好的，画队长。“
“你不要耍花样哦！”
青苔低下头，觉得好笑，没有回他。
一旁的阿狼问：“画龙为什么和你这么较劲啊。”
青苔对他眨眨眼，心情很好。“他还是个孩子，就和你一样。”
阿狼：……
“喂，你们两个跟豹吃一起去接螃蟹夫妇。”站在窗边的专家指着阿狼和青苔。
“收到，长官。”
青苔拉拉阿狼的衣袖，说：“走吧。”
“豹吃，豹吃是哪位？”
被拽着的阿狼往回看，坐在楼梯上的专家摇摇晃晃地起了身。
“我去地库开车，你们等我一会儿。”
青苔去地库开车了，阿狼和豹吃留在一楼。一阵冷风吹过来，吹得阿狼有些打颤，豹吃倒是挺好的，\t不苟言笑地站在那。
最终还是阿狼先开口了，他伸出手，摆出一脸职业假笑：“幸会。”
豹吃看了一眼阿狼，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
阿狼哈哈一笑，另一只手伸出来作握拳状摆了摆。不愧是京城来的，就这么傲气儿啊。
“我叫许天放，你叫我阿狼就行。我这个人干事利索，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知会一声就行。”
豹吃还是没说话，视线从阿狼身上移开转到正前方去了。
阿狼自觉无趣，人家瞧不上，聊啥啊。他从口袋里掏了个口香糖来吃，想着这点时间快点过去。
“你在吃什么？”
豹吃沉默了一会儿问。他米黄色的鼻子像是有生命一般，向这边扭过来嗅。
阿狼愣住了。“口香糖，西瓜味的，要来一个吗？”
豹吃咽了口口水，极力地克制自己，咬着牙摇头说：“不行，大哥说了，我不能乱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能乱吃陌生人的东西。”
阿狼像是意识到什么，用蛊惑的语气说：“你知道我名字了，我也知道你的名字了，那我们不就是朋友了吗？朋友怎么能算陌生人呢？那么吃朋友的东西又怎么不可以呢？来嘛，吃一个嘛，可好吃了……”
豹吃恍然大悟，就在他要拿到口香糖的那一刻，他狠敲了下阿狼的头。
“你当我傻啊？”
阿狼：……
“你们已经打成一片啦。”
青苔开心地开着车过来，鸣鸣喇叭。
“走吧，上车！”
阿狼摸摸头，坐在后面的位置。是的，确实快打成一片了。
豹吃冷哼了一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一会儿到了门口，阿狼你去带他们到车上来，然后直接就走吧，后面的事就不用麻烦你了。”
阿狼震惊道：“他们就在门口吗？”
“是的。”
“那还特地开什么车？走走不就过来了吗？”
“富人都有这毛病。吃过一次亏后，就提心吊胆的。要不是我跟他们说专人接送，他们还不来呢。”
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后，螃蟹夫妇就从原先地方就搬出去了。他们心里很怕。想着这小偷今天就敢入室抢劫，明天岂不绑票撕票啊。带着他们的唯一儿子，借住了朋友家。这几天更是连门都没出，甚至孩子的学都没让他上了。
一到地点，果不其然，阿狼大老远就能看到熊熊燃烧的一股怨气。来的人只有螃蟹夫妇，他们的儿子没有来。
“不是做过笔录了吗？怎么还要来？”螃蟹夫妇上来就问道。
阿狼摆职业微笑。“是这样的，我们希望您们能在现场指认一些东西，并且对于之前的一系列问题做一个补充，因为我们发现……”
“行了行了，我们去就行了吧。”螃蟹丈夫像驱赶苍蝇一样对阿狼挥挥手。“会馆也真是的，不考虑我们的时间。”
“就是就是，都这么晚了，万一出啥事怎么办？会馆里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拿我们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两人将阿狼丢在一边，自顾自的走向车里。
阿狼笑着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感叹，下辈子再也不当打工狗了。
后来听说专家组和画龙小队忙活了一夜，什么结论也没得出来，都在通宵奋战直到天亮；而螃蟹夫妇提供的第二版笔录呢，较第一版相比，没有较大的提升，妖话就是没什么两样。最终还是白忙活一趟。不过对画龙来说十分值得，听当事人讲述，比任何资料都来的珍贵。
这个案子毕竟不是阿狼的活，要不是青苔的参与，他连理都懒得理。当天晚上阿狼洗洗就睡了，睡之前还在犯难到底要怎么哄小橘。
不久就陷入沉睡的阿狼怎么也没想到，随着事情的发酵，连小橘，也参与进了其中。
专家们散在房间各个角落，有的在看窗户外、有的在研究厨房、有的趴在地上看地板、有的坐在楼梯上俯瞰落楼下面，唯独没有观察东西被偷的桌子。
画龙进来，戴上白手套，朝桌子努努嘴：“小李，小刘，去看看。”
“收到。”
两人从包里拿出各式各样的仪器，支在桌子旁边。小李负责使用设备，小刘负责拍照，分工十分明确。
阿狼小声对青苔说：“我们现在干嘛？”
青苔不紧不慢地说：“等着。”
画龙拿出一个透明瓶子，吸了了一大口。顿时精神百倍，眼睛里放光。他越过警戒线，把手放在桌子上。
红木家具，长1.2米，宽0.8米，桌上有油污，有轻微磕碰的痕迹。东西北各有一把椅子，东边椅子较远。他又翻下来看着餐桌底下，西，北边两把椅子下面地板磨损较多，看来这是螃蟹夫妇坐的位置；东边椅子下有饭粒的痕迹，应该是其子坐的地方。他看向桌子南边，这里没有椅子应该是没有人坐。
“这是？”画龙在南边发现了一些摩擦的痕迹。痕迹很新，像是椅子拖拉留下来的。他又望了望东边的椅子，也在下面发现了椅子拖拉的痕迹。中间没有共通线，应该不是将东边的移到南边的，更像是……
画龙躺在地板上，望着桌底，陷入沉思。事发之前应该是3个人在这里吃饭，看小刘给我的资料，平时他们家里不会来人，应当是窃贼移动的椅子。可什么情况下会大费周章的移动一把椅子呢？要知道，东西就在大桌子上，伸手就能够到。这样的事根本没必要，除非那个窃贼……
“怎么了，队长？”小刘问道。
画龙站起身，将手套脱了下来。“没什么，你那边拍完照记得发给我一份。”
“好。”
“小李。”他走到小李的身边，搭着他的肩膀，说：“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小李摇摇头。“现场没有残留任何妖力遗留的气息，也没有机关法器的痕迹。”
“没事儿，再找找。妖无完妖，只要是妖就会露出马脚。我去那边看看。”
画龙跨出警戒线，去跟站在窗边的专家组会面。
“他们好专业啊。”阿狼惊讶地说，他们这种调查的方式有点像他很喜欢看的港台警匪片。画龙更是有一种沉着冷静的香港刑警风味。
青苔别过头去，哼道：“他是还算不错。”
阿狼望着那些在桌子边调查的人，有些疑惑地说：：“会馆不是已经考察完现场了吗，他们为什么还要再采集一遍啊？“
”哼，这就是他臭屁的地方。”青苔朝画龙的背影吐了吐舌。“他只信得过自己小队的人。所有与案子相关的信息，都得他自己叫人安排才愿意用。他至今为止都是这样破案子的。”
“啊？那不是只要错了一环，案子不就破不了了吗？”
阿狼顺着青苔的视线往画龙那边看，画龙好像在跟专家们说着什么。趴在地板上的专家也起身，加入跟他们一起讨论。
“是啊，所以才让人觉得他可怕。无论过程怎么样，他总能顺藤摸瓜，找到最后的谜底。”
青苔说到这，回头笑笑，看着阿狼。“不过距今为止，他的小队还没出错过。”
阿狼嘴角抽了抽，这是在暗喻他吗？
“我也没出过错哦。”
“知道哦。”青苔笑笑。嘴角的一抹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在那边的画龙对两位专家说：“嗯，我知道了。”
他走过来，看着青苔，说：“螃蟹夫妇来了吗，我要见他们。”
青苔立马恢复严肃。“通知他们了，还在路上。”
“有什么头绪吗？”
画龙沉吟片刻。“有一些想法了。”
青苔狡黠一笑。“不行就我来吧，看你挺累的，休息休息吧。”
“想得美，我马上就把它破了！”画龙急了，抓起西装外套夺门而出。楼道间回荡着他的声音：
“我出去一趟，螃蟹夫妇做完笔录来联系我！”
“好的，画队长。“
“你不要耍花样哦！”
青苔低下头，觉得好笑，没有回他。
一旁的阿狼问：“画龙为什么和你这么较劲啊。”
青苔对他眨眨眼，心情很好。“他还是个孩子，就和你一样。”
阿狼：……
“喂，你们两个跟豹吃一起去接螃蟹夫妇。”站在窗边的专家指着阿狼和青苔。
“收到，长官。”
青苔拉拉阿狼的衣袖，说：“走吧。”
“豹吃，豹吃是哪位？”
被拽着的阿狼往回看，坐在楼梯上的专家摇摇晃晃地起了身。
“我去地库开车，你们等我一会儿。”
青苔去地库开车了，阿狼和豹吃留在一楼。一阵冷风吹过来，吹得阿狼有些打颤，豹吃倒是挺好的，\t不苟言笑地站在那。
最终还是阿狼先开口了，他伸出手，摆出一脸职业假笑：“幸会。”
豹吃看了一眼阿狼，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
阿狼哈哈一笑，另一只手伸出来作握拳状摆了摆。不愧是京城来的，就这么傲气儿啊。
“我叫许天放，你叫我阿狼就行。我这个人干事利索，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知会一声就行。”
豹吃还是没说话，视线从阿狼身上移开转到正前方去了。
阿狼自觉无趣，人家瞧不上，聊啥啊。他从口袋里掏了个口香糖来吃，想着这点时间快点过去。
“你在吃什么？”
豹吃沉默了一会儿问。他米黄色的鼻子像是有生命一般，向这边扭过来嗅。
阿狼愣住了。“口香糖，西瓜味的，要来一个吗？”
豹吃咽了口口水，极力地克制自己，咬着牙摇头说：“不行，大哥说了，我不能乱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能乱吃陌生人的东西。”
阿狼像是意识到什么，用蛊惑的语气说：“你知道我名字了，我也知道你的名字了，那我们不就是朋友了吗？朋友怎么能算陌生人呢？那么吃朋友的东西又怎么不可以呢？来嘛，吃一个嘛，可好吃了……”
豹吃恍然大悟，就在他要拿到口香糖的那一刻，他狠敲了下阿狼的头。
“你当我傻啊？”
阿狼：……
“你们已经打成一片啦。”
青苔开心地开着车过来，鸣鸣喇叭。
“走吧，上车！”
阿狼摸摸头，坐在后面的位置。是的，确实快打成一片了。
豹吃冷哼了一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一会儿到了门口，阿狼你去带他们到车上来，然后直接就走吧，后面的事就不用麻烦你了。”
阿狼震惊道：“他们就在门口吗？”
“是的。”
“那还特地开什么车？走走不就过来了吗？”
“富人都有这毛病。吃过一次亏后，就提心吊胆的。要不是我跟他们说专人接送，他们还不来呢。”
自从出了这档子事后，螃蟹夫妇就从原先地方就搬出去了。他们心里很怕。想着这小偷今天就敢入室抢劫，明天岂不绑票撕票啊。带着他们的唯一儿子，借住了朋友家。这几天更是连门都没出，甚至孩子的学都没让他上了。
一到地点，果不其然，阿狼大老远就能看到熊熊燃烧的一股怨气。来的人只有螃蟹夫妇，他们的儿子没有来。
“不是做过笔录了吗？怎么还要来？”螃蟹夫妇上来就问道。
阿狼摆职业微笑。“是这样的，我们希望您们能在现场指认一些东西，并且对于之前的一系列问题做一个补充，因为我们发现……”
“行了行了，我们去就行了吧。”螃蟹丈夫像驱赶苍蝇一样对阿狼挥挥手。“会馆也真是的，不考虑我们的时间。”
“就是就是，都这么晚了，万一出啥事怎么办？会馆里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拿我们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两人将阿狼丢在一边，自顾自的走向车里。
阿狼笑着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感叹，下辈子再也不当打工狗了。
后来听说专家组和画龙小队忙活了一夜，什么结论也没得出来，都在通宵奋战直到天亮；而螃蟹夫妇提供的第二版笔录呢，较第一版相比，没有较大的提升，妖话就是没什么两样。最终还是白忙活一趟。不过对画龙来说十分值得，听当事人讲述，比任何资料都来的珍贵。
这个案子毕竟不是阿狼的活，要不是青苔的参与，他连理都懒得理。当天晚上阿狼洗洗就睡了，睡之前还在犯难到底要怎么哄小橘。
不久就陷入沉睡的阿狼怎么也没想到，随着事情的发酵，连小橘，也参与进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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