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兜兜转转
第二天起来，天上下了小雨。外面的温度越发湿冷了，地面的痕迹彰显出昨晚应该下了场大雨。环卫工人穿着雨衣，零星点缀在昏暗的柏油马路上，让还在床上的阿狼看着有些目眩。
这么一场雨，画龙和专家组们昨天不好受了。阿狼心想。
承接这件盗窃案后，阿狼就可以将自己手头的其他事给放放了。像秋少的那些人，只要给他们发一个酒店截图，自己就学会脑补，不用阿狼细说；还有大学的课程，今天是休息日，也没什么干扰。阿狼久违地拥有自己的时间，休闲下来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满地都是吃剩下的泡面桶。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会馆分配的，二室一厅一卫，一套小户。阿狼很少住在这里，很多时候都是喝倒了和朋友一起睡到别人家；他也很少使用这里的厨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烧开水，有时候心情好了想在家里喝点，就炒两盘花生米，尽管他是会做饭的，而且厨艺还不错。
阿狼今天依旧不打算做饭，早上六点的光景，他决定下楼吃一碗油条豆奶。
楼下的早餐铺子，人已经来得不少了，但还不用排队。几辆电瓶车停在周围，上面坐着孩子，下来几个戴头盔，面色疲倦的成年人。他们伸出包裹在黑色手套里的手，扫扫二维码，又坐回车上。拿到包子，或是油条，递给后面的孩子，在路上微微的颤抖后，扬长而去。
阿狼找了位置坐下，对老板叫道：“两根油条，一碗豆奶，一个卤蛋。”
“好嘞！两根油条，一碗豆奶，一个卤蛋！”
老板娘在后台，老板在前台。听到老板的声音，老板娘哼了一声，讲了几句阿狼听不懂的方言，将油条递过去。老板也说了几句方言，语气很重，估计不是什么好话。他抓了一个蛋，长筒大勺舀了一碗豆奶，端着盘子送给阿狼。
老板一回来，老板娘就对他一阵数落，很想吵架的意思。老板的表情恨不得打烂一张铁皮，脸憋得通红。额头上流了一滴滴的汗，他的拳头攥得很紧，但他说出的话却是很委婉。老板低声下气地说了什么，拍拍她，让她先回去，老板娘听话了，只不是转身的时候似乎红了眼圈。
阿狼看着这些场景，面色平淡，没有什么感触。虽然他们是人，而他是妖，本质却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社会忙碌的一个齿轮，在情愿与不情愿之间在钢铁丛林来回奔走。他很想共情，但很可惜，他的各种感情早已在行走中丢失在不知哪个角落，只剩下嘲笑和冷漠。等也许哪个时间，他会有能力再去捡回，或者哪一天风带来天大的好消息，让他枯竭的心里再次发芽。
六点半吃完早饭，阿狼离开了早点铺子。
“喂？”
阿狼拨通了小橘的电话。
“嗯？阿狼哥……？”
小橘似乎还在睡觉，可以听得出混合着睡意的嗓音。
“醒了吗？”
“刚才没醒，现在醒了。”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笑声，仿佛能看到她俏皮地吐舌。
阿狼舒心地吐了口气，他微笑着说：“我们中午来吃个饭吧，怎么样，有空吗？”
“有啊。啊，没有啊。我早上要和小姐妹一起去逛街呢。”
“别去了，和我吃饭吧。”
“哪有你这样霸道的，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小橘的声音有些幽怨，阿狼干笑了两声。
“而且约了之后，你要么不去，要么就早退。和你吃饭可没意思了。”
阿狼有些窘迫。“都是事出有因……别说那个了，我这次一定会跟你吃完整场。为了补偿你，对了，你许一个愿望吧，我能力范围内帮你实现。”
“真的吗？”小橘跳起来了，欣喜地说。
“你狼大哥说话……咳，真的。”阿狼本想口出狂言，但他突然发觉，在这个女孩面前，他的信誉好像已经归零。
“那我答应和你吃。不过，和小姐妹逛街还是要逛的，到时候你来接我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嗯。”
阿狼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荣茂广场东门。心里WC，这不是富人消费区吗，随便一件东西都要小一千，难不成……
“别多想哦。我有个朋友今天过生日，我们去买礼物。”
阿狼笑笑。“OK。”
“就这样，挂了。愿望呢，我得好好想，哼，你之前放我那么多次鸽子，这次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阿狼一脸严肃：“听你指令，madam。”
小橘哈哈笑了起来：“你那是什么，哈哈哈哈好好笑……”
“拜拜，到时候见，挂了哦。”
终于又能和小橘吃饭，阿狼感觉人生都充满了希望。
上午11点半，阿狼如约而至。他靠在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上面，抽着雪茄。身上是一件深橄榄色西装，配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发型还特地找了托尼老师弄了好看的中分。为了今天的见面，阿狼费了不少心血。
他做成这样不是给小橘看的，而是给小橘的那些闺蜜们看的。俗话说的好，要想搞定一个女的，就得先搞定她的闺蜜。他这西装革履，豪车帅哥的，闺蜜一看，就搞定一半了。剩下一半，哼哼，阿狼邪魅一笑。
哥这魅力，小样儿，迷不死你们。
小橘和一些女生从东门口出来，笑容就像绽开的向日葵花。一行人靠近，看到靠在玛莎上的阿狼，相互之间小声说话，有时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我走咯。”小橘对她们拜拜手，走到阿狼身边，惊讶地说：“哇，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阿狼不屑地说：“你在说什么，哥平时一直是这样。只是平时不愿打扮罢了。”
“小橘，你男朋友好帅啊！”几个女生叫道。
阿狼不禁洋洋得意，小橘倒是脸羞红，回道：“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啦！”
女生们又是一笑，发出意味深长地“哦～”声，小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了，赶忙躲进车内。她拽拽阿狼的衣袖，说：“走啦。”
阿狼嘿嘿一笑，坐进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跑出一段距离后，阿狼边开车边唱着小曲儿，视线在前方和小橘的大腿往返移动。多亏跑车座椅的独特设计，小橘那比例完美的芊芊细腿，在阿狼眼里暴露无遗。
小橘今天穿了一条灰色格子的毛毡裙，上身是一件卡其色的大衣外套，里面搭了一件浅色的纯色毛衣。脖子上围了一条深棕的针织围巾，腿上包裹着一条黑色的裤袜，脚上则是一双很普通的米白色的中筒靴。在冬日的寒风下，配上小橘那看一眼就让人舒适的笑容，显得温暖又十分迷人。
阿狼一开始就是因为这双腿喜欢上小橘的，现在有可以肆意看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不知不觉阿狼看得都流了口水，眼里都没有路了。
“再看！再看！”小橘说一遍揪一次阿狼的胳膊。
“哎呦！疼疼！开车呢！小心，姑奶奶！”
阿狼匆忙抓紧方向盘，大叫道。刚才的危险程度，阿狼都考虑紧急避险了。
小橘双手交叉。“说吧，车从哪搞的。还有西装，嗯恶，雪茄。”
阿狼知道小橘不喜欢闻烟味，上车之前就把烟给灭了，小橘现在闻到的是残留在嘴巴那点痕迹。
“什么哪搞的，你就不能认为是我自己拥有的吗？”
“你不说实话，我就下车了。”
刚好停在交通路口，等绿灯，小橘作势就要开门下车。
“诶诶，别别。说，我又不是不说，着什么急呢。”
阿狼伸手去拉，正好绿灯亮了，玛莎发动机轰鸣一声，像箭一样突出。
“哼。”小橘别过头去不看阿狼。
“车是借秋少的。上次帮他介绍了一个女生，跟他说明了情况，人家很乐意的就借给我了。西服和雪茄也是来自于秋少，只不过秋少送给我了，也算是我的东西。”
小橘没有什么反应。阿狼又说：“怎么了？不开心？”
“你为什么要弄这种东西？我不喜欢你这样。”小橘回过头来说，鼻子微微颤动，眼睛一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我讨厌的那些人，你知不知道，我不想讨厌你……”
阿狼一看事情不妙，赶忙过来哄：“给你撑撑场面嘛。女孩子不都要面子嘛。你不喜欢，我下次不弄了，好不好？”
“别哭了，姑奶奶，一会儿你想吃啥吃啥，都由我买单。“
小橘粉拳打了下阿狼，阿狼假装作痛”哎呦“一声。
“谁哭了？跟你说，你放了我两次鸽子，本来就该你买单。”
“好好，一会儿姑奶奶吃完了想不想再出去逛逛？我认识一家不错的游戏厅，还有单间哦。”阿狼嘿嘿一笑。
小橘小脸一红，“哼”了一声。
“随便你。”
这么一场雨，画龙和专家组们昨天不好受了。阿狼心想。
承接这件盗窃案后，阿狼就可以将自己手头的其他事给放放了。像秋少的那些人，只要给他们发一个酒店截图，自己就学会脑补，不用阿狼细说；还有大学的课程，今天是休息日，也没什么干扰。阿狼久违地拥有自己的时间，休闲下来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满地都是吃剩下的泡面桶。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会馆分配的，二室一厅一卫，一套小户。阿狼很少住在这里，很多时候都是喝倒了和朋友一起睡到别人家；他也很少使用这里的厨房，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烧开水，有时候心情好了想在家里喝点，就炒两盘花生米，尽管他是会做饭的，而且厨艺还不错。
阿狼今天依旧不打算做饭，早上六点的光景，他决定下楼吃一碗油条豆奶。
楼下的早餐铺子，人已经来得不少了，但还不用排队。几辆电瓶车停在周围，上面坐着孩子，下来几个戴头盔，面色疲倦的成年人。他们伸出包裹在黑色手套里的手，扫扫二维码，又坐回车上。拿到包子，或是油条，递给后面的孩子，在路上微微的颤抖后，扬长而去。
阿狼找了位置坐下，对老板叫道：“两根油条，一碗豆奶，一个卤蛋。”
“好嘞！两根油条，一碗豆奶，一个卤蛋！”
老板娘在后台，老板在前台。听到老板的声音，老板娘哼了一声，讲了几句阿狼听不懂的方言，将油条递过去。老板也说了几句方言，语气很重，估计不是什么好话。他抓了一个蛋，长筒大勺舀了一碗豆奶，端着盘子送给阿狼。
老板一回来，老板娘就对他一阵数落，很想吵架的意思。老板的表情恨不得打烂一张铁皮，脸憋得通红。额头上流了一滴滴的汗，他的拳头攥得很紧，但他说出的话却是很委婉。老板低声下气地说了什么，拍拍她，让她先回去，老板娘听话了，只不是转身的时候似乎红了眼圈。
阿狼看着这些场景，面色平淡，没有什么感触。虽然他们是人，而他是妖，本质却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社会忙碌的一个齿轮，在情愿与不情愿之间在钢铁丛林来回奔走。他很想共情，但很可惜，他的各种感情早已在行走中丢失在不知哪个角落，只剩下嘲笑和冷漠。等也许哪个时间，他会有能力再去捡回，或者哪一天风带来天大的好消息，让他枯竭的心里再次发芽。
六点半吃完早饭，阿狼离开了早点铺子。
“喂？”
阿狼拨通了小橘的电话。
“嗯？阿狼哥……？”
小橘似乎还在睡觉，可以听得出混合着睡意的嗓音。
“醒了吗？”
“刚才没醒，现在醒了。”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笑声，仿佛能看到她俏皮地吐舌。
阿狼舒心地吐了口气，他微笑着说：“我们中午来吃个饭吧，怎么样，有空吗？”
“有啊。啊，没有啊。我早上要和小姐妹一起去逛街呢。”
“别去了，和我吃饭吧。”
“哪有你这样霸道的，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小橘的声音有些幽怨，阿狼干笑了两声。
“而且约了之后，你要么不去，要么就早退。和你吃饭可没意思了。”
阿狼有些窘迫。“都是事出有因……别说那个了，我这次一定会跟你吃完整场。为了补偿你，对了，你许一个愿望吧，我能力范围内帮你实现。”
“真的吗？”小橘跳起来了，欣喜地说。
“你狼大哥说话……咳，真的。”阿狼本想口出狂言，但他突然发觉，在这个女孩面前，他的信誉好像已经归零。
“那我答应和你吃。不过，和小姐妹逛街还是要逛的，到时候你来接我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嗯。”
阿狼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荣茂广场东门。心里WC，这不是富人消费区吗，随便一件东西都要小一千，难不成……
“别多想哦。我有个朋友今天过生日，我们去买礼物。”
阿狼笑笑。“OK。”
“就这样，挂了。愿望呢，我得好好想，哼，你之前放我那么多次鸽子，这次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阿狼一脸严肃：“听你指令，madam。”
小橘哈哈笑了起来：“你那是什么，哈哈哈哈好好笑……”
“拜拜，到时候见，挂了哦。”
终于又能和小橘吃饭，阿狼感觉人生都充满了希望。
上午11点半，阿狼如约而至。他靠在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上面，抽着雪茄。身上是一件深橄榄色西装，配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发型还特地找了托尼老师弄了好看的中分。为了今天的见面，阿狼费了不少心血。
他做成这样不是给小橘看的，而是给小橘的那些闺蜜们看的。俗话说的好，要想搞定一个女的，就得先搞定她的闺蜜。他这西装革履，豪车帅哥的，闺蜜一看，就搞定一半了。剩下一半，哼哼，阿狼邪魅一笑。
哥这魅力，小样儿，迷不死你们。
小橘和一些女生从东门口出来，笑容就像绽开的向日葵花。一行人靠近，看到靠在玛莎上的阿狼，相互之间小声说话，有时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我走咯。”小橘对她们拜拜手，走到阿狼身边，惊讶地说：“哇，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阿狼不屑地说：“你在说什么，哥平时一直是这样。只是平时不愿打扮罢了。”
“小橘，你男朋友好帅啊！”几个女生叫道。
阿狼不禁洋洋得意，小橘倒是脸羞红，回道：“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啦！”
女生们又是一笑，发出意味深长地“哦～”声，小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了，赶忙躲进车内。她拽拽阿狼的衣袖，说：“走啦。”
阿狼嘿嘿一笑，坐进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跑出一段距离后，阿狼边开车边唱着小曲儿，视线在前方和小橘的大腿往返移动。多亏跑车座椅的独特设计，小橘那比例完美的芊芊细腿，在阿狼眼里暴露无遗。
小橘今天穿了一条灰色格子的毛毡裙，上身是一件卡其色的大衣外套，里面搭了一件浅色的纯色毛衣。脖子上围了一条深棕的针织围巾，腿上包裹着一条黑色的裤袜，脚上则是一双很普通的米白色的中筒靴。在冬日的寒风下，配上小橘那看一眼就让人舒适的笑容，显得温暖又十分迷人。
阿狼一开始就是因为这双腿喜欢上小橘的，现在有可以肆意看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不知不觉阿狼看得都流了口水，眼里都没有路了。
“再看！再看！”小橘说一遍揪一次阿狼的胳膊。
“哎呦！疼疼！开车呢！小心，姑奶奶！”
阿狼匆忙抓紧方向盘，大叫道。刚才的危险程度，阿狼都考虑紧急避险了。
小橘双手交叉。“说吧，车从哪搞的。还有西装，嗯恶，雪茄。”
阿狼知道小橘不喜欢闻烟味，上车之前就把烟给灭了，小橘现在闻到的是残留在嘴巴那点痕迹。
“什么哪搞的，你就不能认为是我自己拥有的吗？”
“你不说实话，我就下车了。”
刚好停在交通路口，等绿灯，小橘作势就要开门下车。
“诶诶，别别。说，我又不是不说，着什么急呢。”
阿狼伸手去拉，正好绿灯亮了，玛莎发动机轰鸣一声，像箭一样突出。
“哼。”小橘别过头去不看阿狼。
“车是借秋少的。上次帮他介绍了一个女生，跟他说明了情况，人家很乐意的就借给我了。西服和雪茄也是来自于秋少，只不过秋少送给我了，也算是我的东西。”
小橘没有什么反应。阿狼又说：“怎么了？不开心？”
“你为什么要弄这种东西？我不喜欢你这样。”小橘回过头来说，鼻子微微颤动，眼睛一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我讨厌的那些人，你知不知道，我不想讨厌你……”
阿狼一看事情不妙，赶忙过来哄：“给你撑撑场面嘛。女孩子不都要面子嘛。你不喜欢，我下次不弄了，好不好？”
“别哭了，姑奶奶，一会儿你想吃啥吃啥，都由我买单。“
小橘粉拳打了下阿狼，阿狼假装作痛”哎呦“一声。
“谁哭了？跟你说，你放了我两次鸽子，本来就该你买单。”
“好好，一会儿姑奶奶吃完了想不想再出去逛逛？我认识一家不错的游戏厅，还有单间哦。”阿狼嘿嘿一笑。
小橘小脸一红，“哼”了一声。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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