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还魂
过了几日涵四又去卖狼毫笔后，出来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感觉后面好像有人跟着，回过头一看，一个胖胖的少年正在她身后打量着她。
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后，涵四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你，你怎么大白天的就能出来？”
龚季稚嫩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成熟的表情，从怀里掏出几根狼毫笔，“这是你放我胸前的吗？”
涵四点点头，声音颤颤道：“我……我看你每次买笔都很喜欢这笔的样子，我……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别的什么……”
“是你害我的吗？”
“当然不是！”原来龚季是来找害他的人的，涵四心下安定了些，从地上爬了起来，“害你的是镇里的龚大户，但我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打死的，我只听说是你的少爷龚意对你用强，然后将你凌辱致死的。”
龚季脸上一僵，随后摸了摸屁股，想了想道：“好像并没有。”
涵四对他这么明显的行为有些许震惊，但很快回过神来，“那你身上呢？”
龚季点点头，“有很多鞭伤，十分疼。”
涵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死了也会疼吗？”
龚季笑笑，“我并没有死。那天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在棺材里，还好棺材没有钉死，所以我才能爬了出来。”
龚季居然没死，涵四脸上不禁一热，感觉十分抱歉，居然差点把他活埋了，但看到他没死，还是很开心，不好意思得笑道：“对不起，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才把你埋了。对了，你现在肯定不敢回龚家了吧？不如先去我那儿，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鞭伤。”
龚季点点头，“那我要再次谢谢姑娘了。”
他好像不认识自己了，涵四想想他刚才这一系列表现，探究得问：“你失忆了吗？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龚季摇摇头，“这里所有的事情我都没有记忆。”
“唉。”涵四叹了口气“跟我走吧”，涵四领着龚季去了医馆，“你叫龚季，是镇上龚府大少爷龚意的书童，据说是签了死契的。传言龚意有龙阳之好，将你……嗯……然后你就死了，龚府就把你扔到乱葬岗了。”
“龚季？公鸡？”
涵四扑哧笑了出来，“我第一次听你的名字也觉得好玩。”
龚季微微一笑，“我叫秦季。”
涵四讶异，“秦是你的本姓吗？也对，你去了龚府或许被主家赐了龚姓。咦？你恢复记忆了吗？”
秦季摇摇头，“没有。”
到了医馆上了药，涵四刚赚到手的钱又花了个精光。
接着又带秦季回了家，涵四想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人还这么胖，肯定很饿。
涵四招呼龚季坐到堂屋的饭桌旁，然后去厨房烧饭。正烧着饭，突然听到堂屋一声响亮的大叫，涵四赶紧出来。
就见到徐真把着门框哆哆嗦嗦得看着秦季，一副想逃又挪不动步的样子，看到涵四来了，带着哭腔朝她喊：“我就说要把棺材板钉上吧，你非说他生性善良即便变成厉鬼也不会找咱们！我再也不信你了！你可把我害惨了！”
这时门外由远及近的有奔跑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带着急切的声音，“怎么了？小真？”
王不可进了门，他还没见过徐真能被什么吓到，快速看了看眼下的场景后镇定下来，他离徐真近了，自然听到了他的想法，拍拍扒在门框上的徐真道：“放心，他不是鬼，你看他有影子呢。”
徐真还带着哭腔，“他可是厉鬼！万一厉鬼很厉害，可以带影子呢？你又没见过厉鬼长啥样！”
涵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二哥，秦季真的不是鬼，昨晚他还没死咱俩就把他埋了，还好棺材没钉，不然咱好心就办了坏事了。”
徐真听涵四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这才相信了，从门框上下来，试探性的走到秦季跟前上下打量，“我说呢，昨晚你的身子那么软，原来是没死，我还以为胖子死了身子还是软的呢。”
“哎呀，我厨房里还做着饭呢，你们先聊，我去把饭做齐了。”涵四怕吃食糊了，便转身折回了厨房。
饭做好了涵四把饭端了上来，小砂最开始读书的狂热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也重新干起活儿来，这会儿刚好打柴回来了，也坐到了桌边。涵四将饭端来就看到堂屋里四个少年只是端坐在桌旁，并不说话。
涵四忙打破冷到冰点的气氛，“来来来，每人一碗面。”
徐真开心的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小砂也饿了，开动起来。
刚吃两口的徐真看到王不可和秦季并不动筷子，而是都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大哥、小胖，你们快吃啊，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秦季脸上的肉抽了抽，拿起了筷子，不再看王不可，开始吃了起来，刚吃一口就皱了皱眉。
涵四忙问：“不合胃口吗？”
秦季笑笑，“没有，只是有些特别。”说完便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王不可也提了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秦季要走，涵四不同意，完全不顾王不可那阴沉的脸，“你可以先睡堂屋，我帮你弄张床。你一个人身无分文又无依无靠的，去外面有可能会碰到龚家的人，到时可怎么办？不如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做活，以后你有了别的打算再走。”
涵四看看王不可那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又看看徐真满脸无所谓的样子，掐了一把徐真，徐真嗷得叫了起来。
涵四一边掐一边朝他暗示。
徐真马上心领神会，“对对对，你留下吧，还能给我们做个帮手。”
秦季却摇摇头，“寄人篱下非长久之计，我还是准备自己出去，总能找到活的办法。”
涵四狠狠瞪了一眼王不可，心想秦季肯定是看到他不善的脸色才不留的。
跺跺脚道：“那你既然一定要走，先等下啊。”
涵四从床底板抠出几枚铜板，又从徐真的枕头下找出二两银子，徐真瞪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枕头下有银子？”最后走到王不可面前，王不可警惕的看着涵四。
涵四将手往前一伸，“拿来。”
王不可头一撇，“没有。”
涵四也不跟他废话，垫着脚就往他怀里摸，一下被她摸到了几块硬邦邦的物什，不是银子还能是什么，王不可的脸臊得通红，“你……”
“你什么你，再不乐意，把你身上的袍子脱了还我。”涵四瞪他一眼。
王不可身上的袍子是涵四给他缝的，针脚十分好，穿着也合身，王不可喜欢的紧，忙捂紧了袍子。
涵四把从王不可怀里搜出的八两银子跟和之前的二两银子以及几个铜板一起递给龚季，“拿着吧，总能用得到。”
秦季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涵四直接把银子和铜板放到他手里，“别客气啦，就当我们三个借你的。”
秦季收下了银子，朝涵四点点头，“多谢赠药赠饭赠银之恩，我先走了。”
说完便摇晃着胖胖的身体走了。
徐真朝着他背后喊：“不用客气，记得还就行。”
涵四忙捂了他的嘴，“他已经够难了，你就先别提还钱的事了。”
秦季似乎也并未听到，慢慢走远了。
王不可摇摇头，徐真问：“怎么了大哥？你别气恼，这小子确实在绝路上，三弟想帮就帮他一把吧，银子咱再挣就是。”
王不可却道：“我听不到他的心思。”
涵四和徐真都是一愣。
王不可能听到所有人的想法已经在遇到的所有人身上都验证过了，不知这个龚季到底有什么特殊？
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后，涵四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你，你怎么大白天的就能出来？”
龚季稚嫩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成熟的表情，从怀里掏出几根狼毫笔，“这是你放我胸前的吗？”
涵四点点头，声音颤颤道：“我……我看你每次买笔都很喜欢这笔的样子，我……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别的什么……”
“是你害我的吗？”
“当然不是！”原来龚季是来找害他的人的，涵四心下安定了些，从地上爬了起来，“害你的是镇里的龚大户，但我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打死的，我只听说是你的少爷龚意对你用强，然后将你凌辱致死的。”
龚季脸上一僵，随后摸了摸屁股，想了想道：“好像并没有。”
涵四对他这么明显的行为有些许震惊，但很快回过神来，“那你身上呢？”
龚季点点头，“有很多鞭伤，十分疼。”
涵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死了也会疼吗？”
龚季笑笑，“我并没有死。那天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在棺材里，还好棺材没有钉死，所以我才能爬了出来。”
龚季居然没死，涵四脸上不禁一热，感觉十分抱歉，居然差点把他活埋了，但看到他没死，还是很开心，不好意思得笑道：“对不起，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才把你埋了。对了，你现在肯定不敢回龚家了吧？不如先去我那儿，我给你找个大夫看看鞭伤。”
龚季点点头，“那我要再次谢谢姑娘了。”
他好像不认识自己了，涵四想想他刚才这一系列表现，探究得问：“你失忆了吗？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龚季摇摇头，“这里所有的事情我都没有记忆。”
“唉。”涵四叹了口气“跟我走吧”，涵四领着龚季去了医馆，“你叫龚季，是镇上龚府大少爷龚意的书童，据说是签了死契的。传言龚意有龙阳之好，将你……嗯……然后你就死了，龚府就把你扔到乱葬岗了。”
“龚季？公鸡？”
涵四扑哧笑了出来，“我第一次听你的名字也觉得好玩。”
龚季微微一笑，“我叫秦季。”
涵四讶异，“秦是你的本姓吗？也对，你去了龚府或许被主家赐了龚姓。咦？你恢复记忆了吗？”
秦季摇摇头，“没有。”
到了医馆上了药，涵四刚赚到手的钱又花了个精光。
接着又带秦季回了家，涵四想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人还这么胖，肯定很饿。
涵四招呼龚季坐到堂屋的饭桌旁，然后去厨房烧饭。正烧着饭，突然听到堂屋一声响亮的大叫，涵四赶紧出来。
就见到徐真把着门框哆哆嗦嗦得看着秦季，一副想逃又挪不动步的样子，看到涵四来了，带着哭腔朝她喊：“我就说要把棺材板钉上吧，你非说他生性善良即便变成厉鬼也不会找咱们！我再也不信你了！你可把我害惨了！”
这时门外由远及近的有奔跑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带着急切的声音，“怎么了？小真？”
王不可进了门，他还没见过徐真能被什么吓到，快速看了看眼下的场景后镇定下来，他离徐真近了，自然听到了他的想法，拍拍扒在门框上的徐真道：“放心，他不是鬼，你看他有影子呢。”
徐真还带着哭腔，“他可是厉鬼！万一厉鬼很厉害，可以带影子呢？你又没见过厉鬼长啥样！”
涵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二哥，秦季真的不是鬼，昨晚他还没死咱俩就把他埋了，还好棺材没钉，不然咱好心就办了坏事了。”
徐真听涵四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这才相信了，从门框上下来，试探性的走到秦季跟前上下打量，“我说呢，昨晚你的身子那么软，原来是没死，我还以为胖子死了身子还是软的呢。”
“哎呀，我厨房里还做着饭呢，你们先聊，我去把饭做齐了。”涵四怕吃食糊了，便转身折回了厨房。
饭做好了涵四把饭端了上来，小砂最开始读书的狂热心情已经平复了不少，也重新干起活儿来，这会儿刚好打柴回来了，也坐到了桌边。涵四将饭端来就看到堂屋里四个少年只是端坐在桌旁，并不说话。
涵四忙打破冷到冰点的气氛，“来来来，每人一碗面。”
徐真开心的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小砂也饿了，开动起来。
刚吃两口的徐真看到王不可和秦季并不动筷子，而是都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大哥、小胖，你们快吃啊，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秦季脸上的肉抽了抽，拿起了筷子，不再看王不可，开始吃了起来，刚吃一口就皱了皱眉。
涵四忙问：“不合胃口吗？”
秦季笑笑，“没有，只是有些特别。”说完便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王不可也提了筷子，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吃完饭，秦季要走，涵四不同意，完全不顾王不可那阴沉的脸，“你可以先睡堂屋，我帮你弄张床。你一个人身无分文又无依无靠的，去外面有可能会碰到龚家的人，到时可怎么办？不如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做活，以后你有了别的打算再走。”
涵四看看王不可那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又看看徐真满脸无所谓的样子，掐了一把徐真，徐真嗷得叫了起来。
涵四一边掐一边朝他暗示。
徐真马上心领神会，“对对对，你留下吧，还能给我们做个帮手。”
秦季却摇摇头，“寄人篱下非长久之计，我还是准备自己出去，总能找到活的办法。”
涵四狠狠瞪了一眼王不可，心想秦季肯定是看到他不善的脸色才不留的。
跺跺脚道：“那你既然一定要走，先等下啊。”
涵四从床底板抠出几枚铜板，又从徐真的枕头下找出二两银子，徐真瞪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枕头下有银子？”最后走到王不可面前，王不可警惕的看着涵四。
涵四将手往前一伸，“拿来。”
王不可头一撇，“没有。”
涵四也不跟他废话，垫着脚就往他怀里摸，一下被她摸到了几块硬邦邦的物什，不是银子还能是什么，王不可的脸臊得通红，“你……”
“你什么你，再不乐意，把你身上的袍子脱了还我。”涵四瞪他一眼。
王不可身上的袍子是涵四给他缝的，针脚十分好，穿着也合身，王不可喜欢的紧，忙捂紧了袍子。
涵四把从王不可怀里搜出的八两银子跟和之前的二两银子以及几个铜板一起递给龚季，“拿着吧，总能用得到。”
秦季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涵四直接把银子和铜板放到他手里，“别客气啦，就当我们三个借你的。”
秦季收下了银子，朝涵四点点头，“多谢赠药赠饭赠银之恩，我先走了。”
说完便摇晃着胖胖的身体走了。
徐真朝着他背后喊：“不用客气，记得还就行。”
涵四忙捂了他的嘴，“他已经够难了，你就先别提还钱的事了。”
秦季似乎也并未听到，慢慢走远了。
王不可摇摇头，徐真问：“怎么了大哥？你别气恼，这小子确实在绝路上，三弟想帮就帮他一把吧，银子咱再挣就是。”
王不可却道：“我听不到他的心思。”
涵四和徐真都是一愣。
王不可能听到所有人的想法已经在遇到的所有人身上都验证过了，不知这个龚季到底有什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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