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进京赶考
王不可又摆了几回摊，几人攒够了钱财，便赴京赶考，王不可和徐真都要参加院试。家里不能没人，小砂便留下了看家。
考试结束，连续几天呆在狭小的地方顿顿冷食还需答卷，考生们都累的不行，大多数一出来都得由家人或下人搀着走，王不可倒是出来后走着稳稳当当，而且是第一个出来的，涵四早就等在了考场门口，一见王不可出来，就欣喜的迎了上去。
可刚一上前，又急急退了回去。涵四看着王不可满脸的嫌弃。
王不可笑笑，“你莫离我这么近，我们先等等表弟。”
徐真没一会儿也出来了，一走近王不可就夸张的跳得远远的。
王不可道：“先回家。”
三人结伴回家，徐真捂着鼻子问：“大哥，你这是分到了厕号吗？”
王不可点头，低声道：“厕号最幽静，坐其他座位周围都是考生们在答题，我怕他们的心思影响到我作答，故而特意申请去坐了厕号。”
涵四捏着鼻子：“那咱赶紧回客栈洗洗吧。”
徐真眼睛一亮，“我知道附近有家汤泉馆，听说是引了碧和庄的温泉水过来建的，总算考完了春闱，不如咱三个花钱去那里好好享受一番？”
泡温泉？那不是要脱衣服，涵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那种地方贵的很，待大哥得中，得了官职，咱还得多方打点，不能乱花钱。”
徐真却一把拉起她，边走边道：“无妨，咱又不是天天去，大哥，快点。”
徐真力气太大，轻轻一拉涵四，涵四就感觉要被拽飞了，在后面一路小跑才没有被绊倒。
王不可倒是同意了，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几人到了温泉馆，徐真交了三份钱，拿了三个牌子。
平日里这里来的都是达官显贵，可今天是春闱结束的日子，往年都会有考生们来这里泡温泉，若是考中了，不久后便是官身。主家吩咐过，最近来的考生哪怕衣着贫寒，也需得热情相待。
门口迎客的伙计一看王不可的打扮和一脸疲态便知他是刚考完的考生，本想笑脸相迎，可王不可身上的臭味太重，伙计愣是没笑出来，匆匆拿了钱抓了三个牌子给了他们便跑去后面了。
徐真丢给几人一人一个号牌，这会儿也不催涵四了，听到温泉馆里传出来的琴声兴奋道：“这里真是有钱来的地方啊，泡温泉还能听琴。”说完便一溜烟进去了。
王不可看涵四那磨磨蹭蹭的样子，道：“三弟，我先进去了，你想好了就来。“说完也抬脚往里去了。
涵四当然不能进去了，一进去自己的女儿身可怎么办。每到想到自己是女儿身的时候，涵四便快速在心里默念：一只小猫、两只小猫、三只小猫……生怕王不可听到她的想法。
王不可走远后，她看着这一枚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一枚红色的小花，心想还是将这牌子退了，能拿回来几两银子也不错。
今日汤泉馆生意不错，不一会儿又有女客来，伙计听到嘈杂声又出了来。
待女客们进去了，涵四到了柜台前将牌子递过去，还未开口，伙计便陪笑道：“抱歉了，给您拿了女号牌，小的这就给您换。”
涵四一听，心中一动，把号牌又拿了回来，用女声道：“没错，不用换了。”
小二一愣，看着涵四的背影上下打量了一番，“真是女子吗？我还以为是个小少年。没拿错那把牌子递我干嘛，害。”
涵四往刚才女客进去的方向走了，
正在这时，又有人上门了，小二忙从柜台后出来迎到前面，满脸堆笑，“二当家的，您今天怎么得空来了？”
来人丹凤眼薄唇，嘴角略向上弯，不笑时也似也在微笑，生得颇俊美，但皮肤略黑、身型也有几分健硕，面相中的柔美被压制下来，整个人呈现出不少阳刚之气。正是那日踢馆盈门楼的年轻男子，他望着涵四的背影道：“那是男客吗？怎的去了女汤方向？”
小二忙拱手，“回二当家的，那是女客，只是扮了男装。”
“哦？倒是有趣。”男子道。当朝也有女子穿男装的，但一般只会在打马球时穿骑马服，样式也与男装有所不同，穿常服扮作男子的倒不多见。但男子也只是略略看了几下后便不看了。
涵四进了更衣间，女管事见了她也先是吓了一跳，涵四忙开口说自己是女子。女管事拍拍心口，笑道：“可不是怎么说的，你声音这样好听，你一开口我便知你身份了。”
涵四换了汤馆的衣服，进了女池。
好不容易来了，将错就错享受一把吧，前世她没听说京城里还有汤馆，据说温泉只偶尔在大户人家的庄子上才有，寻常百姓可没办法能泡到。
温泉也太舒服了吧，似乎比泡热水澡舒服不少，涵四惬意的泡在汤池里，她有多久没以女子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啊。
泡好了汤，也不知道两位哥哥和小砂好了没。涵四去拿自己的衣物，正看到几个做仆从打扮的女子在四下打量，领头一女子看了看她手中的寻常衣物，又看了看她的样貌，吃了一惊，问：“这位女客是跟主家一起来的吗？”涵四摇摇头。
涵四走了没几步，忽觉颈后一痛，便晕了过去。
醒来后头晕得很，发现自己躺在干草堆里，身上还穿着浴袍，手里原先的男装不见了，正身在一间柴房里。
还在晕头转向间，柴房外面有开锁声，然后门被推开，进来几个人，不由分说便把涵四拉了出去。拉到一间屋内把她往地上一丢。
涵四往首座上一看，只见一锦衣华服少女正端坐其上，见了涵四，眉头拧头一团，“这小贼怎得和那贱人生得这般像。”
一丫鬟禀道：“是呢，奴婢也看这小贼生得甚是碍眼呢。”
涵四听到这丫鬟的声音似有几分耳熟，抬头望去，发现正是在女汤里问自己话的那个女子，她一下便反应过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起来道：“是不是你把我打晕？你为何将我打晕？”
丫鬟一竖眉，“正是我让人把你打晕的，自是因为你偷了我家小姐的玉镯。”
涵四皱眉，“你可有凭证？”
“何须凭证？满汤池中就你一个穷鬼，还鬼鬼祟祟的，玉镯刚丢，你便要离去，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偷的？”
涵四气不打一处来，难怪问自己有没有主家，原来是看自己衣服寒酸又没有主家护着，急于在这小姐面前立功，就说自己是贼。
“捉贼捉脏，找不到镯子的话要么去官府，要么放我走！”
其实涵四对去官府并没有几分把握，虽然自己是良民，可难保官府会帮自己一个平头百姓而不是达官显贵。这小姐一看就非富即贵的。
小姐起了身子，走到她跟前转了一圈，“去官府就不必了。”涵四放下心来。“却不知你和那张婉游是什么关系？”
这个名字涵四从未听过，摇头道：“不认识。”
小姐冷笑一声，又坐回了座位上，轻捏帕子，在手中玩了几下，“翠儿，你说，这张脸若是去那青楼里，被男客们都瞧上一瞧，甚或是……一亲芳泽，会是如何？”
被叫翠儿的丫鬟噗嗤笑出声来，“小姐真是高招，如此，才解气呢！奴婢这就去办。”
涵四脑袋嗡得一声，什么？又是青楼？
她还未及说什么，翠儿便招呼几个婆子上前，将涵四嘴堵了，手脚也捆上了。涵四拼命挣扎。
考试结束，连续几天呆在狭小的地方顿顿冷食还需答卷，考生们都累的不行，大多数一出来都得由家人或下人搀着走，王不可倒是出来后走着稳稳当当，而且是第一个出来的，涵四早就等在了考场门口，一见王不可出来，就欣喜的迎了上去。
可刚一上前，又急急退了回去。涵四看着王不可满脸的嫌弃。
王不可笑笑，“你莫离我这么近，我们先等等表弟。”
徐真没一会儿也出来了，一走近王不可就夸张的跳得远远的。
王不可道：“先回家。”
三人结伴回家，徐真捂着鼻子问：“大哥，你这是分到了厕号吗？”
王不可点头，低声道：“厕号最幽静，坐其他座位周围都是考生们在答题，我怕他们的心思影响到我作答，故而特意申请去坐了厕号。”
涵四捏着鼻子：“那咱赶紧回客栈洗洗吧。”
徐真眼睛一亮，“我知道附近有家汤泉馆，听说是引了碧和庄的温泉水过来建的，总算考完了春闱，不如咱三个花钱去那里好好享受一番？”
泡温泉？那不是要脱衣服，涵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那种地方贵的很，待大哥得中，得了官职，咱还得多方打点，不能乱花钱。”
徐真却一把拉起她，边走边道：“无妨，咱又不是天天去，大哥，快点。”
徐真力气太大，轻轻一拉涵四，涵四就感觉要被拽飞了，在后面一路小跑才没有被绊倒。
王不可倒是同意了，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几人到了温泉馆，徐真交了三份钱，拿了三个牌子。
平日里这里来的都是达官显贵，可今天是春闱结束的日子，往年都会有考生们来这里泡温泉，若是考中了，不久后便是官身。主家吩咐过，最近来的考生哪怕衣着贫寒，也需得热情相待。
门口迎客的伙计一看王不可的打扮和一脸疲态便知他是刚考完的考生，本想笑脸相迎，可王不可身上的臭味太重，伙计愣是没笑出来，匆匆拿了钱抓了三个牌子给了他们便跑去后面了。
徐真丢给几人一人一个号牌，这会儿也不催涵四了，听到温泉馆里传出来的琴声兴奋道：“这里真是有钱来的地方啊，泡温泉还能听琴。”说完便一溜烟进去了。
王不可看涵四那磨磨蹭蹭的样子，道：“三弟，我先进去了，你想好了就来。“说完也抬脚往里去了。
涵四当然不能进去了，一进去自己的女儿身可怎么办。每到想到自己是女儿身的时候，涵四便快速在心里默念：一只小猫、两只小猫、三只小猫……生怕王不可听到她的想法。
王不可走远后，她看着这一枚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一枚红色的小花，心想还是将这牌子退了，能拿回来几两银子也不错。
今日汤泉馆生意不错，不一会儿又有女客来，伙计听到嘈杂声又出了来。
待女客们进去了，涵四到了柜台前将牌子递过去，还未开口，伙计便陪笑道：“抱歉了，给您拿了女号牌，小的这就给您换。”
涵四一听，心中一动，把号牌又拿了回来，用女声道：“没错，不用换了。”
小二一愣，看着涵四的背影上下打量了一番，“真是女子吗？我还以为是个小少年。没拿错那把牌子递我干嘛，害。”
涵四往刚才女客进去的方向走了，
正在这时，又有人上门了，小二忙从柜台后出来迎到前面，满脸堆笑，“二当家的，您今天怎么得空来了？”
来人丹凤眼薄唇，嘴角略向上弯，不笑时也似也在微笑，生得颇俊美，但皮肤略黑、身型也有几分健硕，面相中的柔美被压制下来，整个人呈现出不少阳刚之气。正是那日踢馆盈门楼的年轻男子，他望着涵四的背影道：“那是男客吗？怎的去了女汤方向？”
小二忙拱手，“回二当家的，那是女客，只是扮了男装。”
“哦？倒是有趣。”男子道。当朝也有女子穿男装的，但一般只会在打马球时穿骑马服，样式也与男装有所不同，穿常服扮作男子的倒不多见。但男子也只是略略看了几下后便不看了。
涵四进了更衣间，女管事见了她也先是吓了一跳，涵四忙开口说自己是女子。女管事拍拍心口，笑道：“可不是怎么说的，你声音这样好听，你一开口我便知你身份了。”
涵四换了汤馆的衣服，进了女池。
好不容易来了，将错就错享受一把吧，前世她没听说京城里还有汤馆，据说温泉只偶尔在大户人家的庄子上才有，寻常百姓可没办法能泡到。
温泉也太舒服了吧，似乎比泡热水澡舒服不少，涵四惬意的泡在汤池里，她有多久没以女子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了啊。
泡好了汤，也不知道两位哥哥和小砂好了没。涵四去拿自己的衣物，正看到几个做仆从打扮的女子在四下打量，领头一女子看了看她手中的寻常衣物，又看了看她的样貌，吃了一惊，问：“这位女客是跟主家一起来的吗？”涵四摇摇头。
涵四走了没几步，忽觉颈后一痛，便晕了过去。
醒来后头晕得很，发现自己躺在干草堆里，身上还穿着浴袍，手里原先的男装不见了，正身在一间柴房里。
还在晕头转向间，柴房外面有开锁声，然后门被推开，进来几个人，不由分说便把涵四拉了出去。拉到一间屋内把她往地上一丢。
涵四往首座上一看，只见一锦衣华服少女正端坐其上，见了涵四，眉头拧头一团，“这小贼怎得和那贱人生得这般像。”
一丫鬟禀道：“是呢，奴婢也看这小贼生得甚是碍眼呢。”
涵四听到这丫鬟的声音似有几分耳熟，抬头望去，发现正是在女汤里问自己话的那个女子，她一下便反应过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起来道：“是不是你把我打晕？你为何将我打晕？”
丫鬟一竖眉，“正是我让人把你打晕的，自是因为你偷了我家小姐的玉镯。”
涵四皱眉，“你可有凭证？”
“何须凭证？满汤池中就你一个穷鬼，还鬼鬼祟祟的，玉镯刚丢，你便要离去，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偷的？”
涵四气不打一处来，难怪问自己有没有主家，原来是看自己衣服寒酸又没有主家护着，急于在这小姐面前立功，就说自己是贼。
“捉贼捉脏，找不到镯子的话要么去官府，要么放我走！”
其实涵四对去官府并没有几分把握，虽然自己是良民，可难保官府会帮自己一个平头百姓而不是达官显贵。这小姐一看就非富即贵的。
小姐起了身子，走到她跟前转了一圈，“去官府就不必了。”涵四放下心来。“却不知你和那张婉游是什么关系？”
这个名字涵四从未听过，摇头道：“不认识。”
小姐冷笑一声，又坐回了座位上，轻捏帕子，在手中玩了几下，“翠儿，你说，这张脸若是去那青楼里，被男客们都瞧上一瞧，甚或是……一亲芳泽，会是如何？”
被叫翠儿的丫鬟噗嗤笑出声来，“小姐真是高招，如此，才解气呢！奴婢这就去办。”
涵四脑袋嗡得一声，什么？又是青楼？
她还未及说什么，翠儿便招呼几个婆子上前，将涵四嘴堵了，手脚也捆上了。涵四拼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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