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审案
“不是她。她告知我你被皇后带走时很是焦急，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涵四的一颗心终于放到肚子里。
王不可吩咐狱卒好生照看两人后便去提审宫人了。
杨妃摇头道：“他这样年轻，如何破那皇后精心布的局斗。”
涵四拍着胸脯保证，“娘娘你放心，我大哥虽年轻，但是我见过最老奸巨猾的人，咱们定能无恙出去的。”
杨妃更是不屑，“他方才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便走了，还说信我。年轻人这样草率而轻信，怎能成事？”
涵四不可能说王不可会读心的事，故转而道：“陛下派我大哥来审案，我们的冤屈已经可以洗刷一半了。”
“为何？”
“娘娘您看，我是本案的关键人犯，可陛下却毫不避嫌任命了我大哥审理此案，他就不怕我大哥从中包庇吗？或者……他有意让大哥包庇我们。”
杨妃忽得从地上坐起，“你是说陛下还相信我，愿意为我脱罪？”
涵四点点头。
杨妃走来走去，想了又想，越想越脚步轻快起来，过了一会儿坐了下来，拿起地上的饭菜便吃了起来。
涵四见她这个样子自己也很开心。
原本最担心的便是在狱中会被用刑，本案由王不可主理，那自己便可以安枕无忧了。
原来那日王不可在宫门口等着接涵四，却只见李清音从里面神色匆忙的出来了。
李清音还未开口，他便知晓了她要说什么，他马上命宫中安插的人手去皇后那里打探。上次皇后对涵四不利后，他便特意在皇后宫中放了眼线，虽不能近身伺候皇后，但要安插一个在院中洒扫或伺弄花草的，对王不可来说，也不算太难。
很快就有人给他递来消息，消息只说自涵四进了凤仪宫后，皇帝也去了。说今日的凤仪宫守卫格外森严，皇后的好几个心腹都被安插在殿外各个点守着。故只看得出来殿内有大事发生，但具体是什么，无法探知。
听到皇帝也在，王不可心下稍安。虽猜到涵四被卷入的事一定是大事，但却暂时可保性命无虞。对于当今的圣上，王不可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明君，在战场上对敌人杀伐果断的他，对自己的臣民却不会滥用私刑，也不会滥杀无辜。故而，王不可此时选择耐心在宫外等候，没想到，没等多久，就见到安娉儿从宫中出来。
安娉儿看到王不可不屑的在心中冷哼一声，心道：八成是在等那个贱人，有他好等的了。这样想着便欲上轿。
却见王不可竟朝她过来了，一施礼，“安娘子留步。”
“什么事？”
“安娘子在宫中可曾见过涵四？”
“未曾。”安娉儿答得干脆。
“在皇后宫中见到的吗？”
安娉儿一愣。
“看来被王某说中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涵四被牵涉其中了吗？”
安娉儿扭头上了马车，正欲进车厢，就听王不可又道：“也是，宫中事多机密，你一个小小外臣之女必不知晓。”
安娉儿怒道：“我……”刚准备说点自己自然知道，涵四协助杨妃通奸，估计要被赐死。但想到这件事姑母特意嘱咐自己不能让别人知道，且让自己先离开就是不想自己牵涉其中，便道：“我自然知道，不过不能跟你说。”
却不见，王不可突然几个快步凑了过来，凑在安娉儿跟前似是在低头听她说什么，嘴里轻声道：“安娘子小心，你的鞋子……”
安娉儿低头看鞋。
王不可却突然又离得远了，冷冷看着她，“小心穿不了几天了。”
安娉儿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不由愣了愣，缓过神来骂道：“你吓唬谁呢？”
王不可朝她微微一颔首，“多谢安娘子告知。”说完转身便走。
安娉儿气冲冲进了车厢，“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王不可自是把她心里所想听了个一清二楚。当时心下便有了计较，他得赶紧去求见皇帝，让皇帝把这件事交给自己审理，故而才凑近安娉儿，假意听安娉儿说话。宫中遍布眼线，他不得不做这一场戏。
王不可求见皇帝。
皇帝此刻心下烦闷，谁都不见。
内侍又去禀告皇帝，“陛下，王修撰说他有办法为杨妃洗刷冤屈。”
皇帝腾得站起，“他怎么知道这事？”心道，这件事只有自己身边的内侍和皇后宫中的人知晓，身边的内侍一直未离他左右，八成是皇后传出的消息，怕不是要早早做实杨妃的罪名，他皱了皱眉，缓缓坐下，“宣吧。”
王不可走入御书房，皇帝脸色阴沉的看着他，“此事发生不过几个时辰，你怎的知道这件事的？”
王不可行礼，“臣在宫外接
此事只有自己身边的皇后那边的人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不可能。难不成是皇后？
皇帝皱眉，这个皇后，完全不顾及自己颜面，实是可恨，定是想此事了解前就坐实杨妃的罪名。
实则皇后根本没将消息透露出去，王不可关于这件事的全部都是从安娉儿哪儿知晓的。
涵四协助杨妃私通外男，她此刻已与杨妃绑在一起，只有证明杨妃是清白的，涵四才能清白。
“你怎知杨妃清白？”
王不可语气坚定，“因为臣知晓涵四的为人，她绝不会做帮人私通之事，臣相信她，故而也相信杨妃。
相信杨妃？皇帝的怒火此刻平息了不少，自己是否应该相信她呢？自己很想相信她，可那小道比自己年轻，或许……皇帝不想再多想。
“陛下，后宅争斗自古不断，想必皇宫中也很难完全杜绝，万一杨妃是被人诬陷的，臣请还她一个清白。”
皇帝想到了先皇后，她就是死在后宅争斗中的，心下不由得一震，要是杨妃是被冤枉的……他下了决断，“涵四是你表弟的义妹，你们也属亲属，她牵涉其中，你需得避嫌。”
王不可跪倒在地，“陛下，臣向陛下保证三天之内定还杨妃一个清白，且定不会让有心之人说陛下不公。”
三天？若此事真是有人布局，毫无破绽之局，三日怎可堪破？
王不可再叩首，“陛下，三日后若破不了此案，臣愿领罪。”
皇帝允了王不可查案的请求，令王不可暂代御史中丞一职，负责此案的一应事宜。
第二日下午，狱卒便来提审两人，说是陛下亲审此案，王不可负责协助，看来案情有了些眉目。
杨妃不禁惊愕，没想到这么快案件便能有进展。
审讯设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且知道的人很少，且此事事关皇家颜面，不能张扬。
王不可却在升堂前派手下暗中将此事透露给皇后。
涵四和杨妃跪在皇帝面前，皇帝看到下跪的杨妃似瘦了一圈，人也颇憔悴，示意内侍给了两人一人一个软垫跪下，杨妃嗔了皇帝一眼，别别扭扭的跪下了。
皇帝此刻已经查明了轻尘的来历，他原是杨妃的一个远房表亲，最近两年才去了姿相宫，成了无周手下后，又随着无周来了宫里。
杨妃向无周讨要保养的丹药，这件事皇帝也是知道的，宫里有不少娘娘都在服这丹药。但这丹药的方子得经常根据服丹人的身体变化调整，而无周又得给皇帝炼丹，分不出身，故而后宫娘娘们保养用的丹药便都由轻尘负责相看后炼制。
没想到轻尘登了杨妃两个月门，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
看起来无周道长与轻尘出事似乎全无关系，都是怡贵妃与轻尘个人所为。
而他二人又是远亲，似乎让二人的关系更近了些。
突然内侍禀报：“皇后驾到。”
皇后笑吟吟得从外面进来，“陛下，我也来看王少卿为杨妹妹洗刷冤屈。”
皇帝皱了皱眉，皇后刚解了禁足就跑了出来。
皇后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朝皇帝一拜，“陛下，说起来我也是这件事事发时的见证者，那日失言，我已经悔过了，我来看您为杨妹妹洗刷冤屈来了，不知道来得是否唐突？”
皇帝沉着脸，“给皇后赐座。”
皇后坐了下来，看到杨妃跪在地上，啧啧道：“哎呀，妹妹刚刚小产就跪在地上，不过好在还有软垫，想来还能受得住。”
“好了好了，虽不是正式的公堂，也需得有些规矩。皇后，你先不要吵了。”
皇后一听皇帝发话，只好住了嘴。
王不可先提审了杨妃身边的宫女素衣，杨妃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皇帝只吩咐不给她和涵四用邢，并没有说不能给她的宫人用刑。
可看到素衣好端端的，她不由放下心来。
素衣也看到了杨妃关切的眼光，她心下感激，娘娘此刻不害怕她屈打成招反而关心她有没有用刑。
王不可在堂上立着，问道：“素衣，娘娘亲绣的衣服可是由你每日保管的？”
素衣答道：“正是，奴婢每日都会开柜整理衣物，虽近几日未整理那件衣服，可事发前一晚仍见到那衣服就在柜中，且奴婢看到那衣服并无破损。”
王不可又问了几个宫中负责值守的宫女，都说当天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入，只有前一日杨妃叫了涵四去抚琴。
“如此看来，除非是杨妃本人授意，否则那小衣是不可能到轻尘手中了？”皇后似恍然大悟般。
“还有一人也能做到，此人皇后应该认识。”王不可胸有成竹的看向皇后。
皇后一愣，难不成他查到无周那里？
涵四的一颗心终于放到肚子里。
王不可吩咐狱卒好生照看两人后便去提审宫人了。
杨妃摇头道：“他这样年轻，如何破那皇后精心布的局斗。”
涵四拍着胸脯保证，“娘娘你放心，我大哥虽年轻，但是我见过最老奸巨猾的人，咱们定能无恙出去的。”
杨妃更是不屑，“他方才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便走了，还说信我。年轻人这样草率而轻信，怎能成事？”
涵四不可能说王不可会读心的事，故转而道：“陛下派我大哥来审案，我们的冤屈已经可以洗刷一半了。”
“为何？”
“娘娘您看，我是本案的关键人犯，可陛下却毫不避嫌任命了我大哥审理此案，他就不怕我大哥从中包庇吗？或者……他有意让大哥包庇我们。”
杨妃忽得从地上坐起，“你是说陛下还相信我，愿意为我脱罪？”
涵四点点头。
杨妃走来走去，想了又想，越想越脚步轻快起来，过了一会儿坐了下来，拿起地上的饭菜便吃了起来。
涵四见她这个样子自己也很开心。
原本最担心的便是在狱中会被用刑，本案由王不可主理，那自己便可以安枕无忧了。
原来那日王不可在宫门口等着接涵四，却只见李清音从里面神色匆忙的出来了。
李清音还未开口，他便知晓了她要说什么，他马上命宫中安插的人手去皇后那里打探。上次皇后对涵四不利后，他便特意在皇后宫中放了眼线，虽不能近身伺候皇后，但要安插一个在院中洒扫或伺弄花草的，对王不可来说，也不算太难。
很快就有人给他递来消息，消息只说自涵四进了凤仪宫后，皇帝也去了。说今日的凤仪宫守卫格外森严，皇后的好几个心腹都被安插在殿外各个点守着。故只看得出来殿内有大事发生，但具体是什么，无法探知。
听到皇帝也在，王不可心下稍安。虽猜到涵四被卷入的事一定是大事，但却暂时可保性命无虞。对于当今的圣上，王不可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明君，在战场上对敌人杀伐果断的他，对自己的臣民却不会滥用私刑，也不会滥杀无辜。故而，王不可此时选择耐心在宫外等候，没想到，没等多久，就见到安娉儿从宫中出来。
安娉儿看到王不可不屑的在心中冷哼一声，心道：八成是在等那个贱人，有他好等的了。这样想着便欲上轿。
却见王不可竟朝她过来了，一施礼，“安娘子留步。”
“什么事？”
“安娘子在宫中可曾见过涵四？”
“未曾。”安娉儿答得干脆。
“在皇后宫中见到的吗？”
安娉儿一愣。
“看来被王某说中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涵四被牵涉其中了吗？”
安娉儿扭头上了马车，正欲进车厢，就听王不可又道：“也是，宫中事多机密，你一个小小外臣之女必不知晓。”
安娉儿怒道：“我……”刚准备说点自己自然知道，涵四协助杨妃通奸，估计要被赐死。但想到这件事姑母特意嘱咐自己不能让别人知道，且让自己先离开就是不想自己牵涉其中，便道：“我自然知道，不过不能跟你说。”
却不见，王不可突然几个快步凑了过来，凑在安娉儿跟前似是在低头听她说什么，嘴里轻声道：“安娘子小心，你的鞋子……”
安娉儿低头看鞋。
王不可却突然又离得远了，冷冷看着她，“小心穿不了几天了。”
安娉儿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不由愣了愣，缓过神来骂道：“你吓唬谁呢？”
王不可朝她微微一颔首，“多谢安娘子告知。”说完转身便走。
安娉儿气冲冲进了车厢，“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王不可自是把她心里所想听了个一清二楚。当时心下便有了计较，他得赶紧去求见皇帝，让皇帝把这件事交给自己审理，故而才凑近安娉儿，假意听安娉儿说话。宫中遍布眼线，他不得不做这一场戏。
王不可求见皇帝。
皇帝此刻心下烦闷，谁都不见。
内侍又去禀告皇帝，“陛下，王修撰说他有办法为杨妃洗刷冤屈。”
皇帝腾得站起，“他怎么知道这事？”心道，这件事只有自己身边的内侍和皇后宫中的人知晓，身边的内侍一直未离他左右，八成是皇后传出的消息，怕不是要早早做实杨妃的罪名，他皱了皱眉，缓缓坐下，“宣吧。”
王不可走入御书房，皇帝脸色阴沉的看着他，“此事发生不过几个时辰，你怎的知道这件事的？”
王不可行礼，“臣在宫外接
此事只有自己身边的皇后那边的人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不可能。难不成是皇后？
皇帝皱眉，这个皇后，完全不顾及自己颜面，实是可恨，定是想此事了解前就坐实杨妃的罪名。
实则皇后根本没将消息透露出去，王不可关于这件事的全部都是从安娉儿哪儿知晓的。
涵四协助杨妃私通外男，她此刻已与杨妃绑在一起，只有证明杨妃是清白的，涵四才能清白。
“你怎知杨妃清白？”
王不可语气坚定，“因为臣知晓涵四的为人，她绝不会做帮人私通之事，臣相信她，故而也相信杨妃。
相信杨妃？皇帝的怒火此刻平息了不少，自己是否应该相信她呢？自己很想相信她，可那小道比自己年轻，或许……皇帝不想再多想。
“陛下，后宅争斗自古不断，想必皇宫中也很难完全杜绝，万一杨妃是被人诬陷的，臣请还她一个清白。”
皇帝想到了先皇后，她就是死在后宅争斗中的，心下不由得一震，要是杨妃是被冤枉的……他下了决断，“涵四是你表弟的义妹，你们也属亲属，她牵涉其中，你需得避嫌。”
王不可跪倒在地，“陛下，臣向陛下保证三天之内定还杨妃一个清白，且定不会让有心之人说陛下不公。”
三天？若此事真是有人布局，毫无破绽之局，三日怎可堪破？
王不可再叩首，“陛下，三日后若破不了此案，臣愿领罪。”
皇帝允了王不可查案的请求，令王不可暂代御史中丞一职，负责此案的一应事宜。
第二日下午，狱卒便来提审两人，说是陛下亲审此案，王不可负责协助，看来案情有了些眉目。
杨妃不禁惊愕，没想到这么快案件便能有进展。
审讯设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且知道的人很少，且此事事关皇家颜面，不能张扬。
王不可却在升堂前派手下暗中将此事透露给皇后。
涵四和杨妃跪在皇帝面前，皇帝看到下跪的杨妃似瘦了一圈，人也颇憔悴，示意内侍给了两人一人一个软垫跪下，杨妃嗔了皇帝一眼，别别扭扭的跪下了。
皇帝此刻已经查明了轻尘的来历，他原是杨妃的一个远房表亲，最近两年才去了姿相宫，成了无周手下后，又随着无周来了宫里。
杨妃向无周讨要保养的丹药，这件事皇帝也是知道的，宫里有不少娘娘都在服这丹药。但这丹药的方子得经常根据服丹人的身体变化调整，而无周又得给皇帝炼丹，分不出身，故而后宫娘娘们保养用的丹药便都由轻尘负责相看后炼制。
没想到轻尘登了杨妃两个月门，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事。
看起来无周道长与轻尘出事似乎全无关系，都是怡贵妃与轻尘个人所为。
而他二人又是远亲，似乎让二人的关系更近了些。
突然内侍禀报：“皇后驾到。”
皇后笑吟吟得从外面进来，“陛下，我也来看王少卿为杨妹妹洗刷冤屈。”
皇帝皱了皱眉，皇后刚解了禁足就跑了出来。
皇后笑盈盈的走了进来，朝皇帝一拜，“陛下，说起来我也是这件事事发时的见证者，那日失言，我已经悔过了，我来看您为杨妹妹洗刷冤屈来了，不知道来得是否唐突？”
皇帝沉着脸，“给皇后赐座。”
皇后坐了下来，看到杨妃跪在地上，啧啧道：“哎呀，妹妹刚刚小产就跪在地上，不过好在还有软垫，想来还能受得住。”
“好了好了，虽不是正式的公堂，也需得有些规矩。皇后，你先不要吵了。”
皇后一听皇帝发话，只好住了嘴。
王不可先提审了杨妃身边的宫女素衣，杨妃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皇帝只吩咐不给她和涵四用邢，并没有说不能给她的宫人用刑。
可看到素衣好端端的，她不由放下心来。
素衣也看到了杨妃关切的眼光，她心下感激，娘娘此刻不害怕她屈打成招反而关心她有没有用刑。
王不可在堂上立着，问道：“素衣，娘娘亲绣的衣服可是由你每日保管的？”
素衣答道：“正是，奴婢每日都会开柜整理衣物，虽近几日未整理那件衣服，可事发前一晚仍见到那衣服就在柜中，且奴婢看到那衣服并无破损。”
王不可又问了几个宫中负责值守的宫女，都说当天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出入，只有前一日杨妃叫了涵四去抚琴。
“如此看来，除非是杨妃本人授意，否则那小衣是不可能到轻尘手中了？”皇后似恍然大悟般。
“还有一人也能做到，此人皇后应该认识。”王不可胸有成竹的看向皇后。
皇后一愣，难不成他查到无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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