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黎明
罗天佑和曾令智来到坠仙崖脚下，丛林中绕了半天，没找到通往崖顶的路。只能像岩羊一样，身子紧贴着几乎垂直90度的崖壁，手脚并用向上爬，脚下碎石不断滚落，十分凶险。两人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期间还能有说有笑。
“哥，你咋这么想钱，咱们这是要钱不要命啊！”
“穷啊。没钱人想钱，有钱人也想钱，钱是好东西，想钱还需要理由吗？”
“但也不能命都不要了吧？“
“穷到一定程度，命就可以拿钱来换了。“
曾令智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无语了。
“令智，你为什么要陪哥哥冒险。”
“不为什么，额就是觉得有点儿意思，玩儿似的。”
曾令智简直是上天送给自己最好的礼物，罗天佑暗下决心，“这兄弟要交一辈子，说什么也不能丢了。“
就快爬上崖顶时，一只老鹰盘桓在高空，尖锐而悠长的唳声响彻云霄，惊心动魂。两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不动，紧张地屏住呼吸。
老鹰，空中霸主的存在。双翼展开有两米多长，俯冲的速度可以达到120公里/小时，堪比高速上奔跑的汽车，掏火钩子般的鹰喙能轻易啄穿成年人的胸膛。挂在崖壁上被它锁定，只能祈求下辈子托生到一户好人家。
好在老鹰发觉两人前，就被地面上的什么动物吸引过去了。疯狂地拍打着翅膀，隔着两人近十多米，流矢般俯冲而下。饶是这样，扇动的气流还是差点把两人晃下悬崖。
坠仙崖果然没让两人失望，吃下苦中苦，守得乌云开，崖顶附近石缝里的铁皮石斛可不只孙俭老人说的数十窝，而是成片成片。
“发财了，发财了……“罗天佑喃喃自语，眼睛都红了，似乎看到的不是铁皮石斛，还是一叠叠崭新的十元大钞。
“高兴吗？兄弟。“罗天佑问。
曾令智接过话头，心花怒放地说，“高兴，太他妈高兴了，终于活下来了。“
幸亏来之前清空了竹篓，昨天采的草药都存在山洞里了。可空间还是不够用，光挑五年以上的，也把竹蒌装得满满的，还剩下不少。两人又脱了上衣，扎成口袋，装了不少。草药不怕摔，把扎紧的衣服从崖顶直接抛下去可以了。
老鹰不见了，可能是抓到食物后回洞穴或者栖息在哪根树枝上享受去了。趁机赶紧溜下悬崖，直至落到地面，两人紧悬的心才放下来，接着是狂热的欢呼雀跃。
“令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还得去寻那只老虎，中了两箭，活不了多久。老虎是人民的公敌，虎肉可以吃，虎皮还能拿到镇上从当官的手里领奖励。政府正鼓励打虎呢。“
“什么奖励？“
“能奖五块钱。“
“什么？才五块钱！“罗天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腹诽道，”简直不可置信，货真价实的虎皮，才给五块钱，也太黑了吧！“
“这样，兄弟，要是找到老虎，你也别把虎皮送镇上了，直接送我家里，我给你五块五。还有啊，虎牙，虎骨…..这些你们不要的，都一并送来，我给加钱。“
“虎牙这玩意儿没啥用，白送你也没问题。虎骨可能不行，我爷爷要拿它泡酒。“
“行，就这么说定了，除了虎皮之外，只要是老虎身上的，我统统收。还有，五天后镇上赶集。到那天，你大清早就来我家，我们一起去把草药卖了，千万别忘了。
告别曾令智，罗天佑背上竹篓，捧着衣包，一路哼着小调，径直回家了。
小妹没有去找朋友，独自呆在门前玩泥巴。远远看到哥哥走来，旋风般冲过来，直到冲到哥哥跟前才刹住脚。
罗天佑看到小妹后，心中暗自叫苦，昨天明明答应妹妹的野地瓜和覆盆子居然忘了。好像妹妹自己也忘了，根本没提这茬。
小妹伸手接过罗天佑手里的衣包，吃力地提着，歪扭着脚步，吭哧吭哧地跟在身边。罗天佑痛爱地摸了摸小妹的头，看着她努力的样子，甜蜜的幸福顿时塞满胸膛，觉得所有的冒险和辛劳都值了。
进了屋，放下所有东西，妹妹开始在竹篓和衣包里反复翻找，然后拿起一根铁皮石斛的枝条闻了闻，好奇地问，“哥，这是什么啊？“
“铁皮石斛，这是一种草药，可以换好十几头猪。“
“真的啊，十几头猪啊。“小妹掰着手指，数不过来了，很快就放弃要弄懂十几头到底有多少，而是欢快地低下脑袋冲向哥哥，顶着哥哥的肚子，风车般转个不停。
傍晚，父母回家问起采药的过程，罗天佑拣不紧要的说了说，好像自己只是出趟门，轻松地捡了一堆钞票回来，突如其来的喜事让全家人沉浸在巨大的满足中。
马上有钱了，罗天佑心里有了新的盘算，小妹九岁了，还没入学。村里孩子普遍上学晚，九岁才上学的也为数不少，接下来好好培养她，争取跳几级，把失去的时间找补回来。
说干就干，从第二天开始，罗天佑以讲故事为条件，把小妹诱惑上了学习的道路。重生的罗天佑拥有足够的教学经验和技巧，让小妹的学习能力特别是自学能力和逻辑能力得以迅速提升。
下午抽了个空，回到山洞，将留在那儿的草药背了过来。按下来的几天，天公也作美，不但明朗，而且还有风，正是晒草药的好日子。
到了约定的那天，天上还挂着许多星星，曾令智挑着满满的一担箩筐来了，箩筐里不仅有虎皮，还有虎牙、虎爪，以及好些虎骨。
同来的还有曾令智的姐姐，他姐姐接近二十岁，已经许了人家，听说曾令智跟新认识的朋友一起采了不少草药，能买好些钱，不太放心，执意跟了过来。
罗天佑招呼姐弟俩进屋，让父母张罗早饭，自己则把晒好的草药分门别类装进纤维袋里。去镇里，小妹也得带上，赶紧叫她起床，帮她洗脸梳头。她自己洗，洗了跟没洗一样。
母亲特地给小妹找出一身较为体面的衣服，说是体面些，也还是补丁摞补丁。可这年头也不会有人笑话，大家都差不多。乡下谁家又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老罗家所有人都忙碌起来，炊烟袅袅升起，比平日里早了好些时辰，喻示着今天的不寻常。
“这将是一个好的开端。”罗天佑对着星空自言自语道。
“哥，你咋这么想钱，咱们这是要钱不要命啊！”
“穷啊。没钱人想钱，有钱人也想钱，钱是好东西，想钱还需要理由吗？”
“但也不能命都不要了吧？“
“穷到一定程度，命就可以拿钱来换了。“
曾令智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无语了。
“令智，你为什么要陪哥哥冒险。”
“不为什么，额就是觉得有点儿意思，玩儿似的。”
曾令智简直是上天送给自己最好的礼物，罗天佑暗下决心，“这兄弟要交一辈子，说什么也不能丢了。“
就快爬上崖顶时，一只老鹰盘桓在高空，尖锐而悠长的唳声响彻云霄，惊心动魂。两人不约而同地停止不动，紧张地屏住呼吸。
老鹰，空中霸主的存在。双翼展开有两米多长，俯冲的速度可以达到120公里/小时，堪比高速上奔跑的汽车，掏火钩子般的鹰喙能轻易啄穿成年人的胸膛。挂在崖壁上被它锁定，只能祈求下辈子托生到一户好人家。
好在老鹰发觉两人前，就被地面上的什么动物吸引过去了。疯狂地拍打着翅膀，隔着两人近十多米，流矢般俯冲而下。饶是这样，扇动的气流还是差点把两人晃下悬崖。
坠仙崖果然没让两人失望，吃下苦中苦，守得乌云开，崖顶附近石缝里的铁皮石斛可不只孙俭老人说的数十窝，而是成片成片。
“发财了，发财了……“罗天佑喃喃自语，眼睛都红了，似乎看到的不是铁皮石斛，还是一叠叠崭新的十元大钞。
“高兴吗？兄弟。“罗天佑问。
曾令智接过话头，心花怒放地说，“高兴，太他妈高兴了，终于活下来了。“
幸亏来之前清空了竹篓，昨天采的草药都存在山洞里了。可空间还是不够用，光挑五年以上的，也把竹蒌装得满满的，还剩下不少。两人又脱了上衣，扎成口袋，装了不少。草药不怕摔，把扎紧的衣服从崖顶直接抛下去可以了。
老鹰不见了，可能是抓到食物后回洞穴或者栖息在哪根树枝上享受去了。趁机赶紧溜下悬崖，直至落到地面，两人紧悬的心才放下来，接着是狂热的欢呼雀跃。
“令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还得去寻那只老虎，中了两箭，活不了多久。老虎是人民的公敌，虎肉可以吃，虎皮还能拿到镇上从当官的手里领奖励。政府正鼓励打虎呢。“
“什么奖励？“
“能奖五块钱。“
“什么？才五块钱！“罗天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腹诽道，”简直不可置信，货真价实的虎皮，才给五块钱，也太黑了吧！“
“这样，兄弟，要是找到老虎，你也别把虎皮送镇上了，直接送我家里，我给你五块五。还有啊，虎牙，虎骨…..这些你们不要的，都一并送来，我给加钱。“
“虎牙这玩意儿没啥用，白送你也没问题。虎骨可能不行，我爷爷要拿它泡酒。“
“行，就这么说定了，除了虎皮之外，只要是老虎身上的，我统统收。还有，五天后镇上赶集。到那天，你大清早就来我家，我们一起去把草药卖了，千万别忘了。
告别曾令智，罗天佑背上竹篓，捧着衣包，一路哼着小调，径直回家了。
小妹没有去找朋友，独自呆在门前玩泥巴。远远看到哥哥走来，旋风般冲过来，直到冲到哥哥跟前才刹住脚。
罗天佑看到小妹后，心中暗自叫苦，昨天明明答应妹妹的野地瓜和覆盆子居然忘了。好像妹妹自己也忘了，根本没提这茬。
小妹伸手接过罗天佑手里的衣包，吃力地提着，歪扭着脚步，吭哧吭哧地跟在身边。罗天佑痛爱地摸了摸小妹的头，看着她努力的样子，甜蜜的幸福顿时塞满胸膛，觉得所有的冒险和辛劳都值了。
进了屋，放下所有东西，妹妹开始在竹篓和衣包里反复翻找，然后拿起一根铁皮石斛的枝条闻了闻，好奇地问，“哥，这是什么啊？“
“铁皮石斛，这是一种草药，可以换好十几头猪。“
“真的啊，十几头猪啊。“小妹掰着手指，数不过来了，很快就放弃要弄懂十几头到底有多少，而是欢快地低下脑袋冲向哥哥，顶着哥哥的肚子，风车般转个不停。
傍晚，父母回家问起采药的过程，罗天佑拣不紧要的说了说，好像自己只是出趟门，轻松地捡了一堆钞票回来，突如其来的喜事让全家人沉浸在巨大的满足中。
马上有钱了，罗天佑心里有了新的盘算，小妹九岁了，还没入学。村里孩子普遍上学晚，九岁才上学的也为数不少，接下来好好培养她，争取跳几级，把失去的时间找补回来。
说干就干，从第二天开始，罗天佑以讲故事为条件，把小妹诱惑上了学习的道路。重生的罗天佑拥有足够的教学经验和技巧，让小妹的学习能力特别是自学能力和逻辑能力得以迅速提升。
下午抽了个空，回到山洞，将留在那儿的草药背了过来。按下来的几天，天公也作美，不但明朗，而且还有风，正是晒草药的好日子。
到了约定的那天，天上还挂着许多星星，曾令智挑着满满的一担箩筐来了，箩筐里不仅有虎皮，还有虎牙、虎爪，以及好些虎骨。
同来的还有曾令智的姐姐，他姐姐接近二十岁，已经许了人家，听说曾令智跟新认识的朋友一起采了不少草药，能买好些钱，不太放心，执意跟了过来。
罗天佑招呼姐弟俩进屋，让父母张罗早饭，自己则把晒好的草药分门别类装进纤维袋里。去镇里，小妹也得带上，赶紧叫她起床，帮她洗脸梳头。她自己洗，洗了跟没洗一样。
母亲特地给小妹找出一身较为体面的衣服，说是体面些，也还是补丁摞补丁。可这年头也不会有人笑话，大家都差不多。乡下谁家又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老罗家所有人都忙碌起来，炊烟袅袅升起，比平日里早了好些时辰，喻示着今天的不寻常。
“这将是一个好的开端。”罗天佑对着星空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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