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江边小插曲
一遍一遍又一遍，四人在小小的青雀镇来回扫荡，吃的、用的、穿的，买了一大堆。姐姐即将成为别人家的人，曾令智做主要为她挑些上好的陪嫁。姐姐开始还忸怩作态，很快展现出剁手党的天性，率先领着众人冲进一家又一家店里血拼。空下来的纤维袋重新变得鼓鼓囊囊，而且更重了。
存心要把小妹打扮成全村最靓的妞，罗天佑也毫不手软。妹妹很快焕然一新，玫瑰红的棉质短裙配上枣红色圆头皮鞋，军绿帆布书包里装着绝对馋哭邻居小孩的文具和零嘴。罗天佑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美中不足，臭丫头脏得不象话的头发反而更加碍眼，执拗地拉着小妹去了一趟理发店。
“你也太宠妹妹了。”曾令智羡慕地看着小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自己的姐姐，姐姐特意把头扭到一边，装作什么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码头边，形形色色的小船密密麻麻挤成一块，百余米长，很不好辨认。一艘艘船头走过。好不容易找到了，船老大说还要继续等客，让他们一个时辰之后再来。
四人逛累了，在稍远处的矶嘴坐下。大江如镜，烟波浩渺，江面船来船往，星星点点的野鸭子游弋其间，互不相扰。
“哥，咱们什么时候再去采药，要不明天就去？“曾令智满怀期待地问。其他两个女孩也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眼巴巴盯着罗天佑。大家吃过太多没钱的苦，现在也享受了有钱的妙处，开始对赚钱上瘾了。
罗天佑也想啊，他比谁都想短时间内积累更多的财富，手头这点钱还是太少，不足以支撑自己的宏伟目标。但经验告诉自己，赚钱没那么容易。
“等等吧，山里的草药虽然很多，但能卖上价的并不多。上次是因为有孙爷爷的指点，才会那么顺利……“。好吧，其实也不怎么顺利，自己都差点成了老虎的排泄物。于是顿了顿，沉思片刻，接着说，”去还是还会去，不过光靠采药还不行，得多找些路子。”
发财的欲望像气球一样，刚刚被吹得大大的，结果瞬间爆裂，三人神色暗淡下来，闷闷不乐，沉寂在巨大的落差中。
罗天佑对他们简直无语，贪婪扭曲人性，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急赤白脸嚷道，“你们不要这样子啊，才吃过红烧肉，还买了不少东西。”
三人闻言相视一笑，很快坦然了，讪讪地低头称是。
“哥，反正我以后跟着你了，你让干啥额就干啥。”曾令智瓮声瓮气地说。
罗天佑哈哈一笑，“行，等你上完初中，再上高中，上大学，毕业后跟哥一起混，哥保你前程似锦。”
曾令智认真地说，“额不想读书了，山里人上不了大学，额们村，隔壁的好几个村，连高中生都没有。”
“不行，你要是读书，刘老师说你学得好，将来肯定能上大学。”曾令智姐姐生怕弟弟当了真，抡起刚买的朱红色平绒双金线新娘手提包，对弟弟劈头盖脸一顿教训。
看着曾令智狼狈逃窜的样子，罗天佑乐不可支，恶作剧地再添一把火，“行，不读就不读，将来哥哥招一群大学生给你当长工。”
曾令智姐姐放弃对弟弟的追逐，转过来攻击罗天佑，三人闹成一团。
小妹怕被殃及鱼池，傻呵呵远远看着，还不忘时刻护着裙子。
五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大摇大摆走来，驻足圈外。满脸横肉的领头大哥霸气地指着曾令智姐姐，一声暴喝，“不要脸的娘们，跟小伙子在大路上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曾令智姐姐收住身形，轻蔑地注视着对方，眼里射出道道犀利的光芒，反骂道，“臭流氓，要你管，你算哪根葱！”
领头大哥姓张名建军，张武有力，收了几位小弟，一直在朱雀镇混街面。他们这伙人今天早就盯上了罗天佑四人了，一路跟到这里，这里人少，正好下手。张建军本以为这些乡下人，只要恫吓几下，就会像小绵羊一样乖乖就范，没想人家根本不配合。
“对，我们就是流氓，还是专业的。我们不打女人和孩子，把所有钱都交出来，今天就放你们一码。”还没等张建军出声，小弟郭超嚣张地站出来抢着说。说完还狗腿似的往大哥身边靠了靠，嘴角带着一丝玩味般的笑容。
“不打女人是吧，那就让女人来打你们。”曾令智姐姐冷静地放下手提包，摆出迎敌的架式。
混混们你看我，我看着你，然后都瞧向张建军，等他这个大哥发话。
张建军脸色一沉，指着身后瘦成竹竿的长脸孙岳，“你，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这娘们，让她学会在爷的地盘应该如何说话行事。”
“得嘞，既然大哥发话了，今天我在兄弟们面前露一手。”孙岳半点儿也没把对面的女人放在眼里，趾高气扬地走向前，直到距曾令智姐姐三尺远才停下来，直挺挺站立，挑衅地瞅着对手，毫不在意她满身的杀气。
“干吗？”曾令智悄悄问罗天佑。
罗天佑看了看小妹，示意她躲远点，然后冲着曾令智点点头，“干，干死他们。“
“还以为你又会说’英难不争一时之气’呢。”曾令智调侃道。
“这回不一样，恶狗真会咬人。对了，你姐打架怎么样？“
“比额强太多，战斗力没得说。”
罗天佑的目光流轮扫过姐弟俩，像看怪兽般，“这都怎么样的一家子啊，个个能打，要是放到古代，准能诞生新的将门。“
曾令智姐姐动了，面对长脸孙岳，迅速欺身而上，左手铁箍般攥住他的一只胳膊，用力往后一带，孙岳立马失去重心，身子不自主地往前倾，还没等他弄清怎么回事儿，紧接着，女人右手肘重重砸在背上，一阵剧痛袭来，胸口紧闷，扑嗵一声扑倒在地。
女人招招凶狠，干净利落，连贯如风，看傻一众旁人。除了张建军，几个混混怯意毕现，双腿发软，几欲先走。
张建军对小弟们的怂样儿感到很糟心，目中凶光更加炽盛。却再也不敢托大，捏紧双拳，臂膀肌肉鼓胀，犹如虬龙缠身，默默调动全身力量。
存心要把小妹打扮成全村最靓的妞，罗天佑也毫不手软。妹妹很快焕然一新，玫瑰红的棉质短裙配上枣红色圆头皮鞋，军绿帆布书包里装着绝对馋哭邻居小孩的文具和零嘴。罗天佑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美中不足，臭丫头脏得不象话的头发反而更加碍眼，执拗地拉着小妹去了一趟理发店。
“你也太宠妹妹了。”曾令智羡慕地看着小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自己的姐姐，姐姐特意把头扭到一边，装作什么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码头边，形形色色的小船密密麻麻挤成一块，百余米长，很不好辨认。一艘艘船头走过。好不容易找到了，船老大说还要继续等客，让他们一个时辰之后再来。
四人逛累了，在稍远处的矶嘴坐下。大江如镜，烟波浩渺，江面船来船往，星星点点的野鸭子游弋其间，互不相扰。
“哥，咱们什么时候再去采药，要不明天就去？“曾令智满怀期待地问。其他两个女孩也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眼巴巴盯着罗天佑。大家吃过太多没钱的苦，现在也享受了有钱的妙处，开始对赚钱上瘾了。
罗天佑也想啊，他比谁都想短时间内积累更多的财富，手头这点钱还是太少，不足以支撑自己的宏伟目标。但经验告诉自己，赚钱没那么容易。
“等等吧，山里的草药虽然很多，但能卖上价的并不多。上次是因为有孙爷爷的指点，才会那么顺利……“。好吧，其实也不怎么顺利，自己都差点成了老虎的排泄物。于是顿了顿，沉思片刻，接着说，”去还是还会去，不过光靠采药还不行，得多找些路子。”
发财的欲望像气球一样，刚刚被吹得大大的，结果瞬间爆裂，三人神色暗淡下来，闷闷不乐，沉寂在巨大的落差中。
罗天佑对他们简直无语，贪婪扭曲人性，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急赤白脸嚷道，“你们不要这样子啊，才吃过红烧肉，还买了不少东西。”
三人闻言相视一笑，很快坦然了，讪讪地低头称是。
“哥，反正我以后跟着你了，你让干啥额就干啥。”曾令智瓮声瓮气地说。
罗天佑哈哈一笑，“行，等你上完初中，再上高中，上大学，毕业后跟哥一起混，哥保你前程似锦。”
曾令智认真地说，“额不想读书了，山里人上不了大学，额们村，隔壁的好几个村，连高中生都没有。”
“不行，你要是读书，刘老师说你学得好，将来肯定能上大学。”曾令智姐姐生怕弟弟当了真，抡起刚买的朱红色平绒双金线新娘手提包，对弟弟劈头盖脸一顿教训。
看着曾令智狼狈逃窜的样子，罗天佑乐不可支，恶作剧地再添一把火，“行，不读就不读，将来哥哥招一群大学生给你当长工。”
曾令智姐姐放弃对弟弟的追逐，转过来攻击罗天佑，三人闹成一团。
小妹怕被殃及鱼池，傻呵呵远远看着，还不忘时刻护着裙子。
五个流里流气的家伙大摇大摆走来，驻足圈外。满脸横肉的领头大哥霸气地指着曾令智姐姐，一声暴喝，“不要脸的娘们，跟小伙子在大路上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曾令智姐姐收住身形，轻蔑地注视着对方，眼里射出道道犀利的光芒，反骂道，“臭流氓，要你管，你算哪根葱！”
领头大哥姓张名建军，张武有力，收了几位小弟，一直在朱雀镇混街面。他们这伙人今天早就盯上了罗天佑四人了，一路跟到这里，这里人少，正好下手。张建军本以为这些乡下人，只要恫吓几下，就会像小绵羊一样乖乖就范，没想人家根本不配合。
“对，我们就是流氓，还是专业的。我们不打女人和孩子，把所有钱都交出来，今天就放你们一码。”还没等张建军出声，小弟郭超嚣张地站出来抢着说。说完还狗腿似的往大哥身边靠了靠，嘴角带着一丝玩味般的笑容。
“不打女人是吧，那就让女人来打你们。”曾令智姐姐冷静地放下手提包，摆出迎敌的架式。
混混们你看我，我看着你，然后都瞧向张建军，等他这个大哥发话。
张建军脸色一沉，指着身后瘦成竹竿的长脸孙岳，“你，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这娘们，让她学会在爷的地盘应该如何说话行事。”
“得嘞，既然大哥发话了，今天我在兄弟们面前露一手。”孙岳半点儿也没把对面的女人放在眼里，趾高气扬地走向前，直到距曾令智姐姐三尺远才停下来，直挺挺站立，挑衅地瞅着对手，毫不在意她满身的杀气。
“干吗？”曾令智悄悄问罗天佑。
罗天佑看了看小妹，示意她躲远点，然后冲着曾令智点点头，“干，干死他们。“
“还以为你又会说’英难不争一时之气’呢。”曾令智调侃道。
“这回不一样，恶狗真会咬人。对了，你姐打架怎么样？“
“比额强太多，战斗力没得说。”
罗天佑的目光流轮扫过姐弟俩，像看怪兽般，“这都怎么样的一家子啊，个个能打，要是放到古代，准能诞生新的将门。“
曾令智姐姐动了，面对长脸孙岳，迅速欺身而上，左手铁箍般攥住他的一只胳膊，用力往后一带，孙岳立马失去重心，身子不自主地往前倾，还没等他弄清怎么回事儿，紧接着，女人右手肘重重砸在背上，一阵剧痛袭来，胸口紧闷，扑嗵一声扑倒在地。
女人招招凶狠，干净利落，连贯如风，看傻一众旁人。除了张建军，几个混混怯意毕现，双腿发软，几欲先走。
张建军对小弟们的怂样儿感到很糟心，目中凶光更加炽盛。却再也不敢托大，捏紧双拳，臂膀肌肉鼓胀，犹如虬龙缠身，默默调动全身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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