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识是少年
少年缓缓走近，观察着脚下那应该是个人的东西，捡起草地上一根枯枝捅了捅，见半晌没有动静，少年点点头：“…脏了些，还能吃。”
说话间少年眸子缓缓竖立，指尖之上浮现出道道若隐若现的青色鳞痕刺入身下这东西骨肉，正要开膛破肚之际那竖瞳少年心中猛然一怵，顿感不妙！
竖瞳少年猛地将手抽出，手指鳞片已经被烧得通红一片，身下少年眉心往上一寸处隐约可见赤色流转，鼻尖血气愈发浓重，竖瞳少年脑袋本就有些昏沉，此刻愈发疼痛难忍，踉跄退出几步撞在树旁。
没了生气的少年纹丝未动，眉心那点红光虚实不定，雪地缓缓化成水最后消散，灼热中只感到意识一片混沌。
最后一丝意识也回归漆黑之前，见一道淡淡人影自那少年眉心处浮现而出，双眸相接之际意识全无，金色身影消散，一切皆回归平静。
日上三竿，竖瞳少年睁眼缓缓起身，脑中一团乱麻，腹中更是翻江倒海，环顾四周景象依旧，一阵咳嗽，竖瞳少年盯着数米处那个毫无动静的家伙，不知为何少年心中并未有什么恐惧滋生，反倒是多添了几分愤恨。
向少年那边走去，躬下身形手中锋芒浮现，正要试探往眉心处刺落，毫无征兆间那少年双眸猛地睁开，四目相对之下止住动作，清风扫着落叶卷过，二者一动不动。
“那个，可否起来说话？”少年有些懵，对着那一双翠绿眼眸有些不知所措，竖瞳少年紧紧盯着身下少年眉心处，毫无动静也没那心悸感觉。
却见那少年身躯缓缓变化，随后一条碧眼青麟的大蛇出现，少年瞪大眼睛怪叫一声“不是人！”
猛地向侧面躲闪整个人翻滚而出，好巧不巧撞中不远处的石头，一阵呲牙咧嘴。
在地上翻滚几圈，抓起一把枯枝石子向那青蛇扔去，少年头也不回撒腿就跑，青蛇张开獠牙猛然扑来，少年登地跃起好险躲过一劫，身下正好是蛇头，手脚死死箍住青蛇，一阵剧烈挣扎在少年又咬又砸的攻势下，青蛇终是被降晕厥过去。
林间刚刚飞回的群鸟再次四散纷飞，此时少年也不好受，才发觉自己腹部两道不浅伤口，踹了踹身前大蛇“吃我？蛇肉更好吃吧…”躺在地上一阵哼哼冷笑…
暮色才起远山有些许红霞披纱，夕阳还余下半边湖水波光犹在，细听林间有鸟鸣声此起彼伏，举目是雁过长天。
湖边，斜靠在一棵大树之下的少年正啃着几个青不拉几的果子，几件洗净的衣物挂在枝头上未干，一双明亮如水的眸子正注视着湖面上另一个少年。
“咕噜，咕噜……”翡翠色眼眸猛地睁开，湖水荡漾起剧烈涟漪，湖中游鱼四散水花溅起一大片。
“不应该啊，这般折腾咋个还能浮在水面……”那少年斜瞅着翻腾湖水作沉思状。
半晌过去，一只手颤颤巍巍扒在湖岸，“幺，上来了？”少年已经站起身，辛灾乐祸打量着那个落水的旱鸭子不禁觉着好笑。
落水少年双手拄地跪在那里呕水不短，浑身都有些颤抖，半晌吐过了湖水脑袋朝地一动不动，那少年见对方这般模样便蹲下身形，歪过脑袋向那少年瞧去。
只听“噗”的一声一口水喷在了歪过头那少年脸上“你！我好半天才弄干的衣服！”
碧绿如翡翠一般的眸子不再竖立，少年抬头瞪着那家伙也不说话，想来是并不怎么友善，“喂，别拿那种眼神看我，要不是我心肠好早把你烤了。”见那如同刀子刺来的眼神少年打了个哆嗦故作镇定。
寂静片刻，“给，就当我行行好。”少年瞅着那有些半死不活的绿眸少年还是将手里剩下的几个果子递给他，瞪大眼睛瞧着那一双奇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绿眸少年愣了愣“你脱我衣服作甚！”
“你那会儿变蛇吓死人的时候，还穿衣物啊？”想到这里少年退了一步神情有些鄙夷。
显然是忘了这一茬，嘴上丝毫不停管那果子是甜是涩一口两个就往嘴里塞去。
少年走到湖边撑着脖子打量水中自己，再看看那家伙，是有些艳羡的。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还未等那绿眸少年说罢，不远处少年突接口“你誓不为人妖，我说你到底是人是妖？”
绿眸少年瞪眼湖边方向“与你何干！”
“早知如此不救你了。”少年没好气，回身走来蹲在树旁。“救我？咳咳…把我放在水中？”还未啃完果子的绿眸少年有些呛，狠狠说道。
“看你神通广大能在水上漂，再说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你得谢我嘞。”少年啃完果子找来衣物穿好再不言语。
太阳最后一角也没入山中，少年摇摇脑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有缘再见，对了我叫顾凡尘来着。”望着那少年身影渐渐远去融入一片暮色昏沉中，绿眸少年半晌沉默不语。
顾凡尘两手扶在脑后，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狗尾巴草叼在嘴中，环顾着周遭陌生光景，远远瞧见远处灯火爬上山头举目远望，原来是座城，皓月当空但并没有什么银辉洒下，今夜云多。
“哼哼哼…哼哼…………”哼着自创的小调子，想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正打算往城池方向去“初听不知曲中意，然君之乐律是已修至七窍通其六之大成罢。”
行走间一道轻年男子嗓音忽然传来，正哼哼唧唧的顾凡尘蹦起老高，望着周遭有些漆黑光景声音有些发颤道：“谁啊，何方妖孽在此作祟！”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本玉虽不才却也不至成妖孽。”那道声音带着几分唏嘘，听到这话顾凡尘浑身上下汗毛倒竖“你到底是谁快给我出来！偷偷摸摸算啥个本事！”
那道人声只是微微而笑不做言语，背后忽然有一阵凉风吹来，顾凡尘被吓得心惊肉跳，随便挑了个方向撒腿就跑。
遇到一处山角，半跑半爬窜进山脚处宽大洞穴，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那玩儿因该没跟来吧…”
“哦？何人？”寂静片刻…顾凡尘面如菜色大叫一声：“啊！到处妖怪啊！…”脚下一滑踉跄往洞口深处去，一脚蹬地止住身形，感觉踩到什么东西但也顾不得多做思索，回身往远处跑去。
“应当再快些，不然成那盘中餐。”那声音似笑非笑在顾凡尘耳畔回荡，“什么？”还未等顾凡尘反应身后便传出一声吼叫，“山君啸山林，人往深山去，如此看是饿虎扑食，在一瞧又相得益彰。”
说着自顾自笑起来，顾凡尘却笑不出来，面如死灰一般“，刚刚踩到那是老虎尾巴！”
洞中探出一只虎爪，一声长啸回荡山野。
有轮明月升起挂天边，少年有些茫然想了想起身准备离去，远处山林之中忽然一声虎啸传来，绿眸少年脸色一变“糟了，那方向！”
说话间少年眸子缓缓竖立，指尖之上浮现出道道若隐若现的青色鳞痕刺入身下这东西骨肉，正要开膛破肚之际那竖瞳少年心中猛然一怵，顿感不妙！
竖瞳少年猛地将手抽出，手指鳞片已经被烧得通红一片，身下少年眉心往上一寸处隐约可见赤色流转，鼻尖血气愈发浓重，竖瞳少年脑袋本就有些昏沉，此刻愈发疼痛难忍，踉跄退出几步撞在树旁。
没了生气的少年纹丝未动，眉心那点红光虚实不定，雪地缓缓化成水最后消散，灼热中只感到意识一片混沌。
最后一丝意识也回归漆黑之前，见一道淡淡人影自那少年眉心处浮现而出，双眸相接之际意识全无，金色身影消散，一切皆回归平静。
日上三竿，竖瞳少年睁眼缓缓起身，脑中一团乱麻，腹中更是翻江倒海，环顾四周景象依旧，一阵咳嗽，竖瞳少年盯着数米处那个毫无动静的家伙，不知为何少年心中并未有什么恐惧滋生，反倒是多添了几分愤恨。
向少年那边走去，躬下身形手中锋芒浮现，正要试探往眉心处刺落，毫无征兆间那少年双眸猛地睁开，四目相对之下止住动作，清风扫着落叶卷过，二者一动不动。
“那个，可否起来说话？”少年有些懵，对着那一双翠绿眼眸有些不知所措，竖瞳少年紧紧盯着身下少年眉心处，毫无动静也没那心悸感觉。
却见那少年身躯缓缓变化，随后一条碧眼青麟的大蛇出现，少年瞪大眼睛怪叫一声“不是人！”
猛地向侧面躲闪整个人翻滚而出，好巧不巧撞中不远处的石头，一阵呲牙咧嘴。
在地上翻滚几圈，抓起一把枯枝石子向那青蛇扔去，少年头也不回撒腿就跑，青蛇张开獠牙猛然扑来，少年登地跃起好险躲过一劫，身下正好是蛇头，手脚死死箍住青蛇，一阵剧烈挣扎在少年又咬又砸的攻势下，青蛇终是被降晕厥过去。
林间刚刚飞回的群鸟再次四散纷飞，此时少年也不好受，才发觉自己腹部两道不浅伤口，踹了踹身前大蛇“吃我？蛇肉更好吃吧…”躺在地上一阵哼哼冷笑…
暮色才起远山有些许红霞披纱，夕阳还余下半边湖水波光犹在，细听林间有鸟鸣声此起彼伏，举目是雁过长天。
湖边，斜靠在一棵大树之下的少年正啃着几个青不拉几的果子，几件洗净的衣物挂在枝头上未干，一双明亮如水的眸子正注视着湖面上另一个少年。
“咕噜，咕噜……”翡翠色眼眸猛地睁开，湖水荡漾起剧烈涟漪，湖中游鱼四散水花溅起一大片。
“不应该啊，这般折腾咋个还能浮在水面……”那少年斜瞅着翻腾湖水作沉思状。
半晌过去，一只手颤颤巍巍扒在湖岸，“幺，上来了？”少年已经站起身，辛灾乐祸打量着那个落水的旱鸭子不禁觉着好笑。
落水少年双手拄地跪在那里呕水不短，浑身都有些颤抖，半晌吐过了湖水脑袋朝地一动不动，那少年见对方这般模样便蹲下身形，歪过脑袋向那少年瞧去。
只听“噗”的一声一口水喷在了歪过头那少年脸上“你！我好半天才弄干的衣服！”
碧绿如翡翠一般的眸子不再竖立，少年抬头瞪着那家伙也不说话，想来是并不怎么友善，“喂，别拿那种眼神看我，要不是我心肠好早把你烤了。”见那如同刀子刺来的眼神少年打了个哆嗦故作镇定。
寂静片刻，“给，就当我行行好。”少年瞅着那有些半死不活的绿眸少年还是将手里剩下的几个果子递给他，瞪大眼睛瞧着那一双奇异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绿眸少年愣了愣“你脱我衣服作甚！”
“你那会儿变蛇吓死人的时候，还穿衣物啊？”想到这里少年退了一步神情有些鄙夷。
显然是忘了这一茬，嘴上丝毫不停管那果子是甜是涩一口两个就往嘴里塞去。
少年走到湖边撑着脖子打量水中自己，再看看那家伙，是有些艳羡的。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还未等那绿眸少年说罢，不远处少年突接口“你誓不为人妖，我说你到底是人是妖？”
绿眸少年瞪眼湖边方向“与你何干！”
“早知如此不救你了。”少年没好气，回身走来蹲在树旁。“救我？咳咳…把我放在水中？”还未啃完果子的绿眸少年有些呛，狠狠说道。
“看你神通广大能在水上漂，再说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你得谢我嘞。”少年啃完果子找来衣物穿好再不言语。
太阳最后一角也没入山中，少年摇摇脑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有缘再见，对了我叫顾凡尘来着。”望着那少年身影渐渐远去融入一片暮色昏沉中，绿眸少年半晌沉默不语。
顾凡尘两手扶在脑后，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狗尾巴草叼在嘴中，环顾着周遭陌生光景，远远瞧见远处灯火爬上山头举目远望，原来是座城，皓月当空但并没有什么银辉洒下，今夜云多。
“哼哼哼…哼哼…………”哼着自创的小调子，想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正打算往城池方向去“初听不知曲中意，然君之乐律是已修至七窍通其六之大成罢。”
行走间一道轻年男子嗓音忽然传来，正哼哼唧唧的顾凡尘蹦起老高，望着周遭有些漆黑光景声音有些发颤道：“谁啊，何方妖孽在此作祟！”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本玉虽不才却也不至成妖孽。”那道声音带着几分唏嘘，听到这话顾凡尘浑身上下汗毛倒竖“你到底是谁快给我出来！偷偷摸摸算啥个本事！”
那道人声只是微微而笑不做言语，背后忽然有一阵凉风吹来，顾凡尘被吓得心惊肉跳，随便挑了个方向撒腿就跑。
遇到一处山角，半跑半爬窜进山脚处宽大洞穴，喘着粗气自言自语“那玩儿因该没跟来吧…”
“哦？何人？”寂静片刻…顾凡尘面如菜色大叫一声：“啊！到处妖怪啊！…”脚下一滑踉跄往洞口深处去，一脚蹬地止住身形，感觉踩到什么东西但也顾不得多做思索，回身往远处跑去。
“应当再快些，不然成那盘中餐。”那声音似笑非笑在顾凡尘耳畔回荡，“什么？”还未等顾凡尘反应身后便传出一声吼叫，“山君啸山林，人往深山去，如此看是饿虎扑食，在一瞧又相得益彰。”
说着自顾自笑起来，顾凡尘却笑不出来，面如死灰一般“，刚刚踩到那是老虎尾巴！”
洞中探出一只虎爪，一声长啸回荡山野。
有轮明月升起挂天边，少年有些茫然想了想起身准备离去，远处山林之中忽然一声虎啸传来，绿眸少年脸色一变“糟了，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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