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境何处起涟漪
“欲求个生还，当往左面跑。”
此时的顾凡尘正亡命飞奔，碰到一处岔路想也不想就往右边跑去“我凭啥个信你啊，谁知道你是哪路子牛鬼蛇神！”
那声音沉默片刻欲言又止，身后剧烈响动传来，顾凡尘跑着跑着渐渐停下脚步，双眼直勾勾盯着那数米之距的悬崖下方，不禁咽了口口水，左右张望是平滑石壁，再看了眼崖下深林。
“如何？”
此时顾凡尘也不管那声音从何而来，强憋出一抹笑意道：“那个，这位大仙，可否指条明路？”
“我乃是那妖魔鬼怪，怎当仙人一说？”那人声音清淡语气平和，顾凡尘却隐约听出些幸灾乐祸。
“不救也罢！”顾凡尘随便瞪了不知什么方向一眼，咬紧牙关正准备纵身一跃，可远处却传来一声大叫：“你跳下去不要命了！”
回头望去见更高陡坡处翠眸侧身滑下朝少年跑来，手中一个个石子飞出，砸向已经快至崖畔那老虎。
“当是匹夫之勇，亦或是君子之行。”那声音再次出现，浮现出几分诧异。
顾凡尘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趁那老虎被吸引注意时赶忙绕道向着林中奔去没入树丛。
“弃之不顾实属自保，却也有些小人行径。”声音悠悠不急不徐。
“谁像你一般见死不救！”顾凡尘说话间拽下缠绕林间树枝上的藤条，“方才跑来倒是眼观六路，怎就笃定这藤蔓有毒？”
顾凡尘顾不得回话，一把将那藤蔓扯下，转身向翠眸少年跑去。
此时那翠眸少年边跑边扔石子，翻身爬到一棵矮树枝之上，那棵树被老虎一阵乱撞，少年同那树枝一起摇晃摇摇欲坠。
忽然，一个比拳头还要大上些的石头砸向老虎，一声咆哮后老虎转头。
只见一道黑影窜出，藤蔓残影打来过不偏不倚缠绕在老虎脖颈处，“接着！”
顾凡尘大叫一声将藤蔓甩在老虎脖颈之上，随后从老虎身下窜出，将藤蔓另一头甩给翠眸少年，随后跑向一棵大树，手中藤蔓一头围着大树扯了一圈。
翠眸少年接过藤蔓缠绕在树枝上，老虎连连怒吼一扯脖颈将两人甩飞出去，顾凡尘狠狠摔在地上耳畔声音响起，“如此瞧着便是极疼。”
顾凡尘咬牙忍痛翻白眼，赶忙爬起身。
“咔嚓”一声那树枝被拉扯而断，老虎双眼发红直奔顾凡尘而来，大口张开几步便已奔至近前，顾凡尘吓得紧闭双眼，危在旦夕之际那老虎却一头栽倒，一头将顾凡尘撞飞。
就在少年要掉落崖下之际，翠眸少年奔跑而来一把抓住顾凡尘手腕，此时顾凡尘心跳如擂鼓浑身有些抖。
“愣着作甚往上爬！”翠眸少年咬牙使劲拉扯住对方，顾凡尘定了定摇曳心神，另一手攀住崖壁双脚登起爬上悬崖。
两人皆喘息，心惊肉跳属实要了命，半晌后小心翼翼地向那老虎靠近，“咋个不动了？”顾凡尘对着翠眸少年小心翼翼地说道。
翠眸少年摇头也有些不明所以，无论如何两人狠狠呼出一口气，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夜深……
篝火旁两个少年盘坐在地，大口大口啃着烤肉，干柴在火中噼啪响动着，顾凡尘吧唧着嘴，心中试探问道：“我说你还在不？”
那道声音忽然传来：“叫我仲淮亦或老淮便可。”
顾凡尘心里那叫一个愁啊，这算什么东西缠上自己了不成。
“你那手，没事吧？”翠眸少年看着顾凡尘满是伤痕的双手问道。
“也没多疼，没啥事情。”顾凡尘嘿嘿一笑含糊不清道，寂静片刻终是顾凡尘先开口对着那翠眸少年谢道：“谢谢你嘞。”
翠眸少年想了想没说话，也对着顾凡尘笑着。
又是一阵寂静，两人相视一眼，又都笑了起来，过了片刻顾凡尘问道：“你从何而来，可有亲人？”
那翠眸少年眼神黯淡，“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可有无亲人。”
听了这话顾凡尘挠着莫名有些木讷的脑袋更愁，“我咋个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哎。”
顾凡尘摇摇头拍拍发圆肚子，咽下口中肉对着翠眸少年郑重其事道：“既然都这么惨了，愿不愿意结伴同行？”
两两沉默，片刻后翠眸少年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顾凡尘忽然问道：“还不晓得你叫什么。”
翠眸少年摇着头随后又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起身往湖畔方向跑去，“哎，干啥去！”顾凡尘起身拍拍屁股，想想还是踩灭篝火跟上少年。
湖旁树下，夜色里两个少年一番摸索在临近树丛处找到一枚巴掌大小的木牌，翠眸少年擦了擦递给顾凡尘，找到有月光洒下处。
顾凡尘瞪大眼睛打量着木牌，其上刻有不少横横竖竖，想来应该是字，心中唤那声音却无半点回应。
将木牌递还给少年，好不容易挥去心中那点惆怅却只觉得眼前一花，天昏地暗上下颠倒一般，少年看到顾凡尘忽然仰头倒地。
“顾凡尘，醒醒！顾凡尘……”
细雨如丝洒落林间，山中飘渺升起云雾迷蒙一片，几只白鹭空中盘旋，池中倒影如梦如卷。
一条青石小路被雨水洗了个通透，偶有雨黎鼠在石阶小路穿行，一处简陋的茅草小屋在道路尽头，若在彼岸峰峦翘望，好一幅山水画卷。
双眼微睁，目光所及水天一色，在望不到尽头的水面之上一点碧波微漾，天野雪青如玉，极远处隐隐有金色茫茫如碧雪落下。
一个浑身泛起金芒看不清面容的男子静静坐在顾凡尘身前。
“六根通达可见心外。”熟悉嗓音从金色男子口中传来。
顾凡尘晃了晃脑袋打量着周遭的纯净天地，“这是何地…阴魂不散啊！”
顾凡尘上下打量一番金色人影有些惊疑不定，“浑身上下闪瞎眼，“你到底是人是鬼，该不会是天上神仙？”
那道人影站起身形指了指少年身下，顾凡尘寻着手指方向往下看去，水面清澈却极深不见游鱼，顾凡尘盘坐水上水不沾衣，惊骇过后更多奇异。
“天地清明澄澈如镜，此地乃是你之灵海，此水便是你的灵泉。”
顾凡尘是听得云里雾里，思索片刻郑重其事道：“你到底是不是那天上神仙？”
仲淮有些无奈继续道：“灵指灵识，神念，分先天后天之灵，主宰所思所感之物，先天为真我后天为假我，借假修真所谓扩灵，借真修假所谓孕灵，此处灵泉并非源头活水，需纳天地灵气借以盈补所缺，水尽则灵散。”
顾凡尘不时偷瞄一眼身下，随即摇头附和道：“差那临门一脚我就明悟其中深意。”
自称仲淮的金色身影摇摇头，“也罢，此刻你之真我在外，留下假我于心。”
“什么？”未等顾凡尘反应过来，此方世界便是天地颠倒，金色飘雪汇聚于一处。
十丈高的金色门户浮现，说是门户倒不如说是有户无门，古朴厚重的门户中青色波纹荡漾，顾凡尘被一股莫名力量一把推入那似水的波纹中，再次睁眼轩赫与一个陌生女子出现在眼前。
此时的顾凡尘正亡命飞奔，碰到一处岔路想也不想就往右边跑去“我凭啥个信你啊，谁知道你是哪路子牛鬼蛇神！”
那声音沉默片刻欲言又止，身后剧烈响动传来，顾凡尘跑着跑着渐渐停下脚步，双眼直勾勾盯着那数米之距的悬崖下方，不禁咽了口口水，左右张望是平滑石壁，再看了眼崖下深林。
“如何？”
此时顾凡尘也不管那声音从何而来，强憋出一抹笑意道：“那个，这位大仙，可否指条明路？”
“我乃是那妖魔鬼怪，怎当仙人一说？”那人声音清淡语气平和，顾凡尘却隐约听出些幸灾乐祸。
“不救也罢！”顾凡尘随便瞪了不知什么方向一眼，咬紧牙关正准备纵身一跃，可远处却传来一声大叫：“你跳下去不要命了！”
回头望去见更高陡坡处翠眸侧身滑下朝少年跑来，手中一个个石子飞出，砸向已经快至崖畔那老虎。
“当是匹夫之勇，亦或是君子之行。”那声音再次出现，浮现出几分诧异。
顾凡尘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趁那老虎被吸引注意时赶忙绕道向着林中奔去没入树丛。
“弃之不顾实属自保，却也有些小人行径。”声音悠悠不急不徐。
“谁像你一般见死不救！”顾凡尘说话间拽下缠绕林间树枝上的藤条，“方才跑来倒是眼观六路，怎就笃定这藤蔓有毒？”
顾凡尘顾不得回话，一把将那藤蔓扯下，转身向翠眸少年跑去。
此时那翠眸少年边跑边扔石子，翻身爬到一棵矮树枝之上，那棵树被老虎一阵乱撞，少年同那树枝一起摇晃摇摇欲坠。
忽然，一个比拳头还要大上些的石头砸向老虎，一声咆哮后老虎转头。
只见一道黑影窜出，藤蔓残影打来过不偏不倚缠绕在老虎脖颈处，“接着！”
顾凡尘大叫一声将藤蔓甩在老虎脖颈之上，随后从老虎身下窜出，将藤蔓另一头甩给翠眸少年，随后跑向一棵大树，手中藤蔓一头围着大树扯了一圈。
翠眸少年接过藤蔓缠绕在树枝上，老虎连连怒吼一扯脖颈将两人甩飞出去，顾凡尘狠狠摔在地上耳畔声音响起，“如此瞧着便是极疼。”
顾凡尘咬牙忍痛翻白眼，赶忙爬起身。
“咔嚓”一声那树枝被拉扯而断，老虎双眼发红直奔顾凡尘而来，大口张开几步便已奔至近前，顾凡尘吓得紧闭双眼，危在旦夕之际那老虎却一头栽倒，一头将顾凡尘撞飞。
就在少年要掉落崖下之际，翠眸少年奔跑而来一把抓住顾凡尘手腕，此时顾凡尘心跳如擂鼓浑身有些抖。
“愣着作甚往上爬！”翠眸少年咬牙使劲拉扯住对方，顾凡尘定了定摇曳心神，另一手攀住崖壁双脚登起爬上悬崖。
两人皆喘息，心惊肉跳属实要了命，半晌后小心翼翼地向那老虎靠近，“咋个不动了？”顾凡尘对着翠眸少年小心翼翼地说道。
翠眸少年摇头也有些不明所以，无论如何两人狠狠呼出一口气，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夜深……
篝火旁两个少年盘坐在地，大口大口啃着烤肉，干柴在火中噼啪响动着，顾凡尘吧唧着嘴，心中试探问道：“我说你还在不？”
那道声音忽然传来：“叫我仲淮亦或老淮便可。”
顾凡尘心里那叫一个愁啊，这算什么东西缠上自己了不成。
“你那手，没事吧？”翠眸少年看着顾凡尘满是伤痕的双手问道。
“也没多疼，没啥事情。”顾凡尘嘿嘿一笑含糊不清道，寂静片刻终是顾凡尘先开口对着那翠眸少年谢道：“谢谢你嘞。”
翠眸少年想了想没说话，也对着顾凡尘笑着。
又是一阵寂静，两人相视一眼，又都笑了起来，过了片刻顾凡尘问道：“你从何而来，可有亲人？”
那翠眸少年眼神黯淡，“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可有无亲人。”
听了这话顾凡尘挠着莫名有些木讷的脑袋更愁，“我咋个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哎。”
顾凡尘摇摇头拍拍发圆肚子，咽下口中肉对着翠眸少年郑重其事道：“既然都这么惨了，愿不愿意结伴同行？”
两两沉默，片刻后翠眸少年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顾凡尘忽然问道：“还不晓得你叫什么。”
翠眸少年摇着头随后又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起身往湖畔方向跑去，“哎，干啥去！”顾凡尘起身拍拍屁股，想想还是踩灭篝火跟上少年。
湖旁树下，夜色里两个少年一番摸索在临近树丛处找到一枚巴掌大小的木牌，翠眸少年擦了擦递给顾凡尘，找到有月光洒下处。
顾凡尘瞪大眼睛打量着木牌，其上刻有不少横横竖竖，想来应该是字，心中唤那声音却无半点回应。
将木牌递还给少年，好不容易挥去心中那点惆怅却只觉得眼前一花，天昏地暗上下颠倒一般，少年看到顾凡尘忽然仰头倒地。
“顾凡尘，醒醒！顾凡尘……”
细雨如丝洒落林间，山中飘渺升起云雾迷蒙一片，几只白鹭空中盘旋，池中倒影如梦如卷。
一条青石小路被雨水洗了个通透，偶有雨黎鼠在石阶小路穿行，一处简陋的茅草小屋在道路尽头，若在彼岸峰峦翘望，好一幅山水画卷。
双眼微睁，目光所及水天一色，在望不到尽头的水面之上一点碧波微漾，天野雪青如玉，极远处隐隐有金色茫茫如碧雪落下。
一个浑身泛起金芒看不清面容的男子静静坐在顾凡尘身前。
“六根通达可见心外。”熟悉嗓音从金色男子口中传来。
顾凡尘晃了晃脑袋打量着周遭的纯净天地，“这是何地…阴魂不散啊！”
顾凡尘上下打量一番金色人影有些惊疑不定，“浑身上下闪瞎眼，“你到底是人是鬼，该不会是天上神仙？”
那道人影站起身形指了指少年身下，顾凡尘寻着手指方向往下看去，水面清澈却极深不见游鱼，顾凡尘盘坐水上水不沾衣，惊骇过后更多奇异。
“天地清明澄澈如镜，此地乃是你之灵海，此水便是你的灵泉。”
顾凡尘是听得云里雾里，思索片刻郑重其事道：“你到底是不是那天上神仙？”
仲淮有些无奈继续道：“灵指灵识，神念，分先天后天之灵，主宰所思所感之物，先天为真我后天为假我，借假修真所谓扩灵，借真修假所谓孕灵，此处灵泉并非源头活水，需纳天地灵气借以盈补所缺，水尽则灵散。”
顾凡尘不时偷瞄一眼身下，随即摇头附和道：“差那临门一脚我就明悟其中深意。”
自称仲淮的金色身影摇摇头，“也罢，此刻你之真我在外，留下假我于心。”
“什么？”未等顾凡尘反应过来，此方世界便是天地颠倒，金色飘雪汇聚于一处。
十丈高的金色门户浮现，说是门户倒不如说是有户无门，古朴厚重的门户中青色波纹荡漾，顾凡尘被一股莫名力量一把推入那似水的波纹中，再次睁眼轩赫与一个陌生女子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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