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礼物4
老鱼头见车队分队停放好，并且也都安排好人员值守，给值班的军官点头示意后，带着牧星羽又上了肖勇休息的车。
牧星羽特别注意到家族带来的这些士兵或者军官，动作刚劲、举止有度、令行禁止，偶尔看到自己的眼神，礼貌但也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情绪，全然不像驻扎基地里那些士兵咋咋呼呼的。帝国境内这些护路小队都是属于安保军队，属于帝国军队的预备役军队。其着装和装备（不考虑战车等重型武器）都一样精良，只是训练和实战相比真正的帝国二十大军团还是有很大差距。现在对比之下，只会让人感慨东方家族这些卫队明显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了。
肖勇依然还在昏昏沉睡，可能过去他也曾受过类似或者更重要的伤，但是却少有这样术后的长时间的沉睡和恢复。
老鱼头把烤肉放在一边，伸手在肖勇身上悬空一尺的位置，从头到脚慢慢掠过一遍。确认了肖勇应该是在全面恢复中，并没什么事，就回过身来问牧星羽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
牧星羽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却只觉满脑子都是老鱼头刚才说的内容，虽然肚子内的火热已经散去，但就像一个困急了人，却刚刚喝下四五倍浓度的咖啡一般，也已经感觉极度疲惫了，大脑却无比兴奋，全速运转而全无睡意，但是于是摇摇头说，
“老鱼叔，我睡不着。想问您一下，即便您说您也不太明白，但您能猜测一下我母亲为什么这么做吗？毕竟从小到大，她是您最亲近的人之一，您也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了。”
老鱼头一边喝酒一边摇头说道：“呵呵，这种动脑子的事情，我一向都不太擅长。能动手解决，为什么要伤脑筋。这才是我的解决问题之道了。你这个小家伙虽然没有特殊能力，但脑子却是好使的很，嗯，很有点你爷爷的感觉。你自己说说看。刚才关于家族关于你母亲的一些背景我也和你说了。”
“哦，好吧，”牧星羽倒是也没有失望，思索了一会，“如果按照您的说法，母亲让我回东方家族一定是出于一个前提：此刻让我回去比不回去利大于弊，收益大于风险。那么她这么做，要么就是她觉得这样的决策是这个时间最佳选择了，要么就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嗯，”老鱼头点点头，“不过她并不像是被胁迫着这么做的，虽然也有一些其他国家或者大陆的势力或者利益代表在帝国，但是帝国政府对于外邦势力参与到帝国的军政甚至商业方面，都是非常忌讳也是非常警惕的，因此一旦发现都是严厉打击。所以西方大陆那边势力，应该不太可能参与到东方家族这边的利益纠纷。另外，今天这一天，你知道你母亲为了安排和沟通你的事情，动用了几回实时视频交流吗？”
“实时视频交流？”这个陌生的词语让牧星羽一愣，显然他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老鱼叔就给他解释了一下：
“就是相隔非常遥远距离，哪怕几百几千几万公里的两个人，却也可以通过电脑技术手段，像面对面一样聊天。听说在旧时代，这本是一个已经非常普遍的成本低廉的技术了，那时据说遍布世界的通信光缆和无数在星球上空运行的卫星，让普通人都可以以极低的成本，相隔千万里轻松进行实时视频交流。可惜啊，像这样的很多人类的技术成果都在战争中被摧毁了。。。”
“据说还是有一些卫星或者光缆通信频道是保留着通信功能的，但是都是在一些特殊的势力掌握着，而这些势力背景神秘，很可能和机器世界牵扯极深，甚至说，它们背后的主导者就是机器世界。这样一次视频通话，内容的限制倒是不多，只是不能讨论和传递军事技术，不能涉及人机战争以及其他任何可能对于人机战争有影响的内容。你能想象到吗？就只是一次的通话，花费的成本也是惊人。每一次十分钟的视频成本都是至少千万级的。而你母亲今天为了安排你的事以及其他相关安排，一下就使用了六次！”
相比之前从肖勇那里得到的财富散失的速度，老鱼叔这边给出的消息，更是让牧星羽目瞪口呆了。。。自己在橡湾学院时候，母亲给的自己感觉怎么都花不完的财富，原来在这里只值十分钟而已。而自己将要接受的那看起来“富可敌国”的超级财富，如果按母亲这么个花法，似乎也不太能坚持太久了。牧星羽本来还一直觉得自己过去这两年的行为，相比普通学生已经算得上大手笔了。现在看和老妈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了。也只能苦笑自己大手大脚的习惯，也是家学渊源了。。。
“今天白天，在安排夏城迎接你们返回帝都的事时，我和你母亲实时视频中简单聊了几句，她的语态，神色，眼神，我能感觉到你母亲并没有被胁迫的感觉，虽然是通过基因药剂的帮助，但是你母亲本身也已经是五阶超凡能力者，要想完全控制住你母亲，又瞒过我的感觉，我相信还没人能做到。”
牧星羽点了一下头说：“嗯，我相信老鱼叔您的感觉，那就可以确认母亲不是被逼迫的而做出的决定。另外您也说了家族现在情况，我母亲应该是完全了解的。那按正常情况而言，她就不应该做今天这些安排，毕竟如果您能知道，对我而言最好的方案，也许是依然把我放在夏城，或者其他更安全的地方，适当地投入一些财富，资源和关系，给我两三年甚至四五年时间，让我尽可能地成长起来。这才是最优选择。而不该是现在这样，在我自己能力、资源、关系，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把我丢进了一个风暴中心。”
“那这么看来，唯一的结论。。。”牧星羽看着老鱼头，“就是母亲她没有这个时间去等待了，或者有其他什么原因让她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她不得不这么做了。。。”
老鱼头听了牧星羽的话，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颔首。
沉默了一会，老鱼头看着依然在思考的牧星羽，开口说道：
“小牧，你母亲那边不管有什么麻烦，你都没有做不了任何的事情。所以，现在你最好的做法，就是把你自己的生活过好。如果有可能，让自己尽快地、尽可能的强大起来。这样对于你觉得重要的人，你才有帮助别人的资格。如果你可以信任我老头子的话，到了帝都永安之后的生活，我可以再给你一些建议。听不听，听多少都随你自己。”
牧星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在到达永安后，回到家族之前，应该还有一些人会和你见一下的。这些人应该是你母亲一直掌握的，也应该是你可以信任的力量和资源，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我包括在内。”这话说的牧星羽又是尴尬的笑了几声。
“但是接下来在家族怎么让你自己真正安全的生存下去，首先就是先不要参与家族的任何争端，哪怕涉及你外公的位置，甚至涉及你的母亲的利益关系等。毕竟你还没有任何的资本和个人实力，让你可以参与，可以对话，可以施展你的影响。否则哪怕有一丝的意外，都有可能会让你陷入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境地。
还有，就是一定要处理好你母亲赠送给你的这些财富和资源。它们绝大部分，可能现在你还没有办法去掌握和使用。那么在你还没有真正保护自己，能保护自己的财富的现阶段，那你到底该怎么去应对和处理这些财富和资源，可能是你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
老鱼头离开后，牧星羽躺在舒适的沙发上，尽管自己表面上还是努力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是刚才和老鱼头的对话所讲述的局势，就如同可以冲毁一座城市的滔天洪水一样，让本以为已经做了充分准备的自己，却刚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一个未曾预料到的混乱的，处处遍布流沙陷阱的环境。
他大体知道了母亲的安排，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她的用意，但是毫无疑问，这一次都将是自己有生以来经历的最大的一次考验。种种的冲击，甚至让自己都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念突然离开的父亲。
虽然各种念头纷乱不已，但被各种意外惊扰了一天的少年终于熬不住了，大脑突然之间宕机关闭，人陷入沉睡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今天发生一切又在睡梦中纷至沓来。。。温和笑意的父亲，面容模糊的母亲，狰狞的向着自己冲杀来的超凡能力者，还有在自己前面浴血战斗的二爷爷和小英子。自己的幻像对于敌人却全无任何伤害能力。
然后自己又在纷乱中跟着一群人不停地奔跑，却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身边的肖勇和肖洛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不见了。正在焦急的时候，前面却平地翻涌起一股如同血液一样猩红的大浪，朝着自己狠狠地拍了过来。而自己慌乱中一个转身，却一脚踏空，如同坠入无底的深渊一般。。。
牧星羽一声低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一身虚汗沁的湿透了，而坐起来后半天了，心脏依然在砰砰的剧烈的跳动着。
车顶根据时间和天气模拟的夜空如同真实的天象，天际已经有了一抹青色，那是晨曦的微光了，而各种星辰也已经逐渐地暗淡了了下来。也不过只是刚刚睡了三四个小时。
旁边肖勇也醒了过来，大概是被牧星羽的叫声惊醒的。随着牧星羽起身，车内自动亮起了柔和的灯光。
“小羽，做噩梦了？”肖勇已经能微微转过头了，他关切的问。
牧星羽长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依然在悸动的心跳：
“是，二爷爷，梦里又看见了我爸爸，又看见了下午那些冲进家里的人，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景象。。。对了，二爷爷，从下午你就一直没有吃饭了，饿了吧？老鱼叔刚才带了好多吃的给你。”说着他起身检查了一下那些食物，打开盒子，发现依然热气腾腾，新鲜就像刚烤出来的，就端过来打算喂给肖勇吃着。
但是肖勇却说感觉自己可以动了，就让牧星羽帮他拆掉一些绷带，看到很多绷带上已经干了的血迹，牧星羽本来还想叫医生过来看看，再检查确认一下。肖勇不耐烦地说，没事没事。催促之下，牧星羽只好给他拆掉身上其他的绷带，但是肚子上和脖子上的绷带还没有拆。
此刻距离手术结束不过七八个小时，身上的大部分细小伤口居然已经基本愈合了。如果把伤口上依然保留的血痂扯掉，就可以看到虽然伤口依然呈粉色，但是里面的血肉实际上已经合拢，再没有伤口了。
见到依然冰手的啤酒，肖勇更是呵呵大笑起来。然后两个人边吃边聊着，主要是肖勇用风卷残云的速度扫荡着面前的肉串和烤肉，而数量不多的烤虫肉，更是让他几乎连舌头都要吞掉了，更是把穿肉的木签子嗉了个干干净净。
肖勇一边大口嚼着一边不住点头感慨，这烤肉确实要比夏城最好的烤肉餐厅的都要更加美味。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手艺的大厨，会甘心待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护路小队的驻地里。要是去了不管是夏城还是永安城，都会是豪门大族争抢的对象啊。。。
等肖勇感慨完毕，牧星羽一边拿着一串烤肉慢慢嚼着，然后细细的说起了晚上和老鱼头的对话，所有的细节都没有遗漏。。。
虽然手中烤肉还是美味无比，但是肖勇却吃的越来越慢，到最后居然味同嚼蜡了。老鱼叔的一番话，让本以为牧星羽回到了东方家族，虽然仍然会碰到各种问题，却总体上安全和前途无忧的肖勇，也不由得重新忧心忡忡起来。但是夏城已经没有退路了，永安不管是什么龙潭虎穴，都只能去闯一下了。只是不知道牵扯上了太多利益的小羽能不能安全走下去呢？
牧星羽特别注意到家族带来的这些士兵或者军官，动作刚劲、举止有度、令行禁止，偶尔看到自己的眼神，礼貌但也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情绪，全然不像驻扎基地里那些士兵咋咋呼呼的。帝国境内这些护路小队都是属于安保军队，属于帝国军队的预备役军队。其着装和装备（不考虑战车等重型武器）都一样精良，只是训练和实战相比真正的帝国二十大军团还是有很大差距。现在对比之下，只会让人感慨东方家族这些卫队明显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了。
肖勇依然还在昏昏沉睡，可能过去他也曾受过类似或者更重要的伤，但是却少有这样术后的长时间的沉睡和恢复。
老鱼头把烤肉放在一边，伸手在肖勇身上悬空一尺的位置，从头到脚慢慢掠过一遍。确认了肖勇应该是在全面恢复中，并没什么事，就回过身来问牧星羽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
牧星羽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却只觉满脑子都是老鱼头刚才说的内容，虽然肚子内的火热已经散去，但就像一个困急了人，却刚刚喝下四五倍浓度的咖啡一般，也已经感觉极度疲惫了，大脑却无比兴奋，全速运转而全无睡意，但是于是摇摇头说，
“老鱼叔，我睡不着。想问您一下，即便您说您也不太明白，但您能猜测一下我母亲为什么这么做吗？毕竟从小到大，她是您最亲近的人之一，您也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了。”
老鱼头一边喝酒一边摇头说道：“呵呵，这种动脑子的事情，我一向都不太擅长。能动手解决，为什么要伤脑筋。这才是我的解决问题之道了。你这个小家伙虽然没有特殊能力，但脑子却是好使的很，嗯，很有点你爷爷的感觉。你自己说说看。刚才关于家族关于你母亲的一些背景我也和你说了。”
“哦，好吧，”牧星羽倒是也没有失望，思索了一会，“如果按照您的说法，母亲让我回东方家族一定是出于一个前提：此刻让我回去比不回去利大于弊，收益大于风险。那么她这么做，要么就是她觉得这样的决策是这个时间最佳选择了，要么就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让她不得不这么做。”
“嗯，”老鱼头点点头，“不过她并不像是被胁迫着这么做的，虽然也有一些其他国家或者大陆的势力或者利益代表在帝国，但是帝国政府对于外邦势力参与到帝国的军政甚至商业方面，都是非常忌讳也是非常警惕的，因此一旦发现都是严厉打击。所以西方大陆那边势力，应该不太可能参与到东方家族这边的利益纠纷。另外，今天这一天，你知道你母亲为了安排和沟通你的事情，动用了几回实时视频交流吗？”
“实时视频交流？”这个陌生的词语让牧星羽一愣，显然他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老鱼叔就给他解释了一下：
“就是相隔非常遥远距离，哪怕几百几千几万公里的两个人，却也可以通过电脑技术手段，像面对面一样聊天。听说在旧时代，这本是一个已经非常普遍的成本低廉的技术了，那时据说遍布世界的通信光缆和无数在星球上空运行的卫星，让普通人都可以以极低的成本，相隔千万里轻松进行实时视频交流。可惜啊，像这样的很多人类的技术成果都在战争中被摧毁了。。。”
“据说还是有一些卫星或者光缆通信频道是保留着通信功能的，但是都是在一些特殊的势力掌握着，而这些势力背景神秘，很可能和机器世界牵扯极深，甚至说，它们背后的主导者就是机器世界。这样一次视频通话，内容的限制倒是不多，只是不能讨论和传递军事技术，不能涉及人机战争以及其他任何可能对于人机战争有影响的内容。你能想象到吗？就只是一次的通话，花费的成本也是惊人。每一次十分钟的视频成本都是至少千万级的。而你母亲今天为了安排你的事以及其他相关安排，一下就使用了六次！”
相比之前从肖勇那里得到的财富散失的速度，老鱼叔这边给出的消息，更是让牧星羽目瞪口呆了。。。自己在橡湾学院时候，母亲给的自己感觉怎么都花不完的财富，原来在这里只值十分钟而已。而自己将要接受的那看起来“富可敌国”的超级财富，如果按母亲这么个花法，似乎也不太能坚持太久了。牧星羽本来还一直觉得自己过去这两年的行为，相比普通学生已经算得上大手笔了。现在看和老妈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了。也只能苦笑自己大手大脚的习惯，也是家学渊源了。。。
“今天白天，在安排夏城迎接你们返回帝都的事时，我和你母亲实时视频中简单聊了几句，她的语态，神色，眼神，我能感觉到你母亲并没有被胁迫的感觉，虽然是通过基因药剂的帮助，但是你母亲本身也已经是五阶超凡能力者，要想完全控制住你母亲，又瞒过我的感觉，我相信还没人能做到。”
牧星羽点了一下头说：“嗯，我相信老鱼叔您的感觉，那就可以确认母亲不是被逼迫的而做出的决定。另外您也说了家族现在情况，我母亲应该是完全了解的。那按正常情况而言，她就不应该做今天这些安排，毕竟如果您能知道，对我而言最好的方案，也许是依然把我放在夏城，或者其他更安全的地方，适当地投入一些财富，资源和关系，给我两三年甚至四五年时间，让我尽可能地成长起来。这才是最优选择。而不该是现在这样，在我自己能力、资源、关系，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把我丢进了一个风暴中心。”
“那这么看来，唯一的结论。。。”牧星羽看着老鱼头，“就是母亲她没有这个时间去等待了，或者有其他什么原因让她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她不得不这么做了。。。”
老鱼头听了牧星羽的话，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颔首。
沉默了一会，老鱼头看着依然在思考的牧星羽，开口说道：
“小牧，你母亲那边不管有什么麻烦，你都没有做不了任何的事情。所以，现在你最好的做法，就是把你自己的生活过好。如果有可能，让自己尽快地、尽可能的强大起来。这样对于你觉得重要的人，你才有帮助别人的资格。如果你可以信任我老头子的话，到了帝都永安之后的生活，我可以再给你一些建议。听不听，听多少都随你自己。”
牧星羽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在到达永安后，回到家族之前，应该还有一些人会和你见一下的。这些人应该是你母亲一直掌握的，也应该是你可以信任的力量和资源，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我包括在内。”这话说的牧星羽又是尴尬的笑了几声。
“但是接下来在家族怎么让你自己真正安全的生存下去，首先就是先不要参与家族的任何争端，哪怕涉及你外公的位置，甚至涉及你的母亲的利益关系等。毕竟你还没有任何的资本和个人实力，让你可以参与，可以对话，可以施展你的影响。否则哪怕有一丝的意外，都有可能会让你陷入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境地。
还有，就是一定要处理好你母亲赠送给你的这些财富和资源。它们绝大部分，可能现在你还没有办法去掌握和使用。那么在你还没有真正保护自己，能保护自己的财富的现阶段，那你到底该怎么去应对和处理这些财富和资源，可能是你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
老鱼头离开后，牧星羽躺在舒适的沙发上，尽管自己表面上还是努力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是刚才和老鱼头的对话所讲述的局势，就如同可以冲毁一座城市的滔天洪水一样，让本以为已经做了充分准备的自己，却刚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一个未曾预料到的混乱的，处处遍布流沙陷阱的环境。
他大体知道了母亲的安排，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她的用意，但是毫无疑问，这一次都将是自己有生以来经历的最大的一次考验。种种的冲击，甚至让自己都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念突然离开的父亲。
虽然各种念头纷乱不已，但被各种意外惊扰了一天的少年终于熬不住了，大脑突然之间宕机关闭，人陷入沉睡中。。。
不知道睡了多久，今天发生一切又在睡梦中纷至沓来。。。温和笑意的父亲，面容模糊的母亲，狰狞的向着自己冲杀来的超凡能力者，还有在自己前面浴血战斗的二爷爷和小英子。自己的幻像对于敌人却全无任何伤害能力。
然后自己又在纷乱中跟着一群人不停地奔跑，却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身边的肖勇和肖洛英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不见了。正在焦急的时候，前面却平地翻涌起一股如同血液一样猩红的大浪，朝着自己狠狠地拍了过来。而自己慌乱中一个转身，却一脚踏空，如同坠入无底的深渊一般。。。
牧星羽一声低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一身虚汗沁的湿透了，而坐起来后半天了，心脏依然在砰砰的剧烈的跳动着。
车顶根据时间和天气模拟的夜空如同真实的天象，天际已经有了一抹青色，那是晨曦的微光了，而各种星辰也已经逐渐地暗淡了了下来。也不过只是刚刚睡了三四个小时。
旁边肖勇也醒了过来，大概是被牧星羽的叫声惊醒的。随着牧星羽起身，车内自动亮起了柔和的灯光。
“小羽，做噩梦了？”肖勇已经能微微转过头了，他关切的问。
牧星羽长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依然在悸动的心跳：
“是，二爷爷，梦里又看见了我爸爸，又看见了下午那些冲进家里的人，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景象。。。对了，二爷爷，从下午你就一直没有吃饭了，饿了吧？老鱼叔刚才带了好多吃的给你。”说着他起身检查了一下那些食物，打开盒子，发现依然热气腾腾，新鲜就像刚烤出来的，就端过来打算喂给肖勇吃着。
但是肖勇却说感觉自己可以动了，就让牧星羽帮他拆掉一些绷带，看到很多绷带上已经干了的血迹，牧星羽本来还想叫医生过来看看，再检查确认一下。肖勇不耐烦地说，没事没事。催促之下，牧星羽只好给他拆掉身上其他的绷带，但是肚子上和脖子上的绷带还没有拆。
此刻距离手术结束不过七八个小时，身上的大部分细小伤口居然已经基本愈合了。如果把伤口上依然保留的血痂扯掉，就可以看到虽然伤口依然呈粉色，但是里面的血肉实际上已经合拢，再没有伤口了。
见到依然冰手的啤酒，肖勇更是呵呵大笑起来。然后两个人边吃边聊着，主要是肖勇用风卷残云的速度扫荡着面前的肉串和烤肉，而数量不多的烤虫肉，更是让他几乎连舌头都要吞掉了，更是把穿肉的木签子嗉了个干干净净。
肖勇一边大口嚼着一边不住点头感慨，这烤肉确实要比夏城最好的烤肉餐厅的都要更加美味。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手艺的大厨，会甘心待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护路小队的驻地里。要是去了不管是夏城还是永安城，都会是豪门大族争抢的对象啊。。。
等肖勇感慨完毕，牧星羽一边拿着一串烤肉慢慢嚼着，然后细细的说起了晚上和老鱼头的对话，所有的细节都没有遗漏。。。
虽然手中烤肉还是美味无比，但是肖勇却吃的越来越慢，到最后居然味同嚼蜡了。老鱼叔的一番话，让本以为牧星羽回到了东方家族，虽然仍然会碰到各种问题，却总体上安全和前途无忧的肖勇，也不由得重新忧心忡忡起来。但是夏城已经没有退路了，永安不管是什么龙潭虎穴，都只能去闯一下了。只是不知道牵扯上了太多利益的小羽能不能安全走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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