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春华楼里论英雄（中2）

    不再多想，陈邦笑了笑，回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该交代的之前都交代了，都来了这春华楼，还说这些闲事。我们还是谈谈正事的好，这次选花魁，都有哪些人啊？”

    虽然没料到陈邦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范斯先前闲来无事，还是了解过花魁的候选者，也就答道：“有八个人，分别是外族绝色——绒姬，蔓椛；西北草原突奴族的姑娘——匈灵；魄落世家女子——袭春；上京流落过来的一对姐妹——霓虹，霓裳；平民出身却生有沉鱼之姿的佳人——迷相；本地的美姬——北柔。”

    “哦？那范刑司觉得哪个女子有幸可被评为花魁？”

    范斯当陈邦是想聊聊风花雪月，略一思考就回答道：“霓虹，霓裳怎么样？此二人来自上京，貌美而才识广阔，是春华楼的正统头牌。”

    陈邦轻饮了一口茶，道“霓虹，霓裳不过有着头牌之名，却无头牌之实，非花魁也。”

    听得此言，范斯也来了兴致，又说道：“袭春怎么样？她出身落魄世家，颇具文雅，又有着一众忠实爱慕者。”

    陈邦回道：“袭春的确有着文雅，可我观她的美貌在这八名花魁中只是中下，非花魁也。”

    范斯赶紧继续追问：“说到美貌，迷相怎么样？她的样貌可是公认的春华楼第一，只是比起其他人，出身来历太过普通。”

    晃动着手里的瓷杯，陈邦说道：“纵一时之美貌，不过是逝水般的外物，我听闻迷相不善晋明的萧瑟，也不会异族的胡琴击弦，放到一般青楼或许能称个花魁，可春华楼的花魁，不仅需美貌，还需富贵之家所喜的雅趣。迷相者，非花魁也。”

    带着好奇，范斯说道：“那绒姬，蔓椛，匈灵怎么样，别样的美貌和雅趣说不定能博得头彩？”

    陈邦突然拍手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此三者皆是异族女子，绝当不起花魁之名。”

    范斯感叹了少许：“那看来陈公子看中的是北柔姑娘了。”接着又提出疑问道，“可比起另外七人，北柔实在是没有什么亮点啊。”

    陈邦只是笑了笑，举起茶杯，道：“饮茶，饮茶，具体如何一会正式开选了便知。”

    时间到了下午三时，待得坐在大厅里的众人安静下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管事高声说道：“诸位老爷，今天的花魁选拔和以往一样，八位姑娘轮番献艺，大家在之后赏金，最后哪位姑娘的赏金最多就是花魁了。”顿了顿，她用有些暧昧的语气继续道：“并且，只要给姑娘的赏金是所有宾客里最多的，无论那位姑娘有没有被选为花魁，她都会陪上你一整夜，漫漫长夜，可是做什么都可以的哦。”

    “这春华楼倒是会经营，参选花魁的姑娘之前都是卖艺不卖身，而参选完花魁就没了这个说法。再加上那女管事最后补充的规矩，相当于在拍卖她们的初夜啊，由不得这满楼宾客不来劲。”陈邦不咸不淡地调笑了一句。

    “呵呵，公子说道的是。”范斯马上附和了一句。事实上也是和陈邦说的一样，按照以往来看，每次花魁选拔，春华楼都能进账个三四万金币。财力一般的宾客会图个彩头，赏个十几二十金币；财力一般却又极好面子，想给自己看中的姑娘留个豪气印象的宾客会赏上七八十乃至百余金币。真正的大头是在那些年轻气盛的权富家子弟，为了在喜欢的姑娘面前争口气，他们往往会给出三四百金币的赏金。

    慢慢喝着茶，陈邦坐在三楼的雅间内隔窗看着八位姑娘轮番卖艺，饶有兴致地感受着封建异世界特有的风情，并不时和范斯谈笑两句。

    一边的范斯先聊了一会西北三郡的政事新闻，见到陈邦开始把性致放到楼下的花魁选拔上，也放开的精神，说起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