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十四 平衡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岱宗是这样觉得的，但也觉得这件事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青离送过来了礼服。”安突然说道，“你预备参加展会吗？”

    “我对被传统传媒集团包围这种状况，没什么兴趣。如果说，在技术层面上，丽愿意把工厂的一些东西做简化，搬到展览会上。还算是有趣，如若不然，只看终端产品和相关播片，为什么不直接在终端上面看呢？”

    他下意识地，做了回答。

    但是视线与意识，似乎还聚焦在漫无边际的空处。

    昏黄的灯光，选择的灯具，相关的色温和其他参数，也是对眼睛最好的产品。

    岱宗很喜欢一些现代化的东西，只要沉湎在其中，时间似乎就能够在无意义的忙碌中，相对喜悦地过去了。

    但即使没有，时间也不是这样流逝了吗？

    就像今天一般，在这样的假日中，他在过去的某一天，或许要进行许多的交谈、产生许多的思考、做许多的事情、见许多的人，甚至经历许多的生死，又在生死之中产生，或许那才可以被称之为强烈情感与极致美感的浪漫。

    但即使没有这些东西，一天的时间，一个昼夜，只是在饮食、闲谈和放空中，漫步与电影落幕时，也就这样和另外一个人度过了。

    也没什么不同的，天竟然就令人悲伤地暗下来了。

    “但是会议大多还是要在线下开设，就像学习的课程，在网络开设也并不成熟。”

    “因为人毕竟是社会化的动物，需要足够多的更加物质的刺激，包括仪式感、斗争游戏，诸如此类吧？”

    “你看，等到中央庭开会了，你作为联合创世人，即使在过去你的确在许多时候是一种不太协调的杂音。”

    “在终端设备、产业调整与对外关系的过程中，与其他人并不怎么一致，但那也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可以被庸俗化地理解成无数次重演的，世俗家族之间的斗争与权术。”

    “但是，即使是一个相对不那么重要的场合。总知将你列在第一位的情况下，你却缺席了，如果这样不顾团结与颜面，等到中央庭开会了，也不好见面吧？”

    安少见的，说出了一大串言语，稍微有些意外。

    但是，这些语言，没有应有的诱导、声调的变化，而只是枯燥单调的，简单复述。

    “关于你和丽，中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我和她打了一架。”

    安将头转了过来，挥舞着手臂，似乎在做示意。

    “因为一些传言，或者其他莫名其妙的理由，总而言之是起了矛盾，而后就是互殴吧？大概就是这样一件事。”

    感觉跳跃性有些大，但是安总是愿意给与他回答的，只是岱宗一般不怎么愿意询问。

    歪着头，放向空处。

    思绪还是凝滞的，虽然没有做什么费脑力的事情，却依旧随着清醒的时间，而变得困乏起来了。

    “我感觉这是很难想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