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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猎者与狼

    三胖才冲进门,我刚要再打开门缝去看,突然,一条一米来长的灰色独眼狼突然冲过来,呲着牙往屋里挤,狼头钻进门缝来就直扑我脖子。

    守夜就是为了防止野生动物威胁生命安全,准备好的藏刀就在我脚下,说时迟,那时快,我来不及多想,使劲关门。这一下,刚好把狼头挤在门和门框中间,它甩着身子拼命挣扎,木门被撞得砰砰直响。

    三胖抄起藏刀,对准卡在门缝里的狼头猛然砍过去,“玛德,不长眼的畜生,茅坑里点灯,你找屎”

    藏刀是上好精铁打造,钢刃锋利无比,削骨如泥。陡见寒光一闪,三胖只一刀,那狼头从脖颈处瞬间被斩断,狼头掉在地上,血液喷泉般涌出。

    我把门关死,惊魂稍定,问三胖有没有受伤。

    三胖还在喘大气,许是让狼追的滋味不好受,他大骂:“草它个龟孙,吓得老子差点不举,刚脱下裤子就发现有只狼眼盯着我看”

    狼嚎吵杂声惊醒了沉睡中的谭教授,拉伊莎,杨馨。

    “你们没事吧?是狼?”杨馨衣衫不整走出来,看我们没事,又回到格挡布帘里,然后传出来穿羽绒服的拉链声。

    这废弃屋,室内温度在5度左右,外面是零下15度,木板阻断寒风侵袭,才感觉不那么冷。

    木屋基建是插在冻土里的四根巨木,房子距离地面有一米高的建筑风格。

    谭教授好像见过不少大场面,对掉在地上的狼头丝毫不慌,说:“这匹狼的狼眼有问题”

    他拿手电照那独眼狼的瞎眼,那瞎掉的狼眼极其可怖,是受到尖锐物从正眼中间硬插进去,眼珠子被分割成两半包在皮肉里。

    “这是新伤,狼眼流出的血浆还凝固在眼眶周围的狼毛上”

    谭教授说完,脸色开始变得凝重,我猜,这狼在袭击我们之前那只眼就已经瞎了。

    狼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它是在饥饿或受到骚扰的情况下。

    现在这只死掉的狼,它的眼向我们传达出很明显的信息,这只狼在遇到三胖之前就被人给打伤了。

    我心说这不废话吗?这么明显。

    那么在零下15度的无人区,是谁对一匹狼发起攻击的呢?

    “会是其他野生动物干的吗?”拉伊莎问谭教授。

    谭教授朝着那狼头看了一会儿,对我们说:“无人区有60万平方公里,这里常年荒无人烟,是野生羚羊,棕熊,野生牦牛等动物的乐园,我们手机没有信号,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就会…很麻烦。”

    我看谭教授把很麻烦三个字念出来时的语气,带着无奈,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很麻烦,会发生什么?”

    谭教授,语气低沉,“60万平方公里,没有人烟,水源只有咸水,没有淡水,在昼夜温差大,氧气稀薄的5000米海拔高原,我们将要面对野生狼,棕熊,野牦牛的袭击,如果被困在这里没有外界支援,我们不仅会迷失在里面,有可能在赶路时会陷入沼泽,到那个时候,我们将会……”

    “老家伙,你想害死我们?我刚才差点被那狼给咬死!我们来这里究竟为什么?”三胖听谭教授说出无人区的凶险,不由怒从中来。

    谭教授看三胖大口吸氧气,知道他刚刚脱险也不计较,叹了口气:“看来有必要重新说一次我们来无人区的目的。戈壁,草原,雪地,冰川,沼泽,不冻泉,总之任何地方,大家都不可掉以轻心,狼在捕猎之时会无处不在。解放后经过打狼运动,狼很少,但那是解放后。前一段时间,短视频平台上有个女孩在穿越XZ时,不幸被自己拉的车压伤,孤身一人无人救治而死。还有一女子和男友吵架,在老虎散步的动物园下车后被老虎咬死。我告诉你们这些东西,是为了让大家要保持警惕,并不是要打击大家积极性。”

    拉伊莎在布帘里探出头,她睡了两个小时,神态慵懒:“胖子,如果你再吼下去,我不介意把你送到亚马逊森林里体验一下雇佣兵正在进行的死亡训练,在那里,每五百个雇佣兵在毕业时,活着走出来的只有三分之一,遇到狼袭只能说明你不够强。”

    “你个小妖女,胖哥我是唬大的?别转移话题,我来这里是陪初一找他爷爷,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我看三胖把气氛搞得紧张,杨馨吓得不敢吭声,忙缓和气氛:“谭教授……”

    我刚开口打算说话,木屋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响。

    枪声应该在五公里外传过来。

    大家顿时都安静下来。

    谭教授示意我们关掉手电,屋里陷入黑暗。

    杨馨怯声说:“这里怎么会有枪声?”

    我感觉是驻扎部队在演习,边防不大可能,要不…就是偷渡过来的人在猎杀动物,武器在国内是禁止携带和私藏,犯法的事,谁敢带,除非就是不法分子。

    几分钟后,枪声断断续续,越来越少,然后就只剩下风声。

    我陪三胖出去,在屋外十米范围内,他把该办的事办了,才舒出一口气:“这面条煮不熟,坑死胖哥我”

    我感觉谭教授说的有道理,在这无人区,我们不仅需要换氧气吸,还要防止野兽袭击,不能感冒,不能发烧,车也不能出故障。在高原,感冒会诱发肺水肿,发烧会诱发脑水肿,这是致命的。在这种情况下,更需要团结。

    我沉默,看着那断为两节的狼身,内心煎熬几个小时后,终于迎来夜尽天明。

    木屋五公里外的土层岩石小山丘连绵起伏,为了躲避风暴,我们已经脱离原定路线,仓促之间,并未注意方向。

    糟糕的事就这样发生了。

    我们,脱离公路,没有导航,没有卫星定位系统,经过风暴雪暴的洗劫,路面轮胎印记也消磨的半点看不见。

    我们与公路路线脱离,这意味着,我们五人将面对60万平方公里的戈壁,雪山,冰川,以及各种野生动物。

    经过风暴和狼袭,我的内心反而平静,除了那枪声让我不安,这些意外的出现,能证明一些事情。

    比如,谭教授确实是为了探险,寻找昆仑玉胎。杨馨也是为了考古参加培训。拉伊莎为了科学考察,而我是为了寻找还在五年前出现在昆仑山的爷爷,这些原因都没问题,在风暴中集体迷失,在狼袭中紧张的气氛,这些很真实,没有刻意受人安排,这说明,我面对的不是圈套。

    现在最让我担心的,就是五公里外的枪声,还有我们必须弃车徒步前进。

    白天高原温度有20多度,我们需要换掉羽绒服,穿单薄些的衣服,而且还要带上羽绒服,因为夜里温度还会下降到零下。

    当我们把车停在木屋附近,五人背上背包,行走在四千多米海拔的无人区时。

    眼前苍茫折叠的戈壁断层岩风蚀地貌,很快出现在我们视野里。

    踩在脚下碎石,枯草,黄沙,冰雪,冻土混合而成的地面,就仿佛是在海阔天空的银河中漫步,让人陷入空旷孤寂且渺小的处境。

    走到五公里外枪声发源地的山丘断层上,拉伊莎用望远镜看附近山坳。

    山坳里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人,他们有的肚破肠流,有的缺胳膊断腿,但大多数都死于喉管被尖锐物体咬断。

    在那七八个人身边,躺着把他们送上黄泉路的狼群尸体。

    “这些外国人,偷猎遇到狼群,他们已经没救了”

    谭教授翻看那些人的行头,里面是藏羚羊的皮和角,野生牦牛的角,还有一些翡翠原石,汉白玉原石,左轮,散弹枪,AK突击步枪,C4炸弹,甚至还有一根火箭筒,急救药品,食物,水,衣物等。

    三胖搜索那些人遗留下来的东西,他扛起火箭筒让我拍照,我看他竟然还有这份心气,也是无语。

    “看样子,他们是偷渡过来的人,死在这里,也是罪有应得”三胖拿完那些人的东西,朝他们身上啐了口水。

    正在搜索是否有其他物品时,我猛然察觉三胖后面的尸体动了。

    “你后面!”

    我急忙提醒三胖,在他身后五米外,还有一个人趴在草里,那人极其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

    三胖看我神情,知道大事不好,急忙回头,打算用突击步瞄准。

    谭教授按住三胖举起的枪头,“不要开枪,枪声会引来野生动物注意。如果我们惊动三百米外的野生牦牛,它们领地意识非常强,会用犄角把我们穿个透心凉”

    我也不赞成开枪,谁知道这些偷渡过来的盗猎者是否还有漏网之鱼,非法分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何况我们队伍里还有两位花容月貌的妹子。

    这里是狼群和盗猎者遭到伏击和反伏击战斗的葬身之地,无论是狼,还是盗猎者,以及野生牦牛,能避开就避开,毫无意义的战斗,会消耗我们的体力和氧气,旁生枝节对我们十分不利。

    拉伊莎拿左轮手枪绕到那人前面检查,“他已经死了”

    三胖闻言,拿起突击步枪的枪托对那死人后脑拍过去,“玛德,死了还要吓老子一跳”

    奇怪,三胖这一枪托下去,那人的脑袋整个被他拍掉在地上。

    “尼玛!我不是故意的啊,老胡,你得替我作证,我就是轻轻一拍,他脑袋就掉了”

    三胖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怎么也想不到,那死人的脑袋就像脆黄瓜,一拍就断。

    我们都看傻了。

    杨馨吓得一哆嗦,差点忘了我是谁,抓住我膀子,直往我怀里钻。她1米73的个头,怎么看都有点御姐身萝莉心的感觉。

    我安慰她不要害怕。

    拉伊莎皱皱眉,边仔细看那些人的尸体。

    “是蜈蚣?很多小虫子,在这人尸体里”

    听她说什么虫子,我和谭教授急忙也去看。

    果见在那人断脖子上,像蜂窝状洞孔数十个,洞孔里密集的爬满黑褐色虫子。

    我只看了一眼,胃里就开始翻腾,哇的一口,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喷了出来。

    太特么恶心了,血肉筋骨混杂虫洞在那断脖子上爬的黑虫。

    “这是什么虫子,怎么在这人身体里!”三胖也开始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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