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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托雷亚村

    兰修斯屏住呼吸,在树林里冲刺,直到他的判断力阻止了他。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隐藏好自己。他检查了自己的包,发现里面有可能引起怀疑的物品。一个带着剑逃离战争的书记员不会被忽视,而携带大量金币则是不明智的。往好了说,这些金币可能会被没收;往坏了说,他可能会被当作小偷或抢劫犯被监禁。

    于是,他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了一个灰色的东西。兰修斯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地方,生怕迷失方向。当他走近时,他看到了一块被埋了一半的大石头,即使从远处看也很容易找到--作为地标再好不过了,但不适合藏身。接着,兰修斯在一些灌木后面发现了一棵树皮呈深色的老树。

    他穿过周围的植被,来到树下。他坐在树的一根巨根上,感觉被掩盖在这里的植物所保护。兰修斯随后注意到树根上有一个缺口,他小心翼翼地将剑插入树鞘中,试了试深度,同时祈祷不要惊动里面的蛇或蜘蛛。

    他发现洞足够深,而且没有受到干扰,于是拔出剑,挖了一个小洞放钱袋。他小心翼翼地把钱袋放进去,盖上泥土,用剑鞘把表面压平。然后,他又收集了几块石头,把洞口堵上,再铺上一层干树叶,以进一步掩盖洞口。

    兰修斯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他检查了一下口袋里可能引起怀疑的东西,发现了他的紫色植物。他突发奇想,拔出刀子,开始在古树附近的空地上挖土。他种下了紫色植物,并洒了一些水。现在,他已经准备好与村民们见面了。

    兰修斯满怀期待和希望,重新回到那块灰色巨石旁,然后向东走去,穿过广阔的草地和清澈湛蓝的湖水,向村子走去。

    走了一个小时后,兰修斯发现一对老年夫妇正在果园里盯着他看。兰修斯向他们挥了挥手,他们赶紧放下园艺工具,向他走来。“年轻人,“他们叫道。

    兰修斯停下脚步,心跳加速,因为他终于见到了他们。

    “年轻人,你是商人吗?“穿着灰色园艺服装的老妇人问道。

    “啊?“

    “他不是,玛莎,你的眼睛又在欺骗你了。“面容消瘦但目光犀利的老人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商人。“兰修斯回答。“请问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愣住了。“你迷路了吗?但托雷亚离任何地方都很远。“

    “我穿过森林来的。“兰修斯指着森林说道。

    这对夫妇大吃一惊。老妇人示意他跟她走,而老人则抓住兰修斯的手,带他离开。“跟我们走吧。村长需要知道情况。“

    ……

    两个多星期在平静单调中过去了。托雷亚村的生活对于兰修斯来说就像贝兰迪亚一样--缓慢而宁静。这天烈日当空,但凉风习习。

    兰修斯坐在后院门廊的长椅上,看着村长熟练地为他理发。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轻松地挥舞着大剪刀。兰修斯走出森林已经两个多星期了。

    “好了,现在你看起来像样了。“村长说道。

    “谢谢你,村长。“然后,兰修斯用井水洗了个清爽的露天澡,这是夏天最典型的活动。

    “那么,你明天就要走了?“村长一边扫着门廊,一边问道。

    “是的,早上就走。“

    “我明白了。“老人点点头。“我会让我女儿为你做早餐。“

    “感激不尽。“兰修斯笑着回答。

    村长摆摆手,进屋去了。

    兰修斯用干净的布擦干身体,穿上工作服。虽然夏日的阳光很快就会让他汗流浃背,但他并不介意。他从棚子里拿出一个柳条筐、一个麻袋和一顶又大又圆的帽子。

    兰修斯经常捡拾木柴和野果,他认为这既是锻炼身体,也是作为客人做出贡献的一种方式。他悠闲地漫步在通往森林的小路上,礼貌地向遇到的人挥手致意。

    托雷亚村宁静如画,村里的田野和梯田最近变成了淡淡的黄色,使风景更加生动。蝉鸣声此起彼伏,鸟儿在湖边自由自在地飞翔,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像往常一样,兰修斯与那对在托雷亚初次见面的老年夫妇聊了几句,然后便告辞向森林入口走去。为了确保没有人跟踪,他走到一块灰色的巨石旁。他最近买的那双二手鞋有点大,但能保护他的脚不被偶尔出现的尖锐鹅卵石划伤。

    通常,兰修斯会直接走向那块被埋了一半的巨石,因为他在那里藏了一块和剑差不多大小的厚木头。这块木头比真的木头还重,他经常在拾柴后用它来训练。有几棵树的树枝垂得很低,非常适合这个用途。虽然他可以用捡到的那把剑,但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有一把剑。

    然而,今天不同。看到灰色巨石后,兰修斯转向右边,朝一棵古老的橡树走去。穿过周围的灌木丛,他在其中一根巨大的树根上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附近有一株长着紫色叶子的植物,似乎能让这里远离昆虫。

    兰修斯用水袋给这株健康的植物浇水,小心翼翼地除去周围的其他植物。

    通过散步、做小家务和偶尔的训练,他觉得自己已经康复了。他的体重增加了,脚上的水泡也愈合了。不过,他的左脚踝感觉始终不好,但他也承认,他几乎无法改变这种状况。

    头顶上传来的鸟鸣声让他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今天,他不需要去觅食。相反,他放下篮子,跪下,从树根间取出干树叶。他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之前攒下的那堆柴火。随后,他移开了树根间藏着剑和钱袋的几块石头。

    看到没有蜘蛛或蛇的踪迹,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取回了他的佩剑。即使在剑鞘里,剑也感觉很轻。他忍住检查剑身的冲动,把剑放进一个麻袋里,然后藏在柳条筐里,用木柴盖住。

    接着,他又挖深了一点,掏出了他的旧钱袋。确认里面装的是金银后,他把钱袋放进了自己信得过的袋子里。兰修斯对隐瞒这些东西感到内疚。尽管他的背景和处境都很可疑,村长还是对他很好,但他不能冒被没收的风险。

    太阳变成了橙色,金色的阳光沐浴着云层。兰修斯收拾好行装。在森林中迷路的恐惧一直深深困扰着他。

    他知道,那是一次与死亡的亲密接触。村民们告诉他,他追随的河流向西流入大森林。如果他去了那里,那么他肯定会死。那里没有已知的路径,要花上几周时间才能穿过。如果他能从传闻中潜伏的凶猛野兽和怪物中幸存下来的话。

    兰修斯最后看了一眼紫色植物。尽管它有特殊的属性,但他没有心思再摘第二次。

    他丢下了植物和橡树。迈着匆忙的脚步,他回到了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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