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都是缘分啊
“我rnm姓杨的，你是真tm的该死啊！”
第N次的和李治成一起在心里问候了一遍杨校长的全家之后，牧云抬头看了看天。
天已经完全黑了，黑的十分的彻底，一丝别的颜色都没有，仿佛连光都能吞噬的黑洞，低沉的压抑在城市的上空。
“闯王，今天的天是不是有点太暗了呀？”牧云皱起眉头。
“嗯，有吗？”李治成也抬头望天，瞳孔里一片清澈：“我觉得还好啊。”
“是么？”牧云还是觉得不对劲。
作为一名资深望天人士，牧云见过各种各样的夜空，有深紫色，有蔚蓝色，有天青色……
可他从来没有见过黑的如此深沉的天空，这黑还不是静止的，仿佛有极淡的雾气在里面缓缓流淌。
“是啊，很晴朗的夜空啊……你是咋啦，怎么看个天都能疑神疑鬼的？”李治成奇道。
“哦，没什么，就是感觉今天的天有点怪而已。”牧云摆摆手，说道。
“哪里怪了？我觉得挺正常啊。”李治成耸耸肩，表示不理解。
“应该是我想多了吧，啊，不用在意。”牧云挠挠头，说。
谈话间，他与李治成已经跨过了校门。
“走了啊，再见！”李治成伸出左手大拇指指了指左边的方向。
他和牧云的家的方向正好相反，所以已经习惯和牧云在校门口分别了。
“嗯，再见。”牧云稍稍举了下手。
他往右边的公交站台走去。
到了公交站台，牧云靠着站台旁的电线杆，等待着身为他目标的二路车到来。
等了一会儿，见来的车大多是六路，好不容易来了一辆二路，竟然还是人满为患的状态，牧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于是他离了站台，想着干脆先去解决温饱问题算了。
高中学校的周围，基本上除了超市和小饭馆就没别的什么了。
由于牧云今天晚上不想吃泡面和面包，所以他的注意力只放在了那些小饭店上。
好歹在这里工作了三年，牧云早就把学校周边的这些小饭馆吃了一遍又一遍，对这些饭馆的水平那是相当的了如指掌。
就牧云个人的感觉而言，最好吃的当属那家汤多饭足砂锅黄焖鸡，其次就是物美价廉的猪脚饭，第三好吃当然得是学校对面的卤汁，第四是……
默默的在心里把学校周遭的小饭馆都给列了出来，牧云思索良久，决定去吃卤汁饭。
呃……没别的原因，单纯就是他现在想吃了而已。
“哎哟，云老师，好久不见啊。”
一进门，瘦瘦高高的卤汁店老板就热情和牧云打招呼道。
“嗯，好久不见。”牧云点点头，随口应道。
“二十一号套餐，不打包，微辣，麻烦加饭加汁，谢谢啊。”牧云从钱夹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了老板。
“好嘞！”老板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从保温柜里端出一个装着米饭和蔬菜的塑料碗。
然后他拿起夹子往塑料碗里装了一个大鸭腿两个卤蛋还有三个牛丸，接着又铺了层饭在卤菜上，最后抓起汤勺挖了半勺子卤汁淋在了饭上。
“搞定啦。”老板笑着把满满一大碗卤汁饭交给了牧云。
“谢谢啊。”牧云说。
他打开冰柜拿了瓶橙汁，然后在店里找了个空位坐下。
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卤汁，牧云一边掏出了手机。
打开通玄宝鉴，牧云搜索了一下该如何对付鬼魂。
不得不说，通玄宝鉴里虽然充斥着许多意味不明的沙雕视频，但确实是干货满满。
牧云随手刷了两下，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鬼，是一种逝者的灵魂因执念而留存于人世的现象，通常会被怨念侵蚀，从而极具攻击性……消灭鬼的办法有，呃……摧毁鬼的凭依物，消灭鬼的灵体，化解鬼的执念……嘶，说白了就是干呗。”
牧云低声自语了一会儿，点点头，收起了手机。
只是到时候要面对的可是三星级难度里的鬼啊，自己干的过嘛？
一念至此，牧云又有些发愁。
他轻轻敲了下戴在右手食指上的黑色戒指，在心里呼唤道：“姑奶奶，姑奶奶，霓姑奶奶，听的见吗……”
停了许久，无人，啊，不——无鬼回应，牧云叹了口气，神色有点无奈。
自从一个月前他做完入门仪式之后，霓红裳就以“在现世行动太消耗灵力”为由，时常进入所谓的沉睡状态。
这枚戒指就是霓红裳给他的，叫做“万里乾坤戒”，据说里面自成一方天地，可以收纳没有生命的物体。
霓姑奶奶现在就带着她的黑棺材沉睡在里面，只有睡足了才会苏醒，不然无论牧云怎么呼唤也没用。
顺便一提，霓红裳还给这枚戒指加上了个附加功能，那就是当霓红裳想找的那个人出现在牧云身边时，它就会射出光线，连接上那人。
只是，关于找人这件事，牧云和霓红裳现在都很摆烂。
每次苏醒，霓红裳要么是抱着牧云的手机打王者要么是抱着牧云的手机玩O神，完全没有询问过牧云关于找人的事。
牧云则是抱着“既然你不催那我也就不急”的心理，照样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压根没把找人这事放在心上。
“虽然吧，我没怎么用心帮霓姑奶奶找人，但我毕竟还是找过了，嗯，所以我应该没有违约，霓姑奶奶也应该会在我遇到危险时出来保护我，嗯，应该如此，应该如此……”
在心底安慰了自己一阵后，牧云三两口扒完了剩下的卤汁饭，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从学校搭车到蒹葭女校所在的青茶五组大概要三十多分钟的路程，下车后还要再走个二十多分钟的路。
而且在此之前牧云还打算去学校附近的菜市场买点东西……
牧云在心里粗略的算了算，估摸着也快有两个小时了。
既然如此，牧云也懒的再回家一趟了。
他站起身，拜托老板保管一晚上自己的手提包后，就在门外扫了一辆小黄车骑去了菜市场。
在狗肉店老板复杂且诡异的目光下，他买了一大袋子黑狗血，一把听说杀过不少生的菜刀，然后又转去一旁的鸡肉店买了一袋子新鲜的鸡血。
这一下子就烧了他近一百块大洋。
“罢了罢了，都是为了中品灵石……咱不心疼……不心疼……”牧云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将这些东西收入万里乾坤戒，牧云搭上公交，很快就到了青茶五组。
“nxp，为毛线老子等个二路死活等不来，等个理论上更少的八路就一下子等到了啊！”一直到下车，牧云还在心里吐槽这件事情。
牧云当然不知道蒹葭女校的位置，所以还得在手机上搜张地图，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悠悠的走着路。
磕磕跘跘的找了有一会儿，牧云总算是找到了蒹葭女校。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三十二，本就昏黑的天空更加阴沉，夜幕下女校的废址诡秘狰狞。
牧云站在女校的爬满锈斑的大门外，尽管手机开了手电筒，但还是看不清女校内部的样貌，只能瞅见一片幽邃的漆黑与模模糊糊的一些辨不出来的事物。
不过光是看校门外树木丛生荒草萋萋的样子，大概就能猜出学校里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是不是来太早了啊？”牧云在校门外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影，不免在心中疑惑。
虽然他在心里计算时，估计要两个小时左右才能到，但没想到只找了一家狗肉店就买到了黑狗血，出门站了两秒就等到了八路车，两件巧合下来竟给他整整省了三十多分钟的时间。
“嘶……我该说我运气好吗？”牧云皱眉：“怎么平常玩O神的时候没见我运气这么好过？”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离九点还是差二十多分钟，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个事。
牧云左右看了看，决定靠着校门外的保安室再刷会儿通玄宝鉴。
他朝保安室走去，手电筒的光束划过保安室的窗户，驱散了些许笼罩在保安室内部的黑暗。
牧云的视线顺着光束行走，眼角的余光扫见保安室的角落里好像站着一个巨大的白蒙蒙的身影。
牧云的脚步一顿，手电筒的光束下意识的就扫了回去。
保安室的内部再次被照亮，可是牧云却没有再看见那道白色的身影。
“错觉嘛？”一股寒意突然涌上牧云的心头，牧云打了个冷颤，身体有些僵硬。
他缓缓地，轻轻地往保安室的方向移动，手电筒始终照着保安室的窗户，视线也紧紧的盯着那里。
其实牧云原本是不怕鬼的，这和他相信唯物主义有一点关系，但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很少去想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作为一名几乎不看恐怖片不看恐怖小说不听民间传说的同志，他对鬼这种存在的唯一了解甚至只来自于少量的故事书与高中生读物。
在这种情况下，想让他对鬼这种东西产生恐惧那还是非常困难的。
虽然后来他在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后，对这种东西有些发悚了。
但这份恐惧却是看情况的。
牧云只怕比他强的鬼，至于比他弱的鬼嘛……逮！看俺老牧收了你！大威天龙大罗法咒，波若波罗密……
所以在注意到那白色身影的一瞬间，牧云的脑海里闪过的想法是这样的：
“卧槽，有鬼！这鬼是什么境界的？比我的凝海境强吗？我打的过它不？要不直接上去戳它丫的？我队友呢？我队友怎么还没来啊？一起来干它呀……”
他敲了敲万里乾坤戒，心中默念了一声“云殇”，只见他手心里白光一闪，赫然出现了一把银白的长刀。
这把刀也是余三生送给牧云的，刀名“云殇”，样式类似于唐刀，但刀身的弧度更大一些。
刀长三尺，刀身上雕有流云纹路，纹路一直蔓延到刀刃根处，然后化作了一只张牙舞爪的恶兽。
刀柄的形状也是一抹流云，铸刀者似乎在极力放大这把刀上的关于“云”的特征。
牧云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余三生才会把它送给自己。
但总之收到这把刀的时候他的心里蛮感动就是了。
他握紧了刀柄，缠着柔软红绢的刀柄上传来了温热的气息。
牧云心下一定，胆气充足了许多。
缓缓蹭到保安室门前，牧云深吸一口气，握住门把手一拧。
门应声而开。
“竟然是开的？”牧云心里微微一惊：“不知道是这个门本来就是开的，还是说……”
屏息凝神，牧云摒除了脑海中杂乱的想法，他一把推开门，然后二话不说就先一脚踹了过去。
“你，是想伤害我吗……”
竟然有说话的声音响起——是那道白蒙蒙的身影，它就站在门的后面，被牧云踢了个正着。
“等等？有实体？”牧云一愣。
他急忙收回脚，细细看去，终于看清了这白影的庐山真面目——蘑菇人！
没错，真的是蘑菇人，浑身雪白，长着人的身体与四肢，头上顶着个大大的菌盖。
样子极其的诡异。
“卧槽，蘑菇精？吃俺老牧一剑！”牧云大惊之下，想也不想就一刀挥出。
运起了灵力的一刀，很快，像是疾飞的箭矢，划过空气时响起了薄薄的纱绢被撕裂的声音。
可是这一刀没能落到蘑菇人身上。
因为从一旁伸出来了一只钢钳似的的手，抓住了牧云的手腕。
牧云只感觉整只手臂一麻，刀停在了半空中。
“谁？”牧云急转头，正对上了那一双仿佛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红眼……
第N次的和李治成一起在心里问候了一遍杨校长的全家之后，牧云抬头看了看天。
天已经完全黑了，黑的十分的彻底，一丝别的颜色都没有，仿佛连光都能吞噬的黑洞，低沉的压抑在城市的上空。
“闯王，今天的天是不是有点太暗了呀？”牧云皱起眉头。
“嗯，有吗？”李治成也抬头望天，瞳孔里一片清澈：“我觉得还好啊。”
“是么？”牧云还是觉得不对劲。
作为一名资深望天人士，牧云见过各种各样的夜空，有深紫色，有蔚蓝色，有天青色……
可他从来没有见过黑的如此深沉的天空，这黑还不是静止的，仿佛有极淡的雾气在里面缓缓流淌。
“是啊，很晴朗的夜空啊……你是咋啦，怎么看个天都能疑神疑鬼的？”李治成奇道。
“哦，没什么，就是感觉今天的天有点怪而已。”牧云摆摆手，说道。
“哪里怪了？我觉得挺正常啊。”李治成耸耸肩，表示不理解。
“应该是我想多了吧，啊，不用在意。”牧云挠挠头，说。
谈话间，他与李治成已经跨过了校门。
“走了啊，再见！”李治成伸出左手大拇指指了指左边的方向。
他和牧云的家的方向正好相反，所以已经习惯和牧云在校门口分别了。
“嗯，再见。”牧云稍稍举了下手。
他往右边的公交站台走去。
到了公交站台，牧云靠着站台旁的电线杆，等待着身为他目标的二路车到来。
等了一会儿，见来的车大多是六路，好不容易来了一辆二路，竟然还是人满为患的状态，牧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于是他离了站台，想着干脆先去解决温饱问题算了。
高中学校的周围，基本上除了超市和小饭馆就没别的什么了。
由于牧云今天晚上不想吃泡面和面包，所以他的注意力只放在了那些小饭店上。
好歹在这里工作了三年，牧云早就把学校周边的这些小饭馆吃了一遍又一遍，对这些饭馆的水平那是相当的了如指掌。
就牧云个人的感觉而言，最好吃的当属那家汤多饭足砂锅黄焖鸡，其次就是物美价廉的猪脚饭，第三好吃当然得是学校对面的卤汁，第四是……
默默的在心里把学校周遭的小饭馆都给列了出来，牧云思索良久，决定去吃卤汁饭。
呃……没别的原因，单纯就是他现在想吃了而已。
“哎哟，云老师，好久不见啊。”
一进门，瘦瘦高高的卤汁店老板就热情和牧云打招呼道。
“嗯，好久不见。”牧云点点头，随口应道。
“二十一号套餐，不打包，微辣，麻烦加饭加汁，谢谢啊。”牧云从钱夹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了老板。
“好嘞！”老板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从保温柜里端出一个装着米饭和蔬菜的塑料碗。
然后他拿起夹子往塑料碗里装了一个大鸭腿两个卤蛋还有三个牛丸，接着又铺了层饭在卤菜上，最后抓起汤勺挖了半勺子卤汁淋在了饭上。
“搞定啦。”老板笑着把满满一大碗卤汁饭交给了牧云。
“谢谢啊。”牧云说。
他打开冰柜拿了瓶橙汁，然后在店里找了个空位坐下。
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卤汁，牧云一边掏出了手机。
打开通玄宝鉴，牧云搜索了一下该如何对付鬼魂。
不得不说，通玄宝鉴里虽然充斥着许多意味不明的沙雕视频，但确实是干货满满。
牧云随手刷了两下，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鬼，是一种逝者的灵魂因执念而留存于人世的现象，通常会被怨念侵蚀，从而极具攻击性……消灭鬼的办法有，呃……摧毁鬼的凭依物，消灭鬼的灵体，化解鬼的执念……嘶，说白了就是干呗。”
牧云低声自语了一会儿，点点头，收起了手机。
只是到时候要面对的可是三星级难度里的鬼啊，自己干的过嘛？
一念至此，牧云又有些发愁。
他轻轻敲了下戴在右手食指上的黑色戒指，在心里呼唤道：“姑奶奶，姑奶奶，霓姑奶奶，听的见吗……”
停了许久，无人，啊，不——无鬼回应，牧云叹了口气，神色有点无奈。
自从一个月前他做完入门仪式之后，霓红裳就以“在现世行动太消耗灵力”为由，时常进入所谓的沉睡状态。
这枚戒指就是霓红裳给他的，叫做“万里乾坤戒”，据说里面自成一方天地，可以收纳没有生命的物体。
霓姑奶奶现在就带着她的黑棺材沉睡在里面，只有睡足了才会苏醒，不然无论牧云怎么呼唤也没用。
顺便一提，霓红裳还给这枚戒指加上了个附加功能，那就是当霓红裳想找的那个人出现在牧云身边时，它就会射出光线，连接上那人。
只是，关于找人这件事，牧云和霓红裳现在都很摆烂。
每次苏醒，霓红裳要么是抱着牧云的手机打王者要么是抱着牧云的手机玩O神，完全没有询问过牧云关于找人的事。
牧云则是抱着“既然你不催那我也就不急”的心理，照样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压根没把找人这事放在心上。
“虽然吧，我没怎么用心帮霓姑奶奶找人，但我毕竟还是找过了，嗯，所以我应该没有违约，霓姑奶奶也应该会在我遇到危险时出来保护我，嗯，应该如此，应该如此……”
在心底安慰了自己一阵后，牧云三两口扒完了剩下的卤汁饭，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从学校搭车到蒹葭女校所在的青茶五组大概要三十多分钟的路程，下车后还要再走个二十多分钟的路。
而且在此之前牧云还打算去学校附近的菜市场买点东西……
牧云在心里粗略的算了算，估摸着也快有两个小时了。
既然如此，牧云也懒的再回家一趟了。
他站起身，拜托老板保管一晚上自己的手提包后，就在门外扫了一辆小黄车骑去了菜市场。
在狗肉店老板复杂且诡异的目光下，他买了一大袋子黑狗血，一把听说杀过不少生的菜刀，然后又转去一旁的鸡肉店买了一袋子新鲜的鸡血。
这一下子就烧了他近一百块大洋。
“罢了罢了，都是为了中品灵石……咱不心疼……不心疼……”牧云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将这些东西收入万里乾坤戒，牧云搭上公交，很快就到了青茶五组。
“nxp，为毛线老子等个二路死活等不来，等个理论上更少的八路就一下子等到了啊！”一直到下车，牧云还在心里吐槽这件事情。
牧云当然不知道蒹葭女校的位置，所以还得在手机上搜张地图，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悠悠的走着路。
磕磕跘跘的找了有一会儿，牧云总算是找到了蒹葭女校。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三十二，本就昏黑的天空更加阴沉，夜幕下女校的废址诡秘狰狞。
牧云站在女校的爬满锈斑的大门外，尽管手机开了手电筒，但还是看不清女校内部的样貌，只能瞅见一片幽邃的漆黑与模模糊糊的一些辨不出来的事物。
不过光是看校门外树木丛生荒草萋萋的样子，大概就能猜出学校里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是不是来太早了啊？”牧云在校门外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影，不免在心中疑惑。
虽然他在心里计算时，估计要两个小时左右才能到，但没想到只找了一家狗肉店就买到了黑狗血，出门站了两秒就等到了八路车，两件巧合下来竟给他整整省了三十多分钟的时间。
“嘶……我该说我运气好吗？”牧云皱眉：“怎么平常玩O神的时候没见我运气这么好过？”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离九点还是差二十多分钟，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个事。
牧云左右看了看，决定靠着校门外的保安室再刷会儿通玄宝鉴。
他朝保安室走去，手电筒的光束划过保安室的窗户，驱散了些许笼罩在保安室内部的黑暗。
牧云的视线顺着光束行走，眼角的余光扫见保安室的角落里好像站着一个巨大的白蒙蒙的身影。
牧云的脚步一顿，手电筒的光束下意识的就扫了回去。
保安室的内部再次被照亮，可是牧云却没有再看见那道白色的身影。
“错觉嘛？”一股寒意突然涌上牧云的心头，牧云打了个冷颤，身体有些僵硬。
他缓缓地，轻轻地往保安室的方向移动，手电筒始终照着保安室的窗户，视线也紧紧的盯着那里。
其实牧云原本是不怕鬼的，这和他相信唯物主义有一点关系，但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很少去想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作为一名几乎不看恐怖片不看恐怖小说不听民间传说的同志，他对鬼这种存在的唯一了解甚至只来自于少量的故事书与高中生读物。
在这种情况下，想让他对鬼这种东西产生恐惧那还是非常困难的。
虽然后来他在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后，对这种东西有些发悚了。
但这份恐惧却是看情况的。
牧云只怕比他强的鬼，至于比他弱的鬼嘛……逮！看俺老牧收了你！大威天龙大罗法咒，波若波罗密……
所以在注意到那白色身影的一瞬间，牧云的脑海里闪过的想法是这样的：
“卧槽，有鬼！这鬼是什么境界的？比我的凝海境强吗？我打的过它不？要不直接上去戳它丫的？我队友呢？我队友怎么还没来啊？一起来干它呀……”
他敲了敲万里乾坤戒，心中默念了一声“云殇”，只见他手心里白光一闪，赫然出现了一把银白的长刀。
这把刀也是余三生送给牧云的，刀名“云殇”，样式类似于唐刀，但刀身的弧度更大一些。
刀长三尺，刀身上雕有流云纹路，纹路一直蔓延到刀刃根处，然后化作了一只张牙舞爪的恶兽。
刀柄的形状也是一抹流云，铸刀者似乎在极力放大这把刀上的关于“云”的特征。
牧云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余三生才会把它送给自己。
但总之收到这把刀的时候他的心里蛮感动就是了。
他握紧了刀柄，缠着柔软红绢的刀柄上传来了温热的气息。
牧云心下一定，胆气充足了许多。
缓缓蹭到保安室门前，牧云深吸一口气，握住门把手一拧。
门应声而开。
“竟然是开的？”牧云心里微微一惊：“不知道是这个门本来就是开的，还是说……”
屏息凝神，牧云摒除了脑海中杂乱的想法，他一把推开门，然后二话不说就先一脚踹了过去。
“你，是想伤害我吗……”
竟然有说话的声音响起——是那道白蒙蒙的身影，它就站在门的后面，被牧云踢了个正着。
“等等？有实体？”牧云一愣。
他急忙收回脚，细细看去，终于看清了这白影的庐山真面目——蘑菇人！
没错，真的是蘑菇人，浑身雪白，长着人的身体与四肢，头上顶着个大大的菌盖。
样子极其的诡异。
“卧槽，蘑菇精？吃俺老牧一剑！”牧云大惊之下，想也不想就一刀挥出。
运起了灵力的一刀，很快，像是疾飞的箭矢，划过空气时响起了薄薄的纱绢被撕裂的声音。
可是这一刀没能落到蘑菇人身上。
因为从一旁伸出来了一只钢钳似的的手，抓住了牧云的手腕。
牧云只感觉整只手臂一麻，刀停在了半空中。
“谁？”牧云急转头，正对上了那一双仿佛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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