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父母双亡
“各位，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下山的岔口，周瑶拱手告辞，经历黑风寨一役，自己和这些人结下了生死缘分。
“周公子，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找我老王，别的不说，挖地道掘水渠，我老王是一个顶十。”修河工老王拍着胸脯保证，“还有老刘，老赵，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做事利索！都可以来帮忙！”
老刘、老赵连连点头。
周瑶笑着点点头，张宝山跟在身后，灵宝蹲在张宝山肩头，二人一猴目送众人远去。
“宝山哥，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是啊，出来这么久，家里人肯定着急了，”张宝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娘一向疼我，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睡好觉。”
“好，我们去前边市集上买辆马车代步！”
一路走来倒还顺畅，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在靠近西城的时候，传来路人的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周家米店起火了。”
“是啊，可怜掌柜夫妇，还有隔壁一户姓张的，都做了亡命鬼。”
“你说什么？”周瑶和张宝山闻言大惊失色，两人火急火燎驱动马车，回到家中。
不长的一条街道上，豁然有一个乌黑的缺口，残留着烈火焚烧的痕迹。旁边聚集三两人员，在指指点点。
周瑶一阵晕眩，感觉眼前是个极其荒诞的梦境，原想，父母应该在家中安然等待自己归来，怎么会突然化作眼前的焦土亡魂？
张宝山失魂落魄，有街坊邻居认出他来，“宝山，你怎么才回来？你爹娘都......”邻居不忍细谈，看到站在旁边同样神思不属的周瑶，“你是谁？”
“哦，这是我一个远方的表弟，这次和我一块来探亲的！”张宝山连忙应付。
“你们还是赶紧去城北的乱葬岗吧，官府把尸体扔到那里去了，你们早点去，免得野狗啃食你爹娘的尸体，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哎，本来也是烧得不成样子了！”
邻居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周瑶恍恍惚惚，如遇雷击，张宝山也勉强打起精神来，两人一言不发，架起马车，冲向了城北。
城北乱葬岗向来阴气重，多少无主亡魂在此游荡，野狗在丛林里出没，亮起腥臭的爪牙，在尸体堆中翻找是否有新鲜的“来货”。今天倒是来了四个，几只野狗闻闻气味，觉得不甚符合口味，埋头撕咬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好下口的地方。
“啊呜！”突然射来几颗石子，狠狠地击打在野狗的眼睛上，为首的野狗红着眼，以爪刨地，低低的嗷呜几声，对峙着来人。
周瑶和张宝山走近，眼前的四具焦尸已经凌乱不堪，周瑶眼中含泪，颤抖着伸出手去，想要触摸眼前的尸体，四条野狗彼此交换一下眼神，为首的野狗首先发起攻击，张开腥臭的大嘴，朝周瑶扑咬过来。
“噗！”尖锐的树枝插破了野狗的喉咙，周瑶随手捡起地上的枯枝，对着狗的喉管狠狠一扎，一甩手，野狗飞出，砸向旁边张望的其余三条，狗群受惊，嗷呜几声，夹着尾巴跑走了。
“爹，娘！”张宝山早已忍耐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周瑶强忍泪水，仔细查看这眼前的四具尸体，其中身形较长的尸体的小腿处，发现了一点骨头的断纹。记得年岁尚小时，周掌柜曾经骨折过，每逢阴雨天，小腿酸痛，长夜难眠。
不，不可能！周瑶不相信，扑向剩余的三具尸首，其中有一具身形娇小，在烈火焚烧下蜷缩成孩童的体型，周瑶颤抖的伸出手来，翻看头顶，一点细微的银光闪烁，周瑶轻轻拈住，一根细微如发丝的银针被缓缓拔出，在阳光下显得分明。
银针！银针！周瑶感觉天旋地转，昔日与父母的温馨回忆冲击脑海，欢笑关爱，其乐融融，依稀还在昨日，怎么会突然变化至此？
为什么？周瑶呆呆的坐着，伸出双手想要将周夫人的头颅抱在怀中，一旁的灵宝却尖叫起来，跳上跳下，竭力阻止，周瑶疲惫道：
“别吵了，灵宝。我想抱会我娘！”
灵宝上前一把拨动周夫人的尸首，头部正好磕在一旁的尖石上，周瑶发怒，“你做什么，灵宝！”
灵宝兀自吵嚷，毛绒绒的手指头指向周夫人的头颅，张宝山惊叫一声，“瑶兄弟，你快看！”
周瑶定睛一看，头颅破开了一条裂缝，当中雪白一片，周瑶心中起疑，拿了一根细树枝深入缝隙中轻轻搅动，拔出来后，树枝上竟然粘附着一颗颗米粒状的物事。
“这是什么东西？“张宝山好奇，伸手想要触摸这些半透明的东西，周瑶喝一声，“别动！”
凑近眼前仔细查看，白色的表皮下隐隐现出一丝红线，有头有尾，只不过在高温烘烤下，彻底凝结。
虫卵！竟然是蛊毒教的虫卵！
周瑶浑身冰凉，脑海中翻腾着无数念头，是蛊毒教杀人后放火烧尸，还是不只蛊毒教一伙参与？自己的身世之谜又是如何？眼下全无头绪。
杀人者必须血债血偿！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头顶食腐的夜枭不断嘶叫，几次想要冲下来，因为尸体旁边坐着两位活人，不敢靠近，只能盘旋低飞。
“别哭了，宝山哥，我们还是先把爹娘安葬吧！”良久，周瑶对着低声啜泣的张宝山道，“去找个风水先生，买几副上好棺材，免得咱们爹娘不得安生！”
“嗯！”张宝山点头，“棺材祭奠一应礼节，我都清楚。城里的刘家棺材铺价钱实在，我赶紧去办！”
周瑶从袖中拿出一点白银，交到张宝山手上，疲倦的点点头，“一起去吧！”
“谁？”一个鬼祟的身影藏在旁边的树林中，周瑶一声喝住，来人惊吓，慌忙往前跑。
“宝山哥，你先去，我随后就来！”不等话说完，周瑶已经飞身追去。
“周公子，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找我老王，别的不说，挖地道掘水渠，我老王是一个顶十。”修河工老王拍着胸脯保证，“还有老刘，老赵，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做事利索！都可以来帮忙！”
老刘、老赵连连点头。
周瑶笑着点点头，张宝山跟在身后，灵宝蹲在张宝山肩头，二人一猴目送众人远去。
“宝山哥，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是啊，出来这么久，家里人肯定着急了，”张宝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娘一向疼我，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睡好觉。”
“好，我们去前边市集上买辆马车代步！”
一路走来倒还顺畅，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在靠近西城的时候，传来路人的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周家米店起火了。”
“是啊，可怜掌柜夫妇，还有隔壁一户姓张的，都做了亡命鬼。”
“你说什么？”周瑶和张宝山闻言大惊失色，两人火急火燎驱动马车，回到家中。
不长的一条街道上，豁然有一个乌黑的缺口，残留着烈火焚烧的痕迹。旁边聚集三两人员，在指指点点。
周瑶一阵晕眩，感觉眼前是个极其荒诞的梦境，原想，父母应该在家中安然等待自己归来，怎么会突然化作眼前的焦土亡魂？
张宝山失魂落魄，有街坊邻居认出他来，“宝山，你怎么才回来？你爹娘都......”邻居不忍细谈，看到站在旁边同样神思不属的周瑶，“你是谁？”
“哦，这是我一个远方的表弟，这次和我一块来探亲的！”张宝山连忙应付。
“你们还是赶紧去城北的乱葬岗吧，官府把尸体扔到那里去了，你们早点去，免得野狗啃食你爹娘的尸体，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哎，本来也是烧得不成样子了！”
邻居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周瑶恍恍惚惚，如遇雷击，张宝山也勉强打起精神来，两人一言不发，架起马车，冲向了城北。
城北乱葬岗向来阴气重，多少无主亡魂在此游荡，野狗在丛林里出没，亮起腥臭的爪牙，在尸体堆中翻找是否有新鲜的“来货”。今天倒是来了四个，几只野狗闻闻气味，觉得不甚符合口味，埋头撕咬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好下口的地方。
“啊呜！”突然射来几颗石子，狠狠地击打在野狗的眼睛上，为首的野狗红着眼，以爪刨地，低低的嗷呜几声，对峙着来人。
周瑶和张宝山走近，眼前的四具焦尸已经凌乱不堪，周瑶眼中含泪，颤抖着伸出手去，想要触摸眼前的尸体，四条野狗彼此交换一下眼神，为首的野狗首先发起攻击，张开腥臭的大嘴，朝周瑶扑咬过来。
“噗！”尖锐的树枝插破了野狗的喉咙，周瑶随手捡起地上的枯枝，对着狗的喉管狠狠一扎，一甩手，野狗飞出，砸向旁边张望的其余三条，狗群受惊，嗷呜几声，夹着尾巴跑走了。
“爹，娘！”张宝山早已忍耐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周瑶强忍泪水，仔细查看这眼前的四具尸体，其中身形较长的尸体的小腿处，发现了一点骨头的断纹。记得年岁尚小时，周掌柜曾经骨折过，每逢阴雨天，小腿酸痛，长夜难眠。
不，不可能！周瑶不相信，扑向剩余的三具尸首，其中有一具身形娇小，在烈火焚烧下蜷缩成孩童的体型，周瑶颤抖的伸出手来，翻看头顶，一点细微的银光闪烁，周瑶轻轻拈住，一根细微如发丝的银针被缓缓拔出，在阳光下显得分明。
银针！银针！周瑶感觉天旋地转，昔日与父母的温馨回忆冲击脑海，欢笑关爱，其乐融融，依稀还在昨日，怎么会突然变化至此？
为什么？周瑶呆呆的坐着，伸出双手想要将周夫人的头颅抱在怀中，一旁的灵宝却尖叫起来，跳上跳下，竭力阻止，周瑶疲惫道：
“别吵了，灵宝。我想抱会我娘！”
灵宝上前一把拨动周夫人的尸首，头部正好磕在一旁的尖石上，周瑶发怒，“你做什么，灵宝！”
灵宝兀自吵嚷，毛绒绒的手指头指向周夫人的头颅，张宝山惊叫一声，“瑶兄弟，你快看！”
周瑶定睛一看，头颅破开了一条裂缝，当中雪白一片，周瑶心中起疑，拿了一根细树枝深入缝隙中轻轻搅动，拔出来后，树枝上竟然粘附着一颗颗米粒状的物事。
“这是什么东西？“张宝山好奇，伸手想要触摸这些半透明的东西，周瑶喝一声，“别动！”
凑近眼前仔细查看，白色的表皮下隐隐现出一丝红线，有头有尾，只不过在高温烘烤下，彻底凝结。
虫卵！竟然是蛊毒教的虫卵！
周瑶浑身冰凉，脑海中翻腾着无数念头，是蛊毒教杀人后放火烧尸，还是不只蛊毒教一伙参与？自己的身世之谜又是如何？眼下全无头绪。
杀人者必须血债血偿！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头顶食腐的夜枭不断嘶叫，几次想要冲下来，因为尸体旁边坐着两位活人，不敢靠近，只能盘旋低飞。
“别哭了，宝山哥，我们还是先把爹娘安葬吧！”良久，周瑶对着低声啜泣的张宝山道，“去找个风水先生，买几副上好棺材，免得咱们爹娘不得安生！”
“嗯！”张宝山点头，“棺材祭奠一应礼节，我都清楚。城里的刘家棺材铺价钱实在，我赶紧去办！”
周瑶从袖中拿出一点白银，交到张宝山手上，疲倦的点点头，“一起去吧！”
“谁？”一个鬼祟的身影藏在旁边的树林中，周瑶一声喝住，来人惊吓，慌忙往前跑。
“宝山哥，你先去，我随后就来！”不等话说完，周瑶已经飞身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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