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公审
刘耀愤恨的看了一眼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黄银妹，暗骂一声晦气。
他没想到一个乡下野丫头居然这般刚烈，一不小心把自己搞得满身伤痕。
刘耀招呼外面的仆人打开了房门。黄贵看着屋里的情形无奈的摇摇头。自家这位表少爷还真是辣手摧花，杀人如杀鸡一般随意。
“把这贱人给处理了，真他妈晦气！”刘耀一甩手，离开了此地。
内宅正厅内，黄国昌，黄兴君，黄忠君，黄媚儿父女四人，正陪着端坐在上首的刘威和高瞻远说话。
说的也都是三方如何在青州府，虎狼关，黄家集互通有无，共谋发展的事。
一时间，觥筹交错，笑声此起彼伏，颇为投机。
大管家黄福躬身走了进来，朝着刘威和高瞻远行了礼。然后朝着黄媚儿歉意一笑，就附在黄国昌耳边轻语几句，将刘耀在荷香小筑刺死黄银妹一事简单的讲了一遍。
黄国昌不由得眉头一皱，对着黄福说道：
“你去安排好，就说这是个意外，下人斗殴误伤了性命。赔付给黄老实一些银两就是了”。
黄福连连称是，正要退下。黄媚儿叫住了他，这女人心思灵动，看黄福的举动就猜想必是牵扯到了刘家的人。
黄福只能将刘耀用强不成刺死黄银妹的事情说了。
刘威听后只是一句，这混小子，当真得严加管教了，其他不提。
高瞻远高大人，未发一言，只是捧起茶盏，吹了吹，小酌一口。
黄媚儿稍一沉思，便对黄福说：
“福叔，此事这样处置不妥。传扬出去有损我虎狼关刘家的声誉，再说父亲这几十年落得个大善人的美名，岂能如此就给坏了名声。”
黄福垂首而立，恭敬地问道：
“那依着大小姐的意思是……”
黄媚儿见其他几人没人反对，也都在侧耳细听，斟酌一番后，便对黄福说道：
“我记得十五年前，父亲让我陪同弟弟去买镇西黄世叔家里的那一百亩良田，我们就是压个价的功夫，就让那左夫子快人一步出手给抢先买走了，这事我可一直记着呢。
昨日回来，从那左夫子的学堂门前经过，我看他家门上贴着白联，莫不是那左夫子已经死了？”
黄福赶紧接口道：
“回大小姐，那老东西已经死了有段日子了。这不老爷做善事，这两天还让他家那个孤儿在咱家里帮忙记个帐，可是许了他三两银子工钱呢。”
黄媚儿点了点头，说道：
“我黄家可怜左家小儿年少无依，便好心请他在寿宴这几天来黄府帮工，赚些银钱用度。
我黄家寿宴，惠及乡里，好酒好菜的，那小子血气方刚，酒后难免乱性，欲对黄银妹不轨，以致失手杀人。
此等恶徒我黄家岂能纵容。正好高大人在此，明日何不在这黄家集现场审案，也好彰显高大人明察秋毫！”
听完黄媚儿的话，刘威点了点头，还是夫人聪慧啊，一石三鸟，同时看向高瞻远高大人。
高瞻远放下茶盏，对视了刘威一眼，开口说道：
“那下官在离任丰县之际，为维护我代国王朝律法森严，就在黄家集父老乡亲面前立个威吧，明日就在戏楼前公审此杀人恶徒。
不过相关人证，物证还要提前准备好！好让这恶徒心服口服，无可辩驳！”
黄媚儿招手黄福，轻声嘱咐几句，黄福便退了出去。
黄福来到账房，走进屋内。左永宁此时已经将两日的礼尚往来统计的清清楚楚，正要归纳收拢。
黄福对着左永宁拱手施礼道：
“小先生，还有一事要麻烦与你。这两天来往宾客繁杂，明日就是寿宴大庆最后一天了，我家老爷想要现在看看这礼金礼物的记录详细，明日也好给各位宾客安排回敬之礼。得麻烦你带着账目跟我去一趟内宅，见一见我家老爷！”
左永宁收拾起账簿跟随黄福向内宅走去。直接来到东苑荷香小筑门前。
黄福示意左永宁，黄老爷就在此间休息等候。左永宁随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黄福随手关上了房门。
进入屋内，烛火摇曳，光线恍惚，左永宁并没有看到黄老爷。前行几步，左永宁看到里面的床榻上似乎有个人躺卧着。
莫非是黄老爷喝多了酒睡下了？左永宁轻喊了两声黄老爷，捧着账簿往床前走去。
等他来到那张宽大的雕花红木床前时，定睛一看，顿时如遭雷击。
待看清楚床上双目圆睁，七窍流血，胸口还插着一把利剑的苍白身体时，左永宁扔掉账簿，扑了上去。
不顾一切的拔掉那把剑，把黄银妹搂在怀里，高声呼嚎：
“银妹，银妹，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宁哥哥啊。是谁害了你，你告诉我啊！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左永宁紧紧搂着黄银妹，摇动着她的身体，可是黄银妹早已僵硬的身体，哪里还能回应一言。
左永宁抓着黄银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银妹，我是宁哥哥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左永宁呼喊着，同时也发现了黄银妹五指指甲内残留的带血的些许皮肉，再看看黄银妹已经破碎的衣衫，他立刻就判断出这一定是黄银妹在受辱时极力反抗，抓伤了侵害她的人，招致了这杀身之祸。
黄家，只有黄家的人或者黄家的宾客才能这么做。
房门，此时被一脚踹开。黄福领着几个仆人冲了进来，看着血泊中的两人，一副震惊又愤怒的样子，大喝道：
“好你个贼子，小小年纪竟然酒后乱性，做出如此禽兽行为，居然还杀了人。来人啊，把这个狂徒给绑了，带上凶器，带上被害者尸体去见老爷”。
左永宁猛然抬头，这一刻他完全明白了。圈套，这是特意嫁祸给他的圈套。
黄家不仅杀了黄银妹，还设计引他入局，陷害了他，这一屋子的人现在可都成了人证了。
不等左永宁做出反应，几个壮实的仆人就扑了上来，把左永宁捆了个结结实实，还把嘴堵的严严实实。
连带着那把带血的长剑，抬着黄银妹的尸体一起往前厅赶去。
前院正厅内，此刻高瞻远高大人高居上首，黄大善人黄国昌和他的两个儿子下方陪坐。刘威一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黄福几人押着左永宁，来到正厅。按照事先设计好的说辞给高大人复述了一遍。
高大人示意他带来的两个衙门公差把左永宁带到柴房里，拷问，认罪，画押。
最后下令，明日正午于黄家集戏楼公审恶徒。
黄国昌命令大管家黄福赶往黄老实家，奉还被害者黄银妹尸体，向黄老实一家说明凶杀案案情。
同时自账房支取了二十两银子，作为黄府对黄银妹遇害的慰问。
次日，天一亮。
黄家二管家黄贵就让镇上的更夫黄瘸子，顺着大小街巷，敲着铜锣，告知全镇居MF县父母官高瞻远高大人协同虎狼关刘威刘将军于午时在大戏楼，一同公审左永宁酒后失德，欲玷污黄银妹不成，恼羞成怒杀人一案。
随着黄瘸子高亢激昂，绘声绘色的广而告之，黄家集沸腾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往大戏楼赶去。众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谈论着这件事，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
左永宁左小夫子，为人谦卑有礼，文质彬彬，一介书生怎么会酒后杀人呢，还是欲图玷污未遂，恼羞成怒杀人。
午时还没到，大戏楼前已经几欲无立足之地，乌压压的一片，黄家集的人似乎都来了。
午时临近，刘威刘将军和高瞻远高大人在一众护卫的拥簇下，着军服，官袍，一同登上大戏楼对面的观礼台落座。
官差当众宣读过左永宁的罪状之后，众人一片哗然。
高瞻远双手往下压了几下，止住了众人的嘈杂，朗声说道：
“传苦主，受害女子黄银妹之父兄黄老实，黄金宝上前”。
人群分开一条道路，黄老实和黄金宝父子两人身着白色孝衣，头缠麻布，走到观礼台下方，朝着台上高大人跪下。
高大人表情凝重得对着黄老实说到：
“黄老实，你要状告何人，现在当着刘将军和本官，还有黄家集父老乡亲的面，大胆说来。本官定当秉公办理，给你伸冤报仇！”
黄老实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看了大戏楼上如同血人一般的左永宁一眼。回过头来，大声说道：
“小民状告本镇恶徒左永宁，酒后失德，欲图玷污我家女儿黄银妹，我女儿誓死不从，被那恶徒残忍杀害。
还请高大人给小民做主，为小女申冤，报仇！”
黄老实说完深深地把头埋在地上，颤抖着双手高举一张状纸。
身后，黄金宝一言不发，直直的看着大戏楼上的左永宁。
四目相对，左永宁笑了，嘴角上翘，无声的笑了，眼泪流过脸庞，混着血水滴落在地上。
黄金宝双手紧紧的握住拳头，死死的咬住嘴唇，控制着不让眼泪落下。
高瞻远高大人接了状纸，佯装仔细的看过。然后传了黄府大管家黄福，二管家黄贵，以及几个黄家仆人。
作为目击证人，众人一一讲述了昨晚撞见左永宁行凶的详细过程，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然后承上凶器，一把带血的长剑。
台下众人听完这些种种，欲加哗然。
然后，自然就是高瞻远宣判了左永宁的斩首之刑。
宣判完毕，几个泼皮无赖嘴里喊叫着为黄家妹子报仇，捡了些石块向戏台上的左永宁砸去。
他没想到一个乡下野丫头居然这般刚烈，一不小心把自己搞得满身伤痕。
刘耀招呼外面的仆人打开了房门。黄贵看着屋里的情形无奈的摇摇头。自家这位表少爷还真是辣手摧花，杀人如杀鸡一般随意。
“把这贱人给处理了，真他妈晦气！”刘耀一甩手，离开了此地。
内宅正厅内，黄国昌，黄兴君，黄忠君，黄媚儿父女四人，正陪着端坐在上首的刘威和高瞻远说话。
说的也都是三方如何在青州府，虎狼关，黄家集互通有无，共谋发展的事。
一时间，觥筹交错，笑声此起彼伏，颇为投机。
大管家黄福躬身走了进来，朝着刘威和高瞻远行了礼。然后朝着黄媚儿歉意一笑，就附在黄国昌耳边轻语几句，将刘耀在荷香小筑刺死黄银妹一事简单的讲了一遍。
黄国昌不由得眉头一皱，对着黄福说道：
“你去安排好，就说这是个意外，下人斗殴误伤了性命。赔付给黄老实一些银两就是了”。
黄福连连称是，正要退下。黄媚儿叫住了他，这女人心思灵动，看黄福的举动就猜想必是牵扯到了刘家的人。
黄福只能将刘耀用强不成刺死黄银妹的事情说了。
刘威听后只是一句，这混小子，当真得严加管教了，其他不提。
高瞻远高大人，未发一言，只是捧起茶盏，吹了吹，小酌一口。
黄媚儿稍一沉思，便对黄福说：
“福叔，此事这样处置不妥。传扬出去有损我虎狼关刘家的声誉，再说父亲这几十年落得个大善人的美名，岂能如此就给坏了名声。”
黄福垂首而立，恭敬地问道：
“那依着大小姐的意思是……”
黄媚儿见其他几人没人反对，也都在侧耳细听，斟酌一番后，便对黄福说道：
“我记得十五年前，父亲让我陪同弟弟去买镇西黄世叔家里的那一百亩良田，我们就是压个价的功夫，就让那左夫子快人一步出手给抢先买走了，这事我可一直记着呢。
昨日回来，从那左夫子的学堂门前经过，我看他家门上贴着白联，莫不是那左夫子已经死了？”
黄福赶紧接口道：
“回大小姐，那老东西已经死了有段日子了。这不老爷做善事，这两天还让他家那个孤儿在咱家里帮忙记个帐，可是许了他三两银子工钱呢。”
黄媚儿点了点头，说道：
“我黄家可怜左家小儿年少无依，便好心请他在寿宴这几天来黄府帮工，赚些银钱用度。
我黄家寿宴，惠及乡里，好酒好菜的，那小子血气方刚，酒后难免乱性，欲对黄银妹不轨，以致失手杀人。
此等恶徒我黄家岂能纵容。正好高大人在此，明日何不在这黄家集现场审案，也好彰显高大人明察秋毫！”
听完黄媚儿的话，刘威点了点头，还是夫人聪慧啊，一石三鸟，同时看向高瞻远高大人。
高瞻远放下茶盏，对视了刘威一眼，开口说道：
“那下官在离任丰县之际，为维护我代国王朝律法森严，就在黄家集父老乡亲面前立个威吧，明日就在戏楼前公审此杀人恶徒。
不过相关人证，物证还要提前准备好！好让这恶徒心服口服，无可辩驳！”
黄媚儿招手黄福，轻声嘱咐几句，黄福便退了出去。
黄福来到账房，走进屋内。左永宁此时已经将两日的礼尚往来统计的清清楚楚，正要归纳收拢。
黄福对着左永宁拱手施礼道：
“小先生，还有一事要麻烦与你。这两天来往宾客繁杂，明日就是寿宴大庆最后一天了，我家老爷想要现在看看这礼金礼物的记录详细，明日也好给各位宾客安排回敬之礼。得麻烦你带着账目跟我去一趟内宅，见一见我家老爷！”
左永宁收拾起账簿跟随黄福向内宅走去。直接来到东苑荷香小筑门前。
黄福示意左永宁，黄老爷就在此间休息等候。左永宁随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黄福随手关上了房门。
进入屋内，烛火摇曳，光线恍惚，左永宁并没有看到黄老爷。前行几步，左永宁看到里面的床榻上似乎有个人躺卧着。
莫非是黄老爷喝多了酒睡下了？左永宁轻喊了两声黄老爷，捧着账簿往床前走去。
等他来到那张宽大的雕花红木床前时，定睛一看，顿时如遭雷击。
待看清楚床上双目圆睁，七窍流血，胸口还插着一把利剑的苍白身体时，左永宁扔掉账簿，扑了上去。
不顾一切的拔掉那把剑，把黄银妹搂在怀里，高声呼嚎：
“银妹，银妹，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宁哥哥啊。是谁害了你，你告诉我啊！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左永宁紧紧搂着黄银妹，摇动着她的身体，可是黄银妹早已僵硬的身体，哪里还能回应一言。
左永宁抓着黄银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银妹，我是宁哥哥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左永宁呼喊着，同时也发现了黄银妹五指指甲内残留的带血的些许皮肉，再看看黄银妹已经破碎的衣衫，他立刻就判断出这一定是黄银妹在受辱时极力反抗，抓伤了侵害她的人，招致了这杀身之祸。
黄家，只有黄家的人或者黄家的宾客才能这么做。
房门，此时被一脚踹开。黄福领着几个仆人冲了进来，看着血泊中的两人，一副震惊又愤怒的样子，大喝道：
“好你个贼子，小小年纪竟然酒后乱性，做出如此禽兽行为，居然还杀了人。来人啊，把这个狂徒给绑了，带上凶器，带上被害者尸体去见老爷”。
左永宁猛然抬头，这一刻他完全明白了。圈套，这是特意嫁祸给他的圈套。
黄家不仅杀了黄银妹，还设计引他入局，陷害了他，这一屋子的人现在可都成了人证了。
不等左永宁做出反应，几个壮实的仆人就扑了上来，把左永宁捆了个结结实实，还把嘴堵的严严实实。
连带着那把带血的长剑，抬着黄银妹的尸体一起往前厅赶去。
前院正厅内，此刻高瞻远高大人高居上首，黄大善人黄国昌和他的两个儿子下方陪坐。刘威一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黄福几人押着左永宁，来到正厅。按照事先设计好的说辞给高大人复述了一遍。
高大人示意他带来的两个衙门公差把左永宁带到柴房里，拷问，认罪，画押。
最后下令，明日正午于黄家集戏楼公审恶徒。
黄国昌命令大管家黄福赶往黄老实家，奉还被害者黄银妹尸体，向黄老实一家说明凶杀案案情。
同时自账房支取了二十两银子，作为黄府对黄银妹遇害的慰问。
次日，天一亮。
黄家二管家黄贵就让镇上的更夫黄瘸子，顺着大小街巷，敲着铜锣，告知全镇居MF县父母官高瞻远高大人协同虎狼关刘威刘将军于午时在大戏楼，一同公审左永宁酒后失德，欲玷污黄银妹不成，恼羞成怒杀人一案。
随着黄瘸子高亢激昂，绘声绘色的广而告之，黄家集沸腾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往大戏楼赶去。众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谈论着这件事，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
左永宁左小夫子，为人谦卑有礼，文质彬彬，一介书生怎么会酒后杀人呢，还是欲图玷污未遂，恼羞成怒杀人。
午时还没到，大戏楼前已经几欲无立足之地，乌压压的一片，黄家集的人似乎都来了。
午时临近，刘威刘将军和高瞻远高大人在一众护卫的拥簇下，着军服，官袍，一同登上大戏楼对面的观礼台落座。
官差当众宣读过左永宁的罪状之后，众人一片哗然。
高瞻远双手往下压了几下，止住了众人的嘈杂，朗声说道：
“传苦主，受害女子黄银妹之父兄黄老实，黄金宝上前”。
人群分开一条道路，黄老实和黄金宝父子两人身着白色孝衣，头缠麻布，走到观礼台下方，朝着台上高大人跪下。
高大人表情凝重得对着黄老实说到：
“黄老实，你要状告何人，现在当着刘将军和本官，还有黄家集父老乡亲的面，大胆说来。本官定当秉公办理，给你伸冤报仇！”
黄老实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看了大戏楼上如同血人一般的左永宁一眼。回过头来，大声说道：
“小民状告本镇恶徒左永宁，酒后失德，欲图玷污我家女儿黄银妹，我女儿誓死不从，被那恶徒残忍杀害。
还请高大人给小民做主，为小女申冤，报仇！”
黄老实说完深深地把头埋在地上，颤抖着双手高举一张状纸。
身后，黄金宝一言不发，直直的看着大戏楼上的左永宁。
四目相对，左永宁笑了，嘴角上翘，无声的笑了，眼泪流过脸庞，混着血水滴落在地上。
黄金宝双手紧紧的握住拳头，死死的咬住嘴唇，控制着不让眼泪落下。
高瞻远高大人接了状纸，佯装仔细的看过。然后传了黄府大管家黄福，二管家黄贵，以及几个黄家仆人。
作为目击证人，众人一一讲述了昨晚撞见左永宁行凶的详细过程，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然后承上凶器，一把带血的长剑。
台下众人听完这些种种，欲加哗然。
然后，自然就是高瞻远宣判了左永宁的斩首之刑。
宣判完毕，几个泼皮无赖嘴里喊叫着为黄家妹子报仇，捡了些石块向戏台上的左永宁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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