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炼魂手 连卓
随后高大人当场写下裁决书，交给了随行的一个衙门公差，
“将这份裁决书，快马带回丰县正堂，盖了县府正堂法印，即刻送回。莫要耽误了明日午时这恶徒的行刑。”
“黄世伯，这恶徒左永宁家产田产还得劳烦您给收买了，卖的银钱及时补偿受害人一家！”
高瞻远对着身后的黄国昌说道，黄国昌自然点头应允。
然后高瞻远说完对着刘威一拱手：“还请刘将军派驻护卫，今日严加看守这恶徒一夜！”
刘威拱手回礼：“分内之事！”
一场公审到此结束，众人陆续散去。
戏台上左永宁仍然被牢牢的绑在木架上，似乎已经无力移动分毫，只有双眼空洞的睁着。
“伯父，娘亲，宁儿明日就要追随你们去了。银妹，你且走慢些，等等宁哥哥！”
此刻，左永宁无声无泪，无欲无求，死了，死了，一了百了！
天色逐渐暗淡，一顶小轿由远及近，在经过大戏楼时停了下来。
刘耀刚从青楼快活完，昨晚的事让他怒不可遏，今天狠狠发泄了一场才算平息了心中怒火。
刘耀走过台下看守的四个侍卫，一步步登上大戏楼，走近左永宁，用手中折扇抬起左永宁早已血肉模糊的下巴。
“听说那小娘们是你订了婚未过门的小娘子，还真他妈够劲，够野。
少爷我可是第一次失手啊，还能伤了我。可惜了一朵娇艳的小野花了。”
左永宁盯着眼前的这个衣着华贵的男人，他露在外面的脖子上有深深地抓痕。
没错，就是这个畜牲，就是他杀了银妹。
左永宁一口血水吐到刘耀的脸上，咬牙切齿道：
“畜牲，禽兽，你会不得好死，你会下地狱的！”。
刘耀一巴掌抽在左永宁脸上，骂到：
“妈的，你和那小娘们一样也是个贱骨头。老子是虎狼关守将刘威的儿子，王都忠义候刘禄的亲孙子，有权有势。你个蝼蚁还敢诅咒我。
妈的，明天我就能看着你的脑袋被砍了。还他妈敢骂我，我让他们用钝刀子，慢慢的砍！”
刘耀说完，哈哈的大笑着，扬长而去。
对面观礼台高高的屋顶上，一个身形若有似无的一闪。
黄家集最好的客栈悦来居，三楼甲字一等房里。一个柔美的女声说道：
“三哥，我们出手救下他吧，这些人实在可恶至极啊。”
一个男声回道：“再等等，我总觉得附近还有人盯着他呢！”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黄金宝端着木头托盘，盘上是四个菜，一壶酒，还有一碗满满的白米饭！一双红漆新筷插在米饭上。
“军爷，让我给小少爷送最后一顿饭吧，吃饱了明天他好上路！”黄金宝对着台下四个看守的军士恳求道。
军士摆摆手，示意他自己上去。将死之人，一顿断头饭还是有必要的。谁也不会和一个死人此时多加计较。
黄金宝仍旧身穿孝衣，走上戏台，走到左永宁身旁，轻生的唤了声少爷。
左永宁睁开眼睛，看着黄金宝，没有说话。
黄金宝放下木盘，对着左永宁跪了下来，一下，二下，三下，重重的磕了三次。
左永宁就这么看着，还是没有开口。
“少爷，我娘死了，昨晚他们把银妹送回我家的时候，我娘就跟着咽气了，和银妹一起埋在后山荒坟堆那了。
我爹和我都知道你不可能欺负银妹，更不可能去杀她，她早晚都会是你的媳妇。
可是，他们说了，如果我爹不告你，我就得被他们征到虎狼关做军士，还要派到狼胡人营地打探军情，狼胡人随时能要了我的命。
要是我死了，我家就只剩下我爹一个人了。少爷，我和我爹对不起你！”
听完黄金宝这些话，左永宁内心忽然就释然了。
看着已经哭成泪人一样的黄金宝，这个一起从小玩到大，一直视为兄弟朋友，将来还会成为大舅哥的老实少年。
左永宁坦然一笑道：
“金宝，告诉老实叔，我不怪你们了。他们终究是要我死的，能保全你和老实叔也好。
金宝，答应我一件事，明天给我收尸，把我葬在我伯父旁边。”
黄金宝抹着泪点了点头，然后端起白米饭，夹起大块的肉，喂给左永宁：
“少爷，吃点饭吧，黄泉路上莫要饿着肚子走。
见到银妹和我娘，替我和我爹照顾好她们，就说金宝没本事，不能给她们报仇了。我还得顾着爹呢！”
“好，我答应你。我吃！”
左永宁大口大口的吃着白米饭，大口大口的嚼着肉，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夜深了，弯月中天，星辰寥寥。
戏台下看守的四个军士已经困乏无比，席地而坐，东倒西歪。
戏台上左永宁双眼无神的望着夜空。
忽然，一个黑影幽灵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左永宁还以为是幻觉。
闭上眼睛，再睁开，确实有个黑影站在他三步之外。
黑影手里应该是拿着个酒壶，正自顾自的一口一口往嘴里灌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左永宁，那双眼睛映着月光，透着些许光芒。
台下看守的四个军士此时悄无声息，连呼吸声都消失了一般。
左永宁没有说话，也没有感到害怕。本就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怕的。
良久，那黑影轻佻一笑道：
“小子，算你走运了。我在这小镇上躲个清净，养个伤，趁着老家伙的寿宴，混点好吃好喝，居然碰到了你这倒霉鬼。
不过这帮人可真够坏的，我炼魂手连卓可是邪魔外道，江湖正派人士都想除之而后快。就算我行事也不曾这般卑鄙。
这帮狗官，将军什么的竟然如此无耻，还他妈的够虚伪。
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可愿意让我救你一命？”
黑影说完，笑眯眯的等着左永宁回答。
左永宁看着眼前黑暗里的人影，炼魂手连卓，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看样子是个武林高手。天不绝我，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我左永宁如今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这次若能死里逃生，定要弃文从武，此生立誓必灭黄家，刘家满门，还有狗官高瞻远！
左永宁此刻决定彻底舍去了教书育人，平淡一生的人生之路，若能重生一次，就当再活一世。
念头闪过，左永宁对黑影说道：
“恳请前辈救我一命，无以为报，此生我左永宁这条命就是前辈的了。”
左永宁被捆绑的结结实实，无法行大礼，只能重重低头以示感谢。
那黑影嘿嘿一笑，挥手两下，捆绑左永宁的绳索瞬间断裂，左永宁立刻扑倒在地。
待努力撑地坐起，却发现台下看守的四个军士仍旧一声不响。
左永宁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前辈，那四人…”
“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我嫌碍事，就给杀了！”
黑影不以为意，似乎是碾死了四只蚂蚁一样随意。
左永宁不由得大吃一惊，无声无息的就能杀了四个身强力壮的军士，左永宁不由得双眼炙热起来。
“怎么，不相信？这四个垃圾货色，在我面前如蝼蚁，如草芥，挥手可杀之。怎么，你不会害怕了吧？”
黑影饶有兴致的看着左永宁，一副文弱书生小模样。
左永宁稳了稳情绪，回道：
“前辈误会了。我不是害怕，只是感慨。我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可在我眼里如山岳一般的他们在前辈面前却也是蝼蚁般的存在。”
“这世间本就如此，所谓王朝律法是约束普通人的，阴谋诡计是针对弱者的。
在绝对武力面前，一切皆可破之。你看我抬手就轻易杀了他们，似乎我很强大，可在这天下间真正的高手面前，我也如同蝼蚁。武无止境啊！”
“前辈，承蒙救命之恩，能否收我为徒，我想习武，我不想再如此苟活了！”
左永宁说完就要作势下拜。那黑影右手虛抬，一股柔和的力道便轻易止住了左永宁的动作。
“你不必跪拜与我，也不必叫我前辈，叫我一声连大哥就可以了。
我也不能教你武道。我之所以救你，是恰好遇到，又恰好我心情不错，又看不惯他们的所为，所以顺手为之。你不必过于挂怀。
再说，我号炼魂手，我所在的教派被称为邪教魔道，江湖正派人人憎恶，都想除之而后快。
你不适合修习我派功法，等救你脱困后，我倒是可以给你指点个方向，你可自行寻访，是成是败，全凭你自己的造化！”
左永宁听到连卓此言，也就不再坚持。不过仍然深深地拜了一拜，救命之恩，恩大于天。
左永宁此刻已经将连卓视为终生必要报答之人。
连卓随手一弹，一颗药丸飞入左永宁口中，左永宁顿时感到药香弥漫口腔，赶紧咽下去。
连卓抓起左永宁手臂，几个起落，消失在屋舍之间。
镇西矮山上，左永宁在母亲和伯父坟前跪下，行三叩九拜大礼，取坟上黄土一把，装好，辞别亲人。
后山，乱葬岗。
一座新坟，没有墓碑。左永宁同样取了坟茔上黄土一把。
“银妹，一定要等着我把黄家，刘家，还有姓高的狗官杀尽。
那刘耀贼子，我必在你坟前亲自斩杀，碎尸万段。你和你娘且等着，保佑我早日达成此愿”！
“将这份裁决书，快马带回丰县正堂，盖了县府正堂法印，即刻送回。莫要耽误了明日午时这恶徒的行刑。”
“黄世伯，这恶徒左永宁家产田产还得劳烦您给收买了，卖的银钱及时补偿受害人一家！”
高瞻远对着身后的黄国昌说道，黄国昌自然点头应允。
然后高瞻远说完对着刘威一拱手：“还请刘将军派驻护卫，今日严加看守这恶徒一夜！”
刘威拱手回礼：“分内之事！”
一场公审到此结束，众人陆续散去。
戏台上左永宁仍然被牢牢的绑在木架上，似乎已经无力移动分毫，只有双眼空洞的睁着。
“伯父，娘亲，宁儿明日就要追随你们去了。银妹，你且走慢些，等等宁哥哥！”
此刻，左永宁无声无泪，无欲无求，死了，死了，一了百了！
天色逐渐暗淡，一顶小轿由远及近，在经过大戏楼时停了下来。
刘耀刚从青楼快活完，昨晚的事让他怒不可遏，今天狠狠发泄了一场才算平息了心中怒火。
刘耀走过台下看守的四个侍卫，一步步登上大戏楼，走近左永宁，用手中折扇抬起左永宁早已血肉模糊的下巴。
“听说那小娘们是你订了婚未过门的小娘子，还真他妈够劲，够野。
少爷我可是第一次失手啊，还能伤了我。可惜了一朵娇艳的小野花了。”
左永宁盯着眼前的这个衣着华贵的男人，他露在外面的脖子上有深深地抓痕。
没错，就是这个畜牲，就是他杀了银妹。
左永宁一口血水吐到刘耀的脸上，咬牙切齿道：
“畜牲，禽兽，你会不得好死，你会下地狱的！”。
刘耀一巴掌抽在左永宁脸上，骂到：
“妈的，你和那小娘们一样也是个贱骨头。老子是虎狼关守将刘威的儿子，王都忠义候刘禄的亲孙子，有权有势。你个蝼蚁还敢诅咒我。
妈的，明天我就能看着你的脑袋被砍了。还他妈敢骂我，我让他们用钝刀子，慢慢的砍！”
刘耀说完，哈哈的大笑着，扬长而去。
对面观礼台高高的屋顶上，一个身形若有似无的一闪。
黄家集最好的客栈悦来居，三楼甲字一等房里。一个柔美的女声说道：
“三哥，我们出手救下他吧，这些人实在可恶至极啊。”
一个男声回道：“再等等，我总觉得附近还有人盯着他呢！”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黄金宝端着木头托盘，盘上是四个菜，一壶酒，还有一碗满满的白米饭！一双红漆新筷插在米饭上。
“军爷，让我给小少爷送最后一顿饭吧，吃饱了明天他好上路！”黄金宝对着台下四个看守的军士恳求道。
军士摆摆手，示意他自己上去。将死之人，一顿断头饭还是有必要的。谁也不会和一个死人此时多加计较。
黄金宝仍旧身穿孝衣，走上戏台，走到左永宁身旁，轻生的唤了声少爷。
左永宁睁开眼睛，看着黄金宝，没有说话。
黄金宝放下木盘，对着左永宁跪了下来，一下，二下，三下，重重的磕了三次。
左永宁就这么看着，还是没有开口。
“少爷，我娘死了，昨晚他们把银妹送回我家的时候，我娘就跟着咽气了，和银妹一起埋在后山荒坟堆那了。
我爹和我都知道你不可能欺负银妹，更不可能去杀她，她早晚都会是你的媳妇。
可是，他们说了，如果我爹不告你，我就得被他们征到虎狼关做军士，还要派到狼胡人营地打探军情，狼胡人随时能要了我的命。
要是我死了，我家就只剩下我爹一个人了。少爷，我和我爹对不起你！”
听完黄金宝这些话，左永宁内心忽然就释然了。
看着已经哭成泪人一样的黄金宝，这个一起从小玩到大，一直视为兄弟朋友，将来还会成为大舅哥的老实少年。
左永宁坦然一笑道：
“金宝，告诉老实叔，我不怪你们了。他们终究是要我死的，能保全你和老实叔也好。
金宝，答应我一件事，明天给我收尸，把我葬在我伯父旁边。”
黄金宝抹着泪点了点头，然后端起白米饭，夹起大块的肉，喂给左永宁：
“少爷，吃点饭吧，黄泉路上莫要饿着肚子走。
见到银妹和我娘，替我和我爹照顾好她们，就说金宝没本事，不能给她们报仇了。我还得顾着爹呢！”
“好，我答应你。我吃！”
左永宁大口大口的吃着白米饭，大口大口的嚼着肉，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夜深了，弯月中天，星辰寥寥。
戏台下看守的四个军士已经困乏无比，席地而坐，东倒西歪。
戏台上左永宁双眼无神的望着夜空。
忽然，一个黑影幽灵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左永宁还以为是幻觉。
闭上眼睛，再睁开，确实有个黑影站在他三步之外。
黑影手里应该是拿着个酒壶，正自顾自的一口一口往嘴里灌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左永宁，那双眼睛映着月光，透着些许光芒。
台下看守的四个军士此时悄无声息，连呼吸声都消失了一般。
左永宁没有说话，也没有感到害怕。本就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怕的。
良久，那黑影轻佻一笑道：
“小子，算你走运了。我在这小镇上躲个清净，养个伤，趁着老家伙的寿宴，混点好吃好喝，居然碰到了你这倒霉鬼。
不过这帮人可真够坏的，我炼魂手连卓可是邪魔外道，江湖正派人士都想除之而后快。就算我行事也不曾这般卑鄙。
这帮狗官，将军什么的竟然如此无耻，还他妈的够虚伪。
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可愿意让我救你一命？”
黑影说完，笑眯眯的等着左永宁回答。
左永宁看着眼前黑暗里的人影，炼魂手连卓，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看样子是个武林高手。天不绝我，能活着谁愿意去死。
我左永宁如今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这次若能死里逃生，定要弃文从武，此生立誓必灭黄家，刘家满门，还有狗官高瞻远！
左永宁此刻决定彻底舍去了教书育人，平淡一生的人生之路，若能重生一次，就当再活一世。
念头闪过，左永宁对黑影说道：
“恳请前辈救我一命，无以为报，此生我左永宁这条命就是前辈的了。”
左永宁被捆绑的结结实实，无法行大礼，只能重重低头以示感谢。
那黑影嘿嘿一笑，挥手两下，捆绑左永宁的绳索瞬间断裂，左永宁立刻扑倒在地。
待努力撑地坐起，却发现台下看守的四个军士仍旧一声不响。
左永宁不由得奇怪的问道：
“前辈，那四人…”
“已经死的透透的了，我嫌碍事，就给杀了！”
黑影不以为意，似乎是碾死了四只蚂蚁一样随意。
左永宁不由得大吃一惊，无声无息的就能杀了四个身强力壮的军士，左永宁不由得双眼炙热起来。
“怎么，不相信？这四个垃圾货色，在我面前如蝼蚁，如草芥，挥手可杀之。怎么，你不会害怕了吧？”
黑影饶有兴致的看着左永宁，一副文弱书生小模样。
左永宁稳了稳情绪，回道：
“前辈误会了。我不是害怕，只是感慨。我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可在我眼里如山岳一般的他们在前辈面前却也是蝼蚁般的存在。”
“这世间本就如此，所谓王朝律法是约束普通人的，阴谋诡计是针对弱者的。
在绝对武力面前，一切皆可破之。你看我抬手就轻易杀了他们，似乎我很强大，可在这天下间真正的高手面前，我也如同蝼蚁。武无止境啊！”
“前辈，承蒙救命之恩，能否收我为徒，我想习武，我不想再如此苟活了！”
左永宁说完就要作势下拜。那黑影右手虛抬，一股柔和的力道便轻易止住了左永宁的动作。
“你不必跪拜与我，也不必叫我前辈，叫我一声连大哥就可以了。
我也不能教你武道。我之所以救你，是恰好遇到，又恰好我心情不错，又看不惯他们的所为，所以顺手为之。你不必过于挂怀。
再说，我号炼魂手，我所在的教派被称为邪教魔道，江湖正派人人憎恶，都想除之而后快。
你不适合修习我派功法，等救你脱困后，我倒是可以给你指点个方向，你可自行寻访，是成是败，全凭你自己的造化！”
左永宁听到连卓此言，也就不再坚持。不过仍然深深地拜了一拜，救命之恩，恩大于天。
左永宁此刻已经将连卓视为终生必要报答之人。
连卓随手一弹，一颗药丸飞入左永宁口中，左永宁顿时感到药香弥漫口腔，赶紧咽下去。
连卓抓起左永宁手臂，几个起落，消失在屋舍之间。
镇西矮山上，左永宁在母亲和伯父坟前跪下，行三叩九拜大礼，取坟上黄土一把，装好，辞别亲人。
后山，乱葬岗。
一座新坟，没有墓碑。左永宁同样取了坟茔上黄土一把。
“银妹，一定要等着我把黄家，刘家，还有姓高的狗官杀尽。
那刘耀贼子，我必在你坟前亲自斩杀，碎尸万段。你和你娘且等着，保佑我早日达成此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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