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钓鱼
空旷的廊道，劣质白炽灯散发着灼热的光晕，一个短发黑衣少女缓缓独行，有着一种莫名的美感。
她，白二彤，十六岁，作为办学不到十年的飞叶初级中学，最年轻毕业者。
她的理想是就读最近成立的飞叶高级中学，按照她哥哥白一同初中毕业成为小学老师的逻辑，高中毕业后成为一名光荣的初中教师。
两个月前，在毕业的那天，她的梦想碎裂了。
那个阳光明媚的七月天，她得到主管一号的单独召见，随后便被特招进城主府，成为一名临时秘书。
要知道城主办公室作为飞叶城最高决策机构，一直是主管一号负责的，而主管一号可是和教师二号一样，是所谓机器人！
机器人要什么人类秘书。
面对主管一号那冰冷的金属面容，猩红的眼睛，她小鹿乱撞选择了盲从。
直到她来到城主府见到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城主，一个名叫许闲的年轻人，还有正在改名的主管一号，白二彤觉得自己发现了惊天秘闻。
原来那些“机器人”大人的称号是这么来的吗。
当时那个年轻人拿着铁尺粗鲁的抹掉了主管一号身上醒目的“主管一号”，然后随意拿着一个瓶状物在大人身上喷上了“护卫一号”。
白二彤见证了这些，同时心中碎裂了什么。
在飞叶城，虽然机器人大人们现在很少出现，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他们是飞叶城的各部长官，是学校的老师，是这座城市的掌控者。
他们二十年前从山里出现，以无可匹敌的姿态横扫全城，赶走官府，赶走了地主老爷，他们成立了城主府，成立了学堂，强迫大家服从他们带来的规则。
起初虽然飞叶城被搞得乱七八糟，但后来新秩序的建立却得到了大家的拥护，因为他们带来了各种新奇的知识，新的法律，新的粮食。
按照许闲的话来说，这是自上而下对封建社会的合理改造，且广泛得到了群众的支持。
随着那些化肥厂，织布厂，养殖场慢慢在城外建立，粮食变得吃不完，肉也变多了，衣服更变得充沛。
更重要的是城里规则的改变.....按照许闲的说法：“公平，公平，还特么的是公平！”
人们发自肺腑尊敬起这些高大的钢铁怪物，除了那些曾经的老爷们，他们不少在从事城市环卫工作。
白二彤看见了主管一号转职护卫一号的过程，也见到了新上任的城主，据他所说他是飞叶城唯数不多的高素质人才，才能当上城主。
作为贴身秘书与这位从天而降的许闲朝夕相处两月有余，她九年义务教育树立起来的人生观受到了毁灭性打击，为了保护全体黑衣人对于城主府的崇高敬意，她选择了独自承受。
她从未当着别人面说过许城主的坏话！
“砰，砰，”
“进！”
白二彤踏进房间，直视许闲那叼着香烟的颓废嘴脸，大声说道：“那个招聘已经登上去了。”
说完，少女又忍不住地嘀咕起来：“贴身侍卫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总算要开除我了吗？”
有护卫一号常伴许闲左右，人类护卫就是多余.....恩，秘书也一样。
凡见过城主的人，都这么想。
没搭理自己的秘书，许闲从怀里抽出一堆纸片，放在了桌前。
白二彤好奇地瞅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堆照片，照片里多是一些不同于飞叶城居民穿着的外来者，自一个月前起大量开始涌入飞叶城。
他们有的在吃饭，有的在街道角落随地小便，有的正和飞叶城的商家们讨论得火热……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偷拍的。
白二彤知道无论新旧城区，飞叶城都有不少的所谓监控设备被隐匿在各个角落，替这个新来的城主监视着一切。
“愚蠢的初中生，你懂了吗？”
“啊？公共厕所建设不够，还是你担心这些外来者危害城市安危，才招什么侍卫？”
“哎.....”
白二彤听到许闲的叹息，也看到他鄙夷的冷脸，一时恼怒起来：“你什么学历，一天到晚看不起初中生！”
许闲这才有些寂寥的望了望窗外，缓缓道：“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然后经过你死我活的惨烈考试，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脱引而出者是为本科，其学制四年，根据等级又分一本，二本，你觉得我如何？”
高中是三年吗？
高中过后还有一个本科竟然还要读四年，十六岁的白二彤一时震惊。
要知道她所就读的初中一直以残酷的课后作业闻名于飞叶城，按照年级越大作业越多的逻辑，她一时难以想象。
许闲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读了五年的二本强者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直到贴身秘书看向自己的目光由一丝怀疑转换成一丝敬佩，许闲才回到了窗口，点上另一只香烟。
吞云吐雾，高手寂寞，大约如此。
“到底招侍卫是为了什么！”
“直钩钓鱼罢了。”
许闲就想看看，这些外来者里是否有人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给了那个机会。
城主府，招聘办公室。
“什么，你想要报名城主贴身侍卫？”
某摸鱼黑衣人愕然地抬起头，看到面前衣着明显不同于飞叶城穿着的一男一女，“城主需要什么侍卫，我靠，刚发的通知！”
。。
月明星稀，除了多出来的那个月亮时刻提醒着许闲这不是曾经的那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好。
迎着窗口抽了一整天劣质香烟以怀念过去的许闲，接到了护卫一号的提醒。
“有情况。”
“哦？”
身后机器人停滞不动，猩红目光闪烁，似有巨量的数据在其中穿梭。
护卫一号是贾维斯，而贾维斯不止是护卫一号。
啪，护卫一号的胸口冒出白光，在墙面上投影出一男一女走进城主府的身形，画面变换，一男一女出现在了城门口，他们在报名处和城门登记留下的资料也出现在了画面里。
“王天，张薇？登记住处在同福客栈？”
一男一女被监控设备捕捉的更多影像浮现，经过贾维斯计算后，护卫一号直接投射出了两个人的3D投影。
男的一身儒衫，英俊的模样让许闲感到略微不适。
女的体态婀娜，带着面纱，流露出的肌肤在监控设备中显得微微发亮。
护卫一号开口：“有几人报名，但只有这两人是外来者，而且从皮肤光泽，色度分析，这两人最不像凡人，跟二十年前冲击基地的那些修仙者有相似之处。”
许闲若有所思，从抽屉抽出一张照片，那是白二彤的照片，一个剪刀手戳脸的可笑模样，那是教师二号教导的初中生拍照模范姿势。
“正值中二年纪的白二彤都没有这么好的肌肤，这个世界可没有上辈子的化妆妖术，隔了这么久总算找来了，上次打完居然都不来报仇。”
“按照你所说的理论，打了小的引来老的，或许那一批是他们最老的了？”
“恩，对于他们都是筑基期的评价可能低了，甚至可能是金丹，核弹可只有两枚了，再来两批，咱俩就完蛋了！”
感叹完，许闲继续道：“试试她俩的成色吧，二十年，快等不及了。”
“好！”
于此同时，老城区保卫处，地下室。
一个两米高的金属身影缓缓起了身，没有黑袍遮体的身躯魁梧异常，它通体都是黑色金属骨架，左手只是普通的机械手臂，另一边却是半截手臂链接着一个黑色的炮筒，明显带着拼接的痕迹。
金属人后背链接着一根金属导管，深入地底，不知通向何方。
“咔嚓”
金属导管脱落下来，金属人提起了左手旁的一把战斧径直走向通往上层的楼梯。
借着开门后的微光，才能看清他的胸前写着‘城卫一号’的大字。
城卫一号没有惊动保卫处的任何值班人员，越墙而出，在灯火暗淡的老城区，他总能将自己隐藏在合适的阴影中。
她，白二彤，十六岁，作为办学不到十年的飞叶初级中学，最年轻毕业者。
她的理想是就读最近成立的飞叶高级中学，按照她哥哥白一同初中毕业成为小学老师的逻辑，高中毕业后成为一名光荣的初中教师。
两个月前，在毕业的那天，她的梦想碎裂了。
那个阳光明媚的七月天，她得到主管一号的单独召见，随后便被特招进城主府，成为一名临时秘书。
要知道城主办公室作为飞叶城最高决策机构，一直是主管一号负责的，而主管一号可是和教师二号一样，是所谓机器人！
机器人要什么人类秘书。
面对主管一号那冰冷的金属面容，猩红的眼睛，她小鹿乱撞选择了盲从。
直到她来到城主府见到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神秘城主，一个名叫许闲的年轻人，还有正在改名的主管一号，白二彤觉得自己发现了惊天秘闻。
原来那些“机器人”大人的称号是这么来的吗。
当时那个年轻人拿着铁尺粗鲁的抹掉了主管一号身上醒目的“主管一号”，然后随意拿着一个瓶状物在大人身上喷上了“护卫一号”。
白二彤见证了这些，同时心中碎裂了什么。
在飞叶城，虽然机器人大人们现在很少出现，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他们是飞叶城的各部长官，是学校的老师，是这座城市的掌控者。
他们二十年前从山里出现，以无可匹敌的姿态横扫全城，赶走官府，赶走了地主老爷，他们成立了城主府，成立了学堂，强迫大家服从他们带来的规则。
起初虽然飞叶城被搞得乱七八糟，但后来新秩序的建立却得到了大家的拥护，因为他们带来了各种新奇的知识，新的法律，新的粮食。
按照许闲的话来说，这是自上而下对封建社会的合理改造，且广泛得到了群众的支持。
随着那些化肥厂，织布厂，养殖场慢慢在城外建立，粮食变得吃不完，肉也变多了，衣服更变得充沛。
更重要的是城里规则的改变.....按照许闲的说法：“公平，公平，还特么的是公平！”
人们发自肺腑尊敬起这些高大的钢铁怪物，除了那些曾经的老爷们，他们不少在从事城市环卫工作。
白二彤看见了主管一号转职护卫一号的过程，也见到了新上任的城主，据他所说他是飞叶城唯数不多的高素质人才，才能当上城主。
作为贴身秘书与这位从天而降的许闲朝夕相处两月有余，她九年义务教育树立起来的人生观受到了毁灭性打击，为了保护全体黑衣人对于城主府的崇高敬意，她选择了独自承受。
她从未当着别人面说过许城主的坏话！
“砰，砰，”
“进！”
白二彤踏进房间，直视许闲那叼着香烟的颓废嘴脸，大声说道：“那个招聘已经登上去了。”
说完，少女又忍不住地嘀咕起来：“贴身侍卫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总算要开除我了吗？”
有护卫一号常伴许闲左右，人类护卫就是多余.....恩，秘书也一样。
凡见过城主的人，都这么想。
没搭理自己的秘书，许闲从怀里抽出一堆纸片，放在了桌前。
白二彤好奇地瞅过去，才发现那是一堆照片，照片里多是一些不同于飞叶城居民穿着的外来者，自一个月前起大量开始涌入飞叶城。
他们有的在吃饭，有的在街道角落随地小便，有的正和飞叶城的商家们讨论得火热……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被偷拍的。
白二彤知道无论新旧城区，飞叶城都有不少的所谓监控设备被隐匿在各个角落，替这个新来的城主监视着一切。
“愚蠢的初中生，你懂了吗？”
“啊？公共厕所建设不够，还是你担心这些外来者危害城市安危，才招什么侍卫？”
“哎.....”
白二彤听到许闲的叹息，也看到他鄙夷的冷脸，一时恼怒起来：“你什么学历，一天到晚看不起初中生！”
许闲这才有些寂寥的望了望窗外，缓缓道：“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然后经过你死我活的惨烈考试，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脱引而出者是为本科，其学制四年，根据等级又分一本，二本，你觉得我如何？”
高中是三年吗？
高中过后还有一个本科竟然还要读四年，十六岁的白二彤一时震惊。
要知道她所就读的初中一直以残酷的课后作业闻名于飞叶城，按照年级越大作业越多的逻辑，她一时难以想象。
许闲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读了五年的二本强者是你们无法想象的。”
直到贴身秘书看向自己的目光由一丝怀疑转换成一丝敬佩，许闲才回到了窗口，点上另一只香烟。
吞云吐雾，高手寂寞，大约如此。
“到底招侍卫是为了什么！”
“直钩钓鱼罢了。”
许闲就想看看，这些外来者里是否有人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他给了那个机会。
城主府，招聘办公室。
“什么，你想要报名城主贴身侍卫？”
某摸鱼黑衣人愕然地抬起头，看到面前衣着明显不同于飞叶城穿着的一男一女，“城主需要什么侍卫，我靠，刚发的通知！”
。。
月明星稀，除了多出来的那个月亮时刻提醒着许闲这不是曾经的那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好。
迎着窗口抽了一整天劣质香烟以怀念过去的许闲，接到了护卫一号的提醒。
“有情况。”
“哦？”
身后机器人停滞不动，猩红目光闪烁，似有巨量的数据在其中穿梭。
护卫一号是贾维斯，而贾维斯不止是护卫一号。
啪，护卫一号的胸口冒出白光，在墙面上投影出一男一女走进城主府的身形，画面变换，一男一女出现在了城门口，他们在报名处和城门登记留下的资料也出现在了画面里。
“王天，张薇？登记住处在同福客栈？”
一男一女被监控设备捕捉的更多影像浮现，经过贾维斯计算后，护卫一号直接投射出了两个人的3D投影。
男的一身儒衫，英俊的模样让许闲感到略微不适。
女的体态婀娜，带着面纱，流露出的肌肤在监控设备中显得微微发亮。
护卫一号开口：“有几人报名，但只有这两人是外来者，而且从皮肤光泽，色度分析，这两人最不像凡人，跟二十年前冲击基地的那些修仙者有相似之处。”
许闲若有所思，从抽屉抽出一张照片，那是白二彤的照片，一个剪刀手戳脸的可笑模样，那是教师二号教导的初中生拍照模范姿势。
“正值中二年纪的白二彤都没有这么好的肌肤，这个世界可没有上辈子的化妆妖术，隔了这么久总算找来了，上次打完居然都不来报仇。”
“按照你所说的理论，打了小的引来老的，或许那一批是他们最老的了？”
“恩，对于他们都是筑基期的评价可能低了，甚至可能是金丹，核弹可只有两枚了，再来两批，咱俩就完蛋了！”
感叹完，许闲继续道：“试试她俩的成色吧，二十年，快等不及了。”
“好！”
于此同时，老城区保卫处，地下室。
一个两米高的金属身影缓缓起了身，没有黑袍遮体的身躯魁梧异常，它通体都是黑色金属骨架，左手只是普通的机械手臂，另一边却是半截手臂链接着一个黑色的炮筒，明显带着拼接的痕迹。
金属人后背链接着一根金属导管，深入地底，不知通向何方。
“咔嚓”
金属导管脱落下来，金属人提起了左手旁的一把战斧径直走向通往上层的楼梯。
借着开门后的微光，才能看清他的胸前写着‘城卫一号’的大字。
城卫一号没有惊动保卫处的任何值班人员，越墙而出，在灯火暗淡的老城区，他总能将自己隐藏在合适的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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