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華山小卒
華山形势复杂。
五大主峰，岳不群一派占了东边的紫霞峰，鲜于通一派占了西边的莲花峰，慕人清一派占了北边的云台峰，徐淑真一派占了南边的落雁峰。
最高的中峰太清峰，大家共享，只有宗师才有资格上此山。
華山一向是道家的地盘，就是前朝佛家鼎盛、遍地和尚庙尼姑庵的时候，佛家势力也没能占据这里。
今日，太清峰来了一位武徒都不是的“练武之人”，几个在这主峰修行的宗师道人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令狐冲亲眼目睹此事，大为震惊。
華山剑派、也就是岳不群为掌门的这一派，入门弟子的规矩是先要认山，免得不小心跑的别的门派地盘。
令狐冲亲自领着新入门的两个师妹，饶有兴致的一边随手展露武功，一边在二女崇拜的目光中得意的介绍着華山。
“自古以来，華山就是天下第一名山！”
“无数宗师在此成就，不说千年之前的汉朝，也不说二百年前的唐朝，就说我们大宋建朝以来，有陈抟、风师祖、王重阳、吕少纯四位宗师在此成就三象！算下来每三四十年就有一位！”
令狐冲三人来到太清峰的山门处，他指着上山的石阶道：
“自古华山一条道，太清峰三面是悬崖，只此朝东的一面可以上去，若非三转武师高手，只得走此路！不过，華山规矩，非宗师不得登此山。”
随即豪气陡生：
“八十年前，我们華山剑派的风师祖，就在在此山悟道而成就三象！那时，这太清峰也是我们華山剑派的！”
“所以不要觉得我们華山剑派弱，既然入门，要对本门有信心，遵从师父师娘的教导，有朝一日说不定我们華山剑派再出一个三象宗师！”
这两位十四五岁的师妹眼冒金光，攥紧手中的木剑，连连点头。
谁练武不想成就宗师？
更何况在大宋，女子颇受压制，在儒学当官之道上机会极少，想要阶层提升，婚姻之外最好的方式可能就是武道了。
因而家庭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父母为了子女考虑，也支持女儿习武，商人尤其如此。
“咦，怎么有寻常人上山？”
令狐冲从腰间拿出皮制水壶，咕咚咕咚大喝两口泉水，正要继续介绍，忽然瞥见远处有人吃力的往这边走来。
他定睛一看，二十丈外刚露头的这两位男子，那个五十多岁相貌很丑的且不说，那个一身白衣面容更白的青年公子惹人注目。
从行走的步伐来看，这位白脸公子不会武功！
奇怪！太清峰被四派的主峰围着，不是寻常人能随意游览的，不会武功的人怎么有资格到这里？
看来达官贵人无疑！
令狐冲谨遵师门教导，忙招呼二女往后退去。
青年公子正是赵俊。
一路乘船直达渭水，“护卫”他的宗师以轻功把他送到華山北峰脚下，交给“相貌惊人”的“吕道长”。
吕道长性子沉闷，不与赵俊言谈，只是在旁边压着赵俊上山。
偌大的華山，一路走来，竟然连个人影都没，赵俊甚是无语，难道吕道长提前派人清场了？
爬山很累，赵俊走不多远就要休息一会。
转过一个大石，视野清晰不少，前面就是太清峰的山门。
赵俊眼前一亮，山门外有一男二女，看装扮似是江湖中人！不知是華山哪一个山峰的弟子？
那个相貌平平二十三四岁的男子，手握剑鞘，神情戒备。
那两个少女颜值还行，充满好奇的瞧着赵俊，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娇羞，反而期待着什么。
“小喽啰而已。”
赵俊眼中的光亮渐渐黯淡，从气息来看，这三人肯定不是宗师，顿时也没了与之交谈的欲望。
多说几句，可能还会害到这些人。
赵俊来到山门处，在旁边的大石头上稍事休息。
令狐冲示意两位师妹走，可二女没动，仍旧望着赵俊，似乎想“结交一番”。
令狐冲心中苦笑，江湖也是有等级的，别人岂是你想结交就结交的？
那位丑道人定然是个宗师高手，神韵内敛、气息渊厚。与这样一位宗师同行的人身份必定很高，说不定就是哪个相公的儿子。
这样出身的人，岂会看得起他们这些江湖小卒？
好在那白脸公子没有多待，跨过山门沿着石阶往峰顶去了。
两位师妹很是可惜，回紫霞峰的路上忍不住聊起来：“大师兄，那二人谁呀，那个公子难道也是宗师？”
“怎么可能！”
令狐冲连忙否定，接着严肃道：“两位师妹，行走江湖，第一要务是弄清楚别人是谁。师父曾言，江湖不只是在山外，咱们華山也是一个小江湖！”
“咱们華山可不只是风景秀美，更是天地灵气汇聚之处，因而不少宗派觊觎着我们这里，时常有别的宗师前来太清峰感悟。”
“在我们紫霞峰之外，不管遇到了谁，一定要谨慎，不敢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听的别听！”
两位师妹连连点头，齐声问：“那公子是谁？”
得，白讲了，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哎！”
令狐冲以手扶额，想要发火教训一下二人，奈何二人是女子，不能如教育师弟们那般动粗，况且师娘吩咐，要“特别爱惜”师妹们。
师娘宁中则这些年广招女弟子的目的，令狐冲渐渐也明白了，是为了解决華山剑派男女弟子不平衡的问题。
如他令狐冲，今年已经二十四，放在山下一般人家，孩子都四五岁了！
“小师妹——再等两年吧！”
令狐冲脑海不由浮现俏丽秀美活泼可爱的少女，嘴角噙着幸福的笑容，若是能与小师妹相伴一生，即便成不了二象宗师，此生也值得了！
回到紫霞峰，令狐冲没有去找小师妹，而是立即来到正气堂，向师傅岳不群详细汇报刚才之事。
“丑道人？白脸公子？”
岳不群略一沉思，惊道：“吕少纯！他已离开華山七八年，这次回来难道？”
令狐冲更为震惊，原来那丑道人就是十年前在華山成就三象宗师的吕少纯，十年前的那番动静他记得无比清晰——
“去把你师娘喊来！”
岳不群从太师椅上弹跳下来，在堂内不停踱步，思考吕少纯回来的目的。
吕少纯并非“華山派人”，乃是在别处修道的道士，和大宋朝廷关系不一般，可以视作半个官场人。
華山虽好，对于三象级别的宗师帮助不大，因而在此成就三象宗师的“外人”不会再占这里，王重阳去了终南山，陈抟去了昆仑山。
“朝廷要整合華山派吗？”
岳不群心乱如麻，这十年来正是華山剑派最弱的时候，若是被整合了，很可能就此成了别的山峰附庸、失了紫霞峰。
唐朝时期，華山各山峰是一个门派的，那是華山派最鼎盛的时期。唐乱之后，華山派也随之分裂，甚至不少外人也要来此占一块地。
身形婀娜一袭青衫的宁中则推门而入，乌黑的发梢水珠未干，容颜清艳，面容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仿佛三十二三。
宁中则在别人眼中自然是一等一的“美人”，二十年前还是闻名江湖的“華山剑派玉女”。只是夫妻那么多年，在岳不群眼中就没那么有魅力了。
听完岳不群的担忧，宁中则神色凝重，此事一不小心就是灭门之灾啊！
那个与吕少纯一同上山的公子，显然是和吕少纯一同来此执行任务的，听说龙图阁有整合華山派的计划——
“师兄，事不宜迟，应早做打算！”
宁中则有急智，知道必须尽快离开華山，随即想出一个主意：“我们五岳剑派联盟的衡山剑派，远在大明湘州，我们与之来往不多。不如便以拜访衡山剑派的名义，去荆湘避难？”
五岳剑派联盟是左冷禅在大宋朝廷暗中支持下组织起来的，名义上的目的是为了对抗日月神教的“北上”，实际上也有在中原压制少林寺的目的。
本来是没必要加上衡山剑派的，其它四派都在大宋境内，是衡山剑派主动要加入这个联盟的，说是“维护江湖正义义不容辞”。
岳不群知道，这是衡山剑派“自保之举”，衡山剑派西南是铁掌帮，西边湘西有五毒教，东边湘州江州交界有移花宫——全是邪门黑道！
“去衡山也可以，”
岳不群有些犹豫：“可我们走了，若是有宵小之徒前来破坏呢？我们華山剑派这么多年，积攒的这些家业，日月魔教十长老来犯的时候都没丢。”
宁中则直言：“师兄，你不是舍不得这些楼阁院落，是舍不得咱们派在華山的地位吧！是怕咱们走了之后，按照规矩每年给我们的那些钱财没了！”
“唉！”岳不群叹息，确实如此。
院子房子什么的不可惜，本来華山剑派就不奢靡，没多少值钱的。
只是，一个门派要想生存、发展，武道之外，还得有钱！没钱怎么让弟子吃得饱吃得好，怎么买各种丹药、兵器？
按照大宋的规矩，各个门派都有“恩奉”，按照门派的实力大小来分，每二十年划定比例，華山剑派多少、華山北派多少等等。
对于朝廷来说，拿钱买个平安，不让这些武道的“侠客”到民家“劫富济贫”；对于门派来说，坐享收入，双赢！
宁中则很洒脱：
“师兄啊，门派也如那些家族一样，咱们有能力守住家业自不必说，暂且蛰伏也未尝不可。就是没了这些收入，七八年内咱们还能饿着？”
岳不群再三叹息，只得如此。
他虽然是一象宗师、江湖闻名的“君子剑”，只是这等实力相比于朝廷这等庞然大物来说，小卒而已！
“我的紫霞神功，什么时候能大成？”
五大主峰，岳不群一派占了东边的紫霞峰，鲜于通一派占了西边的莲花峰，慕人清一派占了北边的云台峰，徐淑真一派占了南边的落雁峰。
最高的中峰太清峰，大家共享，只有宗师才有资格上此山。
華山一向是道家的地盘，就是前朝佛家鼎盛、遍地和尚庙尼姑庵的时候，佛家势力也没能占据这里。
今日，太清峰来了一位武徒都不是的“练武之人”，几个在这主峰修行的宗师道人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令狐冲亲眼目睹此事，大为震惊。
華山剑派、也就是岳不群为掌门的这一派，入门弟子的规矩是先要认山，免得不小心跑的别的门派地盘。
令狐冲亲自领着新入门的两个师妹，饶有兴致的一边随手展露武功，一边在二女崇拜的目光中得意的介绍着華山。
“自古以来，華山就是天下第一名山！”
“无数宗师在此成就，不说千年之前的汉朝，也不说二百年前的唐朝，就说我们大宋建朝以来，有陈抟、风师祖、王重阳、吕少纯四位宗师在此成就三象！算下来每三四十年就有一位！”
令狐冲三人来到太清峰的山门处，他指着上山的石阶道：
“自古华山一条道，太清峰三面是悬崖，只此朝东的一面可以上去，若非三转武师高手，只得走此路！不过，華山规矩，非宗师不得登此山。”
随即豪气陡生：
“八十年前，我们華山剑派的风师祖，就在在此山悟道而成就三象！那时，这太清峰也是我们華山剑派的！”
“所以不要觉得我们華山剑派弱，既然入门，要对本门有信心，遵从师父师娘的教导，有朝一日说不定我们華山剑派再出一个三象宗师！”
这两位十四五岁的师妹眼冒金光，攥紧手中的木剑，连连点头。
谁练武不想成就宗师？
更何况在大宋，女子颇受压制，在儒学当官之道上机会极少，想要阶层提升，婚姻之外最好的方式可能就是武道了。
因而家庭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父母为了子女考虑，也支持女儿习武，商人尤其如此。
“咦，怎么有寻常人上山？”
令狐冲从腰间拿出皮制水壶，咕咚咕咚大喝两口泉水，正要继续介绍，忽然瞥见远处有人吃力的往这边走来。
他定睛一看，二十丈外刚露头的这两位男子，那个五十多岁相貌很丑的且不说，那个一身白衣面容更白的青年公子惹人注目。
从行走的步伐来看，这位白脸公子不会武功！
奇怪！太清峰被四派的主峰围着，不是寻常人能随意游览的，不会武功的人怎么有资格到这里？
看来达官贵人无疑！
令狐冲谨遵师门教导，忙招呼二女往后退去。
青年公子正是赵俊。
一路乘船直达渭水，“护卫”他的宗师以轻功把他送到華山北峰脚下，交给“相貌惊人”的“吕道长”。
吕道长性子沉闷，不与赵俊言谈，只是在旁边压着赵俊上山。
偌大的華山，一路走来，竟然连个人影都没，赵俊甚是无语，难道吕道长提前派人清场了？
爬山很累，赵俊走不多远就要休息一会。
转过一个大石，视野清晰不少，前面就是太清峰的山门。
赵俊眼前一亮，山门外有一男二女，看装扮似是江湖中人！不知是華山哪一个山峰的弟子？
那个相貌平平二十三四岁的男子，手握剑鞘，神情戒备。
那两个少女颜值还行，充满好奇的瞧着赵俊，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娇羞，反而期待着什么。
“小喽啰而已。”
赵俊眼中的光亮渐渐黯淡，从气息来看，这三人肯定不是宗师，顿时也没了与之交谈的欲望。
多说几句，可能还会害到这些人。
赵俊来到山门处，在旁边的大石头上稍事休息。
令狐冲示意两位师妹走，可二女没动，仍旧望着赵俊，似乎想“结交一番”。
令狐冲心中苦笑，江湖也是有等级的，别人岂是你想结交就结交的？
那位丑道人定然是个宗师高手，神韵内敛、气息渊厚。与这样一位宗师同行的人身份必定很高，说不定就是哪个相公的儿子。
这样出身的人，岂会看得起他们这些江湖小卒？
好在那白脸公子没有多待，跨过山门沿着石阶往峰顶去了。
两位师妹很是可惜，回紫霞峰的路上忍不住聊起来：“大师兄，那二人谁呀，那个公子难道也是宗师？”
“怎么可能！”
令狐冲连忙否定，接着严肃道：“两位师妹，行走江湖，第一要务是弄清楚别人是谁。师父曾言，江湖不只是在山外，咱们華山也是一个小江湖！”
“咱们華山可不只是风景秀美，更是天地灵气汇聚之处，因而不少宗派觊觎着我们这里，时常有别的宗师前来太清峰感悟。”
“在我们紫霞峰之外，不管遇到了谁，一定要谨慎，不敢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听的别听！”
两位师妹连连点头，齐声问：“那公子是谁？”
得，白讲了，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哎！”
令狐冲以手扶额，想要发火教训一下二人，奈何二人是女子，不能如教育师弟们那般动粗，况且师娘吩咐，要“特别爱惜”师妹们。
师娘宁中则这些年广招女弟子的目的，令狐冲渐渐也明白了，是为了解决華山剑派男女弟子不平衡的问题。
如他令狐冲，今年已经二十四，放在山下一般人家，孩子都四五岁了！
“小师妹——再等两年吧！”
令狐冲脑海不由浮现俏丽秀美活泼可爱的少女，嘴角噙着幸福的笑容，若是能与小师妹相伴一生，即便成不了二象宗师，此生也值得了！
回到紫霞峰，令狐冲没有去找小师妹，而是立即来到正气堂，向师傅岳不群详细汇报刚才之事。
“丑道人？白脸公子？”
岳不群略一沉思，惊道：“吕少纯！他已离开華山七八年，这次回来难道？”
令狐冲更为震惊，原来那丑道人就是十年前在華山成就三象宗师的吕少纯，十年前的那番动静他记得无比清晰——
“去把你师娘喊来！”
岳不群从太师椅上弹跳下来，在堂内不停踱步，思考吕少纯回来的目的。
吕少纯并非“華山派人”，乃是在别处修道的道士，和大宋朝廷关系不一般，可以视作半个官场人。
華山虽好，对于三象级别的宗师帮助不大，因而在此成就三象宗师的“外人”不会再占这里，王重阳去了终南山，陈抟去了昆仑山。
“朝廷要整合華山派吗？”
岳不群心乱如麻，这十年来正是華山剑派最弱的时候，若是被整合了，很可能就此成了别的山峰附庸、失了紫霞峰。
唐朝时期，華山各山峰是一个门派的，那是華山派最鼎盛的时期。唐乱之后，華山派也随之分裂，甚至不少外人也要来此占一块地。
身形婀娜一袭青衫的宁中则推门而入，乌黑的发梢水珠未干，容颜清艳，面容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仿佛三十二三。
宁中则在别人眼中自然是一等一的“美人”，二十年前还是闻名江湖的“華山剑派玉女”。只是夫妻那么多年，在岳不群眼中就没那么有魅力了。
听完岳不群的担忧，宁中则神色凝重，此事一不小心就是灭门之灾啊！
那个与吕少纯一同上山的公子，显然是和吕少纯一同来此执行任务的，听说龙图阁有整合華山派的计划——
“师兄，事不宜迟，应早做打算！”
宁中则有急智，知道必须尽快离开華山，随即想出一个主意：“我们五岳剑派联盟的衡山剑派，远在大明湘州，我们与之来往不多。不如便以拜访衡山剑派的名义，去荆湘避难？”
五岳剑派联盟是左冷禅在大宋朝廷暗中支持下组织起来的，名义上的目的是为了对抗日月神教的“北上”，实际上也有在中原压制少林寺的目的。
本来是没必要加上衡山剑派的，其它四派都在大宋境内，是衡山剑派主动要加入这个联盟的，说是“维护江湖正义义不容辞”。
岳不群知道，这是衡山剑派“自保之举”，衡山剑派西南是铁掌帮，西边湘西有五毒教，东边湘州江州交界有移花宫——全是邪门黑道！
“去衡山也可以，”
岳不群有些犹豫：“可我们走了，若是有宵小之徒前来破坏呢？我们華山剑派这么多年，积攒的这些家业，日月魔教十长老来犯的时候都没丢。”
宁中则直言：“师兄，你不是舍不得这些楼阁院落，是舍不得咱们派在華山的地位吧！是怕咱们走了之后，按照规矩每年给我们的那些钱财没了！”
“唉！”岳不群叹息，确实如此。
院子房子什么的不可惜，本来華山剑派就不奢靡，没多少值钱的。
只是，一个门派要想生存、发展，武道之外，还得有钱！没钱怎么让弟子吃得饱吃得好，怎么买各种丹药、兵器？
按照大宋的规矩，各个门派都有“恩奉”，按照门派的实力大小来分，每二十年划定比例，華山剑派多少、華山北派多少等等。
对于朝廷来说，拿钱买个平安，不让这些武道的“侠客”到民家“劫富济贫”；对于门派来说，坐享收入，双赢！
宁中则很洒脱：
“师兄啊，门派也如那些家族一样，咱们有能力守住家业自不必说，暂且蛰伏也未尝不可。就是没了这些收入，七八年内咱们还能饿着？”
岳不群再三叹息，只得如此。
他虽然是一象宗师、江湖闻名的“君子剑”，只是这等实力相比于朝廷这等庞然大物来说，小卒而已！
“我的紫霞神功，什么时候能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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