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侩子手
不好！让小孩子给看见了！
罪过啊，这得留下多大的阴影。
郑属虎第一反应，是捂住她的眼睛，让她不要看，可是自己满手血污，而且也于事无补。
郑属虎蹲在原地，不知所措，这孩子，会不会把自己当成灭族仇人，毕竟自己确实杀了她的父亲，兄长……
郑属虎低下了头，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跟这么小的孩子解释。没等他处理，小糯米说话了。
她指着地上的尸体，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哥哥……”
“小，小糯米，这个人不是你哥哥，他是僵，不，坏人了……”
郑属虎越急越说不出话。
“哥哥，你好帅！”
听到这话，郑属虎怀疑自己听错了。
牙牙学语的小糯米，头一次自主说了完整的句子，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怎么样，他很欣慰。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虽然这句话，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是郑属虎觉得，这肯定和自己平日的用语脱不了干系。
以后，要少说“卧槽”“牛逼”之类的话了。
郑属虎擦了擦手，躲避着扑入怀里的小糯米。僵尸血太过晦气了。
“出去跟大黑狗玩吧，哥哥现在忙。”
郑属虎点了一把火，烧掉了陈公子的尸体，确保再没有后患。僵尸的身子很沉，烧的格外慢。
彻底消灭了陈公子的肉体，又把他的皮挂在杆子上晾晒。
干完这一切后，郑属虎打扫战场，擦拭刑天戚时，意外发现这斧头不太一样了，不再是太阳照着也黯然无光，而是散发出了以前从未见过的光泽。那是一种五彩的光芒，仿佛是来自上古的神光。在室内闪耀，不需要阳光照射。
郑属虎想起师父说的话，好兵器，要以人血滋养。
握着刑天戚，他感到内心恍若有铁马金戈，腾跃而过。郑属虎很激动，他体会到了进阶的感觉。
用阴阳鱼一试，果然已到第八阶。
“侩子手，金道第八阶。善用魄力，震慑敌人，给出致命一击。”
郑属虎集中精神，感受到体内所凝聚的新的力量。
这名字听着唬人，不知道又挡住了多少修行者的路……郑属虎庆幸，自己明白了原理，不必为了第八阶去当侩子手。
他走到院子里，抓过在花丛里撒欢的大黑狗，凝聚起力量，盯着它。
郑属虎从狗的眼神里面，看到了自己的恐怖，以及变成金色的瞳孔。
大黑双腿一软，呜呜地叫了几声。郑属虎放开了它，狗子没有跑开，它的后肢无力，瘫软在地，露出了肚皮和脖颈。
这是犬科生物求饶的方式。它暴露出自己的要害，表达绝对臣服的意愿。
实验完自己的新能力后，郑属虎满意地离开了。
大黑哆哆嗦嗦地撒了泡尿，趴在了角落里，它再也不敢祸害花丛了。
下午，郑属虎收到了来自师父的飞鸽传书，让他尽快回八扇门一趟，给他找了个活。
郑属虎这边，盘算到自己杀了僵尸，又升了品阶，也该去都城一趟。他把新情况说了一下后，给师父回了信。
翌日，大衍，云福客栈。
“掌柜的！我又来了！近日生意可好？”郑属虎大步跨入上次的客栈，进门直奔柜台。
早上人不多，掌柜的在柜台后面算账，听到有人呼唤后，急忙抬起头。
看到来者是个汉子，尚且无妨，但扫到汉子左肩膀坐着的小家伙后，立刻苦下脸来。
不过，在他下一秒看到银子后，生意人的自我修养出现了。
“客官，真是贵人多忙！令爱托付给小栈，绝对放心！伺候的妥妥贴贴！”掌柜喜笑颜开地接过孩子，以及银子，“猪蹄管够！这一排小牙啊，长得真喜欢人，可有劲呢……”
郑属虎没有纠正他，只是点了点头，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就赶路去了。
掌柜挠了挠头，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就感觉被看的好不自在。
八扇门，三楼。
“师父！师兄！”
“徒儿，坐下。为师给你找了几个案子，你且看看。”
郑属虎依言，坐下后，抿了口师父给沏的茶，翻看着几个案卷。
这些都是各地报上来的疑难大案，时间跨度长，涉及的也复杂，增增减减，翻着翻着，整整几页都被大笔划掉了。所以，郑属虎没有细看，仅粗看了每个案卷的标题。
“百尺妖蛟祸乱一方”
“在逃魔僧为害百人”
“钱塘县已涝二年，海水将淹”
“河东郡干旱成灾，岩浆于地底出”
……
翻着这些离谱的案子，郑属虎越看越心凉，自己只是个新入门的小捕头，并非什么大能！完全摸不着头脑，恐怕就算去了，也是个炮灰。
“师父……”郑属虎面露难色。
师父点点头，慈祥地说：“徒儿慢慢看，自己挑。你们都大了，为师不好做主。”
师父啊……你还是为徒弟做主吧！
郑属虎在心里哀叹道，但他不好说，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下翻。
一炷香过后，依然是困境。
郑属虎此刻的心思已不在案卷上，而是思考着怎么开口，让师父怜惜自己。
李捕头按捺不住，说道：“师父，你就别耍他了！好不容易抢的案子，拿出来就是，何必摆这些陈年旧案刁难人？”
师父摇头，说道：“不如此，徒儿不知当捕头的苦意。”
一听这话，郑属虎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他快速地翻到了案子的末页，看到了时间，发现都是些经典旧案，上面还有朱砂的批注。这原来是老师研究很久的老古董。
好啊，师父搁这搞忆苦思甜呢。差点给徒弟吓出病来。
郑属虎接过了一个崭新的案卷，这是他真正要办的案子。
“霁县三人横死案”
这还像是捕头能管的。经过了前几个逆天的案子，郑属虎虽然不清楚霁县的人怎么个横法，但他就是有信心破案。
师兄在一旁解释道：“这年头僧多粥少，师弟你还算好的，起码有一门异术傍身，而普通的小捕头，很难找到合适的案子。这个霁县的案子简单，之所以能拿到，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太偏了。”
不是因为师父疼我吗？
师兄继续说道：“霁县是大齊的南部边境之地，临近荆楚，有山阻挡，道路难行。此行我二人需跨越大齊，路程最少五天。咱们一天后出发，同行的还有个道士。”
这么说，是去南方？郑属虎想象着战国时楚国的地图，不知在这个世界，能重合几分。
“我二人？师兄，你也要去？”郑属虎察觉到了这个信息。
师兄点头。
师父解释道：“办案不免接触到吏员，边疆穷山恶水，有时候，人才是最大的阻碍。有你师兄陪着，为师放心。”
“敢碍着我师弟，就是给八扇门送政绩！”师兄已经磨刀霍霍。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为师已经听说你的事了，快去稷下学宫吧。”师父面露嘉许。
郑属虎点头，又说道：“可否借用师兄的马匹？”
“你会骑马？”
郑属虎摇头。
“一个捕快，不会骑马可不行，现在教你也来不及。罢了，我也同去，咱们一起用师父的马车吧，途中可以教你。”
两人随即出门，直奔后院牵马，走得很急，没问车主是否同意。
罪过啊，这得留下多大的阴影。
郑属虎第一反应，是捂住她的眼睛，让她不要看，可是自己满手血污，而且也于事无补。
郑属虎蹲在原地，不知所措，这孩子，会不会把自己当成灭族仇人，毕竟自己确实杀了她的父亲，兄长……
郑属虎低下了头，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跟这么小的孩子解释。没等他处理，小糯米说话了。
她指着地上的尸体，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哥哥……”
“小，小糯米，这个人不是你哥哥，他是僵，不，坏人了……”
郑属虎越急越说不出话。
“哥哥，你好帅！”
听到这话，郑属虎怀疑自己听错了。
牙牙学语的小糯米，头一次自主说了完整的句子，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怎么样，他很欣慰。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虽然这句话，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但是郑属虎觉得，这肯定和自己平日的用语脱不了干系。
以后，要少说“卧槽”“牛逼”之类的话了。
郑属虎擦了擦手，躲避着扑入怀里的小糯米。僵尸血太过晦气了。
“出去跟大黑狗玩吧，哥哥现在忙。”
郑属虎点了一把火，烧掉了陈公子的尸体，确保再没有后患。僵尸的身子很沉，烧的格外慢。
彻底消灭了陈公子的肉体，又把他的皮挂在杆子上晾晒。
干完这一切后，郑属虎打扫战场，擦拭刑天戚时，意外发现这斧头不太一样了，不再是太阳照着也黯然无光，而是散发出了以前从未见过的光泽。那是一种五彩的光芒，仿佛是来自上古的神光。在室内闪耀，不需要阳光照射。
郑属虎想起师父说的话，好兵器，要以人血滋养。
握着刑天戚，他感到内心恍若有铁马金戈，腾跃而过。郑属虎很激动，他体会到了进阶的感觉。
用阴阳鱼一试，果然已到第八阶。
“侩子手，金道第八阶。善用魄力，震慑敌人，给出致命一击。”
郑属虎集中精神，感受到体内所凝聚的新的力量。
这名字听着唬人，不知道又挡住了多少修行者的路……郑属虎庆幸，自己明白了原理，不必为了第八阶去当侩子手。
他走到院子里，抓过在花丛里撒欢的大黑狗，凝聚起力量，盯着它。
郑属虎从狗的眼神里面，看到了自己的恐怖，以及变成金色的瞳孔。
大黑双腿一软，呜呜地叫了几声。郑属虎放开了它，狗子没有跑开，它的后肢无力，瘫软在地，露出了肚皮和脖颈。
这是犬科生物求饶的方式。它暴露出自己的要害，表达绝对臣服的意愿。
实验完自己的新能力后，郑属虎满意地离开了。
大黑哆哆嗦嗦地撒了泡尿，趴在了角落里，它再也不敢祸害花丛了。
下午，郑属虎收到了来自师父的飞鸽传书，让他尽快回八扇门一趟，给他找了个活。
郑属虎这边，盘算到自己杀了僵尸，又升了品阶，也该去都城一趟。他把新情况说了一下后，给师父回了信。
翌日，大衍，云福客栈。
“掌柜的！我又来了！近日生意可好？”郑属虎大步跨入上次的客栈，进门直奔柜台。
早上人不多，掌柜的在柜台后面算账，听到有人呼唤后，急忙抬起头。
看到来者是个汉子，尚且无妨，但扫到汉子左肩膀坐着的小家伙后，立刻苦下脸来。
不过，在他下一秒看到银子后，生意人的自我修养出现了。
“客官，真是贵人多忙！令爱托付给小栈，绝对放心！伺候的妥妥贴贴！”掌柜喜笑颜开地接过孩子，以及银子，“猪蹄管够！这一排小牙啊，长得真喜欢人，可有劲呢……”
郑属虎没有纠正他，只是点了点头，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就赶路去了。
掌柜挠了挠头，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就感觉被看的好不自在。
八扇门，三楼。
“师父！师兄！”
“徒儿，坐下。为师给你找了几个案子，你且看看。”
郑属虎依言，坐下后，抿了口师父给沏的茶，翻看着几个案卷。
这些都是各地报上来的疑难大案，时间跨度长，涉及的也复杂，增增减减，翻着翻着，整整几页都被大笔划掉了。所以，郑属虎没有细看，仅粗看了每个案卷的标题。
“百尺妖蛟祸乱一方”
“在逃魔僧为害百人”
“钱塘县已涝二年，海水将淹”
“河东郡干旱成灾，岩浆于地底出”
……
翻着这些离谱的案子，郑属虎越看越心凉，自己只是个新入门的小捕头，并非什么大能！完全摸不着头脑，恐怕就算去了，也是个炮灰。
“师父……”郑属虎面露难色。
师父点点头，慈祥地说：“徒儿慢慢看，自己挑。你们都大了，为师不好做主。”
师父啊……你还是为徒弟做主吧！
郑属虎在心里哀叹道，但他不好说，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下翻。
一炷香过后，依然是困境。
郑属虎此刻的心思已不在案卷上，而是思考着怎么开口，让师父怜惜自己。
李捕头按捺不住，说道：“师父，你就别耍他了！好不容易抢的案子，拿出来就是，何必摆这些陈年旧案刁难人？”
师父摇头，说道：“不如此，徒儿不知当捕头的苦意。”
一听这话，郑属虎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他快速地翻到了案子的末页，看到了时间，发现都是些经典旧案，上面还有朱砂的批注。这原来是老师研究很久的老古董。
好啊，师父搁这搞忆苦思甜呢。差点给徒弟吓出病来。
郑属虎接过了一个崭新的案卷，这是他真正要办的案子。
“霁县三人横死案”
这还像是捕头能管的。经过了前几个逆天的案子，郑属虎虽然不清楚霁县的人怎么个横法，但他就是有信心破案。
师兄在一旁解释道：“这年头僧多粥少，师弟你还算好的，起码有一门异术傍身，而普通的小捕头，很难找到合适的案子。这个霁县的案子简单，之所以能拿到，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太偏了。”
不是因为师父疼我吗？
师兄继续说道：“霁县是大齊的南部边境之地，临近荆楚，有山阻挡，道路难行。此行我二人需跨越大齊，路程最少五天。咱们一天后出发，同行的还有个道士。”
这么说，是去南方？郑属虎想象着战国时楚国的地图，不知在这个世界，能重合几分。
“我二人？师兄，你也要去？”郑属虎察觉到了这个信息。
师兄点头。
师父解释道：“办案不免接触到吏员，边疆穷山恶水，有时候，人才是最大的阻碍。有你师兄陪着，为师放心。”
“敢碍着我师弟，就是给八扇门送政绩！”师兄已经磨刀霍霍。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为师已经听说你的事了，快去稷下学宫吧。”师父面露嘉许。
郑属虎点头，又说道：“可否借用师兄的马匹？”
“你会骑马？”
郑属虎摇头。
“一个捕快，不会骑马可不行，现在教你也来不及。罢了，我也同去，咱们一起用师父的马车吧，途中可以教你。”
两人随即出门，直奔后院牵马，走得很急，没问车主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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