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招生
坐上马车后，李捕头问道：“师弟，你升到了第八阶？”
“是的。”
“师弟，你进步神速，离不了这些年的积累。为兄好奇，金道第八阶是什么？”
“侩子手。”郑属虎如实相告。
听到这个回答后，李捕头长叹了一口气：“师弟啊，恐怕你下半生要在衙门里过了，杀猪铺子尽早关门吧，去和县令搞搞关系，实在不行师父出面，总能给你找个侩子手的活干……”
“哎，从杀猪到杀人，也不知道你有何感想……杀人是很难的……不过，再怎么难做，也不如为兄难做，我……唉！”
李捕头感慨万千，说到愁处，却又三缄其口。
郑属虎知道他在愁什么，师兄的第八阶是“奸细”，但是他不能当奸细，连说都不能说，一旦被怀疑，便是难以自证，所以，就像哑巴吃了黄连。
“师兄，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完全可以不去加入所谓行当？”
“什么？那要品阶干什么？那些名称说出来，不就是指使你下一步怎么做吗？”
“是这样的，但是也可以跳过。只要琢磨出此阶，或者此行当最主要的特质，反复利用，便可以进阶。”
“你……？”师兄怀疑道，“这个说法可很新鲜，为兄做了这么些年的探马，也没探听出有人这么说。”
“那么师兄不妨一试。其实，师弟我正是明白了金道末阶的本质，才提升的如此迅速。”
李捕头仍然半信半疑，但是神色暴露出，他已经对这个说法彻底心动了。毕竟，李捕头若想进阶，就不得不信，死马当活马医。
二人来到了稷下学宫，这一天的宫殿，人格外多。
李捕头在人聚集的地方走了几圈，回来后说道：“今天是稷下学宫收徒的日子。”
“稷下学宫还会收徒弟啊？”
“听他们说，这是这些年来的第一届。没办法，大齊和别国总会有场恶战，各国都在招兵买马。这次收徒是试探性的，知道的人不多，来的多是世家子弟。他们会先测试资质，然后分到各道各宫。”
郑属虎和师兄来到金道宫殿门口，门前堵了一群人。郑属虎看他们紧张激动的样子，像是要考试的人。
师兄打探完消息，暗示道，不一定要测试，银子够了，随便进，想入哪宫入哪宫。
门前的公子，都是立志入金道的。
郑属虎和师兄双手空空，看着这些新手们做着派头，高谈阔论。
这群富家子弟，衣着一改平日里的华丽奢靡，而都乔装成武夫的样子，纵然如此，还是能看出他们的行头价值不菲，显然，是家里特意置备的。
所谓差生文具多，每个人的腰间都佩戴着至少一把剑，有的甚至持有两把，拿着一把，背着一把，十分威风。
其中，有一个镶着宝石的佩剑，被一个公子挂在后腰，随着主人抖腿，不停地荡来荡去。这把剑郑属虎看着眼熟。
师兄看了一眼，捏着鼻子，装腔作势道：“中等货色罢了！”
这一提醒，郑属虎想起来了，这把剑是骆前辈的手艺，虽是骆前辈口中不耻的中等货色，也得是对方大价钱买来的。
富家公子们围成一个圈，把一个人包围其中。那个人的打扮简朴，与公子们格格不入，却受到了众人的追捧。
郑属虎凑近一看，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屠夫，满脸横肉，穿着粗布衣服，带着一条白头巾，一看就是出大力干大活的人。
老屠夫被富家公子们包围其中，十分受用，他洋洋自得，对一众人说道：“这金道，入门难呐，首先，要有难得的机缘，有了还不够，还要知道行当的名称，你们知道什么是行当吗？只有入了行当，才能有进一步提升的可能，就说那金道宫长，也得是这么一点点爬上来的。这金道，共有九阶，你们首先要知道的，就是末阶的行当……”
突然，他就不说了，而是伸出手来。
富家子弟们一愣，反应过来后，开始掏银子。
有一个人把碎银放到他手上，他没有说话，又有两三个拿出一些银子，可他仍闭着嘴，环视了周围人一圈。那个意思，是要每个人都交钱。
“金道第九阶是屠夫。”
郑属虎看不下去这骗钱的勾当，直接说了出来。
公子们纷纷转身，站在中间的屠夫，不满道：“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敢站在金道门口敢糊弄人，班门弄斧，胆子也太大了！”
屠夫没有说话。
“糊弄人？”有个公子问道。
郑属虎点头，“他说的这些东西，什么第九阶的名称，只要入了门，宫长都会告诉你。”
于是，富家公子们纷纷转向屠夫，要讨回银子。
比起几两银子的损失，被骗对他们的伤害更大。
屠夫握着手，不肯松开，说道：“他说的是没错。但是，本屠夫长还可以告诉你们修行的方法。老夫我自从入金道起，就干了屠夫，一干就是四十年，最懂这一行。那家伙年纪轻轻，经验能比我多？宰牛可是个力气活，银子给我，我来给你说道说道……”
屠夫长？郑属虎第一次听到这么个官，该不会是青羊县县令帮忙封的吧？
自信又回到了老屠夫的身上，他骄傲地看着郑属虎。一旁的富家子弟犹豫了一下，也把手放了下来。
郑属虎听到这番话，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身边的师兄。
李捕头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仿佛是从屠夫的话里看到了自己可悲的后半生。毫无出路不说，最可怕的是，还自我感觉良好。
“学的很好，明年考试还跟着您！”
师兄弟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群大冤种的形象。
郑属虎确信，多亏这个老屠夫，师兄绝对信自己了。
没人说话，优势在己，屠夫哥挺了挺墩壮的肚子，开始赶人：“我说，小兄弟，你是什么来历啊？也是来旁听的？要银子的，懂不懂！”
屠夫扬了扬手里白花花的碎银，催促道：“没钱，赶紧走！”
那架势，仿佛他是稷下学宫的代言人，要代表金道宫长，把郑属虎拦在门外。
“我的确要走，承让一下，您别堵着门。”
“是的。”
“师弟，你进步神速，离不了这些年的积累。为兄好奇，金道第八阶是什么？”
“侩子手。”郑属虎如实相告。
听到这个回答后，李捕头长叹了一口气：“师弟啊，恐怕你下半生要在衙门里过了，杀猪铺子尽早关门吧，去和县令搞搞关系，实在不行师父出面，总能给你找个侩子手的活干……”
“哎，从杀猪到杀人，也不知道你有何感想……杀人是很难的……不过，再怎么难做，也不如为兄难做，我……唉！”
李捕头感慨万千，说到愁处，却又三缄其口。
郑属虎知道他在愁什么，师兄的第八阶是“奸细”，但是他不能当奸细，连说都不能说，一旦被怀疑，便是难以自证，所以，就像哑巴吃了黄连。
“师兄，我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完全可以不去加入所谓行当？”
“什么？那要品阶干什么？那些名称说出来，不就是指使你下一步怎么做吗？”
“是这样的，但是也可以跳过。只要琢磨出此阶，或者此行当最主要的特质，反复利用，便可以进阶。”
“你……？”师兄怀疑道，“这个说法可很新鲜，为兄做了这么些年的探马，也没探听出有人这么说。”
“那么师兄不妨一试。其实，师弟我正是明白了金道末阶的本质，才提升的如此迅速。”
李捕头仍然半信半疑，但是神色暴露出，他已经对这个说法彻底心动了。毕竟，李捕头若想进阶，就不得不信，死马当活马医。
二人来到了稷下学宫，这一天的宫殿，人格外多。
李捕头在人聚集的地方走了几圈，回来后说道：“今天是稷下学宫收徒的日子。”
“稷下学宫还会收徒弟啊？”
“听他们说，这是这些年来的第一届。没办法，大齊和别国总会有场恶战，各国都在招兵买马。这次收徒是试探性的，知道的人不多，来的多是世家子弟。他们会先测试资质，然后分到各道各宫。”
郑属虎和师兄来到金道宫殿门口，门前堵了一群人。郑属虎看他们紧张激动的样子，像是要考试的人。
师兄打探完消息，暗示道，不一定要测试，银子够了，随便进，想入哪宫入哪宫。
门前的公子，都是立志入金道的。
郑属虎和师兄双手空空，看着这些新手们做着派头，高谈阔论。
这群富家子弟，衣着一改平日里的华丽奢靡，而都乔装成武夫的样子，纵然如此，还是能看出他们的行头价值不菲，显然，是家里特意置备的。
所谓差生文具多，每个人的腰间都佩戴着至少一把剑，有的甚至持有两把，拿着一把，背着一把，十分威风。
其中，有一个镶着宝石的佩剑，被一个公子挂在后腰，随着主人抖腿，不停地荡来荡去。这把剑郑属虎看着眼熟。
师兄看了一眼，捏着鼻子，装腔作势道：“中等货色罢了！”
这一提醒，郑属虎想起来了，这把剑是骆前辈的手艺，虽是骆前辈口中不耻的中等货色，也得是对方大价钱买来的。
富家公子们围成一个圈，把一个人包围其中。那个人的打扮简朴，与公子们格格不入，却受到了众人的追捧。
郑属虎凑近一看，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屠夫，满脸横肉，穿着粗布衣服，带着一条白头巾，一看就是出大力干大活的人。
老屠夫被富家公子们包围其中，十分受用，他洋洋自得，对一众人说道：“这金道，入门难呐，首先，要有难得的机缘，有了还不够，还要知道行当的名称，你们知道什么是行当吗？只有入了行当，才能有进一步提升的可能，就说那金道宫长，也得是这么一点点爬上来的。这金道，共有九阶，你们首先要知道的，就是末阶的行当……”
突然，他就不说了，而是伸出手来。
富家子弟们一愣，反应过来后，开始掏银子。
有一个人把碎银放到他手上，他没有说话，又有两三个拿出一些银子，可他仍闭着嘴，环视了周围人一圈。那个意思，是要每个人都交钱。
“金道第九阶是屠夫。”
郑属虎看不下去这骗钱的勾当，直接说了出来。
公子们纷纷转身，站在中间的屠夫，不满道：“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敢站在金道门口敢糊弄人，班门弄斧，胆子也太大了！”
屠夫没有说话。
“糊弄人？”有个公子问道。
郑属虎点头，“他说的这些东西，什么第九阶的名称，只要入了门，宫长都会告诉你。”
于是，富家公子们纷纷转向屠夫，要讨回银子。
比起几两银子的损失，被骗对他们的伤害更大。
屠夫握着手，不肯松开，说道：“他说的是没错。但是，本屠夫长还可以告诉你们修行的方法。老夫我自从入金道起，就干了屠夫，一干就是四十年，最懂这一行。那家伙年纪轻轻，经验能比我多？宰牛可是个力气活，银子给我，我来给你说道说道……”
屠夫长？郑属虎第一次听到这么个官，该不会是青羊县县令帮忙封的吧？
自信又回到了老屠夫的身上，他骄傲地看着郑属虎。一旁的富家子弟犹豫了一下，也把手放了下来。
郑属虎听到这番话，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身边的师兄。
李捕头面色一阵红一阵白，仿佛是从屠夫的话里看到了自己可悲的后半生。毫无出路不说，最可怕的是，还自我感觉良好。
“学的很好，明年考试还跟着您！”
师兄弟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群大冤种的形象。
郑属虎确信，多亏这个老屠夫，师兄绝对信自己了。
没人说话，优势在己，屠夫哥挺了挺墩壮的肚子，开始赶人：“我说，小兄弟，你是什么来历啊？也是来旁听的？要银子的，懂不懂！”
屠夫扬了扬手里白花花的碎银，催促道：“没钱，赶紧走！”
那架势，仿佛他是稷下学宫的代言人，要代表金道宫长，把郑属虎拦在门外。
“我的确要走，承让一下，您别堵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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