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故人
旧识？
陆潇狐疑地打量起面前的人。
好一张英俊的脸孔，搭配着一副金丝半框眼镜，鼻梁高挺，薄唇微勾，是时下女性最喜爱的斯文败类款的美男子。
是今天早上在茶水间和艾美小姐姐上演速度与激情的金丝眼镜男！
早上那种情况应该不能算是认识吧？
何况金丝眼镜男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陆潇为了避免尴尬还故意侧了侧身子，两人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交集。
不过刚刚在问询会议上倒是看到他坐在局长高雁的旁边，时不时地和她低声交谈。
金丝眼镜男非常友好地对着陆潇笑了笑，又激动地对着陆潇指了指自己。
“你是……？”
“好家伙，看来你是真把我彻底忘了啊？”金丝眼镜男觉得有点好笑。
陆潇挠挠头：“呃……”
金丝眼镜男不以为意，从西装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一个名牌的名片夹，打开后从里边拿了一张白底黑字的闪金名片，递给了陆潇。
“喏，你看看。”
陆潇接过名片，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然后惊讶得快要掉了下巴：“你是……张池学长？！”
金丝眼镜男看到他的表情，开心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陆潇惊呆了。
谁能想到，在动物进化局里能够遇到张池？
更没有想到的是，张池，竟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在研究所里的时候，张池的身材倒是一样的高大魁梧，不过由于家贫小时候经常帮家里干农活，长期日晒下来皮肤愈发黝黑，五官只能勉强称得上端正。
印象中，厚重的近视眼镜一直是张池给大家的招牌记忆点。
张池学长的衣服穿着也不如现在的光鲜亮丽，两套已经洗得发白的运动服交替换洗是他最常见的操作。
张池和白雪一个班，算起来是陆潇的学长，也是陆潇在异能人士研究所求学时期里，为数不多的知交好友之一。
当时陆潇进研究所后一开始课业跟不上，后来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从学渣逆袭成学霸，这当中除了有白雪温柔讲解的功劳之外，也少不了张池的时时提点帮助。
张池是天道酬勤类型的学霸，无论多么艰涩的学科知识，他都能够轻易地理解并且举一反三。
同时，他在班里也是出了名的勤奋。
生物进化学科的理论知识点很多，连陆潇这样底子好的高中毕业生刚开始学习时都觉得够呛，偶尔也因为太累生出想休息的想法。
而张池据说来自内陆的某乡县的不知名高中，刚来的时候也是两眼一抹黑，后来却是凭借惊人的毅力把所有知识点学了个透彻。
据说他每天雷打不动第一个到校，又是全部学生里面最后一个离校。
谈起张池，人们都说，最怕的是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勤奋。
张池是研究所里第一批的优秀模范生。
从陆潇入学到毕业，每年的表彰大会上都会听到张池的名字，而且每次表彰的优秀事迹都不一样，基本上都是各类项目的金奖或者一等奖得主。
可以说，张池比陆潇更像别人家的小孩。
就算毕业以后没了进一步的消息，张池也是异能人士研究所里学弟学妹们口口相传的传奇人物。
没想到，张池这几年变化这么大，而且竟然也是进了动物进化局。
这一点的确是陆潇没有想到的。
故人重逢，陆潇喜不自胜：“学长，好久不见！”
张池再次点了点头：“确实挺久了，真巧啊……”
话音未落。
嘀嘀！
陆潇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
陆潇看了一眼，是李辽。
嘀嘀！
再看，也是李辽。
嘀嘀！
再看，还是李辽。
没隔一分钟，不满足于只发文字，李辽的语音电话已经直接打过来，催陆潇赶紧回去讨论胡曼曼的案件，说又有新情况。
“现在忙吧？晚上下班一起去喝一杯聚聚旧？”张池邀约道。
“好，六点正进化局大院门口见。”陆潇点点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匆匆赶去找李辽。
回到管理一部，李辽沮丧地跟陆潇说，彭学东不知道提交了一份什么资料上去，现在上级部门要求彻查陆潇曾经出过的所有任务清单。
作为小组长的他刚刚才被局长高雁叫去了办公室，问询关于陆潇平时的工作表现。
又是彭学东！
这人怎么就老是揪着他不放呢？
问题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他呀！
“这彭学东最近有什么不对劲么？我就一个实习狩猎者，经受的案子也没几件，怎么老是要查我？”
陆潇皱眉不解地道。
“我也觉得他有点过了，正常来说他这一个位置上的人也没必要跟你过不去。”
李辽附和后有开口道：
“除非……”
两人互相对了一下眼神。
“难道我只是一个幌子？”陆潇猜测道。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李辽老实地点了点头，又嘱咐道：
“高局让你这段时间先暂停职务在家等消息，等到调查结束后再行恢复工作。”
“行，我听高局的。”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唯有局长高雁貌似还是中立的，至少不会特别地针对他。
陆潇想了想，又低声和李辽说道：
“昨晚……我不仅回来过这里，之前还去了一趟望月山庄。”
李辽惊讶地把嘴巴张成了一个洞，继而又望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偷听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吗？”
陆潇压低声音回应道：
“你别说，我真的有新的发现。你听说过快速消氧剂吗？”
李辽点点头，表示知道。
陆潇闻言继续解释道：
“胡曼曼的案发房间有曾经使用快速消氧剂的迹象。”
李辽瞪大了眼睛，道：
“这玩意儿……我知道是局里自行研发的，用于处理一些不方便通过针剂实施安乐死的有害动物。”
李辽停顿了一下，又道：
“但是这快速消氧剂也不知道放在哪呀？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常规用品。”
陆潇应道：“我知道，就放在危险品仓库，去年阿罗受伤的时候，我陪他进去找高效复原药的时候见到过。”
“就因为有快速消氧剂这一条线，所以我昨晚才会回来局里，去查危险品仓库门禁系统的进出记录。”
“查到了什么吗？”李辽积极地追问道。
陆潇郑重地伸出三个手指头。
“最近半年，只有三个人进出过，阿罗和我，然后就是彭学东。”
“彭学东？是他要杀胡曼曼？”李辽觉得不敢置信。
“我也觉得奇怪，从个人层面去看，彭学东没有要杀胡曼曼的动机。”陆潇分析道。
其实就算胡曼曼因为张扬跋扈杀戮过多，进入了局里的黑名单需要被制裁，也实在没有必要用如此羞辱的手段去杀。
这样的做法等同于主动挑起动物进化局与狐族之间的矛盾。
这不是身为动物进化局副局长的彭学东该做的事。
李辽拉着陆潇道：“具体情况，你再详细跟我说说，最好包括现场情况和你是如何断定快速消氧剂曾被使用的证据都跟我讲一下。”
于是陆潇就把自己昨天晚上在望月山庄调查的过程全部都分享给了李辽。
李辽听后脸色有点凝重地道：
“这事我得找个机会跟高局说一下。”
“你得小心，不要打草惊蛇，省得为了帮我还把自己搭了进去。”陆潇提醒道。
李辽点了点头道：“放心，我知道轻重。”
陆潇表示感谢。
李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舞，然后便走开去忙活了。
下午六点正，和张池相约的时间已到。
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陆潇没自己开车而是改为打车上班，所以现在正好可以坐张池的车。
陆潇现在动物进化局的大院门口等了一小会儿。
一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呼啸一下子来到陆潇面前，张池示意陆潇上车。
“哟！学长，这几年混得不错哈！”坐下扣好安全带，陆潇打趣道。
“还行、还行。”一身西装依然整齐笔挺，张池的人看起来比以前更意气风发，却更谦虚地道。
“学长，你现在是局长助理？高局？”陆潇问道。
“对，我现在在给高局当助理。”张池补充道，“之前高局派我去查一起几年前的老案子，所以出了一段时间的外差，最近才刚回来。”
“几年前的老案子？”陆潇感到意外。
众所周知，能够给局长当助理的都不是普通人。
在动物进化局里，对于这个职位的任职要求首先第一条就是必须成为金牌狩猎者。
从陆潇来动物进化局报到那天起，带教小组长李辽就曾经有给他科普过狩猎者的职级。
动物进化局的狩猎者职级按照顺序分为五级：实习、正式、进阶、高级、金牌。
像陆潇，虽然通过努力后来以优异的成绩从异能人士研究所毕业，但是刚刚来报到没多久的他，目前还只能是个普通的实习狩猎者。
因为无论是否有背景，任何人进来一开始都得从实习狩猎者做起。这是动物进化局的统一规定。
从实习狩猎者考核及格晋升为正式狩猎者，需要出20个E级任务并且完满完成。
从正式狩猎者到进阶狩猎者，是20个D级任务。
从进阶狩猎者到高级狩猎者，是20个C级任务。
从高级狩猎者到金牌狩猎者，是20个B级任务。
最后，金牌狩猎者要晋升为局长助理，要求是要完成50个A级任务。
任务级别从E到A，越往上完成的难度系数就越大。
如果去到高级狩猎者的级别，年薪百万的就大有人在，更不用说金牌狩猎者和局长助理的级别了，越高难度系数的任务奖金只会越高。
张池，毕业后短短五年的时间，居然就成了局长助理。
这简直是坐火箭的晋升速度啊！
这个实在是太秀了。
陆潇实名表示羡慕妒忌但是不恨。
他相信有一天，他也可以。
陆潇向张池表示了祝贺和敬佩，张池继续谦虚回应。
两人聊了没多久，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法拉利在酒吧街的路口处了停了下来，毫不意外地又引得街边的小妹妹一声声欢呼。
这个地方陆潇知道，里面整整一条马路两边都是各色各样的KTV和酒吧，平时晚上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众所周知，来酒吧街消费是要看行头的。
穿着普通、座驾普通的只能来这浅浅地参与一下。
如果穿着一身名牌衣服或者鞋子，倒是有几分可能让周围的人刮目相看。
如果开的是一辆价值很高的豪车，那美女可是会络绎不绝地过来借故搭讪。
陆潇不是很喜欢这种风气。
常言道蒲场无爱只有FUN，在这些地方又哪里能认识什么真爱，不过都是因为一时激情而相互鼓掌罢了。
张池领着陆潇来到了其中一家清吧，开了一瓶红酒，两人开始小酌起来。
清吧本来的好处就是没有那些节奏感过于强劲吵得令让人头疼的噪耳音乐，特别适合和一两知己安静地聊聊天，放松放松心情。
但是因为拉风的法拉利，不意外地，从他们坐下没多久，就不断有各色美女过来跟张池搭话。
有个别的美女好像还是旧相识，聊天的时候还提起上次一起玩如何如何的情景。
张池对于美女们的搭讪都是来者不拒，从表情上可以看出，显然他是很享受这种万花丛中过的感觉。
陆潇轻轻皱眉，觉得眼前的张池学长有点陌生。
以前在异能人士研究所里，只知道张池头脑绝顶聪明，是无人能及的学霸，所以今天知晓张池成为了高雁的助理也并不是特别的惊讶。
但是没人能猜到张池如今在欢场上，竟是如此的如鱼得水。
两人一起闲聊，回顾了一会儿在研究所一起学习的那段时光，张池的手机好像收到了一条消息。
张池看完手机消息然后对陆潇说：“我女朋友说待会儿过来找我，还有一分钟就到，她就在隔壁。”
“方便么？要不咱们下次再聊？”陆潇识趣地笑道。
“不用，你们也认识，正好聚聚旧。”张池笑着回应道。
没多久，一位清秀佳人来到他们俩的这一桌，陆潇抬头，却意外地望进一双无喜无悲的平静眼眸里。
陆潇狐疑地打量起面前的人。
好一张英俊的脸孔，搭配着一副金丝半框眼镜，鼻梁高挺，薄唇微勾，是时下女性最喜爱的斯文败类款的美男子。
是今天早上在茶水间和艾美小姐姐上演速度与激情的金丝眼镜男！
早上那种情况应该不能算是认识吧？
何况金丝眼镜男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陆潇为了避免尴尬还故意侧了侧身子，两人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交集。
不过刚刚在问询会议上倒是看到他坐在局长高雁的旁边，时不时地和她低声交谈。
金丝眼镜男非常友好地对着陆潇笑了笑，又激动地对着陆潇指了指自己。
“你是……？”
“好家伙，看来你是真把我彻底忘了啊？”金丝眼镜男觉得有点好笑。
陆潇挠挠头：“呃……”
金丝眼镜男不以为意，从西装外套的内兜里掏出一个名牌的名片夹，打开后从里边拿了一张白底黑字的闪金名片，递给了陆潇。
“喏，你看看。”
陆潇接过名片，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然后惊讶得快要掉了下巴：“你是……张池学长？！”
金丝眼镜男看到他的表情，开心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陆潇惊呆了。
谁能想到，在动物进化局里能够遇到张池？
更没有想到的是，张池，竟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在研究所里的时候，张池的身材倒是一样的高大魁梧，不过由于家贫小时候经常帮家里干农活，长期日晒下来皮肤愈发黝黑，五官只能勉强称得上端正。
印象中，厚重的近视眼镜一直是张池给大家的招牌记忆点。
张池学长的衣服穿着也不如现在的光鲜亮丽，两套已经洗得发白的运动服交替换洗是他最常见的操作。
张池和白雪一个班，算起来是陆潇的学长，也是陆潇在异能人士研究所求学时期里，为数不多的知交好友之一。
当时陆潇进研究所后一开始课业跟不上，后来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从学渣逆袭成学霸，这当中除了有白雪温柔讲解的功劳之外，也少不了张池的时时提点帮助。
张池是天道酬勤类型的学霸，无论多么艰涩的学科知识，他都能够轻易地理解并且举一反三。
同时，他在班里也是出了名的勤奋。
生物进化学科的理论知识点很多，连陆潇这样底子好的高中毕业生刚开始学习时都觉得够呛，偶尔也因为太累生出想休息的想法。
而张池据说来自内陆的某乡县的不知名高中，刚来的时候也是两眼一抹黑，后来却是凭借惊人的毅力把所有知识点学了个透彻。
据说他每天雷打不动第一个到校，又是全部学生里面最后一个离校。
谈起张池，人们都说，最怕的是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勤奋。
张池是研究所里第一批的优秀模范生。
从陆潇入学到毕业，每年的表彰大会上都会听到张池的名字，而且每次表彰的优秀事迹都不一样，基本上都是各类项目的金奖或者一等奖得主。
可以说，张池比陆潇更像别人家的小孩。
就算毕业以后没了进一步的消息，张池也是异能人士研究所里学弟学妹们口口相传的传奇人物。
没想到，张池这几年变化这么大，而且竟然也是进了动物进化局。
这一点的确是陆潇没有想到的。
故人重逢，陆潇喜不自胜：“学长，好久不见！”
张池再次点了点头：“确实挺久了，真巧啊……”
话音未落。
嘀嘀！
陆潇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
陆潇看了一眼，是李辽。
嘀嘀！
再看，也是李辽。
嘀嘀！
再看，还是李辽。
没隔一分钟，不满足于只发文字，李辽的语音电话已经直接打过来，催陆潇赶紧回去讨论胡曼曼的案件，说又有新情况。
“现在忙吧？晚上下班一起去喝一杯聚聚旧？”张池邀约道。
“好，六点正进化局大院门口见。”陆潇点点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然后匆匆赶去找李辽。
回到管理一部，李辽沮丧地跟陆潇说，彭学东不知道提交了一份什么资料上去，现在上级部门要求彻查陆潇曾经出过的所有任务清单。
作为小组长的他刚刚才被局长高雁叫去了办公室，问询关于陆潇平时的工作表现。
又是彭学东！
这人怎么就老是揪着他不放呢？
问题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他呀！
“这彭学东最近有什么不对劲么？我就一个实习狩猎者，经受的案子也没几件，怎么老是要查我？”
陆潇皱眉不解地道。
“我也觉得他有点过了，正常来说他这一个位置上的人也没必要跟你过不去。”
李辽附和后有开口道：
“除非……”
两人互相对了一下眼神。
“难道我只是一个幌子？”陆潇猜测道。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李辽老实地点了点头，又嘱咐道：
“高局让你这段时间先暂停职务在家等消息，等到调查结束后再行恢复工作。”
“行，我听高局的。”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唯有局长高雁貌似还是中立的，至少不会特别地针对他。
陆潇想了想，又低声和李辽说道：
“昨晚……我不仅回来过这里，之前还去了一趟望月山庄。”
李辽惊讶地把嘴巴张成了一个洞，继而又望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偷听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吗？”
陆潇压低声音回应道：
“你别说，我真的有新的发现。你听说过快速消氧剂吗？”
李辽点点头，表示知道。
陆潇闻言继续解释道：
“胡曼曼的案发房间有曾经使用快速消氧剂的迹象。”
李辽瞪大了眼睛，道：
“这玩意儿……我知道是局里自行研发的，用于处理一些不方便通过针剂实施安乐死的有害动物。”
李辽停顿了一下，又道：
“但是这快速消氧剂也不知道放在哪呀？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常规用品。”
陆潇应道：“我知道，就放在危险品仓库，去年阿罗受伤的时候，我陪他进去找高效复原药的时候见到过。”
“就因为有快速消氧剂这一条线，所以我昨晚才会回来局里，去查危险品仓库门禁系统的进出记录。”
“查到了什么吗？”李辽积极地追问道。
陆潇郑重地伸出三个手指头。
“最近半年，只有三个人进出过，阿罗和我，然后就是彭学东。”
“彭学东？是他要杀胡曼曼？”李辽觉得不敢置信。
“我也觉得奇怪，从个人层面去看，彭学东没有要杀胡曼曼的动机。”陆潇分析道。
其实就算胡曼曼因为张扬跋扈杀戮过多，进入了局里的黑名单需要被制裁，也实在没有必要用如此羞辱的手段去杀。
这样的做法等同于主动挑起动物进化局与狐族之间的矛盾。
这不是身为动物进化局副局长的彭学东该做的事。
李辽拉着陆潇道：“具体情况，你再详细跟我说说，最好包括现场情况和你是如何断定快速消氧剂曾被使用的证据都跟我讲一下。”
于是陆潇就把自己昨天晚上在望月山庄调查的过程全部都分享给了李辽。
李辽听后脸色有点凝重地道：
“这事我得找个机会跟高局说一下。”
“你得小心，不要打草惊蛇，省得为了帮我还把自己搭了进去。”陆潇提醒道。
李辽点了点头道：“放心，我知道轻重。”
陆潇表示感谢。
李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舞，然后便走开去忙活了。
下午六点正，和张池相约的时间已到。
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陆潇没自己开车而是改为打车上班，所以现在正好可以坐张池的车。
陆潇现在动物进化局的大院门口等了一小会儿。
一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呼啸一下子来到陆潇面前，张池示意陆潇上车。
“哟！学长，这几年混得不错哈！”坐下扣好安全带，陆潇打趣道。
“还行、还行。”一身西装依然整齐笔挺，张池的人看起来比以前更意气风发，却更谦虚地道。
“学长，你现在是局长助理？高局？”陆潇问道。
“对，我现在在给高局当助理。”张池补充道，“之前高局派我去查一起几年前的老案子，所以出了一段时间的外差，最近才刚回来。”
“几年前的老案子？”陆潇感到意外。
众所周知，能够给局长当助理的都不是普通人。
在动物进化局里，对于这个职位的任职要求首先第一条就是必须成为金牌狩猎者。
从陆潇来动物进化局报到那天起，带教小组长李辽就曾经有给他科普过狩猎者的职级。
动物进化局的狩猎者职级按照顺序分为五级：实习、正式、进阶、高级、金牌。
像陆潇，虽然通过努力后来以优异的成绩从异能人士研究所毕业，但是刚刚来报到没多久的他，目前还只能是个普通的实习狩猎者。
因为无论是否有背景，任何人进来一开始都得从实习狩猎者做起。这是动物进化局的统一规定。
从实习狩猎者考核及格晋升为正式狩猎者，需要出20个E级任务并且完满完成。
从正式狩猎者到进阶狩猎者，是20个D级任务。
从进阶狩猎者到高级狩猎者，是20个C级任务。
从高级狩猎者到金牌狩猎者，是20个B级任务。
最后，金牌狩猎者要晋升为局长助理，要求是要完成50个A级任务。
任务级别从E到A，越往上完成的难度系数就越大。
如果去到高级狩猎者的级别，年薪百万的就大有人在，更不用说金牌狩猎者和局长助理的级别了，越高难度系数的任务奖金只会越高。
张池，毕业后短短五年的时间，居然就成了局长助理。
这简直是坐火箭的晋升速度啊！
这个实在是太秀了。
陆潇实名表示羡慕妒忌但是不恨。
他相信有一天，他也可以。
陆潇向张池表示了祝贺和敬佩，张池继续谦虚回应。
两人聊了没多久，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法拉利在酒吧街的路口处了停了下来，毫不意外地又引得街边的小妹妹一声声欢呼。
这个地方陆潇知道，里面整整一条马路两边都是各色各样的KTV和酒吧，平时晚上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众所周知，来酒吧街消费是要看行头的。
穿着普通、座驾普通的只能来这浅浅地参与一下。
如果穿着一身名牌衣服或者鞋子，倒是有几分可能让周围的人刮目相看。
如果开的是一辆价值很高的豪车，那美女可是会络绎不绝地过来借故搭讪。
陆潇不是很喜欢这种风气。
常言道蒲场无爱只有FUN，在这些地方又哪里能认识什么真爱，不过都是因为一时激情而相互鼓掌罢了。
张池领着陆潇来到了其中一家清吧，开了一瓶红酒，两人开始小酌起来。
清吧本来的好处就是没有那些节奏感过于强劲吵得令让人头疼的噪耳音乐，特别适合和一两知己安静地聊聊天，放松放松心情。
但是因为拉风的法拉利，不意外地，从他们坐下没多久，就不断有各色美女过来跟张池搭话。
有个别的美女好像还是旧相识，聊天的时候还提起上次一起玩如何如何的情景。
张池对于美女们的搭讪都是来者不拒，从表情上可以看出，显然他是很享受这种万花丛中过的感觉。
陆潇轻轻皱眉，觉得眼前的张池学长有点陌生。
以前在异能人士研究所里，只知道张池头脑绝顶聪明，是无人能及的学霸，所以今天知晓张池成为了高雁的助理也并不是特别的惊讶。
但是没人能猜到张池如今在欢场上，竟是如此的如鱼得水。
两人一起闲聊，回顾了一会儿在研究所一起学习的那段时光，张池的手机好像收到了一条消息。
张池看完手机消息然后对陆潇说：“我女朋友说待会儿过来找我，还有一分钟就到，她就在隔壁。”
“方便么？要不咱们下次再聊？”陆潇识趣地笑道。
“不用，你们也认识，正好聚聚旧。”张池笑着回应道。
没多久，一位清秀佳人来到他们俩的这一桌，陆潇抬头，却意外地望进一双无喜无悲的平静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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