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另一段回忆
岳铭双眼紧闭，以冥想的姿势盘坐在出租屋的地板上，周身溢出了丝丝缕缕的魔力。
獠牙事件后，他接受了为期三天的高水准治疗，在伤势好转后，就立刻选择出院，不愿浪费一丝一毫提升实力的时间。
他正在做的，是所有共鸣者都需要做的一件事，推演秘术。
秘术作为共鸣者的重要手段，自然不是凭空而来。在共鸣者圈里是存在一些公开的秘术，但过于老旧，早就被人吃透了，也有人以贩卖高超玄奥的秘术为业，但这种都是有价无市的。
共鸣者要获取新秘术，更多是通过自身的冥想与秘术造诣，去自行推演出新的秘术，这样产生的秘术几乎不为人知，同时更契合自己，可以形成独属于自己的战斗体系。
拥有全属性魔力适应力的岳铭，在多种属性上都有着较高的造诣，这些属性分别是：雷、火、水、空间、精神。
至于其他的秘术，岳铭也只是有所涉及，稍加了解的程度。每一种属性的秘术都有着很深的学问，哪怕他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做到样样精通。
不如说，他能同时主修习五门，光是这件事传出去，都足以成为爆炸性的消息。
出于伪装的需要，岳铭在刚刚推演出了大量的低阶雷秘术，以便在团体执行任务时用，这本该是今天的全部计划，而他心中突然闪过灵感，想要再推演出一个精神秘术。
“屋子的防御秘术还算万无一失，那么便开始吧。”岳铭强盛的精神瞬间覆盖了他所在这一栋楼，便驱散了所有杂念，脑海中凝聚出一个白色球体，虚无缥缈，看上去有点像透明的水母身体。
这是共鸣者所独有的精神体，将精神体完全潜入魔核之中，方可与自身魔力交融，祈求一丝灵感，去推演出新的秘术。
周遭的景象变了，他一瞬间如移形换位一般，从摆放着简单家具的出租屋转移到了一片花园。
花园很大，数不清的美丽花朵在暖阳的熏陶下释放出醉人的香气，除了岳铭之外，还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小孩待在花海之中。
岳铭解除了冥想姿势，默默站起，冷眼看着这一切。
老者慈眉善目，脸上刻着很多皱纹，但精气神很足，有一种超凡的气质。
“阿岳，今天我就教你关于秘术的概念，这对我们共鸣者来说是重中之重，你要好好听。”
小孩约七八岁年纪，面容清秀，有一股灵气，他笑嘻嘻地回道：“我知道啦，霍姆斯师傅，我一定会成为跟你一样的强者的！”
“哈哈哈，好，好，”被称作霍姆斯的老者朗声一笑。
他打算在讲解前给自己的爱徒复习一下：“上次我跟你说过魔力了，你先给我简单回顾一下，不会因为贪玩，忘记了吧？”
“怎么可能忘呢，”阿岳有点不服气，连忙答道，“魔力有金、木、水、火、土、雷、气、空间、时间、精神、虚无、增幅这十二种，有些魔力还能派生出分支属性，比如水能派生出冰！我们共鸣者想要对应的魔力，就需要把存在于自然界的杂质魔力吸收进魔核进行共鸣，最终转化为自己需要的纯粹魔力。”
“那我所说的世界形势，你还记得吗？”
阿岳想了一会，就摇头晃脑道：“不在话下，世界分为东大陆、西大陆、南大陆三块大陆和无数小岛，南大陆最大，但是在两百年前被神秘种侵占了，我们还对普通人封锁了消息。东大陆第二大，西大陆排最后！而且我们教会就是西大陆最厉害的势力！”
霍姆斯抚摸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看来你这几天没偷懒。那今天，我就开始讲解秘术的基础知识了。”
阿岳仰起头望着霍姆斯，眼中带着期待。
“如果说魔力是我们共鸣者的能源，那么秘术就是工具。如果空有魔力，没有秘术，那共鸣者能做的事也十分有限。”
“秘术分为九阶，一到三阶为低阶秘术，是启明级和耀星级共鸣者使用的秘术；四到六阶为中阶秘术，比较厉害的耀星级和所有的典范级可以使用；至于七到九阶的高阶秘术，是只有超越级才能用的，秘术阶级阶级越高，各方面功效都会越厉害。”霍姆斯继续说道。
阿岳的小脸神情专注认真，霍姆斯每说完一段，他就使劲地点点头。
“秘术也具有属性，每种属性的魔力对应相同属性的秘术。厉害的共鸣者还可以把几种属性结合起来，用出复合属性的秘术。”
阿岳听到这里，打断道：“像您这么厉害吗？”
霍姆斯愣了愣，随后俯身，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我是可以的哦，不过比起大主教还是差了很多。”
“大主教？是之前我见过的尤里乌斯大人吗？他比师傅你还厉害啊？”
霍姆斯听着孩童天真的言语，露出笑容：“哈哈，那肯定的，不仅如此，我们的教皇大人更是惊为天人，堪称古往今来精神秘术第一人！我们教会也因此将精神秘术归为每个教众的必修！”
“哇！那他一定能告诉我问题的答案吧！有个问题我想了好久好久，但一直不知道答案呢。”
“什么问题？”霍姆斯好奇，慈祥的目光看着阿岳的脸。
阿岳小脸雀跃开心，正要开口时，眼睛深处浮现出了一道霍姆斯没有察觉的诡异符文。
“嘻嘻，开玩笑的啦，我没啥问题！”
有一阵狂风刮来，花园中无数的花儿在瑟瑟发抖，漫天的花瓣飞舞着，盖过了岳铭的视线。
下一刻，暖阳和花园消失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昏暗寂静的夜。
岳铭神色没有变化，他知道自己来到了新的记忆场景。
阿岳苦闷地躺在草坪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望着没有月和星的天空发呆。
“为什么我白天突然不想把问题说出口了，没准师傅会帮我问教皇大人了！”
“师傅明明说过，从古至今，大多数共鸣者只能和一种魔力适应，最厉害的记载也是三种，为什么我感觉每一种魔力都跟好朋友一样，都想跟我玩呢？”
阿岳的身边，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虚幻人影。
这个人影身材高大，全身被模糊闪烁的白光笼罩，看不清面貌。
阿岳一惊，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后退了几步，大声喊道：“你是谁啊？鬼，鬼吗？”
白色虚幻人影没有说话，右手抬起，将一道接近透明的魔力打入阿岳的脑中，随后如烟雾般消散。
阿岳被那魔力击中头部，呆呆地愣在原地，如同失了智。许久，他的面目扭曲，露出了崩溃欲绝的神情。
“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他身体痉挛，颤抖地趴在地上，哀嚎不断，双手死死攥着草坪上的草，留下了极深的抓痕。
遮蔽天空的乌云悄然散去，一轮弯月静静地悬挂在夜空之中，如裂开的嘴巴，发出狰狞的笑。
月光洒落而下，镌刻在阿岳身上的每一处，如同在为他的新生献上祝福。
“我能分辨出给予我的这段记忆是真实的。不过，即使是现在的我，也看不穿他的伪装，他到底是谁？”
岳铭不忍看到这一幕，转过身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几秒钟后，少年的惨叫在他耳边突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火焰燃烧的声音。
岳铭睁开眼，还是最初的花园，但此时却被无边的火海笼罩，鲜花早已燃尽，此处如同炼狱。
一个青年和一个老者站在火海中央，一如曾经。
青年岳铭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他看着眼前已经白发苍苍的霍姆斯，恨声道：“你有想过会是这个结局吗？”
霍姆斯全身浴血，两臂都被削断，模样凄惨无比。
但他面色平静，甚至带着微笑：“是啊，我残忍地杀死你的双亲，就为了收你为徒，纳为教会的新鲜血液。”
“过后的二十年，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我都会想把自己千刀万剐，做出这种事的我，怎么还配苟活于世呢？”
青年岳铭冷漠地点点头，双手冒出恐怖的黑焰。
“最后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霍姆斯的脸上带着一丝希冀。
“在你教我秘术那一天记起来了，在那之后，我一直隐忍着。”青年岳铭将双手伸向霍姆斯的脑袋。
霍姆斯一怔，本来平淡的眼中，露出了无尽的悲戚：“那么，往后的日子里，你都是怀着恨意跟我这个杀人凶手度过的啊！”
“是的，而且我调查过了，教会高层也默许、甚至鼓励你的所作所为，现在我没实力对抗，以后会把教会也彻底毁灭的。”
老人笑得很凄凉，“哈哈哈！我真是活该啊！竟然想着能有救赎！”
“我真的很开心啊，和你在的每一天，但想不到，对你来说都是痛苦的回忆吗.......”
青年岳铭双手停住了一刹那，又缓缓向前。
黑焰在触碰到霍姆斯脑袋的一瞬间，便将其烧成了飞灰，不留下任何痕迹。
“也不全是痛苦啊.......”
青年岳铭看着师傅的全身在自己眼前逐渐烧成虚无，喃喃道。
大火将花海吞噬，眼神死去的青年佝偻着身子晃悠出来。
岳铭没有跟着记忆中的自己，仍站在火海中，看着无尽的烈焰把自己包围、吞噬。
下一刻，他猛地睁开眼，感受到周围那令人窒息的灼热消失了，简约的家具摆放在身边，周围的场景熟悉又陌生。
回忆结束了，岳铭恍如隔世，轻声自语道：“五阶精神秘术‘记忆读取’，推演成功。”
“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推演精神秘术了吧。”
獠牙事件后，他接受了为期三天的高水准治疗，在伤势好转后，就立刻选择出院，不愿浪费一丝一毫提升实力的时间。
他正在做的，是所有共鸣者都需要做的一件事，推演秘术。
秘术作为共鸣者的重要手段，自然不是凭空而来。在共鸣者圈里是存在一些公开的秘术，但过于老旧，早就被人吃透了，也有人以贩卖高超玄奥的秘术为业，但这种都是有价无市的。
共鸣者要获取新秘术，更多是通过自身的冥想与秘术造诣，去自行推演出新的秘术，这样产生的秘术几乎不为人知，同时更契合自己，可以形成独属于自己的战斗体系。
拥有全属性魔力适应力的岳铭，在多种属性上都有着较高的造诣，这些属性分别是：雷、火、水、空间、精神。
至于其他的秘术，岳铭也只是有所涉及，稍加了解的程度。每一种属性的秘术都有着很深的学问，哪怕他天赋异禀，也不可能做到样样精通。
不如说，他能同时主修习五门，光是这件事传出去，都足以成为爆炸性的消息。
出于伪装的需要，岳铭在刚刚推演出了大量的低阶雷秘术，以便在团体执行任务时用，这本该是今天的全部计划，而他心中突然闪过灵感，想要再推演出一个精神秘术。
“屋子的防御秘术还算万无一失，那么便开始吧。”岳铭强盛的精神瞬间覆盖了他所在这一栋楼，便驱散了所有杂念，脑海中凝聚出一个白色球体，虚无缥缈，看上去有点像透明的水母身体。
这是共鸣者所独有的精神体，将精神体完全潜入魔核之中，方可与自身魔力交融，祈求一丝灵感，去推演出新的秘术。
周遭的景象变了，他一瞬间如移形换位一般，从摆放着简单家具的出租屋转移到了一片花园。
花园很大，数不清的美丽花朵在暖阳的熏陶下释放出醉人的香气，除了岳铭之外，还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小孩待在花海之中。
岳铭解除了冥想姿势，默默站起，冷眼看着这一切。
老者慈眉善目，脸上刻着很多皱纹，但精气神很足，有一种超凡的气质。
“阿岳，今天我就教你关于秘术的概念，这对我们共鸣者来说是重中之重，你要好好听。”
小孩约七八岁年纪，面容清秀，有一股灵气，他笑嘻嘻地回道：“我知道啦，霍姆斯师傅，我一定会成为跟你一样的强者的！”
“哈哈哈，好，好，”被称作霍姆斯的老者朗声一笑。
他打算在讲解前给自己的爱徒复习一下：“上次我跟你说过魔力了，你先给我简单回顾一下，不会因为贪玩，忘记了吧？”
“怎么可能忘呢，”阿岳有点不服气，连忙答道，“魔力有金、木、水、火、土、雷、气、空间、时间、精神、虚无、增幅这十二种，有些魔力还能派生出分支属性，比如水能派生出冰！我们共鸣者想要对应的魔力，就需要把存在于自然界的杂质魔力吸收进魔核进行共鸣，最终转化为自己需要的纯粹魔力。”
“那我所说的世界形势，你还记得吗？”
阿岳想了一会，就摇头晃脑道：“不在话下，世界分为东大陆、西大陆、南大陆三块大陆和无数小岛，南大陆最大，但是在两百年前被神秘种侵占了，我们还对普通人封锁了消息。东大陆第二大，西大陆排最后！而且我们教会就是西大陆最厉害的势力！”
霍姆斯抚摸胡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看来你这几天没偷懒。那今天，我就开始讲解秘术的基础知识了。”
阿岳仰起头望着霍姆斯，眼中带着期待。
“如果说魔力是我们共鸣者的能源，那么秘术就是工具。如果空有魔力，没有秘术，那共鸣者能做的事也十分有限。”
“秘术分为九阶，一到三阶为低阶秘术，是启明级和耀星级共鸣者使用的秘术；四到六阶为中阶秘术，比较厉害的耀星级和所有的典范级可以使用；至于七到九阶的高阶秘术，是只有超越级才能用的，秘术阶级阶级越高，各方面功效都会越厉害。”霍姆斯继续说道。
阿岳的小脸神情专注认真，霍姆斯每说完一段，他就使劲地点点头。
“秘术也具有属性，每种属性的魔力对应相同属性的秘术。厉害的共鸣者还可以把几种属性结合起来，用出复合属性的秘术。”
阿岳听到这里，打断道：“像您这么厉害吗？”
霍姆斯愣了愣，随后俯身，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我是可以的哦，不过比起大主教还是差了很多。”
“大主教？是之前我见过的尤里乌斯大人吗？他比师傅你还厉害啊？”
霍姆斯听着孩童天真的言语，露出笑容：“哈哈，那肯定的，不仅如此，我们的教皇大人更是惊为天人，堪称古往今来精神秘术第一人！我们教会也因此将精神秘术归为每个教众的必修！”
“哇！那他一定能告诉我问题的答案吧！有个问题我想了好久好久，但一直不知道答案呢。”
“什么问题？”霍姆斯好奇，慈祥的目光看着阿岳的脸。
阿岳小脸雀跃开心，正要开口时，眼睛深处浮现出了一道霍姆斯没有察觉的诡异符文。
“嘻嘻，开玩笑的啦，我没啥问题！”
有一阵狂风刮来，花园中无数的花儿在瑟瑟发抖，漫天的花瓣飞舞着，盖过了岳铭的视线。
下一刻，暖阳和花园消失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昏暗寂静的夜。
岳铭神色没有变化，他知道自己来到了新的记忆场景。
阿岳苦闷地躺在草坪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望着没有月和星的天空发呆。
“为什么我白天突然不想把问题说出口了，没准师傅会帮我问教皇大人了！”
“师傅明明说过，从古至今，大多数共鸣者只能和一种魔力适应，最厉害的记载也是三种，为什么我感觉每一种魔力都跟好朋友一样，都想跟我玩呢？”
阿岳的身边，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虚幻人影。
这个人影身材高大，全身被模糊闪烁的白光笼罩，看不清面貌。
阿岳一惊，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后退了几步，大声喊道：“你是谁啊？鬼，鬼吗？”
白色虚幻人影没有说话，右手抬起，将一道接近透明的魔力打入阿岳的脑中，随后如烟雾般消散。
阿岳被那魔力击中头部，呆呆地愣在原地，如同失了智。许久，他的面目扭曲，露出了崩溃欲绝的神情。
“啊，啊，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他身体痉挛，颤抖地趴在地上，哀嚎不断，双手死死攥着草坪上的草，留下了极深的抓痕。
遮蔽天空的乌云悄然散去，一轮弯月静静地悬挂在夜空之中，如裂开的嘴巴，发出狰狞的笑。
月光洒落而下，镌刻在阿岳身上的每一处，如同在为他的新生献上祝福。
“我能分辨出给予我的这段记忆是真实的。不过，即使是现在的我，也看不穿他的伪装，他到底是谁？”
岳铭不忍看到这一幕，转过身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几秒钟后，少年的惨叫在他耳边突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火焰燃烧的声音。
岳铭睁开眼，还是最初的花园，但此时却被无边的火海笼罩，鲜花早已燃尽，此处如同炼狱。
一个青年和一个老者站在火海中央，一如曾经。
青年岳铭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他看着眼前已经白发苍苍的霍姆斯，恨声道：“你有想过会是这个结局吗？”
霍姆斯全身浴血，两臂都被削断，模样凄惨无比。
但他面色平静，甚至带着微笑：“是啊，我残忍地杀死你的双亲，就为了收你为徒，纳为教会的新鲜血液。”
“过后的二十年，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我都会想把自己千刀万剐，做出这种事的我，怎么还配苟活于世呢？”
青年岳铭冷漠地点点头，双手冒出恐怖的黑焰。
“最后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霍姆斯的脸上带着一丝希冀。
“在你教我秘术那一天记起来了，在那之后，我一直隐忍着。”青年岳铭将双手伸向霍姆斯的脑袋。
霍姆斯一怔，本来平淡的眼中，露出了无尽的悲戚：“那么，往后的日子里，你都是怀着恨意跟我这个杀人凶手度过的啊！”
“是的，而且我调查过了，教会高层也默许、甚至鼓励你的所作所为，现在我没实力对抗，以后会把教会也彻底毁灭的。”
老人笑得很凄凉，“哈哈哈！我真是活该啊！竟然想着能有救赎！”
“我真的很开心啊，和你在的每一天，但想不到，对你来说都是痛苦的回忆吗.......”
青年岳铭双手停住了一刹那，又缓缓向前。
黑焰在触碰到霍姆斯脑袋的一瞬间，便将其烧成了飞灰，不留下任何痕迹。
“也不全是痛苦啊.......”
青年岳铭看着师傅的全身在自己眼前逐渐烧成虚无，喃喃道。
大火将花海吞噬，眼神死去的青年佝偻着身子晃悠出来。
岳铭没有跟着记忆中的自己，仍站在火海中，看着无尽的烈焰把自己包围、吞噬。
下一刻，他猛地睁开眼，感受到周围那令人窒息的灼热消失了，简约的家具摆放在身边，周围的场景熟悉又陌生。
回忆结束了，岳铭恍如隔世，轻声自语道：“五阶精神秘术‘记忆读取’，推演成功。”
“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推演精神秘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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