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石霸天
这是一片僻静的小山村，风景秀丽，外人想要来此一游，往往要穿过蜿蜒陡峭的山路，村里的村民不过二十余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外界交集不多。
天空阴丝丝的，乌云密布，透不出半点阳光，隐隐要下雨的迹象。
一个中年男子信歩走在山路上，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平头，相貌平常，戴着眼镜，显出一点斯文气。
他身着白色衬衣，左手夹着公文包，右手插兜，走得不急不缓，像是外出办公的寻常小职员，与周边长得过分繁茂的草木格格不入。
但若是有人在旁，就会惊讶无比，他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大地便会发生奇异的抖动，一瞬间身形便闪烁到远方，很像古代故事中的缩地成寸。
“真是好久没回来了.......”
男子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村口立的一块灰扑扑的石碑，上面写着“石家村”三个字。
向里面望去，有慈祥的老人带着调皮的孩子，也有扛着锄头的男女农夫，勾勒出了一片宁静的画。
他向村子里走去，身子与石碑擦肩而过。
在这一瞬间，老人和孩子停住了，几个经过的农夫也僵住了身体，头全部诡异地歪向石霸天所站着的地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眨都不带眨，如活灵活现的木偶，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男子不为所动，他静静地看着这些诡异的停住的人，又看着他们的身形如同被干扰的虚拟影响一般，缓缓消失。
眼前的场景突兀转换，村庄的景象镜子般碎裂，露出了其隐藏的真容。
刚刚的一切不过是秘术道具产生的幻象，这种秘术道具用于隐匿据点，在华国中部的民间共鸣者中，也算是稀罕物了。
眼前是一个大型仓库，二楼中间镂空，四周走廊均匀地排列着一个个小房间，一楼大多是整齐摆放的成堆的装着物资的箱子，仅有中间保留着很大一块空地。
男子的前方，是整齐的队列，足足有六十余人，他们穿着黑色的作战服，神情肃穆。
“拜见首领！”队列第一排有人扯着嗓子吼道，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
男子见到眼前的阵仗，挠了挠头，苦笑：“都说了不用那么正式，我石霸天虽然是首领，但要实现我的目标，仰仗的都是你们。”
如此狂妄的名字，却配合这样一副普通小职员的相貌，令人总觉得有点格格不入。
听到石霸天的话，队列里有人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也不是那么严肃了，石霸天作为首领拥有极强的亲和力，手下们与他关系十分融洽。
石霸天的右手向下虚按了下，顿时又安静下来走到了队列正前方的空地，告知手下们自己的成果：“这次我去凤都的魔脉待了很久，但终于成功了，我已经凝聚出第七颗魔核，成为典范级中阶！”
“不愧是首领，这样一来，我们磐岩会也能称霸一方，可以做更多事了！”
石霸天听着手下们的称赞，点点头，大手一挥。
“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汉都。”
见手下们表情各异，他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势力已经足够庞大，而各地的异常控制局因为神秘种肆虐而疲于奔命，区区一座城里的官方共鸣者，没有抵抗我们的可能。”
队列有人陷入沉思，有人露出崇拜的表情。
“之前的目标，都是小县城，在上面那群人眼里，我们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翻不起风浪！那么这一次，我们就盯上大的！”
石霸天开始来回踱步，这一刻，他不再显露出刻意伪装的普通人气质，表情张狂，眼中有着野兽般的凶光，欲择人而噬。
“同志们！我们是被背叛的弃子！我们不曾要过一点好处，但也不想无端地陷入万劫不复！”
“现在，就是最佳的时刻，我们要让那群傲慢的高层看到，他们的行为有多么地无耻！”
有人鼓掌叫好，接着是掌声雷动，响彻整座仓库。
“首领，我有事向您汇报。”一个身材瘦小的手下在石霸天的演讲完毕后，走出队列。
“张凡，什么事？”
张凡拍了拍手，有几个人从队列中窜出，脚步飞快，上到二楼，从库房的小房间拖出一个壮实大汉。
“就是他，叛徒魏当！我目睹他意图向有关部门举报我们，他的举报邮件就存在电脑中。”
石霸天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把信息发出去了吗？”
“没有，被我制止了。”
魏当被特制的绳子五花大绑，面色铁青，大口喘着气，身上遍布道道血痕，经过了严刑拷打。
“魏当，为什么背叛磐岩会？”石霸天双手负背，俯视着壮汉。
魏当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悲苦：“首领，停手吧，你的女儿已经回不来了。”
石霸天脸上的狰狞稍纵即逝，他叹了口气：“起来吧，你可以走了，但你要发誓不能告发我们。”
“首领！”一旁的张凡一怔，“他已经当过一次叛徒，您放他走的话......”
石霸天轻轻摇头，神色平静：“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做的，除此之外，有其他人想走的人可以跟他一起走，我不会阻拦。”
听到这番话，周围变得闹哄哄的，每个人都在小声议论着。
时间过去不久，有三个人出列，畏畏缩缩的，不敢看首领的脸。
“还有吗？大家应该也知道，我有一部分目的，是为了我自己的私仇。各位若觉得我做的太过了，就请现在退出，过时不候！”
石霸天朗声道，他随即又看见五个人出列，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
十分钟后，石霸天的面前，包括魏当在内，有十一个人。
其他的五十余人仍是整齐列队，高喊：“我们誓死追随首领！”
石霸天看着他们，眼神有些落寞，一一报出名字：“魏当、葛盛、熊岩、王伟胜......你们都是最初的成员啊，哎......”
十一人表情纠结复杂，各有不同，他们都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首领，同时也为石霸天的一如既往的仁善而感动。
魏当早已被松绑，他粗大的手臂抹了抹眼泪：“首领！对不起！我......”
“不必多说了，”石霸天冲他们挤出微笑，“抱歉，磐岩会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单纯组织了！祝你们一切安好，走吧！”
十一人眼含热泪，并排向石霸天深鞠一躬，转过身向着出口走去。
下一刻，十一人的背影凝固了，身躯泛黄，像是旧照片里的景象。
在其他成员平静的目光下，他们如土块遇到了雨水一般变得松散，随后瘫软成莫名的形状。
张凡看向石霸天，眼神中浮现出狂热的崇拜，如同见到了神明。
石霸天拿出眼镜布，反复擦拭着眼镜，重新戴上，微笑地检阅着剩下的成员。
“我也不再是曾经单纯的人了，干大事之前，得先把屋子清扫一下啊。”
育才高中，高二的教室中。
张可欣没有去听老师的讲课，只是托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单调的校园景色，俏脸上写满了疑惑。
“王娟突然搬家，都不跟我说一声！学校里也还有好多学生感染了瘟疫，上不了学了。”
她更不喜欢学校最近进来学习的外校老师，一个个都面无表情，每一节课都坐在教室后面记录着什么，让她很不舒服，据说这种日子要持续大半个月。
“总感觉忘记了什么，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啊......”
跟张可欣一样疑惑的，还有不少学生，他们也觉得头脑中丢失了一块记忆，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而在校园的某处，血色人影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校园，握紧了拳头，突然间又抬起头，意念一动，身形溶解成一大滩血液，流向了别处。
天空阴丝丝的，乌云密布，透不出半点阳光，隐隐要下雨的迹象。
一个中年男子信歩走在山路上，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平头，相貌平常，戴着眼镜，显出一点斯文气。
他身着白色衬衣，左手夹着公文包，右手插兜，走得不急不缓，像是外出办公的寻常小职员，与周边长得过分繁茂的草木格格不入。
但若是有人在旁，就会惊讶无比，他每迈出一步，脚下的大地便会发生奇异的抖动，一瞬间身形便闪烁到远方，很像古代故事中的缩地成寸。
“真是好久没回来了.......”
男子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村口立的一块灰扑扑的石碑，上面写着“石家村”三个字。
向里面望去，有慈祥的老人带着调皮的孩子，也有扛着锄头的男女农夫，勾勒出了一片宁静的画。
他向村子里走去，身子与石碑擦肩而过。
在这一瞬间，老人和孩子停住了，几个经过的农夫也僵住了身体，头全部诡异地歪向石霸天所站着的地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眨都不带眨，如活灵活现的木偶，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男子不为所动，他静静地看着这些诡异的停住的人，又看着他们的身形如同被干扰的虚拟影响一般，缓缓消失。
眼前的场景突兀转换，村庄的景象镜子般碎裂，露出了其隐藏的真容。
刚刚的一切不过是秘术道具产生的幻象，这种秘术道具用于隐匿据点，在华国中部的民间共鸣者中，也算是稀罕物了。
眼前是一个大型仓库，二楼中间镂空，四周走廊均匀地排列着一个个小房间，一楼大多是整齐摆放的成堆的装着物资的箱子，仅有中间保留着很大一块空地。
男子的前方，是整齐的队列，足足有六十余人，他们穿着黑色的作战服，神情肃穆。
“拜见首领！”队列第一排有人扯着嗓子吼道，其他人也跟着喊起来。
男子见到眼前的阵仗，挠了挠头，苦笑：“都说了不用那么正式，我石霸天虽然是首领，但要实现我的目标，仰仗的都是你们。”
如此狂妄的名字，却配合这样一副普通小职员的相貌，令人总觉得有点格格不入。
听到石霸天的话，队列里有人笑了起来，一时间气氛也不是那么严肃了，石霸天作为首领拥有极强的亲和力，手下们与他关系十分融洽。
石霸天的右手向下虚按了下，顿时又安静下来走到了队列正前方的空地，告知手下们自己的成果：“这次我去凤都的魔脉待了很久，但终于成功了，我已经凝聚出第七颗魔核，成为典范级中阶！”
“不愧是首领，这样一来，我们磐岩会也能称霸一方，可以做更多事了！”
石霸天听着手下们的称赞，点点头，大手一挥。
“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汉都。”
见手下们表情各异，他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势力已经足够庞大，而各地的异常控制局因为神秘种肆虐而疲于奔命，区区一座城里的官方共鸣者，没有抵抗我们的可能。”
队列有人陷入沉思，有人露出崇拜的表情。
“之前的目标，都是小县城，在上面那群人眼里，我们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翻不起风浪！那么这一次，我们就盯上大的！”
石霸天开始来回踱步，这一刻，他不再显露出刻意伪装的普通人气质，表情张狂，眼中有着野兽般的凶光，欲择人而噬。
“同志们！我们是被背叛的弃子！我们不曾要过一点好处，但也不想无端地陷入万劫不复！”
“现在，就是最佳的时刻，我们要让那群傲慢的高层看到，他们的行为有多么地无耻！”
有人鼓掌叫好，接着是掌声雷动，响彻整座仓库。
“首领，我有事向您汇报。”一个身材瘦小的手下在石霸天的演讲完毕后，走出队列。
“张凡，什么事？”
张凡拍了拍手，有几个人从队列中窜出，脚步飞快，上到二楼，从库房的小房间拖出一个壮实大汉。
“就是他，叛徒魏当！我目睹他意图向有关部门举报我们，他的举报邮件就存在电脑中。”
石霸天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把信息发出去了吗？”
“没有，被我制止了。”
魏当被特制的绳子五花大绑，面色铁青，大口喘着气，身上遍布道道血痕，经过了严刑拷打。
“魏当，为什么背叛磐岩会？”石霸天双手负背，俯视着壮汉。
魏当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悲苦：“首领，停手吧，你的女儿已经回不来了。”
石霸天脸上的狰狞稍纵即逝，他叹了口气：“起来吧，你可以走了，但你要发誓不能告发我们。”
“首领！”一旁的张凡一怔，“他已经当过一次叛徒，您放他走的话......”
石霸天轻轻摇头，神色平静：“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做的，除此之外，有其他人想走的人可以跟他一起走，我不会阻拦。”
听到这番话，周围变得闹哄哄的，每个人都在小声议论着。
时间过去不久，有三个人出列，畏畏缩缩的，不敢看首领的脸。
“还有吗？大家应该也知道，我有一部分目的，是为了我自己的私仇。各位若觉得我做的太过了，就请现在退出，过时不候！”
石霸天朗声道，他随即又看见五个人出列，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
十分钟后，石霸天的面前，包括魏当在内，有十一个人。
其他的五十余人仍是整齐列队，高喊：“我们誓死追随首领！”
石霸天看着他们，眼神有些落寞，一一报出名字：“魏当、葛盛、熊岩、王伟胜......你们都是最初的成员啊，哎......”
十一人表情纠结复杂，各有不同，他们都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首领，同时也为石霸天的一如既往的仁善而感动。
魏当早已被松绑，他粗大的手臂抹了抹眼泪：“首领！对不起！我......”
“不必多说了，”石霸天冲他们挤出微笑，“抱歉，磐岩会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单纯组织了！祝你们一切安好，走吧！”
十一人眼含热泪，并排向石霸天深鞠一躬，转过身向着出口走去。
下一刻，十一人的背影凝固了，身躯泛黄，像是旧照片里的景象。
在其他成员平静的目光下，他们如土块遇到了雨水一般变得松散，随后瘫软成莫名的形状。
张凡看向石霸天，眼神中浮现出狂热的崇拜，如同见到了神明。
石霸天拿出眼镜布，反复擦拭着眼镜，重新戴上，微笑地检阅着剩下的成员。
“我也不再是曾经单纯的人了，干大事之前，得先把屋子清扫一下啊。”
育才高中，高二的教室中。
张可欣没有去听老师的讲课，只是托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单调的校园景色，俏脸上写满了疑惑。
“王娟突然搬家，都不跟我说一声！学校里也还有好多学生感染了瘟疫，上不了学了。”
她更不喜欢学校最近进来学习的外校老师，一个个都面无表情，每一节课都坐在教室后面记录着什么，让她很不舒服，据说这种日子要持续大半个月。
“总感觉忘记了什么，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啊......”
跟张可欣一样疑惑的，还有不少学生，他们也觉得头脑中丢失了一块记忆，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而在校园的某处，血色人影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校园，握紧了拳头，突然间又抬起头，意念一动，身形溶解成一大滩血液，流向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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