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矛盾
几天前。
学生主席办公室。
“七羽，借助心灵感应的能力，你觉得可以做什么？”
“阿……”
她双手挠头，思索了许久。
“可以表演魔术？”
“没错。”
“欸？”
“所谓魔术只不过是用一些心机的手法创造出不存在的假象，至少一般人是这么认为。但如果……”
她很仔细地听着我说着。
“咳咳，如果通过这种心理来使用神力的话，自然会以为是一种骗人的手段了吧？”
“嗯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所以老师想说什么呢？”
“我想让你参加象棋比赛。”
“欸？这个跟老师说的有关联吗……而且，我根本不会下象棋……”
“没事，你只需要知道规则就好了，关于怎么走……”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会用心灵感应的方式告诉你的。”
“这不就是作弊了吗！？作弊！比赛要讲究公平公正的呀！”
“唉，你就当成我在参加比赛，可以吗？”
“那老师你直接参赛不就好了嘛，反正老师又不是不能参加。”
“不行，那样的话太显眼了。”
“太显眼？这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嘛？”
“你不懂，这只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你才不懂呢！明明这样才会更有成就感吧？”
她生气地驳回了我的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问题。
“看来你很在意这些，不过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吧，虹籁说了你要听我的指挥行事，知道吗？”
“嘁，为了虹籁前辈，我就忍你一手好了。”
“好。”
我取下背包，从包里掏出一盘路边摊5块钱买的塑料象棋。
“这是干嘛，现场教学嘛？”
“对啊，不然我掏出来干什么。”
“哼……”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啊，我教你。”
“呃……”
她有些迟疑的样子。
“怎么了？”
我疑惑道。
“其实……其实我会下棋的啦……”
“嗯？你意思是你刚刚骗我的？”
“嗯……因为，下棋不是这样的‘我’的作风。”
“你……”
是在玩扮演角色吗？即使是分身，也要表现出不一样的性格吗？
“不过，出于例外的话……我就假装会下棋好啦……”
“你会下到什么程度？”
“我记过一点棋谱，会一点开局。”
“那口述定位你应该懂的吧？”
“嗯，我下过盲棋。”
“这么厉害，真看不出来。”
“所以说了，这样的‘我’不应该会下象棋呀！”
“那到时候上场，你要上本体了？”
“是的……不过我的本体和现在的我反差太大……被熟人看到会不好的。”
“那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不过……”
她下定了决心。
“既然是为了虹籁前辈，不惜破坏人设，我也会完成任务的。”
这家伙，意外的很认真嘛。虽然是以“为了虹籁前辈”为借口。
那要不，我们俩现在下一盘？
“欸？真……真的嘛？”
“来嘛。”
“我好久没下了……”
“我也是，彼此彼此。”
“这样不好吧……”
她又摆出一副抗拒的样子。
“你还在犹豫什么，刚才不都说了那些话吗？”
“因为……”
她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我微微一笑。
就让我好好欺负一下你吧。
……
经过十几分钟艰难的战斗后，我不堪受苦，提前投降了。
没想到她竟然棋力高深，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
不仅在开局上做到完美无缺，中局过程更是在进攻的同时很好的布下防御，我甚至中了她好几次飞刀。
她的技术，大抵县级冠军的水平。而我只是个业余爱好者罢了。
“你怎么这么强？是有人教你的吗？”
“嗯……是……我爸爸。”
“……”
“我爸爸是象棋冠军，全国赛的那种……”
原来是这样啊……大概小时候被父亲逼迫着学习象棋吧？不然现在一直表现出一副抗拒下棋的样子……
“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老师……”
“啊不不，怎么能是伤害呢……能跟高手过招，是我的荣幸才对。”
“……”
她沉默不语。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丧气啊，你不是赢了我吗？”
“我之前……跟我爸爸闹过矛盾，我说过我再也不会碰棋了，就算有，我也会故意输给别人看……现在我真是一股孩子气……”
……
“你……讨厌下棋吗？”
“不是讨厌……只是象棋这种东西曾经压垮了我……”
“你不是……很想得到别人关注吗？”
“我想要得到的是大众的关注……我想要表现出自己自由的样子……不是那种呆子一样的象棋比赛……”
“为什么？成为象棋冠军，不也是挺厉害的么？”
“老师你也懂的，象棋现在，只是小众的东西，在如今的时代……”
“……”
“就算我真的跟从我爸爸去到那边学习象棋……真的拿下了全国冠军……那在象棋界，我是个出彩的人，而在其他地方呢？象棋冠军，只不过是个称号罢了。”
“……”
“大家知道我是象棋冠军，但那又如何？一些人不懂象棋的，也就只会夸赞几句，一些人甚至会对我的名号产生怀疑……我早就在象棋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
“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跟任何人做过交流，一些活动也被训练象棋占用了时间，偶尔获得了几个奖项，班里也只会响起几片掌声，但是根本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一两颗泪滴坠在棋盘上。
她轻轻拂去眼泪。
“对不起……害您听了那么多，我们还是讲跟任务有关系的吧。”
“七羽，现在的你不是做出改变了吗？你现在变得开朗许多了，这么活泼可爱的样子，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
“……”
“有什么必要去追忆那些糟糕的过去呢？就把那些记忆忘掉吧。”
对啊，就像我一样……把那些痛苦全部抹去……
“抱歉，我们还是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她低着头，显得十分失落。
“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她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
我静静地从办公室的前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好冷，是谁把窗户开了？
我一路走向楼梯，顺着台阶往下走去。
七羽那家伙，居然藏着这种烦恼吗？
广场上学生们熙熙攘攘。
现在正好是下课吗？
我顺着一条无人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和宛茹也有点像呢。
小路的尽头，人群又集中了起来。
那是什么地方，从来没去过，说起来武笙还挺大的呢。
我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学校的超市。
要不要买点什么？虽然买不了多少东西……
我在超市里逛着，希望能找到一个符合我心情的商品。
好冷……人这么多，里面还是会冷吗……
我搓了搓手，吐了几口热气。
我来到一个货架前，这个货架上摆满了由塑料包装的小袋子。
这是什么？冬日暖茶？速溶版？
我挑选了几个看上去精致的包装袋。里面装了五六个小包装的粉末，大概。
反正也才六块钱，买了吧……
我站到一条队伍的末尾。
人好多……
有一个男生站在我隔壁的队伍中，跟我并排。
这家伙，是当时那个……和宛茹在coff谈话的，红发男生。
虽然他在学校里，是另一幅模样。浓密的黑发，差点遮住眼睛，耳朵上一点装饰也没有，身上穿的是正常的校服。
但是他身上弥漫的神力可欺骗不了我。
他转过身和我对视了几秒。
然后露出了一种骄傲的微笑。
我假装成一个路人，将视线移开。
突然想到关于这家伙，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虹籁也没有和我说些什么，差点忘记了B班另一位神明力量持有者的存在。
我再次去偷瞄他的动作
他只是买了瓶矿泉水，却排上如此庞大的长龙。
这家伙也是个怪人，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追求极致的坏”我就觉得，他也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
“您好，需要袋子吗？”
“不用，我才买一个东西……”
“好的。”
手机对准付完钱后，我从超市走了出去。
虽然那家伙也是任务需要的目标，但是先要解决眼下的问题才对。
很好奇那家伙怎么知道有关于宛茹的力量的……
我照着来的路，回到了办公室门前。
打开门，七羽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不过心情看上去舒畅了很多。
“欢迎回来……”
她淡淡的说道。
“外面真冷啊……武笙是会下雪的吧？”
“不知道……我是从外地来的。”
“哦……我也是呢……”
“……”
“要不……喝杯茶？”
“茶？”
“你看。”
我提起手里的塑料包装袋。
“看上去挺不错的样子，我就买回来了。”
“速溶暖茶？”
“你喝过吗？”
“没……看我同学买过。”
“试一试呗，反正这不是有亲爱的虹籁前辈买的茶具嘛。”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古色茶杯。
“……”
“没事，你就说是我擅自使用的，她顶多责备下我。”
“哦。”
我端起茶杯，加四分之三杯热水，撕开塑料袋，取出一包粉末，倒入茶杯里。
“老师，你看过说明了嘛？”
“什么说明？”
“就是这个塑料包装上写的啊，我看我同学都是倒热水瓶里的，你那么小的茶杯……”
无意间，我已经把粉末全部倒进去了，手里用着特制的搅拌棒，却见到杯底一大堆沉淀。
“啊……大意了。”
我拿着包装仔细观察了一番。
“建议倒入500ml开水中，搅拌溶解完毕后等待温度下降即可饮用……这商家为什么不考虑一下用茶杯喝茶的人啊！？不是自己都叫暖茶了嘛？”
“老师……市面上的饮料……速溶的带个‘茶’字……不是很正常吗……比如冰蓝茶那样的……”
“切，我以前买的都只是矿泉水，没想到饮料界水分这么深……”
“呃……”
七羽看上去很无语的样子，不过好像心情变好了。
“不行，我不能浪费这珍贵的一块钱，让我试试这高浓度暖茶。”
我举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
差点被甜度带走。
“呸呸，还是倒了吧。”
“哈哈哈，老师，你在干嘛啊……”
七羽脸上露出久远的笑容。
“第一买饮料，被坑了不行？”
“你是农村来的吗？怎么这么逗呢啊哈哈。”
她一脸开心地笑着。
“行了别笑了，给我留点面子。你带水瓶了嘛？”
“带了，在包里。”
“等等，你那个包背的不是假的包嘛？是我想象的吧？”
“我在办公室还放了一个包，那个是真的。”
她从沙发旁拾起一个一模一样的背包，然后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粉红色的保温瓶。
平时她一定会极力去避免和携带物品有关的事情发生吧……不然分身很容易被揭穿的……
“借我用一下，你知道我要干嘛吧？”
“嗯……用我的水瓶泡茶……”
“嗯，知道就好。”
“你不会要对嘴喝吧？老师！”
“你傻吗？当然是泡好了倒茶杯里。”
“哦……哦……对不起……”
她刚才好像激动了一会。
我泡好茶，往桌上倒了两杯。
“现在好了，来尝尝吧，不过不要抱太大期望，便宜货没什么好东西的。”
“嗯！”
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
果然塑料味严重呢
不过，确实能给人带来一丝暖意，偶尔喝上一杯，也能稍稍驱散冬天带来的寒意呢。
我放下茶杯，看了看七羽。
她闭着眼，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品尝着嘴里的茶。
有那么好喝吗……
她把茶杯放下，大概只是喝了一小口
“味道还不错呢，老师。”
不过总感觉……茶杯里的液体没怎么少呢。
……
那个时候……我居然忘了分身是不可以进食的……
学生主席办公室。
“七羽，借助心灵感应的能力，你觉得可以做什么？”
“阿……”
她双手挠头，思索了许久。
“可以表演魔术？”
“没错。”
“欸？”
“所谓魔术只不过是用一些心机的手法创造出不存在的假象，至少一般人是这么认为。但如果……”
她很仔细地听着我说着。
“咳咳，如果通过这种心理来使用神力的话，自然会以为是一种骗人的手段了吧？”
“嗯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所以老师想说什么呢？”
“我想让你参加象棋比赛。”
“欸？这个跟老师说的有关联吗……而且，我根本不会下象棋……”
“没事，你只需要知道规则就好了，关于怎么走……”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会用心灵感应的方式告诉你的。”
“这不就是作弊了吗！？作弊！比赛要讲究公平公正的呀！”
“唉，你就当成我在参加比赛，可以吗？”
“那老师你直接参赛不就好了嘛，反正老师又不是不能参加。”
“不行，那样的话太显眼了。”
“太显眼？这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嘛？”
“你不懂，这只会招来更多的麻烦。”
“你才不懂呢！明明这样才会更有成就感吧？”
她生气地驳回了我的话，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问题。
“看来你很在意这些，不过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吧，虹籁说了你要听我的指挥行事，知道吗？”
“嘁，为了虹籁前辈，我就忍你一手好了。”
“好。”
我取下背包，从包里掏出一盘路边摊5块钱买的塑料象棋。
“这是干嘛，现场教学嘛？”
“对啊，不然我掏出来干什么。”
“哼……”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啊，我教你。”
“呃……”
她有些迟疑的样子。
“怎么了？”
我疑惑道。
“其实……其实我会下棋的啦……”
“嗯？你意思是你刚刚骗我的？”
“嗯……因为，下棋不是这样的‘我’的作风。”
“你……”
是在玩扮演角色吗？即使是分身，也要表现出不一样的性格吗？
“不过，出于例外的话……我就假装会下棋好啦……”
“你会下到什么程度？”
“我记过一点棋谱，会一点开局。”
“那口述定位你应该懂的吧？”
“嗯，我下过盲棋。”
“这么厉害，真看不出来。”
“所以说了，这样的‘我’不应该会下象棋呀！”
“那到时候上场，你要上本体了？”
“是的……不过我的本体和现在的我反差太大……被熟人看到会不好的。”
“那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不过……”
她下定了决心。
“既然是为了虹籁前辈，不惜破坏人设，我也会完成任务的。”
这家伙，意外的很认真嘛。虽然是以“为了虹籁前辈”为借口。
那要不，我们俩现在下一盘？
“欸？真……真的嘛？”
“来嘛。”
“我好久没下了……”
“我也是，彼此彼此。”
“这样不好吧……”
她又摆出一副抗拒的样子。
“你还在犹豫什么，刚才不都说了那些话吗？”
“因为……”
她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我微微一笑。
就让我好好欺负一下你吧。
……
经过十几分钟艰难的战斗后，我不堪受苦，提前投降了。
没想到她竟然棋力高深，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
不仅在开局上做到完美无缺，中局过程更是在进攻的同时很好的布下防御，我甚至中了她好几次飞刀。
她的技术，大抵县级冠军的水平。而我只是个业余爱好者罢了。
“你怎么这么强？是有人教你的吗？”
“嗯……是……我爸爸。”
“……”
“我爸爸是象棋冠军，全国赛的那种……”
原来是这样啊……大概小时候被父亲逼迫着学习象棋吧？不然现在一直表现出一副抗拒下棋的样子……
“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老师……”
“啊不不，怎么能是伤害呢……能跟高手过招，是我的荣幸才对。”
“……”
她沉默不语。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丧气啊，你不是赢了我吗？”
“我之前……跟我爸爸闹过矛盾，我说过我再也不会碰棋了，就算有，我也会故意输给别人看……现在我真是一股孩子气……”
……
“你……讨厌下棋吗？”
“不是讨厌……只是象棋这种东西曾经压垮了我……”
“你不是……很想得到别人关注吗？”
“我想要得到的是大众的关注……我想要表现出自己自由的样子……不是那种呆子一样的象棋比赛……”
“为什么？成为象棋冠军，不也是挺厉害的么？”
“老师你也懂的，象棋现在，只是小众的东西，在如今的时代……”
“……”
“就算我真的跟从我爸爸去到那边学习象棋……真的拿下了全国冠军……那在象棋界，我是个出彩的人，而在其他地方呢？象棋冠军，只不过是个称号罢了。”
“……”
“大家知道我是象棋冠军，但那又如何？一些人不懂象棋的，也就只会夸赞几句，一些人甚至会对我的名号产生怀疑……我早就在象棋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
“那段时间我几乎没有跟任何人做过交流，一些活动也被训练象棋占用了时间，偶尔获得了几个奖项，班里也只会响起几片掌声，但是根本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一两颗泪滴坠在棋盘上。
她轻轻拂去眼泪。
“对不起……害您听了那么多，我们还是讲跟任务有关系的吧。”
“七羽，现在的你不是做出改变了吗？你现在变得开朗许多了，这么活泼可爱的样子，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
“……”
“有什么必要去追忆那些糟糕的过去呢？就把那些记忆忘掉吧。”
对啊，就像我一样……把那些痛苦全部抹去……
“抱歉，我们还是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她低着头，显得十分失落。
“还是先休息一会吧。”
她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
我静静地从办公室的前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好冷，是谁把窗户开了？
我一路走向楼梯，顺着台阶往下走去。
七羽那家伙，居然藏着这种烦恼吗？
广场上学生们熙熙攘攘。
现在正好是下课吗？
我顺着一条无人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和宛茹也有点像呢。
小路的尽头，人群又集中了起来。
那是什么地方，从来没去过，说起来武笙还挺大的呢。
我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学校的超市。
要不要买点什么？虽然买不了多少东西……
我在超市里逛着，希望能找到一个符合我心情的商品。
好冷……人这么多，里面还是会冷吗……
我搓了搓手，吐了几口热气。
我来到一个货架前，这个货架上摆满了由塑料包装的小袋子。
这是什么？冬日暖茶？速溶版？
我挑选了几个看上去精致的包装袋。里面装了五六个小包装的粉末，大概。
反正也才六块钱，买了吧……
我站到一条队伍的末尾。
人好多……
有一个男生站在我隔壁的队伍中，跟我并排。
这家伙，是当时那个……和宛茹在coff谈话的，红发男生。
虽然他在学校里，是另一幅模样。浓密的黑发，差点遮住眼睛，耳朵上一点装饰也没有，身上穿的是正常的校服。
但是他身上弥漫的神力可欺骗不了我。
他转过身和我对视了几秒。
然后露出了一种骄傲的微笑。
我假装成一个路人，将视线移开。
突然想到关于这家伙，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虹籁也没有和我说些什么，差点忘记了B班另一位神明力量持有者的存在。
我再次去偷瞄他的动作
他只是买了瓶矿泉水，却排上如此庞大的长龙。
这家伙也是个怪人，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追求极致的坏”我就觉得，他也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
“您好，需要袋子吗？”
“不用，我才买一个东西……”
“好的。”
手机对准付完钱后，我从超市走了出去。
虽然那家伙也是任务需要的目标，但是先要解决眼下的问题才对。
很好奇那家伙怎么知道有关于宛茹的力量的……
我照着来的路，回到了办公室门前。
打开门，七羽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不过心情看上去舒畅了很多。
“欢迎回来……”
她淡淡的说道。
“外面真冷啊……武笙是会下雪的吧？”
“不知道……我是从外地来的。”
“哦……我也是呢……”
“……”
“要不……喝杯茶？”
“茶？”
“你看。”
我提起手里的塑料包装袋。
“看上去挺不错的样子，我就买回来了。”
“速溶暖茶？”
“你喝过吗？”
“没……看我同学买过。”
“试一试呗，反正这不是有亲爱的虹籁前辈买的茶具嘛。”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古色茶杯。
“……”
“没事，你就说是我擅自使用的，她顶多责备下我。”
“哦。”
我端起茶杯，加四分之三杯热水，撕开塑料袋，取出一包粉末，倒入茶杯里。
“老师，你看过说明了嘛？”
“什么说明？”
“就是这个塑料包装上写的啊，我看我同学都是倒热水瓶里的，你那么小的茶杯……”
无意间，我已经把粉末全部倒进去了，手里用着特制的搅拌棒，却见到杯底一大堆沉淀。
“啊……大意了。”
我拿着包装仔细观察了一番。
“建议倒入500ml开水中，搅拌溶解完毕后等待温度下降即可饮用……这商家为什么不考虑一下用茶杯喝茶的人啊！？不是自己都叫暖茶了嘛？”
“老师……市面上的饮料……速溶的带个‘茶’字……不是很正常吗……比如冰蓝茶那样的……”
“切，我以前买的都只是矿泉水，没想到饮料界水分这么深……”
“呃……”
七羽看上去很无语的样子，不过好像心情变好了。
“不行，我不能浪费这珍贵的一块钱，让我试试这高浓度暖茶。”
我举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
差点被甜度带走。
“呸呸，还是倒了吧。”
“哈哈哈，老师，你在干嘛啊……”
七羽脸上露出久远的笑容。
“第一买饮料，被坑了不行？”
“你是农村来的吗？怎么这么逗呢啊哈哈。”
她一脸开心地笑着。
“行了别笑了，给我留点面子。你带水瓶了嘛？”
“带了，在包里。”
“等等，你那个包背的不是假的包嘛？是我想象的吧？”
“我在办公室还放了一个包，那个是真的。”
她从沙发旁拾起一个一模一样的背包，然后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粉红色的保温瓶。
平时她一定会极力去避免和携带物品有关的事情发生吧……不然分身很容易被揭穿的……
“借我用一下，你知道我要干嘛吧？”
“嗯……用我的水瓶泡茶……”
“嗯，知道就好。”
“你不会要对嘴喝吧？老师！”
“你傻吗？当然是泡好了倒茶杯里。”
“哦……哦……对不起……”
她刚才好像激动了一会。
我泡好茶，往桌上倒了两杯。
“现在好了，来尝尝吧，不过不要抱太大期望，便宜货没什么好东西的。”
“嗯！”
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
果然塑料味严重呢
不过，确实能给人带来一丝暖意，偶尔喝上一杯，也能稍稍驱散冬天带来的寒意呢。
我放下茶杯，看了看七羽。
她闭着眼，好像很享受的样子，品尝着嘴里的茶。
有那么好喝吗……
她把茶杯放下，大概只是喝了一小口
“味道还不错呢，老师。”
不过总感觉……茶杯里的液体没怎么少呢。
……
那个时候……我居然忘了分身是不可以进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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