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存在
“快请进，来自异界的客人。”
眼前的女人打开门，所谓的实验室出现在我面前，房间中央巨大的桌子上摆着各种不明的化学仪器，正前方有一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左右周围墙面上挂着两块黑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
“好专业的房间，你是科学家吗？”
“我……是理论学家。”
她的腔调突然变得正经了起来，声音变得充满磁性。
“理论学家需要这种东西吗？”
我指了指那些奇怪的玻璃仪器，似乎还在运作着。
“这是高尚的理论实践装置，无知。”
她严肃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
“呃，你怎么不用那中二病的语调说话了？而且，总觉得你身上的制服和那些学生们穿的校服不一样呢？”
“嗯，这是十年前的武笙校服？”
“十年前？你借来的？”
“不，我自己的。”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位女人，并不是学生，实际的年龄已经接近三十了？
“开玩笑吧？你是老师还是学生啊？”
“老师，正经的理论学派主任。”
“还有这种奇怪的学派吗？”
“在实验室里，就应该是以实验员的形象出场。老师，欢迎来到我的理论研究所。”
“校方知道你在这里搞这种实验的吗？”
“比起这个，要不您先让那个透明的家伙出去？我希望我们俩能够单独交流。”
她指的是作为分身的七羽。
从她的话听来，她是看不见七羽的，但是又能知道有七羽分身的“存在”，莫非是靠观察我视线的动作？
“行吧，那么七羽，你暂时在门外等我一下。”
“好……老师。”
她点了点头，悄悄走了出去。
“走了吗？”
“已经不在这个实验室里了。”
“好。”
眼前的翠绿色女人将实验室的门关上，然后按下了门旁边的开关，一连贯的金属机械发出声响。
“你干了什么？”
我警惕道。
“没事，只是防止门外的人窃听罢了，那么，我们开始吧，老师。”
她坐在实验桌台的中央位置。
“首先是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苍林，你呢？”
“我是独心。”
房间里除了我们的谈话声，安静得只能听到玻璃容器中液体滚动的声音。
“独心，好名字呢，首先问你个问题。你拥有超能力吗？”
“……”
她肯定知道我有这种力量的吧？明知故问，是想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为什么这么讲？”
“因为你表现得确实像个普通人。”
“不，你不是已经看出来我在和透明人对话了吗？”
“但是，如果那个透明人真的是你自己想象的呢？”
“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只是你自己感官上出了幻觉，看到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然后和她对话，和她一起去哪儿呢？”
她说的，是七羽的力量原理吗？
“是又如何？”
“那么，你就一定得了某种精神病。”
“你没在骂我吧？”
“当然了？你看，现在房间里有几个人？”
“我们两个。”
“那要不，你试着想想那个透明人也在这个房间里？”
看来她真的知道七羽力量的秘密，不过，如果不依赖七羽进行引导的话，单凭自己想象是很难将假象转为存在的。
“做不到，我没那种病。”
“所以说，你可以不是超能力者，而是另一个超能力者给了你这种奇怪的病。”
感觉是被她套出话来了？
“你分析了那么多，那么你是不是超能力者？”
“我是个理论学家，已经告诉过你了。”
“理论学家为什么就不是超能力者？”
“因为……我是无神论存在主义者。”
她露出几丝微笑。
“存在依于真理……”
她细细语道。
“……”
存在依于真理。
曾经我也似乎这么认为过。
直到重复的梦境，和那种奇怪的超现实力量的出现。
白色虚空中的神秘少女，以帝王口吻自称的神明使徒，棂。
早就把我竖立已久的自我世界观毁灭。
“是吗？原来这所学校的理论学家就是指哲学家吗？”
“我们是存在者，人类，最基本的存在者，生物最具智慧的存在者。”
她不理会我的话自顾自的开始讲道。
“所见所使，即为所想；你我正处在永恒的空间中，而你我是真实的存在。”
“……”
“杂想不必侵入到我们的想象中，一切由我们自己决定，所谓超能力，所谓看见的虚幻……”
“……”
“一切都是空虚所想，空虚转由存在的所想。”
她举起一支装着绿色溶液的试管，将其倒入充满另一种颜色液体的反应容器中。
两种液体相互混合，随后颜色发生浓烈的变化，转而成为黑色。
“这是神力吗？不是，这是原理。但我们知道吗？现在还不知道。”
“……”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但是我们有必要相信这种原理的存在吗？当然有必要，因为这是原理。如果有一天神明呼唤了你，你有必要答应吗？”
她倾向前，质问着我这个问题。
“……”
见我没有回答，便帮我答上了。
“当然要，因为那是从未见过的原理，超越现实的存在。”
“……是吗……”
“你理解了吗？”
我该不该，告诉她那些事实呢？
不过虹籁有说过……除非得到她的认可，不可将神力透露给外人。
但是这家伙，似乎已经是弄清楚神力的普通人了吧？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请讲。”
“你没有得到神明的呼唤吗？”
“呵呵……”
她脸上的表情发生变化，似乎是在笑。
“一直都有，但是，我一直没有回应。”
“为什么，你不是说‘当然要’回应了吗？”
“因为……那不是神。那是我内心的自我矛盾。”
“……”
“看来，你是有回应神明呼唤了呢，对吧，你是个超能力者。然而，你不曾觉得，这股力量，完全是凭借想象而来的吗？”
“……”
“存在依于真理，你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无用的想象，也就是患上了精神症，只是一个人发病罢了。比如那个透明人，在你的意识里，她就在门外等着你，但在我的意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这种只能成为部分人眼中的存在，能称作真理吗？”
“……”
“错，对吧？因此她不能称作存在，只能称作你的幻想，你的疾病。”
我没有话来反驳。
“那么那种只存在部分人意识中的神明……只是一种病患罢了，我只不过没有去理会，便摆脱了这种精神病的困扰，而你……新来的心理辅导员……独心老师……你看上去病的不轻啊……”
病得不轻……
好像是的。
眼前女人的一番话再度颠覆了我的认知
难不成……如今所见到的一切，全是我自己患上的病在作乱，疯狂地在幻想吗？
这样一来似乎能解释的通，但如果真是这样……七羽……虹籁……宛茹……都得上了这种病吗？
那么为什么这种病会达成共识呢？为什么大家都会具有超越现实的神明力量……
不对……这些力量，从感官上来讲，似乎真的行的通……
化学实验……新的产物……虽然不知道反应原理，但是人们依然会相信这种反应原理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
因为人们习惯了科学探究，便会把未知视作存在。
而得到神明力量的我，一开始也是不敢相信这些荒谬的力量……
但是随着力量的“适应”……不仅学会了所谓的心灵感应，而且对新力量的出现反应表现的越来越平淡……
如今的我也将新的未知视为存在……
而眼前的这位女人……身上没有一丝力量的痕迹，却能感受到他人身上相信所谓荒谬力量的意识……
如果一切都是假想的……那么……我来到这里……岂不是被那家伙……
虹籁一直在骗我？
难不成这种力量的念想，实际上是虹籁在用什么方法对我进行洗脑？
对啊……至始至终，她都没提及过棂的存在……因为棂只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神明使徒”吗？
这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的幻想游戏吗！！
回答我啊！！我！！！
……
……
……
白色虚空，
突然就来到这里了，一闭眼的瞬间。
应该只是一场幻想吧？
本该出现的少女，棂，这次没有出现。
果然，一旦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以后，那个所谓的使徒，就从我的幻想中抹除了吗？
快从这场闹剧中脱离吧……也该和虹籁讲清楚……
！！
这是……什么声音？
“求求你……快点醒来啊！！求求你了……”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哥哥！！”
有少女哭泣的声音？
不像是意识传输，而是回荡在整个虚空中的嗓音。
你在哪里？
悲伤，孤独，我突然被卷入了这股情绪之中。
好可怕，好黑暗。
没有人来救我了
至少我把她救下了。
不该出现的熟悉感觉，突然又荡漾在我脑海之中。
突然，我在白色虚空中看见了自己的双手。
那双手上充满了血，是人的血。
黑白的少女一刹那浮现在我眼前。
她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我需要你。永远。”
然后虚空在那一瞬间崩塌了。
……
……
“咳咳咳！！！”
现实中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才好似经历了一场噩梦。
我痴呆地看着我的双手，没有沾一点血。
“怎么了？独心？”
苍林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有点头晕……”
“是那股疾病发作了吗？要不……”
“抱歉，今天你说的东西一时间有点让我难以接受……”
我捂着额头，感觉身体浑身无力。
“当然你说的没有错，只不过我怕我的世界观又会发生颠覆……所以请让我回去，好好思考一下。”
她推了推单片眼镜。
“可以吧，你随时都可以来实验室找我，如果锁着门，就说明我不在学校里。”
“嗯……真是抱歉，身体突然一下子难受得不行……”
“呵呵，没事，这其实是精神受到打击的正常现象，也会间接影响到大脑，不过只要你慢慢适应慢慢改变就好了。”
“谢谢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踉踉跄跄地走向实验室的门，转开门把手，从里走了出去。
好晕，好想吐，这是什么恶心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体会到过……
“嗯？……”
门外等候的七羽已经不在了，果然像她说的那样吗……我也开始接受存在的真理了吗？
……
……
……
我现在……大脑一片混乱。
眼前的女人打开门，所谓的实验室出现在我面前，房间中央巨大的桌子上摆着各种不明的化学仪器，正前方有一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左右周围墙面上挂着两块黑板，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
“好专业的房间，你是科学家吗？”
“我……是理论学家。”
她的腔调突然变得正经了起来，声音变得充满磁性。
“理论学家需要这种东西吗？”
我指了指那些奇怪的玻璃仪器，似乎还在运作着。
“这是高尚的理论实践装置，无知。”
她严肃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
“呃，你怎么不用那中二病的语调说话了？而且，总觉得你身上的制服和那些学生们穿的校服不一样呢？”
“嗯，这是十年前的武笙校服？”
“十年前？你借来的？”
“不，我自己的。”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位女人，并不是学生，实际的年龄已经接近三十了？
“开玩笑吧？你是老师还是学生啊？”
“老师，正经的理论学派主任。”
“还有这种奇怪的学派吗？”
“在实验室里，就应该是以实验员的形象出场。老师，欢迎来到我的理论研究所。”
“校方知道你在这里搞这种实验的吗？”
“比起这个，要不您先让那个透明的家伙出去？我希望我们俩能够单独交流。”
她指的是作为分身的七羽。
从她的话听来，她是看不见七羽的，但是又能知道有七羽分身的“存在”，莫非是靠观察我视线的动作？
“行吧，那么七羽，你暂时在门外等我一下。”
“好……老师。”
她点了点头，悄悄走了出去。
“走了吗？”
“已经不在这个实验室里了。”
“好。”
眼前的翠绿色女人将实验室的门关上，然后按下了门旁边的开关，一连贯的金属机械发出声响。
“你干了什么？”
我警惕道。
“没事，只是防止门外的人窃听罢了，那么，我们开始吧，老师。”
她坐在实验桌台的中央位置。
“首先是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苍林，你呢？”
“我是独心。”
房间里除了我们的谈话声，安静得只能听到玻璃容器中液体滚动的声音。
“独心，好名字呢，首先问你个问题。你拥有超能力吗？”
“……”
她肯定知道我有这种力量的吧？明知故问，是想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为什么这么讲？”
“因为你表现得确实像个普通人。”
“不，你不是已经看出来我在和透明人对话了吗？”
“但是，如果那个透明人真的是你自己想象的呢？”
“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只是你自己感官上出了幻觉，看到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然后和她对话，和她一起去哪儿呢？”
她说的，是七羽的力量原理吗？
“是又如何？”
“那么，你就一定得了某种精神病。”
“你没在骂我吧？”
“当然了？你看，现在房间里有几个人？”
“我们两个。”
“那要不，你试着想想那个透明人也在这个房间里？”
看来她真的知道七羽力量的秘密，不过，如果不依赖七羽进行引导的话，单凭自己想象是很难将假象转为存在的。
“做不到，我没那种病。”
“所以说，你可以不是超能力者，而是另一个超能力者给了你这种奇怪的病。”
感觉是被她套出话来了？
“你分析了那么多，那么你是不是超能力者？”
“我是个理论学家，已经告诉过你了。”
“理论学家为什么就不是超能力者？”
“因为……我是无神论存在主义者。”
她露出几丝微笑。
“存在依于真理……”
她细细语道。
“……”
存在依于真理。
曾经我也似乎这么认为过。
直到重复的梦境，和那种奇怪的超现实力量的出现。
白色虚空中的神秘少女，以帝王口吻自称的神明使徒，棂。
早就把我竖立已久的自我世界观毁灭。
“是吗？原来这所学校的理论学家就是指哲学家吗？”
“我们是存在者，人类，最基本的存在者，生物最具智慧的存在者。”
她不理会我的话自顾自的开始讲道。
“所见所使，即为所想；你我正处在永恒的空间中，而你我是真实的存在。”
“……”
“杂想不必侵入到我们的想象中，一切由我们自己决定，所谓超能力，所谓看见的虚幻……”
“……”
“一切都是空虚所想，空虚转由存在的所想。”
她举起一支装着绿色溶液的试管，将其倒入充满另一种颜色液体的反应容器中。
两种液体相互混合，随后颜色发生浓烈的变化，转而成为黑色。
“这是神力吗？不是，这是原理。但我们知道吗？现在还不知道。”
“……”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
“但是我们有必要相信这种原理的存在吗？当然有必要，因为这是原理。如果有一天神明呼唤了你，你有必要答应吗？”
她倾向前，质问着我这个问题。
“……”
见我没有回答，便帮我答上了。
“当然要，因为那是从未见过的原理，超越现实的存在。”
“……是吗……”
“你理解了吗？”
我该不该，告诉她那些事实呢？
不过虹籁有说过……除非得到她的认可，不可将神力透露给外人。
但是这家伙，似乎已经是弄清楚神力的普通人了吧？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请讲。”
“你没有得到神明的呼唤吗？”
“呵呵……”
她脸上的表情发生变化，似乎是在笑。
“一直都有，但是，我一直没有回应。”
“为什么，你不是说‘当然要’回应了吗？”
“因为……那不是神。那是我内心的自我矛盾。”
“……”
“看来，你是有回应神明呼唤了呢，对吧，你是个超能力者。然而，你不曾觉得，这股力量，完全是凭借想象而来的吗？”
“……”
“存在依于真理，你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无用的想象，也就是患上了精神症，只是一个人发病罢了。比如那个透明人，在你的意识里，她就在门外等着你，但在我的意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这种只能成为部分人眼中的存在，能称作真理吗？”
“……”
“错，对吧？因此她不能称作存在，只能称作你的幻想，你的疾病。”
我没有话来反驳。
“那么那种只存在部分人意识中的神明……只是一种病患罢了，我只不过没有去理会，便摆脱了这种精神病的困扰，而你……新来的心理辅导员……独心老师……你看上去病的不轻啊……”
病得不轻……
好像是的。
眼前女人的一番话再度颠覆了我的认知
难不成……如今所见到的一切，全是我自己患上的病在作乱，疯狂地在幻想吗？
这样一来似乎能解释的通，但如果真是这样……七羽……虹籁……宛茹……都得上了这种病吗？
那么为什么这种病会达成共识呢？为什么大家都会具有超越现实的神明力量……
不对……这些力量，从感官上来讲，似乎真的行的通……
化学实验……新的产物……虽然不知道反应原理，但是人们依然会相信这种反应原理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
因为人们习惯了科学探究，便会把未知视作存在。
而得到神明力量的我，一开始也是不敢相信这些荒谬的力量……
但是随着力量的“适应”……不仅学会了所谓的心灵感应，而且对新力量的出现反应表现的越来越平淡……
如今的我也将新的未知视为存在……
而眼前的这位女人……身上没有一丝力量的痕迹，却能感受到他人身上相信所谓荒谬力量的意识……
如果一切都是假想的……那么……我来到这里……岂不是被那家伙……
虹籁一直在骗我？
难不成这种力量的念想，实际上是虹籁在用什么方法对我进行洗脑？
对啊……至始至终，她都没提及过棂的存在……因为棂只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神明使徒”吗？
这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的幻想游戏吗！！
回答我啊！！我！！！
……
……
……
白色虚空，
突然就来到这里了，一闭眼的瞬间。
应该只是一场幻想吧？
本该出现的少女，棂，这次没有出现。
果然，一旦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以后，那个所谓的使徒，就从我的幻想中抹除了吗？
快从这场闹剧中脱离吧……也该和虹籁讲清楚……
！！
这是……什么声音？
“求求你……快点醒来啊！！求求你了……”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哥哥！！”
有少女哭泣的声音？
不像是意识传输，而是回荡在整个虚空中的嗓音。
你在哪里？
悲伤，孤独，我突然被卷入了这股情绪之中。
好可怕，好黑暗。
没有人来救我了
至少我把她救下了。
不该出现的熟悉感觉，突然又荡漾在我脑海之中。
突然，我在白色虚空中看见了自己的双手。
那双手上充满了血，是人的血。
黑白的少女一刹那浮现在我眼前。
她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我需要你。永远。”
然后虚空在那一瞬间崩塌了。
……
……
“咳咳咳！！！”
现实中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才好似经历了一场噩梦。
我痴呆地看着我的双手，没有沾一点血。
“怎么了？独心？”
苍林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有点头晕……”
“是那股疾病发作了吗？要不……”
“抱歉，今天你说的东西一时间有点让我难以接受……”
我捂着额头，感觉身体浑身无力。
“当然你说的没有错，只不过我怕我的世界观又会发生颠覆……所以请让我回去，好好思考一下。”
她推了推单片眼镜。
“可以吧，你随时都可以来实验室找我，如果锁着门，就说明我不在学校里。”
“嗯……真是抱歉，身体突然一下子难受得不行……”
“呵呵，没事，这其实是精神受到打击的正常现象，也会间接影响到大脑，不过只要你慢慢适应慢慢改变就好了。”
“谢谢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我踉踉跄跄地走向实验室的门，转开门把手，从里走了出去。
好晕，好想吐，这是什么恶心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体会到过……
“嗯？……”
门外等候的七羽已经不在了，果然像她说的那样吗……我也开始接受存在的真理了吗？
……
……
……
我现在……大脑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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