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诈局
奇怪的感觉。
说起来，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感觉？
每当我尝试用苍林所说的存在理论去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头脑就有东西在作祟，影响我思考。
迷糊中的我颠颠颤颤地回到主席办公室。
一开门，看见七羽坐在沙发上，那不是乔装打扮的七羽，而是显得阴暗落魄的七羽本体。
“回来了……”
“七羽，你的分身呢？我出门没有看到你……”
“我也不知道……就在刚才一瞬间情况下……本体与分身的意识连接断开了，好像受到了干扰似的。力量一下子衰弱了。”
受到了干扰？
我躺倒在另一张沙发上。
“看老师很累的样子，发生什么了嘛？”
“不……不过是聊了几句……”
我捂着脸，回忆刚才的过程。
“呐，七羽，我问你个问题……你相信神是存在的吗？”
“当然了，我一直用着神的力量。”
“但是你相信的只是由自己创造出来的狭义的神吧？就像潮阳把青暖视为神一样。”
“你让我相信广义的神？那种创造众生，俯视万物的神？”
“对。”
“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因为那种神明，即使相信，也感觉不到会带来什么。”
“是吗……我知道了。”
我闭着眼，冥思着一些东西。
“对了，明天就是象棋淘汰赛了。”
“嗯……”
我淡淡地回复道。
“……”
“怎么了？”
“你不给我加油打气一下吗？”
“加油。”
“……”
她的期待在我敷衍之下落空。
“我明天是本体登场。”
“嗯……嗯？你不怕反差太大吗？”
“没事，我会尽量打扮的像分身一样。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老师您说的话，好像一直觉得我会用分身出场，觉得分身是万能的。”
“我当然知道分身有缺陷。就……对哦……这场比赛……说不定会有很多人围观……”
“说实话……我并不想过于依赖力量。我也想告诉老师这句话。”
“嗯？”
“这个充满古怪能力的世界，其实还蛮讨厌的，如果不是虹籁说有方法能解决……”
“不过，你自己不也借用着分身在依赖力量吗？”
“是，所以我也很失败啊，我现在已经不敢直面普通人了，毕竟分身这种东西……其实是在蛊惑人心……”
“什么？有这么严重吗？只是你自己想的吧？”
“不……算了，我们还是不要聊这个了。”
七羽从沙发上起身
“我今晚还要去熟悉棋谱，关于青暖同学的调查，我可以搁置几天吗，等棋赛过了以后。”
“当然可以了。”
总觉得七羽的语气变得很奇怪，是因为和分身聊习惯了的原因吗？
“那么，我先走了。”
随着办公室门的关闭，空荡的房间中只留我一人。
……
说到青暖，我想起来之前拍照留下的她使用的app，我还没怎么尝试过……
我翻开手机里的照片，找到了当时拍下的笔记。顺着笔记上记下的名字，很快就在应用商店中找到了这些软件。
看上去花花粉粉的所谓同城恋爱软件……真的会有人相信这种网上简单几句键盘语言的爱情吗？
在简单的注册，填写个人信息后，同时有十几个挂着女生头像的用户主动来添加我的好友。
呵。没想到有这么多饥渴难耐的家伙们。
“小哥哥，第一眼就看上了你。”
“哈喽哈喽，来陪我玩啊。”
“你在找我吗？”
每位女同城好友的首句发言都不一样。
既然青暖在用的话，是不是代表这些软件真的起到一点交友的功能呢？
我打开手机屏幕的虚拟键盘，敲下了几个问好的字句。
“你好。”
没过多久，另一方回复了消息。
“你好鸭。帅哥，平时一定很无聊吧？”
居然被她看穿了？！我平时还真挺无聊的，好吧，开个玩笑。
“是。”
我继续敷衍地回复道。
对方突然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个女人撩着头发，精致漂亮的几乎脸填满了整个手机屏幕。
直接用容貌打动我吗？这种隔着屏幕的对视可不行呀。
我尝试回复“真好看”试试。
对方弹来消息。
“谢谢。”附带一个可爱的表情。
……
她见我好一会没反应，又继续道
“这周末，有空吗？”
“怎么了？”
“想约你出去玩，你在武笙哪里呢？”
我在填写地址的时候确实填上了武笙，而且保险起见只填了武笙，后面的详细地址是随手乱填的。她估计是看了我的个人资料。
不过我翻阅她个人资料的时候，哪儿都找不到居住地址，好像刻意隐藏起来了一样？
“你也在武笙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起她的住址。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不会正好去洗澡了吧？
我按下键盘询问她是否还在。
当我点击发送按钮时，我傻眼了。
系统弹出了一个覆盖整个屏幕的弹窗
“您好，尊贵的男嘉宾……本次新用户免费畅聊体验句数以达上线，请充值成为会员后继续与对方畅聊……”
是的，这款软件不充钱只让我跟对方发送五句话。
不过，只要一句话里讲多点不就好了？
于是我又点开第二位女嘉宾的聊天框，大胆地写下了一堆话语。结果刚写出50字左右，系统就提示我每句话不能超过50个字符。
看来讲话这方面被这款软件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50字也够了。
“你好，美女，你住在武笙的哪里呀，有空的话咱们出去吃个饭，线下认识一下呗，如果这几天没空，可以下个周末”
加上标点符号正好五十个字，发送！
对方回复：
“……”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呐？”
对方居然回复了一句与我问题毫不相干的内容，是不是我有点太快了？
“我喜欢看推理一类的。你喜欢看哪种？可以给我推荐几部吗？要是可以的话，我们要不线下见个面吧？这里不方便”
“我喜欢在这里聊天。”
这家伙喜欢在这里聊天？……这种说话也要付钱的地方？而且丝毫不理会我说的有关线下见面的内容。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再换一个人试试。
这次我直接询问她的loink账号好了。
“在吗，有loink吗？加个好友呗。”
“……loink前几天被人盗了，我们就在这里聊吧。”
一定是我运气不对。
“在吗，方便用loink吗？”
“……唉，前几天好闺蜜突然闹翻把我loink号盗走了……”
你也被盗号？这我是不信的。
算了，我也没兴趣跟这些家伙耗下去了，时间也是我宝贵的一部分……
其实这种阴谋戏早该有人揭穿了，我只不过陪这样的系统玩了一会。凭什么只有我只能发不超过5句话，而对方甚至能发送图片，视频？难不成她们都是充了钱吗？
这些所谓寂寞的女嘉宾，其实是为了争取拿下业绩在努力吧？毕竟这app唯一的利润来源就是靠用户充值吧？
再回想起七羽说的，一个女人对她进行洗脑式地赚钱引导，话术教学。果然这款软件是对那种无知男人的宰割吗？
从欺骗感情上获取对方的钱财，即使投诉到商管部门，这些软件制作方也只会以提供正常的用户交流，被骗了是你自己感情上的问题为借口来掩盖过去吧？
其实这些女用户都是一个个无情女操键盘手，没人会认真投入感情。
“唉……孤独的人想尽办法寻找陪伴，只会变得更孤独。”
还有几款软件，我也花几分钟浅尝了一下，有一个是直接管你要钱，然后进入一个聊天房，通过赠送礼物的方式，能和对方通上麦，并进行聊天一两分钟左右。
这个至少比刚才的同城交友软件好，因为对方还需要有吸引人的嗓音才能多赚钱。
……
研究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也对网络上这些虚伪的东西彻底疲倦了。
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呢，天气一冷，天黑也快。或者说，是天黑得快了才会越冷呢？
青暖用着这些软件，是为了挣钱吧？
像她那样的迷人气质，恋爱自然会找上她的。
潮阳要是知道她欺骗着许多男人的感情，会如何想？
我不禁为他感慨道。
办公室桌上还剩几包暖茶。
带回去喝了吧？
说起来，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感觉？
每当我尝试用苍林所说的存在理论去解释现在发生的一切，头脑就有东西在作祟，影响我思考。
迷糊中的我颠颠颤颤地回到主席办公室。
一开门，看见七羽坐在沙发上，那不是乔装打扮的七羽，而是显得阴暗落魄的七羽本体。
“回来了……”
“七羽，你的分身呢？我出门没有看到你……”
“我也不知道……就在刚才一瞬间情况下……本体与分身的意识连接断开了，好像受到了干扰似的。力量一下子衰弱了。”
受到了干扰？
我躺倒在另一张沙发上。
“看老师很累的样子，发生什么了嘛？”
“不……不过是聊了几句……”
我捂着脸，回忆刚才的过程。
“呐，七羽，我问你个问题……你相信神是存在的吗？”
“当然了，我一直用着神的力量。”
“但是你相信的只是由自己创造出来的狭义的神吧？就像潮阳把青暖视为神一样。”
“你让我相信广义的神？那种创造众生，俯视万物的神？”
“对。”
“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因为那种神明，即使相信，也感觉不到会带来什么。”
“是吗……我知道了。”
我闭着眼，冥思着一些东西。
“对了，明天就是象棋淘汰赛了。”
“嗯……”
我淡淡地回复道。
“……”
“怎么了？”
“你不给我加油打气一下吗？”
“加油。”
“……”
她的期待在我敷衍之下落空。
“我明天是本体登场。”
“嗯……嗯？你不怕反差太大吗？”
“没事，我会尽量打扮的像分身一样。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老师您说的话，好像一直觉得我会用分身出场，觉得分身是万能的。”
“我当然知道分身有缺陷。就……对哦……这场比赛……说不定会有很多人围观……”
“说实话……我并不想过于依赖力量。我也想告诉老师这句话。”
“嗯？”
“这个充满古怪能力的世界，其实还蛮讨厌的，如果不是虹籁说有方法能解决……”
“不过，你自己不也借用着分身在依赖力量吗？”
“是，所以我也很失败啊，我现在已经不敢直面普通人了，毕竟分身这种东西……其实是在蛊惑人心……”
“什么？有这么严重吗？只是你自己想的吧？”
“不……算了，我们还是不要聊这个了。”
七羽从沙发上起身
“我今晚还要去熟悉棋谱，关于青暖同学的调查，我可以搁置几天吗，等棋赛过了以后。”
“当然可以了。”
总觉得七羽的语气变得很奇怪，是因为和分身聊习惯了的原因吗？
“那么，我先走了。”
随着办公室门的关闭，空荡的房间中只留我一人。
……
说到青暖，我想起来之前拍照留下的她使用的app，我还没怎么尝试过……
我翻开手机里的照片，找到了当时拍下的笔记。顺着笔记上记下的名字，很快就在应用商店中找到了这些软件。
看上去花花粉粉的所谓同城恋爱软件……真的会有人相信这种网上简单几句键盘语言的爱情吗？
在简单的注册，填写个人信息后，同时有十几个挂着女生头像的用户主动来添加我的好友。
呵。没想到有这么多饥渴难耐的家伙们。
“小哥哥，第一眼就看上了你。”
“哈喽哈喽，来陪我玩啊。”
“你在找我吗？”
每位女同城好友的首句发言都不一样。
既然青暖在用的话，是不是代表这些软件真的起到一点交友的功能呢？
我打开手机屏幕的虚拟键盘，敲下了几个问好的字句。
“你好。”
没过多久，另一方回复了消息。
“你好鸭。帅哥，平时一定很无聊吧？”
居然被她看穿了？！我平时还真挺无聊的，好吧，开个玩笑。
“是。”
我继续敷衍地回复道。
对方突然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个女人撩着头发，精致漂亮的几乎脸填满了整个手机屏幕。
直接用容貌打动我吗？这种隔着屏幕的对视可不行呀。
我尝试回复“真好看”试试。
对方弹来消息。
“谢谢。”附带一个可爱的表情。
……
她见我好一会没反应，又继续道
“这周末，有空吗？”
“怎么了？”
“想约你出去玩，你在武笙哪里呢？”
我在填写地址的时候确实填上了武笙，而且保险起见只填了武笙，后面的详细地址是随手乱填的。她估计是看了我的个人资料。
不过我翻阅她个人资料的时候，哪儿都找不到居住地址，好像刻意隐藏起来了一样？
“你也在武笙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起她的住址。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不会正好去洗澡了吧？
我按下键盘询问她是否还在。
当我点击发送按钮时，我傻眼了。
系统弹出了一个覆盖整个屏幕的弹窗
“您好，尊贵的男嘉宾……本次新用户免费畅聊体验句数以达上线，请充值成为会员后继续与对方畅聊……”
是的，这款软件不充钱只让我跟对方发送五句话。
不过，只要一句话里讲多点不就好了？
于是我又点开第二位女嘉宾的聊天框，大胆地写下了一堆话语。结果刚写出50字左右，系统就提示我每句话不能超过50个字符。
看来讲话这方面被这款软件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50字也够了。
“你好，美女，你住在武笙的哪里呀，有空的话咱们出去吃个饭，线下认识一下呗，如果这几天没空，可以下个周末”
加上标点符号正好五十个字，发送！
对方回复：
“……”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呐？”
对方居然回复了一句与我问题毫不相干的内容，是不是我有点太快了？
“我喜欢看推理一类的。你喜欢看哪种？可以给我推荐几部吗？要是可以的话，我们要不线下见个面吧？这里不方便”
“我喜欢在这里聊天。”
这家伙喜欢在这里聊天？……这种说话也要付钱的地方？而且丝毫不理会我说的有关线下见面的内容。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再换一个人试试。
这次我直接询问她的loink账号好了。
“在吗，有loink吗？加个好友呗。”
“……loink前几天被人盗了，我们就在这里聊吧。”
一定是我运气不对。
“在吗，方便用loink吗？”
“……唉，前几天好闺蜜突然闹翻把我loink号盗走了……”
你也被盗号？这我是不信的。
算了，我也没兴趣跟这些家伙耗下去了，时间也是我宝贵的一部分……
其实这种阴谋戏早该有人揭穿了，我只不过陪这样的系统玩了一会。凭什么只有我只能发不超过5句话，而对方甚至能发送图片，视频？难不成她们都是充了钱吗？
这些所谓寂寞的女嘉宾，其实是为了争取拿下业绩在努力吧？毕竟这app唯一的利润来源就是靠用户充值吧？
再回想起七羽说的，一个女人对她进行洗脑式地赚钱引导，话术教学。果然这款软件是对那种无知男人的宰割吗？
从欺骗感情上获取对方的钱财，即使投诉到商管部门，这些软件制作方也只会以提供正常的用户交流，被骗了是你自己感情上的问题为借口来掩盖过去吧？
其实这些女用户都是一个个无情女操键盘手，没人会认真投入感情。
“唉……孤独的人想尽办法寻找陪伴，只会变得更孤独。”
还有几款软件，我也花几分钟浅尝了一下，有一个是直接管你要钱，然后进入一个聊天房，通过赠送礼物的方式，能和对方通上麦，并进行聊天一两分钟左右。
这个至少比刚才的同城交友软件好，因为对方还需要有吸引人的嗓音才能多赚钱。
……
研究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也对网络上这些虚伪的东西彻底疲倦了。
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呢，天气一冷，天黑也快。或者说，是天黑得快了才会越冷呢？
青暖用着这些软件，是为了挣钱吧？
像她那样的迷人气质，恋爱自然会找上她的。
潮阳要是知道她欺骗着许多男人的感情，会如何想？
我不禁为他感慨道。
办公室桌上还剩几包暖茶。
带回去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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