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借钱
“啥？”
“看到谁？”
王大锥望着身边空荡荡的男孩只是摇头，显然，他并没有看到男孩身边的鬼玩意，在他看来，眼前这男孩大白天跑出来说胡话吓人，莫不是吃错药了不成？
“好吧，看来确实不入流。”程念低声嘟囔了一句，似乎是认命了，袖子一甩，便大摇大摆走向王大锥。
既然反抗没用，那倒还不如省点力气趁早躺平。
原本他还指望，王大锥是个隐藏的绝世高手，对着那个死了爹的程小年反手就是一拳，打个要死不活什么的。
现在看来，这两个好像没一个靠谱的。
程念走在岸边，朝着王大锥靠近，在这个过程中，有意无意的瞥了眼鱼篓。
竹篓里只有几条死鱼仔，看样子是刚被王大锥捞上来，丢到框里的时候被砸死的。不过这些倒没什么，最吸引他注意的是，竹筐底部有一块遍布六边形花纹的“石子”。
他微一沉默，想起前两天在树后看到剑客与少女相见的一幕，对着王大锥开口说道：“你和李钰，打算什么时候摆酒？”
“还要个把月吧，下个月初八，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记得到时候摆婚宴的时候，不要忘了我。”
王大锥点头，示意男孩放宽心，开口道，“放心吧，不收你份子钱。”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程念竖着大拇指，赞赏道，说着，假装不经意间，看向了竹篓。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王大锥看着男孩的动作，再一想到自己竹篓里的那只乌龟，哪还不明白这小鬼的心思，直接大方开口：“想要你就拿去呗。”
被剑客看破小心思的男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没客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篓子里的乌龟掏出来，还生怕王大锥反悔，一把塞进了袖子里。
显得有些滑稽。
王大锥会心一笑，没做回应，一只乌龟而已，对于这个曾在村外江湖里，见过不少风景名胜也去过不少道观佛堂的剑客来说，算不得什么，只不过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这破鸟不拉屎的村子，能捡到乌龟，这点倒是比较稀奇，当然，对于指点自己和那个药铺姑娘走到一起的男孩来说，送只河边随手捡到的乌龟，倒是无所谓。
程念笑了笑，看着转身的剑客，心想，这趟没白跑。
捞回去给整天闲着没事干的小女孩养着也是件好事。
省得她每天吃不饱还整天围在自个锤的书桌边，碎碎念地吵到自己无法静心落笔。
不过好在，这种吃不饱饭的日子，就快结束了……
程念清楚的记得，约在一个月前，村里曾经来了一批行商过客……
那是几辆马车，驮着一些生活物资，还有一批粗制铁胚，招摇过市，喊声震天，吸引来不少村民围观，与村民交易物资。
男孩曾在边上观望，就像一个沉默的观众一样，静静望着商队的活动，什么也没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愣出神。
直到那批粗制铁胚进入男孩的视野，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才回过神来，默不作声。
铁胚被村子里赵铁匠买了下来，男孩长的不高，看到了铁胚下面吸附着细小的铁渣。
男孩当即明白，这不是生铁，有磁性，是磁铁。
自此，他就在寻思，可以找点事儿做了。
这种金属材质脆弱，易碎，以现有的加工条件来说，颇有难度，并不适合用来冶炼铸造成器具。但他没有提醒赵铁匠，只是安静看着那个买下粗铁胚的汉子充当冤大头。
直到那汉子借由村里的马车，将铁胚驮运离开，他才打破沉默，步子缓慢地走上前去，接近了一位给商队卸货充当苦力的少年。
他找了个借口，轻声将那少年喊到远处，一直到远离人群，男孩才停下步子，抬头张望四周，待确定无人有偷听的嫌疑之后，便从袖口摸出几个铜板……
苦力少年看着男孩手心的铜钱，有些不解。
而回答苦力少年疑惑的，是男孩的疑问。
“铁矿，哪里的？”
……
程念站在岸边，揉着眉眼，望着远处游曳的鱼儿，还有王大锥笨拙的身形，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也差不多该进入中期了。
他曾在赵铁匠破口大骂无良商家，以次充好的时候，走进了铁匠铺子。
并请求赵铁匠打制了一批铁针，目前，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为此，他付出了平日里一点一滴积攒的所有积蓄，用来作为定金。
他要送给这个世界一份礼物。
那些东西的制作成本和难度都不算高，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毕竟算是，独一份？
找好了受众，在前期赚钱，是肯定的。
他对着忙碌的王大锥，高声喊道：“对了，大锥兄弟，再过几天，你帮我个忙，陪我去一趟城里。”
王大锥没有转身，依旧弯着腰，只是点头说了个，“行。”
程念见到王大锥点头答应，没有停下，继续说道。
“还有，到时候借我点钱，不多，就二十两。
我知道你有钱，很有钱。
放心，有还的，而且，有利息。”
他语气平常，虽然知道这样的要求，身为一个孩子的自己提出来有些突兀，但总好过事到临头再说。况且，这秃头剑客在村子里游手好闲这么多年，也没饿死，再加上那个药铺姑娘曾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小道消息，二者互相印证说明……
二十两，不过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毛！
听着男孩的一番要求，剑客低下头，伸出手，摸了摸修剪才两天刚冒出来的胡须，陷入沉思，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良久，才朝着男孩点了点头。
“谢谢。”男孩诚挚地道了声谢，笑眯眯的。
王大锥罢了罢手，没有理他。
直到男孩步行渐远，忙碌的王大锥才直起身，望着那个远去身影，陷入沉思。
有个少女，曾对自己说过一番话，因为事关自己的恩情，所以王大锥记得特别清楚。
“救你用到的那种缝合伤口的手法，其实是那个小孩告诉我的，现在看来颇有成效。所以，他也算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如果你以后看到他有什么困难，愿意帮的话，可以帮一帮他。”
这是少女的原话，很难得地见到她这么认真，所以王大锥听的也就认真。
而且，其实王大锥自己也很好奇，这个不愿学剑的小孩……
究竟想做什么。
想到这，王大锥揉了揉眼角，没来由倒吸一口凉气……
嘶……
二十两，他一个小孩也真敢说。
想着那一天前交给少女的那一个盒子里装的东西，王大锥眼角有些抽搐，那几乎是他行走江湖之时所积攒的全部家当。
不过还好，自己在树下还藏了几十两银子。
而已经远去的程念，步伐轻盈，行走在河道的岸边，双手大摇大摆，心情有些舒畅。
程念并不把自己是王大锥半个恩人这个身份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些事，只与少女有关。即使在村子里偶尔也会与王大锥交流，他却从未对王大锥提起过这件事。
毕竟，曾在药铺当过工的少女，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教自己识字学习的老师。
程念喜欢发呆，但与少女不同的是，少女发呆多数时候是真的发呆，而自己的发呆，表面下其实更多的是思考。
忽然，男孩停下了脚步，伸出手，从身上摸出仅剩的一个铜板。然后，铜板连同大拇指一起攥进右手手心，最后，拇指发力，将硬币从指缝中抵出。
他指尖翻动，于是，铜钱也如一个在指尖起舞的蝴蝶。
就像一个变戏法的，为这个世界献上所不曾出现过的表演。
突然，他停下了动作。
硬币悬停横放，躺在他竖握成拳头的右手拇指上，随着他猛然发力，屈指一弹。
硬币飞起，又落下，最后，被下方早就伸出手掌，稳稳接在掌心，另一只手迅速盖上。
程念露出笑容，并没有急着揭晓答案，而是自娱自乐的玩起了游戏。
来，猜猜。
是正面还是反面？
于是，名为时代的硬币，在此刻，翻了面。
而在他摇摆不定的另外一只袖中。
有一个袖珍幽灵，和一只脑袋探出龟壳的乌龟。
正在小眼瞪小眼。
程小年抬手作诀，起了一道能够隔绝声音传递的禁制，然后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属“皇帝”阵营旗下的老王八，有些头大。
气氛也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那个眼眸漆黑如墨的程小年，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他看着那只乌龟，脸色阴沉，缓缓开口。
“老王八，我认得你。
你来做什么。”
然后，只见那只跨越千山万水来到这里的乌龟，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并开始用心声回应着这个……自称‘皇帝’身边二号狗腿子的仙人境。
由天人境跌落下来的仙人境。
只见它声音沙哑，像是在宣读皇帝的旨意一般，对着幽灵缓缓开口。
“皇帝……”
“对你很不满意。”
那个眸子漆黑，喜欢在男孩面前嘻嘻哈哈的程小年，脸色更加阴沉。
他望着乌龟，伸出手，弯曲指节，五指如钩。
在程小年掌中，凭空凝结出一颗不定型水球。
那是浓烈到实质的……灵质涌动。
而这一点被凝为实质的灵气，在某些境界足够高且只管杀杀杀的人的手中，足以屠灭真龙，镇压仙人。
只不过在他手中，却是用来探查记忆，剥离情绪，解构人格。
然而，面对程小年的威胁，老乌龟仅是嗤笑出一声，“你想对我出手？”
它面带讥讽，语气从容。
“大可以试试。”
“看到谁？”
王大锥望着身边空荡荡的男孩只是摇头，显然，他并没有看到男孩身边的鬼玩意，在他看来，眼前这男孩大白天跑出来说胡话吓人，莫不是吃错药了不成？
“好吧，看来确实不入流。”程念低声嘟囔了一句，似乎是认命了，袖子一甩，便大摇大摆走向王大锥。
既然反抗没用，那倒还不如省点力气趁早躺平。
原本他还指望，王大锥是个隐藏的绝世高手，对着那个死了爹的程小年反手就是一拳，打个要死不活什么的。
现在看来，这两个好像没一个靠谱的。
程念走在岸边，朝着王大锥靠近，在这个过程中，有意无意的瞥了眼鱼篓。
竹篓里只有几条死鱼仔，看样子是刚被王大锥捞上来，丢到框里的时候被砸死的。不过这些倒没什么，最吸引他注意的是，竹筐底部有一块遍布六边形花纹的“石子”。
他微一沉默，想起前两天在树后看到剑客与少女相见的一幕，对着王大锥开口说道：“你和李钰，打算什么时候摆酒？”
“还要个把月吧，下个月初八，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记得到时候摆婚宴的时候，不要忘了我。”
王大锥点头，示意男孩放宽心，开口道，“放心吧，不收你份子钱。”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程念竖着大拇指，赞赏道，说着，假装不经意间，看向了竹篓。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王大锥看着男孩的动作，再一想到自己竹篓里的那只乌龟，哪还不明白这小鬼的心思，直接大方开口：“想要你就拿去呗。”
被剑客看破小心思的男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也没客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篓子里的乌龟掏出来，还生怕王大锥反悔，一把塞进了袖子里。
显得有些滑稽。
王大锥会心一笑，没做回应，一只乌龟而已，对于这个曾在村外江湖里，见过不少风景名胜也去过不少道观佛堂的剑客来说，算不得什么，只不过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这破鸟不拉屎的村子，能捡到乌龟，这点倒是比较稀奇，当然，对于指点自己和那个药铺姑娘走到一起的男孩来说，送只河边随手捡到的乌龟，倒是无所谓。
程念笑了笑，看着转身的剑客，心想，这趟没白跑。
捞回去给整天闲着没事干的小女孩养着也是件好事。
省得她每天吃不饱还整天围在自个锤的书桌边，碎碎念地吵到自己无法静心落笔。
不过好在，这种吃不饱饭的日子，就快结束了……
程念清楚的记得，约在一个月前，村里曾经来了一批行商过客……
那是几辆马车，驮着一些生活物资，还有一批粗制铁胚，招摇过市，喊声震天，吸引来不少村民围观，与村民交易物资。
男孩曾在边上观望，就像一个沉默的观众一样，静静望着商队的活动，什么也没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愣出神。
直到那批粗制铁胚进入男孩的视野，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才回过神来，默不作声。
铁胚被村子里赵铁匠买了下来，男孩长的不高，看到了铁胚下面吸附着细小的铁渣。
男孩当即明白，这不是生铁，有磁性，是磁铁。
自此，他就在寻思，可以找点事儿做了。
这种金属材质脆弱，易碎，以现有的加工条件来说，颇有难度，并不适合用来冶炼铸造成器具。但他没有提醒赵铁匠，只是安静看着那个买下粗铁胚的汉子充当冤大头。
直到那汉子借由村里的马车，将铁胚驮运离开，他才打破沉默，步子缓慢地走上前去，接近了一位给商队卸货充当苦力的少年。
他找了个借口，轻声将那少年喊到远处，一直到远离人群，男孩才停下步子，抬头张望四周，待确定无人有偷听的嫌疑之后，便从袖口摸出几个铜板……
苦力少年看着男孩手心的铜钱，有些不解。
而回答苦力少年疑惑的，是男孩的疑问。
“铁矿，哪里的？”
……
程念站在岸边，揉着眉眼，望着远处游曳的鱼儿，还有王大锥笨拙的身形，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也差不多该进入中期了。
他曾在赵铁匠破口大骂无良商家，以次充好的时候，走进了铁匠铺子。
并请求赵铁匠打制了一批铁针，目前，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
为此，他付出了平日里一点一滴积攒的所有积蓄，用来作为定金。
他要送给这个世界一份礼物。
那些东西的制作成本和难度都不算高，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毕竟算是，独一份？
找好了受众，在前期赚钱，是肯定的。
他对着忙碌的王大锥，高声喊道：“对了，大锥兄弟，再过几天，你帮我个忙，陪我去一趟城里。”
王大锥没有转身，依旧弯着腰，只是点头说了个，“行。”
程念见到王大锥点头答应，没有停下，继续说道。
“还有，到时候借我点钱，不多，就二十两。
我知道你有钱，很有钱。
放心，有还的，而且，有利息。”
他语气平常，虽然知道这样的要求，身为一个孩子的自己提出来有些突兀，但总好过事到临头再说。况且，这秃头剑客在村子里游手好闲这么多年，也没饿死，再加上那个药铺姑娘曾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小道消息，二者互相印证说明……
二十两，不过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毛！
听着男孩的一番要求，剑客低下头，伸出手，摸了摸修剪才两天刚冒出来的胡须，陷入沉思，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良久，才朝着男孩点了点头。
“谢谢。”男孩诚挚地道了声谢，笑眯眯的。
王大锥罢了罢手，没有理他。
直到男孩步行渐远，忙碌的王大锥才直起身，望着那个远去身影，陷入沉思。
有个少女，曾对自己说过一番话，因为事关自己的恩情，所以王大锥记得特别清楚。
“救你用到的那种缝合伤口的手法，其实是那个小孩告诉我的，现在看来颇有成效。所以，他也算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如果你以后看到他有什么困难，愿意帮的话，可以帮一帮他。”
这是少女的原话，很难得地见到她这么认真，所以王大锥听的也就认真。
而且，其实王大锥自己也很好奇，这个不愿学剑的小孩……
究竟想做什么。
想到这，王大锥揉了揉眼角，没来由倒吸一口凉气……
嘶……
二十两，他一个小孩也真敢说。
想着那一天前交给少女的那一个盒子里装的东西，王大锥眼角有些抽搐，那几乎是他行走江湖之时所积攒的全部家当。
不过还好，自己在树下还藏了几十两银子。
而已经远去的程念，步伐轻盈，行走在河道的岸边，双手大摇大摆，心情有些舒畅。
程念并不把自己是王大锥半个恩人这个身份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些事，只与少女有关。即使在村子里偶尔也会与王大锥交流，他却从未对王大锥提起过这件事。
毕竟，曾在药铺当过工的少女，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教自己识字学习的老师。
程念喜欢发呆，但与少女不同的是，少女发呆多数时候是真的发呆，而自己的发呆，表面下其实更多的是思考。
忽然，男孩停下了脚步，伸出手，从身上摸出仅剩的一个铜板。然后，铜板连同大拇指一起攥进右手手心，最后，拇指发力，将硬币从指缝中抵出。
他指尖翻动，于是，铜钱也如一个在指尖起舞的蝴蝶。
就像一个变戏法的，为这个世界献上所不曾出现过的表演。
突然，他停下了动作。
硬币悬停横放，躺在他竖握成拳头的右手拇指上，随着他猛然发力，屈指一弹。
硬币飞起，又落下，最后，被下方早就伸出手掌，稳稳接在掌心，另一只手迅速盖上。
程念露出笑容，并没有急着揭晓答案，而是自娱自乐的玩起了游戏。
来，猜猜。
是正面还是反面？
于是，名为时代的硬币，在此刻，翻了面。
而在他摇摆不定的另外一只袖中。
有一个袖珍幽灵，和一只脑袋探出龟壳的乌龟。
正在小眼瞪小眼。
程小年抬手作诀，起了一道能够隔绝声音传递的禁制，然后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属“皇帝”阵营旗下的老王八，有些头大。
气氛也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那个眼眸漆黑如墨的程小年，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他看着那只乌龟，脸色阴沉，缓缓开口。
“老王八，我认得你。
你来做什么。”
然后，只见那只跨越千山万水来到这里的乌龟，露出了人性化的表情，并开始用心声回应着这个……自称‘皇帝’身边二号狗腿子的仙人境。
由天人境跌落下来的仙人境。
只见它声音沙哑，像是在宣读皇帝的旨意一般，对着幽灵缓缓开口。
“皇帝……”
“对你很不满意。”
那个眸子漆黑，喜欢在男孩面前嘻嘻哈哈的程小年，脸色更加阴沉。
他望着乌龟，伸出手，弯曲指节，五指如钩。
在程小年掌中，凭空凝结出一颗不定型水球。
那是浓烈到实质的……灵质涌动。
而这一点被凝为实质的灵气，在某些境界足够高且只管杀杀杀的人的手中，足以屠灭真龙，镇压仙人。
只不过在他手中，却是用来探查记忆，剥离情绪，解构人格。
然而，面对程小年的威胁，老乌龟仅是嗤笑出一声，“你想对我出手？”
它面带讥讽，语气从容。
“大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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