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这就是千面……”
看着镜子里完全是另一个人的容貌，符笙心里感叹道。
伸手触摸脸庞也不会发生改变，脖子上的“千面”有蓝色微光闪烁。
“除了这个脸，还有其它的可以替换吗？”
杜菲点头，用手指向脖子。
符笙立马领会她的意思，伸手摁向千面，眼前又是一阵亮光闪过。
“嗯……估计姐都认不出哪个是你。”
镜子中出现另一张脸，一张毫无特色的路人脸，扔到人群中就能立马融入其中。
如同河底的石头无人在意。
这正合符笙的意。
可他却将其放回货台上，视线继续在其它商品上扫过。
“想要就送给你了，别在那装模作样的，姐还不懂你心思吗？”
杜菲拿起千面随手抛了过去，符笙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里并顺势收进口袋中。
“这可不像平时的你。”
符笙边说着边拿出智能通讯仪，想开机却发现屏幕许久不亮，只好重新放回兜里。
杜菲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估计以后你就见不到姐咯！”
“被货主发现卖假货找上门了？”
“臭小子瞎说什么！姐是那种人吗？姐是生活不景气要跑路转行啦！”
“……”
杜菲的话让符笙脑海中浮现出家中杂物间堆积成山的赝品画面，忍不住想翻白眼。
“再说了，货物出门概不负责，找姐也是没用的。”
杜菲说着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货品，像打包垃圾一样一股脑全扫进货箱里。
“这么早收摊，不再摆会儿吗？”
“不都说了生活不景气嘛！而且我都摆了一上午也没见人来，你还是今天第一个客人呢！”
杜菲手脚十分利索，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打包好四箱子货物扔到地上。
将摆放货物的货台猛地一提，整个构造变形成简易的单人四驱载具。
“打算转行做什么？”
符笙帮忙搬运货物，左右手各抬起一箱时感到有些许沉重。
“不知道，如果有不用工作躺着赚钱的活就最好了……”杜菲单手拎起一箱往车上搬。
“目前还没‘做梦师’这一行，你或许可以开创出崭新行业，成为领军人物。”
“呵呵。”
随着最后一箱放下，货物全部装车完毕。
杜菲矫健地越上载具，双脚踏在踏板上，双手握住操作握把用力的一拧——
喀哒喀哒喀哒……
载具发出阵阵拖拉机的引擎声，但没有要启动的模样。
“啧！破烂货快——动起来！”
杜菲猛地一脚踹在踏板上，力道之大让整部载具为之一颤！
载具瞬间启动，驾驶位上闪烁起全息显示仪的亮光。
“要是哪天在街上看见姐落魄了，记得要接济下姐哈！”
杜菲扭头给符笙抛了个媚眼，还做送飞吻的动作。
符笙面无表情，甚至内心毫无波澜。
“啧，可惜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屁孩，一点都不懂姐的魅力……保管好那个东西，姐走了。”
“有缘再——见——啦！”
杜菲驾驶着载具离去，在符笙的目送下离开了集市。
她远去的身影被来往的人群埋没。
望着空荡荡的位置，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仿佛未曾来过。
符笙回忆她刚刚说的话，只是将那些话当成她一时的玩笑。
指不定哪天在集市上又能看见她熟悉的身影。
回忆的同时，符笙还想起刚刚她为自己戴上千面的场景。
淡淡的清香萦绕自己周围，目之所及皆为白雪，冲击着自己的视觉。
土到路边野狗都想吠几声的穿衣品味，随意的人字拖，以及那双罕见的金色瞳孔以及……以及……
心里回想杜菲的容貌，发现自己只能记得大概，越是认真去想她的形象就越发变得模糊……
渐渐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变得空落落。
“乱想什么……”
符笙摇摇头，看着从兜里拿出的千面，想起杜菲让他好好保管这个东西。
“下次见面再转钱给她吧……”
白光一闪，符笙的容貌被替换成一名中年大叔的面孔，随即消失在热闹的人流中。
没几回儿功夫，蹲在角落聊天的几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符笙消失的地方聚拢。
他们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
“有看见他吗？”
“没有，跟丢了。”
“……先走，在那里等他送上门！”
几人来无影去无踪，一走神的功夫就全消失不见……
……
远离商业发展区的老旧居民小区。
建筑的墙面长满了苔藓，暴露太阳底下的每一块砖的历史都可以放在博物馆里供着。
除了苔藓，墙上贴满了各种广告牛皮藓，联系号码以及各种荧光涂鸦。
地上的落叶随处可见，垃圾废品堆积在某个角落。
楼下，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被人遗弃的沙发上下着棋。
“吃……”
老人那皮肤枯槁的手指作捻起的动作，在空中缓缓落下。
“嗯……啊！老钟你你先收回去……我走错了，重重……重来……”
“老戴你输了，嘿嘿嘿……”
老钟脱下头上戴的游戏设备看向一旁落寞的老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嘿嘿，被我杀的丢盔弃甲的滋味怎么样老戴？服不服？”
听到老钟这番话，老戴直犟着脖子嘴硬道回怼道:“哼，不可能！你的下棋的技术咋样我还能不清楚？”
“你肯定、肯定是作弊了！不要脸！”
被骂作弊的老钟瞬间变脸，本就皱巴巴的脸更加拧巴起来！
“老戴你这（消音）！别技不如人就污蔑啊！我可是跟姓符那小子专门学过几天的！”
“得了吧你，还跟姓符……啊？”老戴瞪大眼看着老钟:“那小子教你的？”
老钟点头。
“啧，那毛小子不在这都能给我添堵……”
“不过他都出去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老戴若有所思地仰头看向天空，然而头顶的天空灰蒙蒙一片，连朵云都看不见。
“咋了？你也会想那小子？平时你不是最讨厌那小子，恨不得他永远别回来了吗？”
“是啊……要不是我养老金在他那里，我还真希望他出去就别回来了……”
听到“养老金”三字，老钟就忍不住干咳起来，一副要把陈年老肺咳出来的样子。
就差在手上抹点红衬托衬托。
“诶～那小子肯定会回来的！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的……咳咳咳……”
一双幽怨的眼神盯得老钟心里直发毛，连忙闭嘴不提！
“可拉倒吧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可拉风了！说不定在上面过着荣华富贵的奢靡生活呢！”
“金袍加身，豪车出行，大鱼大肉，名门青睐，跻身上层……我要是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啧啧啧！”
老戴望着周围破旧的楼房，瞄到自己那层种满花花草草的楼层感慨道——
“用我所有的退休金换都行！”
“得了吧你还换！就算用你十辈子的退休金也换不来好吧！”
老钟白了他一眼，不屑说道:“你忘了你退休金是怎么输给符小子的吗？”
“切……还不是（消音）你这老不死的从中作梗！”
“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赌什么？”
“赌符小子他回不回来，怎么样赌不赌？”
老戴白眉一挑，浑浊无光的瞳孔突然亮起来！
“赌注呢？”
“我的退休金。”
“屁！你的退休金不也给了那小子吗？”
“不用担心，我自会有办法弄给你。”
老钟以坚定的语气说道:“如果他不回来，我退休金给你，如果他回来……”
“你以后不准再逢人就提退休金的事！”
“……”
老戴没有出声答应，他只是无言地看着血液涌上头变得面色潮红的老钟。
二人沉默许久。
“有必要吗？”老戴的语气忽然变软下来。
“有。”
“行。”
二人像是在战壕里共同经历生死的战友般，背靠沙发一同背对小区门口。
赌约成立。
“没想到，符小子居然能操控那部机甲……那应该是最新的试验机吧？”
“可能吧，只是我怎么觉得跟JDRA机动部队的原型机那么像？分部什么时候有这本事搞来这么多部？”
“不一定是原型机，可能是研发部自己摸索这么多年终于造出君夏国自己的机甲也说不定。”
“那估计只是外表像而已，机体性能应该没原型机那么……夸张吧？”
“就算没有，就视频里展现出来的性能也是惊人，我们当年操控的跟它一比简直是破铜烂铁！”
“破铜烂铁……破铜……烂铁……”
老戴像是陷入某种回忆，嘴里喃喃道。
“说实话，我想驾驶一次JDRA的原型机……”
“哪怕是用我全部退休金来换取这么一次机会也行……”
老戴的话让老钟叹了口气，二人靠着沙发闭上眼。
“我觉得你用十辈子的退休金去过纸醉金迷的生活比这个更靠谱。”
“……”
老戴直接带上游戏头部设备，不搭话。
现在，是幻想时间——
才怪！
“死老头儿，这个人住在哪栋楼？”
声音在背后响起，老钟老戴二人齐刷刷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五、六个人。
站最前面的家伙满眼凶光，面部还有几道长长的疤痕，凶神恶煞的模样。
手里拿着的智能仪屏幕上是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青年图片。
老钟瞥了眼那家伙，直到看见他手上的图片时双眼变直起来！
“这不是符小子吗？仇家上门了？”
老钟微微眯眼打量眼前的人，注意到长袖子外套下腰部有不规则凸起。
“啧，不好惹……”于是老钟心里下定注意，决定糊弄过去。
“我……”
老戴:“你们找符笙这家伙是吗？他就住B栋九楼那，呐看见没就那没窗户的那层……”
老钟:“？？？”
带头的转头向后面的人眼神示意，随即他们朝着老戴说的方向走去。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老戴弱弱地问了句，却遭到对方的恶语相向。
“关你屁事，不想死就管好你自己！”那人撂下句狠话便跟上他的同伙。
“……”
直到他们进拐角上楼，老钟才看向老戴默默，缓缓伸出大拇指。
“借刀……还是你狠！但你不怕他知道是你说的吗？”
老戴瞪了老钟一眼，没好气地骂道:“咋的？这就想撇清关系抛下我，让我自己扛下来是吧？”
“嘿嘿嘿……哪有这回事呢？不过刚才我可没说话呀！对吧？”
“要是他找上门，我就说是一个姓钟的家伙想的。”
“你（消音）——”
就在二人拌嘴时，他们身后又出现一个人。
老钟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一双手正从背后悄无声息地伸向他们的脖子……
看着镜子里完全是另一个人的容貌，符笙心里感叹道。
伸手触摸脸庞也不会发生改变，脖子上的“千面”有蓝色微光闪烁。
“除了这个脸，还有其它的可以替换吗？”
杜菲点头，用手指向脖子。
符笙立马领会她的意思，伸手摁向千面，眼前又是一阵亮光闪过。
“嗯……估计姐都认不出哪个是你。”
镜子中出现另一张脸，一张毫无特色的路人脸，扔到人群中就能立马融入其中。
如同河底的石头无人在意。
这正合符笙的意。
可他却将其放回货台上，视线继续在其它商品上扫过。
“想要就送给你了，别在那装模作样的，姐还不懂你心思吗？”
杜菲拿起千面随手抛了过去，符笙眼疾手快一把抓在手里并顺势收进口袋中。
“这可不像平时的你。”
符笙边说着边拿出智能通讯仪，想开机却发现屏幕许久不亮，只好重新放回兜里。
杜菲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估计以后你就见不到姐咯！”
“被货主发现卖假货找上门了？”
“臭小子瞎说什么！姐是那种人吗？姐是生活不景气要跑路转行啦！”
“……”
杜菲的话让符笙脑海中浮现出家中杂物间堆积成山的赝品画面，忍不住想翻白眼。
“再说了，货物出门概不负责，找姐也是没用的。”
杜菲说着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货品，像打包垃圾一样一股脑全扫进货箱里。
“这么早收摊，不再摆会儿吗？”
“不都说了生活不景气嘛！而且我都摆了一上午也没见人来，你还是今天第一个客人呢！”
杜菲手脚十分利索，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打包好四箱子货物扔到地上。
将摆放货物的货台猛地一提，整个构造变形成简易的单人四驱载具。
“打算转行做什么？”
符笙帮忙搬运货物，左右手各抬起一箱时感到有些许沉重。
“不知道，如果有不用工作躺着赚钱的活就最好了……”杜菲单手拎起一箱往车上搬。
“目前还没‘做梦师’这一行，你或许可以开创出崭新行业，成为领军人物。”
“呵呵。”
随着最后一箱放下，货物全部装车完毕。
杜菲矫健地越上载具，双脚踏在踏板上，双手握住操作握把用力的一拧——
喀哒喀哒喀哒……
载具发出阵阵拖拉机的引擎声，但没有要启动的模样。
“啧！破烂货快——动起来！”
杜菲猛地一脚踹在踏板上，力道之大让整部载具为之一颤！
载具瞬间启动，驾驶位上闪烁起全息显示仪的亮光。
“要是哪天在街上看见姐落魄了，记得要接济下姐哈！”
杜菲扭头给符笙抛了个媚眼，还做送飞吻的动作。
符笙面无表情，甚至内心毫无波澜。
“啧，可惜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屁孩，一点都不懂姐的魅力……保管好那个东西，姐走了。”
“有缘再——见——啦！”
杜菲驾驶着载具离去，在符笙的目送下离开了集市。
她远去的身影被来往的人群埋没。
望着空荡荡的位置，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仿佛未曾来过。
符笙回忆她刚刚说的话，只是将那些话当成她一时的玩笑。
指不定哪天在集市上又能看见她熟悉的身影。
回忆的同时，符笙还想起刚刚她为自己戴上千面的场景。
淡淡的清香萦绕自己周围，目之所及皆为白雪，冲击着自己的视觉。
土到路边野狗都想吠几声的穿衣品味，随意的人字拖，以及那双罕见的金色瞳孔以及……以及……
心里回想杜菲的容貌，发现自己只能记得大概，越是认真去想她的形象就越发变得模糊……
渐渐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变得空落落。
“乱想什么……”
符笙摇摇头，看着从兜里拿出的千面，想起杜菲让他好好保管这个东西。
“下次见面再转钱给她吧……”
白光一闪，符笙的容貌被替换成一名中年大叔的面孔，随即消失在热闹的人流中。
没几回儿功夫，蹲在角落聊天的几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符笙消失的地方聚拢。
他们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
“有看见他吗？”
“没有，跟丢了。”
“……先走，在那里等他送上门！”
几人来无影去无踪，一走神的功夫就全消失不见……
……
远离商业发展区的老旧居民小区。
建筑的墙面长满了苔藓，暴露太阳底下的每一块砖的历史都可以放在博物馆里供着。
除了苔藓，墙上贴满了各种广告牛皮藓，联系号码以及各种荧光涂鸦。
地上的落叶随处可见，垃圾废品堆积在某个角落。
楼下，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被人遗弃的沙发上下着棋。
“吃……”
老人那皮肤枯槁的手指作捻起的动作，在空中缓缓落下。
“嗯……啊！老钟你你先收回去……我走错了，重重……重来……”
“老戴你输了，嘿嘿嘿……”
老钟脱下头上戴的游戏设备看向一旁落寞的老戴，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嘿嘿，被我杀的丢盔弃甲的滋味怎么样老戴？服不服？”
听到老钟这番话，老戴直犟着脖子嘴硬道回怼道:“哼，不可能！你的下棋的技术咋样我还能不清楚？”
“你肯定、肯定是作弊了！不要脸！”
被骂作弊的老钟瞬间变脸，本就皱巴巴的脸更加拧巴起来！
“老戴你这（消音）！别技不如人就污蔑啊！我可是跟姓符那小子专门学过几天的！”
“得了吧你，还跟姓符……啊？”老戴瞪大眼看着老钟:“那小子教你的？”
老钟点头。
“啧，那毛小子不在这都能给我添堵……”
“不过他都出去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老戴若有所思地仰头看向天空，然而头顶的天空灰蒙蒙一片，连朵云都看不见。
“咋了？你也会想那小子？平时你不是最讨厌那小子，恨不得他永远别回来了吗？”
“是啊……要不是我养老金在他那里，我还真希望他出去就别回来了……”
听到“养老金”三字，老钟就忍不住干咳起来，一副要把陈年老肺咳出来的样子。
就差在手上抹点红衬托衬托。
“诶～那小子肯定会回来的！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的……咳咳咳……”
一双幽怨的眼神盯得老钟心里直发毛，连忙闭嘴不提！
“可拉倒吧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可拉风了！说不定在上面过着荣华富贵的奢靡生活呢！”
“金袍加身，豪车出行，大鱼大肉，名门青睐，跻身上层……我要是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啧啧啧！”
老戴望着周围破旧的楼房，瞄到自己那层种满花花草草的楼层感慨道——
“用我所有的退休金换都行！”
“得了吧你还换！就算用你十辈子的退休金也换不来好吧！”
老钟白了他一眼，不屑说道:“你忘了你退休金是怎么输给符小子的吗？”
“切……还不是（消音）你这老不死的从中作梗！”
“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赌什么？”
“赌符小子他回不回来，怎么样赌不赌？”
老戴白眉一挑，浑浊无光的瞳孔突然亮起来！
“赌注呢？”
“我的退休金。”
“屁！你的退休金不也给了那小子吗？”
“不用担心，我自会有办法弄给你。”
老钟以坚定的语气说道:“如果他不回来，我退休金给你，如果他回来……”
“你以后不准再逢人就提退休金的事！”
“……”
老戴没有出声答应，他只是无言地看着血液涌上头变得面色潮红的老钟。
二人沉默许久。
“有必要吗？”老戴的语气忽然变软下来。
“有。”
“行。”
二人像是在战壕里共同经历生死的战友般，背靠沙发一同背对小区门口。
赌约成立。
“没想到，符小子居然能操控那部机甲……那应该是最新的试验机吧？”
“可能吧，只是我怎么觉得跟JDRA机动部队的原型机那么像？分部什么时候有这本事搞来这么多部？”
“不一定是原型机，可能是研发部自己摸索这么多年终于造出君夏国自己的机甲也说不定。”
“那估计只是外表像而已，机体性能应该没原型机那么……夸张吧？”
“就算没有，就视频里展现出来的性能也是惊人，我们当年操控的跟它一比简直是破铜烂铁！”
“破铜烂铁……破铜……烂铁……”
老戴像是陷入某种回忆，嘴里喃喃道。
“说实话，我想驾驶一次JDRA的原型机……”
“哪怕是用我全部退休金来换取这么一次机会也行……”
老戴的话让老钟叹了口气，二人靠着沙发闭上眼。
“我觉得你用十辈子的退休金去过纸醉金迷的生活比这个更靠谱。”
“……”
老戴直接带上游戏头部设备，不搭话。
现在，是幻想时间——
才怪！
“死老头儿，这个人住在哪栋楼？”
声音在背后响起，老钟老戴二人齐刷刷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五、六个人。
站最前面的家伙满眼凶光，面部还有几道长长的疤痕，凶神恶煞的模样。
手里拿着的智能仪屏幕上是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青年图片。
老钟瞥了眼那家伙，直到看见他手上的图片时双眼变直起来！
“这不是符小子吗？仇家上门了？”
老钟微微眯眼打量眼前的人，注意到长袖子外套下腰部有不规则凸起。
“啧，不好惹……”于是老钟心里下定注意，决定糊弄过去。
“我……”
老戴:“你们找符笙这家伙是吗？他就住B栋九楼那，呐看见没就那没窗户的那层……”
老钟:“？？？”
带头的转头向后面的人眼神示意，随即他们朝着老戴说的方向走去。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老戴弱弱地问了句，却遭到对方的恶语相向。
“关你屁事，不想死就管好你自己！”那人撂下句狠话便跟上他的同伙。
“……”
直到他们进拐角上楼，老钟才看向老戴默默，缓缓伸出大拇指。
“借刀……还是你狠！但你不怕他知道是你说的吗？”
老戴瞪了老钟一眼，没好气地骂道:“咋的？这就想撇清关系抛下我，让我自己扛下来是吧？”
“嘿嘿嘿……哪有这回事呢？不过刚才我可没说话呀！对吧？”
“要是他找上门，我就说是一个姓钟的家伙想的。”
“你（消音）——”
就在二人拌嘴时，他们身后又出现一个人。
老钟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一双手正从背后悄无声息地伸向他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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