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昇华废弃工厂
几名身穿白色防疫制服的人正围着地上一具尸体做些什么。
工厂周围拉上全息警戒线，负责维持秩序的治安局人员正坐在旁边开小差，并不怎么上心。
或许是认为这里不会有人来。
嗡——嗡——
一部悬浮驱动车穿行过外围警戒线来到治安局人员面前停下，从里面下来一男一女。
男性的存在感不怎么显眼，但是女性一出场就直接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黑色干练的短发，戴着黑色墨镜穿着紧贴身形的黑色制服。
她穿了风衣也无法掩盖制服下那出众修长的迷人身姿，就像竖立在海边黑夜里发光的灯塔一样。
一体式的黑色制服肩膀处有个白色的徽章标志。
徽章的图像是带着兜帽的人一手拿天平放在面前，另一手拿剑横于胸前。
“你们是谁，这里禁止入内，立刻——”
女治安员起身警告没几句就被旁边的同事拉住手，并对她说道:“别说话，那是特查局的人。”
“什么局？”
“不该问的别问，坐下。”
“……”
男女二人从人群中径直穿过，全程连个眼神都没有交流。
治安局的人员盯着那女人的背后久久不可能移走，直到她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才依依不舍般收回视线。
“仁师兄，那个特什么局的人什么来头？”女治安员向旁边的同事问道。
被称呼为仁师兄的那个治安局人员正是那天审问室里给符笙喝茶吃饼干的仁雄。
“都说别问那么多，她的等级比我们上头还高一级，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局长都捞不动你。”
“哦……不过，那个女特查员好飒哦！我都有点心动……师兄我记得你还没结婚吧？要不要找位像她一样的……”
仁雄瞥了眼犯花痴的女治安员，无奈地摇头叹气道:“浪费口水……”
……
穿过一个个破旧不堪的机器间，特查局二人来到发现尸体的案发现场。
几个防疫制服的人员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特查局，这里负责人是谁？”
话一出，就有个防疫员迎面走来点头道:“我是。”
二人拿出证件出示表明身份，上面有君夏国的专属防伪证明，名叫莫夜。
负责人识别并核对过确认无误后，语气变得更加尊敬。
“莫夜长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们需要死者的死亡时间，死亡原因，还有属于他的随身物品。”
负责人点头，并伸手示意跟着他。
莫夜侧头对身后跟着她的男子说道:“华，你留在这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嗯。”
随即莫夜跟着负责人去交接资料，而华则留在现场四处查看。
他来到这里第一眼就被地上烧成焦炭一样的尸骸所吸引，全身碳化严重到分辨不出男女。
用目光随意扫过周围，视野里除了那具烧焦的尸骸，就剩下满地狼藉。
“碰下运气吧。”
华的手中出现颗黑色光滑圆球，上面没有一丝手工制作的痕迹。
拇指轻轻一捏，便往脚下抛去。
小球却以违反物理定律的轨迹朝地面上方运动！
嗡嗡——
防疫员们被声音吸引，抬头看见个蓝色光球在头顶呼呼转圈。
大概转了十几圈后才停在空中，静静悬浮在那独自发光，发出的“嗡嗡”声也逐渐消失。
“……”
华站在原地四处观望，脸上还多出一副眼镜。
防疫员瞟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忙活自己的事，似乎见怪不怪。
“数据拿到了，你好了吗？”莫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华身后拍下他肩膀。
“收集的差不多，可以了。”
光球拖着蓝色轨迹飞回华手中，像装填弹头一样被他嵌进腰间挂着的装备孔中。
“接下来要去哪，师傅？”
“去九十八号旧区。”
“旧区……可那里是治安局管辖外的盲区，有不少属于非政府势力存在，我们就这么过去会不会——”
“所以我们得乔装打扮一番。”
……
……
时间过去了一小时。
二人抵达九十八号旧区外名叫新安的治安局。
这里是距离九十八号旧区最近的治安局，莫夜与华二人来这是为了了解附近盘踞势力情况。
同时为了获得治安局的支援，与当局进行了交谈……
更衣室外。
华已经换好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衫加略带破旧的外套，宽松的牛仔裤塞进硌脚的运动鞋内。
自换上这身装扮后，他每次低头双眉就拧巴在一起。
“怎么给的衣服怎么还有味！？”
身上时不时飘来的气味让他想起不久前在废弃工厂踩到的腐烂生蛆的动物尸体。
得亏早上起的晚没吃什么，胃里空空也吐不出什么。
“久等了。”
更衣室内传来莫夜的声音。
华听到师傅的声音便下意识转身望去，看见第一眼就愣在原地
“师……傅？”
望着眼前陌生装扮的短发女子，华有些难以置信地询问。
陌生女子投来疑惑的目光，开口道:“你丫谁啊？”
“师傅你、你怎么连声音都变的这么……粗犷？”
华大为震惊，原来他师傅易容能力这么高超的吗？他从面前的陌生女子身上竟找不出一丝属于师傅的痕迹！
深藏不露。
“老娘声音就这样有意见啊！滚犊子！”
陌生女子恼怒地瞪向华并蛮横地撞开他大步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他。
“怎么了？刚刚在里面就听到你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站在门口的莫夜正整理着身上的衣装，在下城区那是十分常见的打扮。
棕灰色的兜帽裳，外加军绿色的廉价工装裤，一双多用性靴子。
腰间挂有便装卸的腰包。
此时的莫夜与之前穿制服的她对比，宛如刚出社会的女大学生与成熟魅惑的女上司。
“诶？啊？师傅你……”
莫夜收拾好身上的东西，确认无误后又看向华身上。
“防护做好了吗？”
“啊……哦哦！做好了！”
华的“大脑”重新上线，掀起自己的长衫向师傅露出自己腹部。
“师傅你跟治安局商量的怎么样？”
莫夜用仔细的目光地打量一番后示意华放下，并交给给他一块护腕样的东西。
“师傅，这是什么？”
“这是便携式反应护盾，戴手上时遇到危险可以握紧拳头横在胸前，它会变成护盾抵挡来自你前方的攻击。”
华将它戴在手上，重量如同带了块机械表的，并没有多重的感觉可以忽略不计。
“好轻啊……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莫夜感受到他那跃跃欲试的视线，开口道:“没有支援，我们得靠自己……”
……
……
二人推开大门正要离开，一部全身黑色并且有着明显标志的两栖空机突然降落在他们前方的空地上。
空机上那标志是尊神四手臂交叉，双手紧握闪电高举半空，另一双手举起剑竖在胸前。
“巨神集团？”华有些惊讶道。
“还是‘大人物’级别的。”莫夜看见从空机上走下来的人物，双眼微眯。
穿着打扮十分尊贵的高挑马尾女子从空机打开的舱门走出，一落地便吸引众人的注意。
被吸引注意的人都会不自主的看向她脸上戴着的面具。
包括莫夜和华。
“她来这做什么？”莫夜看向那位‘大人物’，以及她身后随行的穿着两具最新型武装外骨骼装甲人员。
三人直接迎面走来，以极其霸道的气势向莫夜二人走来，迫使他们不得不让道。
那位尊贵女子展现出极其高傲的气场，无视门口治安人员要求关闭武装的要求，直接踏进治安局。
留下俩治安人员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众人也纷纷离去。
“真拽……要是我身后有那两个保镖我比她还拽……”华小声嘀咕道。
“走吧。”
……
……
九十八旧区中心。
发出“哒哒哒”的货运三轮车在颠簸拥挤的小路上行驶。
司机十分娴熟地把持车头在各样的障碍物中穿行，嘴里还有的没的说个不停。
“（君夏国脏话），一个个全走特么车前面过，当自个家厕所啊！”
“滚开点小屁孩！要不是爷刹车快你早被创死了你！快滚开！”
“……”
坐在货车后载货位的莫夜和华二人的耳朵被迫无奈地忍受司机的“文明洗礼”。
“师傅，我有点后悔坐这司机的车了……”
砰！砰砰砰！
在行车前方传来几声枪，这让华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拳头下意识就要握紧！
“放轻松，不关我们事。”
莫夜的声音使华立马放下紧张的情绪。
“这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不用紧张。”她出声道。
车辆行驶至冲突地点，华看见地上有个人躺在血泊中。
而周围来往的路人仅仅是从地上那家伙身边绕过，似乎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有两人过来拖起地上生死不明的家伙往偏僻的巷子里扔去，像处理微不足道的垃圾一样随意。
“师傅，我们不联系治安局告知这里发生犯罪吗？”
“不必，而且这也是当地民风特色。”
“师傅，这些下城区的人都这么‘民风淳朴’的吗？”华心里感到有些不适。
而莫夜只是靠在货物上随着一起颠簸，脸上的表情像是来观光的旅者。
“在下城区有条特有的条例规定:如果发生纠纷可以通过双方同意决斗的方式，使用对等的武力进行处理。”
莫夜给华解释说明道。
“还有这种法律？那，如果有一方不同意呢？”
“通知治安局介入，按正常流程走。”
“那像刚才那种出人命的决斗，胜利者之后什么处罚都没有？”
“有，要去治安局备案，交代过程以及证据齐全之后还得去把死者的档案资料注销，不然治安局就会以谋杀罪找上门。”
“这法律感觉漏洞很大……”华皱起眉头，“那如果有人向治安局发起决斗的话？”
“那属于你多想了，虽然当地治安局也遵循这个条例，但有脑子的都不会做出挑衅国家机关的举动。”
华听完思考一番，便认同他师傅的话。
首先“决斗”的条件是双方同意，其次就是“对等火力”，第三就是得去治安局备案。
正常的群众怎么可能有跟治安局对等的火力！
有？那可能还没发起决斗就先以“治安法”将你逮捕或者就地解决，根本没有机会发起决斗。
而且，但凡脑干发育正常的都知道这条例的第三部分就差把明晃晃的“解释权归属治安局”告诉所有人。
但这不代表没人敢动治安局的人，当地也存在不少非官方武装势力，它们维持着当地势力平衡和发展。
它们的存在是因为官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罢了。
所以不少下城区的治安局并不怎么管辖当地，除非有重大事件发生或者惊动上层才会出动。
这是九十八号旧区被称为盲区的原因，所以莫夜才要求华二人进行“打扮”一番。
在去往二人目的地的路程上，华听着莫夜给他讲解不少关于下城区的事，加上中途又遇上几例冲突的发生，心境也平复不少……
咔咔咔咔咔——
货运车突然发生剧烈抖动，然后罢工在路上没了动静。
“（君夏国脏话）！”
货车司机一拳锤在挡风玻璃上，纹丝不动。
“车坏了？”华将挡风玻璃推到一边向司机询问道。
莫夜四处巡视一番，发现货运车刚好停在偏僻少人的旧道上，于是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真狗屎，车坏了你们都给爷下车！”
华与莫夜对视一眼，便起身十分利索地跳下车来到司机面前。
“司机，车费多少钱？”华拿出自己的智能仪想要转账时，司机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蹲下身子。
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华见此情形也是慌了神，急忙扶住司机的身子。
司机不回应，咳嗽的声音越发急促、频繁。
华第一次遇到这事也是不知所措，急忙向自己师傅投去寻求帮助的目光，却发现莫夜面无表情地看向别处。
“师傅怎么办？他好像……”
“华你先让开，我有办法治好他。”莫夜边走近司机边往腰间伸手。
华赶紧退后两步给莫夜让出个身位。
只见莫夜猛地箭步上前，一把抓过华的衣衫扯开，力道之大让华感觉自己重心差点起飞！
“师、师傅？”华不解道。
未等他反应，从四周围的暗巷中走出四、五个看起来像流氓痞子的家伙，他们堵住二人的退路……
几名身穿白色防疫制服的人正围着地上一具尸体做些什么。
工厂周围拉上全息警戒线，负责维持秩序的治安局人员正坐在旁边开小差，并不怎么上心。
或许是认为这里不会有人来。
嗡——嗡——
一部悬浮驱动车穿行过外围警戒线来到治安局人员面前停下，从里面下来一男一女。
男性的存在感不怎么显眼，但是女性一出场就直接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黑色干练的短发，戴着黑色墨镜穿着紧贴身形的黑色制服。
她穿了风衣也无法掩盖制服下那出众修长的迷人身姿，就像竖立在海边黑夜里发光的灯塔一样。
一体式的黑色制服肩膀处有个白色的徽章标志。
徽章的图像是带着兜帽的人一手拿天平放在面前，另一手拿剑横于胸前。
“你们是谁，这里禁止入内，立刻——”
女治安员起身警告没几句就被旁边的同事拉住手，并对她说道:“别说话，那是特查局的人。”
“什么局？”
“不该问的别问，坐下。”
“……”
男女二人从人群中径直穿过，全程连个眼神都没有交流。
治安局的人员盯着那女人的背后久久不可能移走，直到她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才依依不舍般收回视线。
“仁师兄，那个特什么局的人什么来头？”女治安员向旁边的同事问道。
被称呼为仁师兄的那个治安局人员正是那天审问室里给符笙喝茶吃饼干的仁雄。
“都说别问那么多，她的等级比我们上头还高一级，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局长都捞不动你。”
“哦……不过，那个女特查员好飒哦！我都有点心动……师兄我记得你还没结婚吧？要不要找位像她一样的……”
仁雄瞥了眼犯花痴的女治安员，无奈地摇头叹气道:“浪费口水……”
……
穿过一个个破旧不堪的机器间，特查局二人来到发现尸体的案发现场。
几个防疫制服的人员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特查局，这里负责人是谁？”
话一出，就有个防疫员迎面走来点头道:“我是。”
二人拿出证件出示表明身份，上面有君夏国的专属防伪证明，名叫莫夜。
负责人识别并核对过确认无误后，语气变得更加尊敬。
“莫夜长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们需要死者的死亡时间，死亡原因，还有属于他的随身物品。”
负责人点头，并伸手示意跟着他。
莫夜侧头对身后跟着她的男子说道:“华，你留在这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嗯。”
随即莫夜跟着负责人去交接资料，而华则留在现场四处查看。
他来到这里第一眼就被地上烧成焦炭一样的尸骸所吸引，全身碳化严重到分辨不出男女。
用目光随意扫过周围，视野里除了那具烧焦的尸骸，就剩下满地狼藉。
“碰下运气吧。”
华的手中出现颗黑色光滑圆球，上面没有一丝手工制作的痕迹。
拇指轻轻一捏，便往脚下抛去。
小球却以违反物理定律的轨迹朝地面上方运动！
嗡嗡——
防疫员们被声音吸引，抬头看见个蓝色光球在头顶呼呼转圈。
大概转了十几圈后才停在空中，静静悬浮在那独自发光，发出的“嗡嗡”声也逐渐消失。
“……”
华站在原地四处观望，脸上还多出一副眼镜。
防疫员瞟了他一眼便继续低头忙活自己的事，似乎见怪不怪。
“数据拿到了，你好了吗？”莫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华身后拍下他肩膀。
“收集的差不多，可以了。”
光球拖着蓝色轨迹飞回华手中，像装填弹头一样被他嵌进腰间挂着的装备孔中。
“接下来要去哪，师傅？”
“去九十八号旧区。”
“旧区……可那里是治安局管辖外的盲区，有不少属于非政府势力存在，我们就这么过去会不会——”
“所以我们得乔装打扮一番。”
……
……
时间过去了一小时。
二人抵达九十八号旧区外名叫新安的治安局。
这里是距离九十八号旧区最近的治安局，莫夜与华二人来这是为了了解附近盘踞势力情况。
同时为了获得治安局的支援，与当局进行了交谈……
更衣室外。
华已经换好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衫加略带破旧的外套，宽松的牛仔裤塞进硌脚的运动鞋内。
自换上这身装扮后，他每次低头双眉就拧巴在一起。
“怎么给的衣服怎么还有味！？”
身上时不时飘来的气味让他想起不久前在废弃工厂踩到的腐烂生蛆的动物尸体。
得亏早上起的晚没吃什么，胃里空空也吐不出什么。
“久等了。”
更衣室内传来莫夜的声音。
华听到师傅的声音便下意识转身望去，看见第一眼就愣在原地
“师……傅？”
望着眼前陌生装扮的短发女子，华有些难以置信地询问。
陌生女子投来疑惑的目光，开口道:“你丫谁啊？”
“师傅你、你怎么连声音都变的这么……粗犷？”
华大为震惊，原来他师傅易容能力这么高超的吗？他从面前的陌生女子身上竟找不出一丝属于师傅的痕迹！
深藏不露。
“老娘声音就这样有意见啊！滚犊子！”
陌生女子恼怒地瞪向华并蛮横地撞开他大步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他。
“怎么了？刚刚在里面就听到你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站在门口的莫夜正整理着身上的衣装，在下城区那是十分常见的打扮。
棕灰色的兜帽裳，外加军绿色的廉价工装裤，一双多用性靴子。
腰间挂有便装卸的腰包。
此时的莫夜与之前穿制服的她对比，宛如刚出社会的女大学生与成熟魅惑的女上司。
“诶？啊？师傅你……”
莫夜收拾好身上的东西，确认无误后又看向华身上。
“防护做好了吗？”
“啊……哦哦！做好了！”
华的“大脑”重新上线，掀起自己的长衫向师傅露出自己腹部。
“师傅你跟治安局商量的怎么样？”
莫夜用仔细的目光地打量一番后示意华放下，并交给给他一块护腕样的东西。
“师傅，这是什么？”
“这是便携式反应护盾，戴手上时遇到危险可以握紧拳头横在胸前，它会变成护盾抵挡来自你前方的攻击。”
华将它戴在手上，重量如同带了块机械表的，并没有多重的感觉可以忽略不计。
“好轻啊……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莫夜感受到他那跃跃欲试的视线，开口道:“没有支援，我们得靠自己……”
……
……
二人推开大门正要离开，一部全身黑色并且有着明显标志的两栖空机突然降落在他们前方的空地上。
空机上那标志是尊神四手臂交叉，双手紧握闪电高举半空，另一双手举起剑竖在胸前。
“巨神集团？”华有些惊讶道。
“还是‘大人物’级别的。”莫夜看见从空机上走下来的人物，双眼微眯。
穿着打扮十分尊贵的高挑马尾女子从空机打开的舱门走出，一落地便吸引众人的注意。
被吸引注意的人都会不自主的看向她脸上戴着的面具。
包括莫夜和华。
“她来这做什么？”莫夜看向那位‘大人物’，以及她身后随行的穿着两具最新型武装外骨骼装甲人员。
三人直接迎面走来，以极其霸道的气势向莫夜二人走来，迫使他们不得不让道。
那位尊贵女子展现出极其高傲的气场，无视门口治安人员要求关闭武装的要求，直接踏进治安局。
留下俩治安人员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众人也纷纷离去。
“真拽……要是我身后有那两个保镖我比她还拽……”华小声嘀咕道。
“走吧。”
……
……
九十八旧区中心。
发出“哒哒哒”的货运三轮车在颠簸拥挤的小路上行驶。
司机十分娴熟地把持车头在各样的障碍物中穿行，嘴里还有的没的说个不停。
“（君夏国脏话），一个个全走特么车前面过，当自个家厕所啊！”
“滚开点小屁孩！要不是爷刹车快你早被创死了你！快滚开！”
“……”
坐在货车后载货位的莫夜和华二人的耳朵被迫无奈地忍受司机的“文明洗礼”。
“师傅，我有点后悔坐这司机的车了……”
砰！砰砰砰！
在行车前方传来几声枪，这让华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拳头下意识就要握紧！
“放轻松，不关我们事。”
莫夜的声音使华立马放下紧张的情绪。
“这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不用紧张。”她出声道。
车辆行驶至冲突地点，华看见地上有个人躺在血泊中。
而周围来往的路人仅仅是从地上那家伙身边绕过，似乎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有两人过来拖起地上生死不明的家伙往偏僻的巷子里扔去，像处理微不足道的垃圾一样随意。
“师傅，我们不联系治安局告知这里发生犯罪吗？”
“不必，而且这也是当地民风特色。”
“师傅，这些下城区的人都这么‘民风淳朴’的吗？”华心里感到有些不适。
而莫夜只是靠在货物上随着一起颠簸，脸上的表情像是来观光的旅者。
“在下城区有条特有的条例规定:如果发生纠纷可以通过双方同意决斗的方式，使用对等的武力进行处理。”
莫夜给华解释说明道。
“还有这种法律？那，如果有一方不同意呢？”
“通知治安局介入，按正常流程走。”
“那像刚才那种出人命的决斗，胜利者之后什么处罚都没有？”
“有，要去治安局备案，交代过程以及证据齐全之后还得去把死者的档案资料注销，不然治安局就会以谋杀罪找上门。”
“这法律感觉漏洞很大……”华皱起眉头，“那如果有人向治安局发起决斗的话？”
“那属于你多想了，虽然当地治安局也遵循这个条例，但有脑子的都不会做出挑衅国家机关的举动。”
华听完思考一番，便认同他师傅的话。
首先“决斗”的条件是双方同意，其次就是“对等火力”，第三就是得去治安局备案。
正常的群众怎么可能有跟治安局对等的火力！
有？那可能还没发起决斗就先以“治安法”将你逮捕或者就地解决，根本没有机会发起决斗。
而且，但凡脑干发育正常的都知道这条例的第三部分就差把明晃晃的“解释权归属治安局”告诉所有人。
但这不代表没人敢动治安局的人，当地也存在不少非官方武装势力，它们维持着当地势力平衡和发展。
它们的存在是因为官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罢了。
所以不少下城区的治安局并不怎么管辖当地，除非有重大事件发生或者惊动上层才会出动。
这是九十八号旧区被称为盲区的原因，所以莫夜才要求华二人进行“打扮”一番。
在去往二人目的地的路程上，华听着莫夜给他讲解不少关于下城区的事，加上中途又遇上几例冲突的发生，心境也平复不少……
咔咔咔咔咔——
货运车突然发生剧烈抖动，然后罢工在路上没了动静。
“（君夏国脏话）！”
货车司机一拳锤在挡风玻璃上，纹丝不动。
“车坏了？”华将挡风玻璃推到一边向司机询问道。
莫夜四处巡视一番，发现货运车刚好停在偏僻少人的旧道上，于是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真狗屎，车坏了你们都给爷下车！”
华与莫夜对视一眼，便起身十分利索地跳下车来到司机面前。
“司机，车费多少钱？”华拿出自己的智能仪想要转账时，司机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蹲下身子。
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华见此情形也是慌了神，急忙扶住司机的身子。
司机不回应，咳嗽的声音越发急促、频繁。
华第一次遇到这事也是不知所措，急忙向自己师傅投去寻求帮助的目光，却发现莫夜面无表情地看向别处。
“师傅怎么办？他好像……”
“华你先让开，我有办法治好他。”莫夜边走近司机边往腰间伸手。
华赶紧退后两步给莫夜让出个身位。
只见莫夜猛地箭步上前，一把抓过华的衣衫扯开，力道之大让华感觉自己重心差点起飞！
“师、师傅？”华不解道。
未等他反应，从四周围的暗巷中走出四、五个看起来像流氓痞子的家伙，他们堵住二人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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