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别人的灵媒
柜子都是需要钥匙的，怎么可能打得开呢。
那个宿舍来电一定是打错了。
一定是这样。
何不糜一边心想着，一边缓缓伸出手，拉了一下柜子门。没想到这柜门并没有锁上，轻轻一拉就打开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赶忙看了一眼房门外，以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似乎没人。
何不糜吐出浊气，默念着“我不是贼我不是贼”，然后看向了铁皮柜里。在柜子的最深处，躺着一枚灵媒，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他伸手拿出这枚灵媒，仔细端详了一番。它看起来和陈凡发给自己的那枚相比，除了轮廓形状差异之外，几乎没有区别。
他从兜里把自己的灵媒掏出来，两只手一手一个灵媒对比着看。这俩不论是光泽还是手感都几乎一样，感觉灵媒这种东西像是批发产品。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别人的这枚灵媒上镌刻了“吴欲”二字。
何不糜记得陈凡曾说，当自己转正之后，灵媒就会刻上自己的名字。看来这个灵媒是属于叫做吴欲的某个人的，并不是自己的东西。
“就当我没来过吧，对不起吴欲哥哥吴欲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没锁柜子。”他说着就把灵媒放了回去，最后看了一眼，接着关上柜门转身离开。
从一号房跑出来后，何不糜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那是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远远超过了打开别人柜子偷看该有的负罪感。他虽然搞不明白，但自己解释这是做贼心虚产生的心理，于是有些惶恐不安地快速离开了炼金A座。
不料他刚踏出大楼的门口，就撞上了一个人。
这人比自己矮一两个头，但是背着个大箱子。被撞之后“啊”了一声，连退两步，然后一脸不爽地望着何不糜。
“你的眼睛长在裆里嘛？”她问。
何不糜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个似乎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穿着暗紫色的卫衣和牛仔短裤，叉着腰气鼓鼓的质问着。
“不好意思没看见。”何不糜本来就莫名其妙地心慌，现在一心想回去，所以并不希望和别人废话。
然而这句话在别人耳中听起来似乎涉及了身高问题，那女孩一下就怒了，指着何不糜说：“长得帅了不起？看不起个子矮的？你跟我比划比划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不是，我又没说你矮。”何不糜解释道。
“没说，就是心里觉得是吧？”女孩语气一狠，说着就把自己背上的箱子放下来，似乎是想打开箱子拿什么东西。
何不糜麻了：“你这人咋这么不讲理，小妹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嚷嚷啥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何不糜身后响起。
他回头看去，却见是大楼前台那个盘核桃的老大爷。不知什么时候他离开了座位，已经走到了这边来。
何不糜正要解释，然而女孩率先发难了：“老头儿，这人说我矮，我要弄死他！”
“诶诶，唉，”老大爷无语了，“我说可可啊，这里是炼金A座，别闹事啊。”
叫作可可的女孩死死盯着何不糜看，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似乎不想放弃纠缠。
何不糜说：“我真没那意思，那啥我还有事先走了，撞人是我没长眼睛，再给你道歉一次啊。”他说完也没理会女孩作何反应，便快步离开了。
回到宿舍之后，他依然觉得心里狂跳，那种紧张的感觉只能说有增无减。他一下子就奇怪起来，按道理讲看别人的柜子也不至于会这样紧张，难不成是自己心律不齐了？运动量过度了？
何不糜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认定原因是没休息好。于是他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早早就顶着难受的感觉上床入睡，希望一觉醒来能好受一些。
第二天早上七点，何不糜按时赶到了炼金A座门口集合。他远远就看见陈凡高大的身影，不过陈凡身边还有几个人，看来应该是小队成员了，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与何不糜一样的披风，颇有一种特工小队的风味。
然而等到何不糜走到近前时才发现，其中一个矮矮的居然是昨天傍晚碰着的那什么可可。她虽然被披风包裹着，但是背后背着的黑色大匣子实在过于显眼。
“哟，瞎子帅哥来了。”可可瞄了一眼，戏谑道。
何不糜没理她，对陈凡打招呼道：“陈队。”
“灵媒挂脖子上。”陈凡说，“这是规矩，别跟我说你灵媒没带。”
“带了带了。”何不糜说着把灵媒从披风的内兜里拿出来，正准备低头挂上，却突然愣了一下。
陈凡见状，问：“项链都不知道怎么戴？”
“呃，知道知道。”何不糜咳嗽了一下，接着把灵媒挂在了胸口，然后把它塞进衬衣里。
虽然明面上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是内心却是狂跳不止。
他发现自己的灵媒上镌刻着“吴欲”两个字！
“怎么会这样，明明当初确实是把吴欲的灵媒放回去了的，难不成放错了？但是怎么可能有这么脑残的操作？”何不糜思绪一瞬间如同乱麻一样拧成一团。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如果没有放错，吴欲的灵媒怎么会在自己手上？
那个叫吴欲的，会不会今天发现柜子里的灵媒不一样，然后上报？到时候岂不是自己就成了小偷？
何不糜幻想起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便觉得大事不妙起来。他开始考虑告诉陈凡自己拿错灵媒了的可能性，可是拿错的原因却实在想不出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其他小队成员，总感觉自己作为一个新人在开始第一天就出幺蛾子是非常丢脸的事情。
要不然，等今天的任务结束了再说，到时候先去看看102储物柜，如果那个吴欲没有动过，那自己就把灵媒再还回去。
“能这样的话再好不过了，马德。”他心里暗骂。
“好了，都到齐了，我先说一下，”陈凡开口道，“这是前来观摩的新人，叫何不糜，不过加入我们小队的可能性不大。”
何不糜发现大伙儿都在打量自己后，想了想便礼貌地点头说：“大家好，请多关照。”
本来在何不糜的想法里，接下来的流程应该是陈凡向自己介绍其他人的，然而陈凡的下一句话却是：“至于我们小队的成员，你就不必认识了，用不着，至少今天用不着。”
“确实确实~”可可摇头晃脑道。
陈凡脸一黑，转头盯向可可，于是可可把脸扭过去看向一边儿，假装无事发生。
陈凡白她一眼，然后继续说：“接下来是任务的事情，虽然前两天已经通知过了，不过新人不清楚所以稍微再讲一遍。上丰区的明书花苑侦测出了灵媒反应，侦查组传回来的报告说是，反应波动稳定，轻微。疑似心灵污染目标目前有三位，但不排除心灵污染物的可能性，我们今天要做的就是对那三位做调查，然后评估结果。”
何不糜听罢后心想：这就是心灵测评？感觉就像刘影那种工作差不多，对灾害病患受害者进行心理咨询和安慰，只是与刘影不同的是，自己一行人需要登门拜访。
不难猜测出是很轻松的工作，看来安排给自己的实习职位比较难难触及到危险。至于被祭拜在炼金A座大厅里那些牺牲者，估计是做的更危险的内容吧。
那个宿舍来电一定是打错了。
一定是这样。
何不糜一边心想着，一边缓缓伸出手，拉了一下柜子门。没想到这柜门并没有锁上，轻轻一拉就打开了。
他心里咯噔一声，赶忙看了一眼房门外，以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似乎没人。
何不糜吐出浊气，默念着“我不是贼我不是贼”，然后看向了铁皮柜里。在柜子的最深处，躺着一枚灵媒，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他伸手拿出这枚灵媒，仔细端详了一番。它看起来和陈凡发给自己的那枚相比，除了轮廓形状差异之外，几乎没有区别。
他从兜里把自己的灵媒掏出来，两只手一手一个灵媒对比着看。这俩不论是光泽还是手感都几乎一样，感觉灵媒这种东西像是批发产品。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别人的这枚灵媒上镌刻了“吴欲”二字。
何不糜记得陈凡曾说，当自己转正之后，灵媒就会刻上自己的名字。看来这个灵媒是属于叫做吴欲的某个人的，并不是自己的东西。
“就当我没来过吧，对不起吴欲哥哥吴欲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没锁柜子。”他说着就把灵媒放了回去，最后看了一眼，接着关上柜门转身离开。
从一号房跑出来后，何不糜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那是一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远远超过了打开别人柜子偷看该有的负罪感。他虽然搞不明白，但自己解释这是做贼心虚产生的心理，于是有些惶恐不安地快速离开了炼金A座。
不料他刚踏出大楼的门口，就撞上了一个人。
这人比自己矮一两个头，但是背着个大箱子。被撞之后“啊”了一声，连退两步，然后一脸不爽地望着何不糜。
“你的眼睛长在裆里嘛？”她问。
何不糜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个似乎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穿着暗紫色的卫衣和牛仔短裤，叉着腰气鼓鼓的质问着。
“不好意思没看见。”何不糜本来就莫名其妙地心慌，现在一心想回去，所以并不希望和别人废话。
然而这句话在别人耳中听起来似乎涉及了身高问题，那女孩一下就怒了，指着何不糜说：“长得帅了不起？看不起个子矮的？你跟我比划比划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不是，我又没说你矮。”何不糜解释道。
“没说，就是心里觉得是吧？”女孩语气一狠，说着就把自己背上的箱子放下来，似乎是想打开箱子拿什么东西。
何不糜麻了：“你这人咋这么不讲理，小妹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嚷嚷啥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何不糜身后响起。
他回头看去，却见是大楼前台那个盘核桃的老大爷。不知什么时候他离开了座位，已经走到了这边来。
何不糜正要解释，然而女孩率先发难了：“老头儿，这人说我矮，我要弄死他！”
“诶诶，唉，”老大爷无语了，“我说可可啊，这里是炼金A座，别闹事啊。”
叫作可可的女孩死死盯着何不糜看，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似乎不想放弃纠缠。
何不糜说：“我真没那意思，那啥我还有事先走了，撞人是我没长眼睛，再给你道歉一次啊。”他说完也没理会女孩作何反应，便快步离开了。
回到宿舍之后，他依然觉得心里狂跳，那种紧张的感觉只能说有增无减。他一下子就奇怪起来，按道理讲看别人的柜子也不至于会这样紧张，难不成是自己心律不齐了？运动量过度了？
何不糜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认定原因是没休息好。于是他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早早就顶着难受的感觉上床入睡，希望一觉醒来能好受一些。
第二天早上七点，何不糜按时赶到了炼金A座门口集合。他远远就看见陈凡高大的身影，不过陈凡身边还有几个人，看来应该是小队成员了，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与何不糜一样的披风，颇有一种特工小队的风味。
然而等到何不糜走到近前时才发现，其中一个矮矮的居然是昨天傍晚碰着的那什么可可。她虽然被披风包裹着，但是背后背着的黑色大匣子实在过于显眼。
“哟，瞎子帅哥来了。”可可瞄了一眼，戏谑道。
何不糜没理她，对陈凡打招呼道：“陈队。”
“灵媒挂脖子上。”陈凡说，“这是规矩，别跟我说你灵媒没带。”
“带了带了。”何不糜说着把灵媒从披风的内兜里拿出来，正准备低头挂上，却突然愣了一下。
陈凡见状，问：“项链都不知道怎么戴？”
“呃，知道知道。”何不糜咳嗽了一下，接着把灵媒挂在了胸口，然后把它塞进衬衣里。
虽然明面上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是内心却是狂跳不止。
他发现自己的灵媒上镌刻着“吴欲”两个字！
“怎么会这样，明明当初确实是把吴欲的灵媒放回去了的，难不成放错了？但是怎么可能有这么脑残的操作？”何不糜思绪一瞬间如同乱麻一样拧成一团。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如果没有放错，吴欲的灵媒怎么会在自己手上？
那个叫吴欲的，会不会今天发现柜子里的灵媒不一样，然后上报？到时候岂不是自己就成了小偷？
何不糜幻想起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便觉得大事不妙起来。他开始考虑告诉陈凡自己拿错灵媒了的可能性，可是拿错的原因却实在想不出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其他小队成员，总感觉自己作为一个新人在开始第一天就出幺蛾子是非常丢脸的事情。
要不然，等今天的任务结束了再说，到时候先去看看102储物柜，如果那个吴欲没有动过，那自己就把灵媒再还回去。
“能这样的话再好不过了，马德。”他心里暗骂。
“好了，都到齐了，我先说一下，”陈凡开口道，“这是前来观摩的新人，叫何不糜，不过加入我们小队的可能性不大。”
何不糜发现大伙儿都在打量自己后，想了想便礼貌地点头说：“大家好，请多关照。”
本来在何不糜的想法里，接下来的流程应该是陈凡向自己介绍其他人的，然而陈凡的下一句话却是：“至于我们小队的成员，你就不必认识了，用不着，至少今天用不着。”
“确实确实~”可可摇头晃脑道。
陈凡脸一黑，转头盯向可可，于是可可把脸扭过去看向一边儿，假装无事发生。
陈凡白她一眼，然后继续说：“接下来是任务的事情，虽然前两天已经通知过了，不过新人不清楚所以稍微再讲一遍。上丰区的明书花苑侦测出了灵媒反应，侦查组传回来的报告说是，反应波动稳定，轻微。疑似心灵污染目标目前有三位，但不排除心灵污染物的可能性，我们今天要做的就是对那三位做调查，然后评估结果。”
何不糜听罢后心想：这就是心灵测评？感觉就像刘影那种工作差不多，对灾害病患受害者进行心理咨询和安慰，只是与刘影不同的是，自己一行人需要登门拜访。
不难猜测出是很轻松的工作，看来安排给自己的实习职位比较难难触及到危险。至于被祭拜在炼金A座大厅里那些牺牲者，估计是做的更危险的内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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