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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玉簪来历

    叔孙风鸣最后是在醉梦楼姑娘们的搀扶中,消失在了夜色里。徐林生则与傅雨柔回到了官府驿站。回到房间,徐林生便盘腿修炼去了。

    内灵境中,徐林生驻足在了火灵泉和木灵泉前,双灵泉此刻正在不知疲倦地汲取着灵气,又默默地将灵气转成对应的真气。

    在醉梦楼弹奏时,徐林生心神耗费巨大,他不得不将体内的长流心法运转到了极致,直到现在徐林生都还未将它恢复正常。徐林生试着将长流心法停止,待到长流心法彻底停下后,徐林生却发现双灵泉吸收灵气的速度也放缓了不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修炼了一会儿,困意袭来,徐林生便退出内灵境,倒头就睡。醒来已是第二日了,徐林生舒展了一下筋骨,傅雨柔早已在院子里晨练了。

    “早啊傅姐姐。”徐林生笑着道。

    傅雨柔看了他一眼,道了一声:“早。”

    难得听到傅雨柔回话,徐林生饶有兴趣地在院落里坐了下来,看着傅雨柔练拳。因为胸口的伤势还未痊愈,徐林生便暂时不打算离开江陵城。这几日他让傅雨柔领着,游玩了下烟雨中的江陵城,倒是自在。

    ……

    ……

    “洛师兄,这两日你除了在房中作画,竟也不去寻那拓跋梦儿。莫非是受到了那林岳的影响?”

    何非池移开砚台,轻摇折扇,他淡淡笑道:“这林岳说到底不过是一乡野修士,怎能乱我心神?我这几日不出房门,是在等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这你就别问了,相信明晚便能有个结果,到时候再做定夺。对了,这几日让门下弟子都低调些。”何非池淡淡道。

    “是,师兄。”

    ……

    ……

    “不打了不打了。”

    徐林生气喘吁吁地退到了官府驿站院子的一边,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要与傅雨柔过过招。

    傅雨柔在实力方面完全碾压了徐林生,她拥有超一流的力量,身法也是一绝,傅雨柔完全可以使徐林生摸不到她的肢体,也可以任意一拳将徐林生打飞。近身之后,她的拳速极快,徐林生基本没有闪开的可能。

    “她的拳法,孤了解一二了。”白元帝道。

    “噢?前辈。这拳法什么来路?”

    “大概北斗宫一脉的传承,孤曾经也见过与之相似的拳路,与她的有些不同,但是拳法路数是相似的。”

    徐林生没有插话,等待白元帝详细解答。

    “你也可以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她的拳路其实很简单,就是七招,七招过后就是一个循环。但她每一拳的力量是递增的,第二拳的力量强于第一拳,第三拳强于第二拳,第四拳更甚,直到第七拳的时,她的力量会达到一个顶峰。这拳路是北斗宫七星拳的一大特点。”

    徐林生想了一下,问道:“那她诡异的身法也是来自于北斗宫吗。”

    “北斗宫毕竟是上古的门派,年代久远,孤所知的也是多从书中得来,究竟她的身法师承何处,孤也不清楚。”

    徐林生拍拍尘土站了起来,他直接道:“傅姐姐,你这个七星拳有些厉害啊。”

    傅雨柔眼里闪过一丝讶色,她道:“你是如何得知这拳法名字的?”

    “嘿嘿,我看的书多啊,我还知道这是一门来自于北斗宫的拳法。”

    “北斗宫?这我倒是不知。”

    “你不知北斗宫?那傅姐姐你是因何得到这门拳法的,能与我说说吗?”

    傅雨柔沉吟了片刻道,“这倒不是什么秘密,老爷少爷亦知道此事。昔年我与人交恶,被打落悬崖。靠着崖底的一些野果和湖水,我才勉强活了下来,后来在我顺着枯藤往山崖上爬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处山洞,那洞中的墙壁上画着一些图画,这七星拳的招式就在这些画中。”

    “那傅姐姐你这个身法也是在洞中学的喽?”

    “是的,其实那洞中还有一扇石门,只是我当时实力尚弱,那石门又沉重无比,我无法打开。当我学完石门外的武学后,便离开了山洞去报了仇。之后又在江湖上行走了一段时间,恰巧碰见了淮陵王,淮陵王见我功夫尚可,便让我在王府内做了个侍卫统领。”

    “原来傅姐姐还有这么一段往事。那傅姐姐你后来功力提升之后,没有再回去找那个山洞吗?”

    傅雨柔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有的,但是……”

    “但是什么?”

    “我在那山崖间仔仔细细地搜寻数月有余,居然没有再找到那山洞,那洞穴便如同幻梦般消失了,没有任何踪迹。”傅雨柔也很是费解。

    徐林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道:“傅姐姐,那等我手上的事情解决了,我能否与你再去找一趟那山崖。”

    傅雨柔看了看徐林生,道:“你有办法能找到吗?”

    “不能有把握,只能说我有些信心。”徐林生笑道。徐林生这么说当然不是他有信心,是他对白元帝有信心,白元帝说能找到,想必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好。”

    “傅姐姐,我还有一问。”

    “问便是了。”

    “那我可问了啊。就是傅姐姐以你这么强的实力,为什么会甘愿留在淮陵王府中担任个侍卫统领呢。”

    傅雨柔道:“没有甘愿不甘愿的。淮陵王为人坦诚,品行不错,既没有架子,又对穷人乐善好施。当时我行走江湖许久,亦不知该去往何处,见他常做侠义之事,便答应了他留在府中。”

    “傅姐姐说淮陵王人不错,那应该是真的不错。就是不知道王府招不招女婿的。”徐林生思考道。

    徐林生说话方式有些天马行空,傅雨柔想了一下,才道:“据我所知,除了少爷叔孙风鸣,淮陵王膝下并无其他子女。”

    “唉,傅姐姐,我说的是你啊,我以身相许不行吗。”

    傅雨柔眯起了眼睛,冷冷道:“你屁股好了?”

    “没没没!我乱说的。”徐林生急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傅姐姐,当日逛街时,你那单指透劲的功夫也是来自于北斗宫喽?”

    “是北斗宫的截星指。”

    “好名字。”

    ……

    徐林生正与傅雨柔说话时,傅雨柔却突然握紧了拳头,她朝着房檐拐角喝道:“鼠胆小辈,还不现身!”

    循着傅雨柔喊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黄裙少女轻踏房檐,如飞燕般掠过,落在了傅雨柔和徐林生身前。

    见到这黄裙少女,徐林生顿时面露喜色,正是他多日未见的傅宓啊!傅宓快步朝这边跑开,徐林生也不自觉地张开双手,谁知傅宓一下子就扑进了傅雨柔的怀中。

    “傅姐姐!你可想死宓儿了。”

    “好久不见啊,宓儿。”

    徐林生缓缓收起双手,神情略显尬尴,他才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是林岳的样貌,不是徐林生。徐林生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笑道:“傅姐姐,这位是?”

    “她是傅宓。”傅雨柔道。

    “傅姑娘你好。在下林岳。”徐林生拱手道。

    “你好,林公子。”傅宓不温不热道。

    “今日你怎么有空过来,宓儿。”傅雨柔柔声道。

    “傅姐姐,因为我已经寻得那玉簪了。”傅宓晃着手中的玉簪笑道。

    “那太好了,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不枉你如此苦苦寻找。”

    “是啊,傅姐姐。对了,傅姐姐,我刚去了王府问询,才知你在此处,你在此地做什么?风鸣哥哥呢?”傅宓好奇道。

    “此事说来话长……”

    “风鸣哥哥在这呢!”

    叔孙风鸣刚好来了,他原本是前来关心一下徐林生伤势的,徐林生看着叔孙风鸣有些虚浮的双腿,料定这叔孙风鸣这几日应是进行了些苦战。

    “叔孙兄,别来无恙啊。”徐林生带着笑意道。

    “别来无恙,别来无恙。林兄。”叔孙风鸣哈哈笑道,“宓妹,哪阵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风鸣哥哥,我也是顺道过来看看的,之前我不是与你说去寻玉簪吗?”

    “找到了?”

    “是的,所以我是顺路来看一下风鸣哥哥和傅姐姐的,明日我便要离开,将玉簪交给他。”说到这里,傅宓神色忧伤道。

    “别难过,一切都过去了。”叔孙风鸣拍了拍傅宓的肩膀道。

    三人间的对话,让一旁的徐林生听得心中挠痒痒,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玉簪之事,只是现在的他不方便去问,只能看着三人叙旧。徐林生之前虽然猜测傅宓的身份不简单,却也想不到她是个皇亲国戚,只是傅宓是姓傅的,难不成是皇室的外戚?但是她又称叔孙风鸣为哥哥,这一切着实让徐林生有些迷糊。

    闲聊了一阵之后,傅宓坚持要与傅雨柔同住,傅雨柔又走不开,傅宓便也在官府驿站同住了。叔孙风鸣则拉着徐林生在驿站中饮起了大酒。

    天南地北两人无所不聊,酒过三巡,徐林生再次为叔孙风鸣斟上了酒,他面露好奇之色,道:“叔孙兄,今日来的傅姑娘,我见她称你为风鸣哥哥,莫非也是皇亲国戚?但是她的姓氏……”

    “没想到林兄你也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啊,哈哈哈。宓妹其实也姓叔孙,她之所以改姓傅,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罢了,来,再喝一杯!”

    徐林生点点头,饮尽了杯中酒。徐林生将攥着酒杯缓缓放下,心中已是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按捺住,问了出来:“叔孙兄,刚刚我听说有什么玉簪之事,此事可否与我说说。当然了,如果这事叔孙兄不方便说,就当我什么都没问。”

    “唉……这本是宓妹的私事,也就是你林兄了,我对你一见如故,才将此事说与你听,此事我们就当成酒话,今日说明日忘!”见徐林生点了点头,叔孙风鸣仰头饮进了杯中酒,突然长叹一声道,“唉,这玉簪,其实是宓妹幼时一个玩伴的父亲送予宓妹父亲的,当年宓妹父亲与此人交好,又有求于此人,便收下了这支玉簪,算作两家之好,订下了宓妹的婚约。”

    婚约?听到这,徐林生脑中有些发懵,手也不知该放哪里,只觉得喉间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得饮了一口酒,却觉酒水格外苦涩。

    “后来,与宓妹订下婚约的这家家道中落,离开上京,回到了原籍所在地。宓妹父亲当时已不再对此人有所求,人家不问,他也就索性不再提起此事。”

    ……

    “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意,只当将他当做是我的哥哥。之后我行走江湖,一次为了救急,便典当了这支玉簪换了些粮食。后来,城中发生叛乱,典当铺的掌柜带走了所有的财物,玉簪也从此下落不明。”

    “直到前些日子,我在家中收到了一封信笺,没有开头,没有落款,信中只有一句。”

    “那定情的玉簪,还在吗?”

    “我知是他的来信,便想去说个清楚。只是我到了他故乡之后,却得知他已在重病中离世,虽说婚约之事是由我爹而起,但我心中对他亦有愧疚,所以想再寻得玉簪,祭于坟前,也算对他有个交代。”

    ……

    “原来是这样。”听着叔孙风鸣娓娓道来,徐林生心中默默地松了口气,他突然自嘲一笑道,徐林生啊徐林生,莫非你真的喜欢上这个小妮子了。

    “好了,林兄,时候不早了,明日我还有巡逻的任务,我就先告辞了。”叔孙风鸣站起身告别,他回身笑道,“还是那句话,林兄,酒中话,今日说,明日忘!可不要忘了。”

    “叔孙兄,我自然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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