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往生湖
酒中仙如玉净听罢，默不作声，只是将腰间的葫芦口子解开，呷了一口烈酒。
“若如徐林生所说，宁儿身受重伤。那他们为何没有选择返回天云宗来求救呢。”唐元不解道。
“对方的实力应远高于雪儿，雪儿不返回宗门，是担心路上被人截杀。他的想法没有错。只是不知道他要去寻谁，那瀚海林的云霞谷中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奇人在那。”单天烈皱眉道。
“我亦同样不知道，但雪儿去肯定有他的道理。”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也没人再问徐林生问题。徐林生不禁挠挠头，好奇插嘴道：“你们压根不怀疑我在说慌吗？”
谷语俏皮一笑道：“徐林生，我们之所以不怀疑你。是因为你说的事情在我们看来没有任何疑点，说的通。你是秀才没读过书，自然不知其中奥妙。”
见徐林生仍然一脸困惑的模样，谷语接着说道：“雪儿宁儿自小在天云宗长大，他们的灵泉所取的都是天云宗周围的灵气，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气息，我们也很容易便能识别出来。”
“即使现在，我们依然能从你的灵泉内感受到雪儿微弱的真气气息，定是雪儿亲自帮你开了灵泉，助你成为修士，这点无法作假，也恰恰印证了你刚才所说。另外，雪儿宁儿都是聪明绝顶之人，他们既愿耗费自身修为引你入道，那自然是对你信任有加。”
“之后在神烈山中，你说是雪儿宁儿出现，才帮你在化险为夷。其实在副掌门、净姐赶到前，也确实感应到了他们真切的气息。”
原来是这样，徐林生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谷语又继续说道：“至于关于外界所传，你为了夺取天星剑和皓月剑，遂杀了雪儿宁儿，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其一，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是雪儿宁儿的对手，他们累积三世修为，双剑合璧，就算与元婴期修士亦有一战之力，又如何能被你杀死呢。其二，从你能驾驭天星剑、皓月剑这点来看，便不太可能是凶手。天星剑和皓月剑是有灵性的法器，会自行择主，它们岂会帮助杀害他们主人的凶手呢。”
“当初坊间传言是你杀了雪儿宁儿时，我们就猜测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直到后面得知了你能操控天星皓月剑后，我们就立刻否定了这个谣传，知道杀他们的另有其人，只是好奇双剑为何在你手中，于是我们只发布悬赏之令，不发追杀之令。”
“如何，可解你心中之疑了？”
徐林生点了点头。逻辑清楚，条理清晰，谷语的解释令徐林生内心不禁暗自感叹，这些修炼了不知多少年的修士果然个个人精，想要轻易糊弄他们简直不可能。
“我倒知道雪儿要去寻谁。”如玉净淡淡道，“宁儿当日恐怕已是金丹尽碎，命不久矣。即使他们能够顺利返回天云宗，我们也无人能治好她。雪儿要去找的这人……”
“好了。”楚天恒突然打断了如玉净的话，他叹了口气道：“这些都不重要了。此事责任皆在于我，许他们在修为大成前，便入世修行，才导致他们陨落。”
“掌门，你也不必太过自责。这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事，禹州这段时间逐渐变得不太平了，只是苦了这对鸳鸯儿。”谷语也是微微一叹道。
“现在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单天烈冷冷道，“我们首要之急就是找到凶手。”
“这件事当然不会这么算了。”楚天恒道，“既然得知了对方是个木属性灵泉的修士，修为且至少在元婴期之上，哪怕踏遍禹洲也要寻出此人来。”
“确要找出此人。”酒中仙也点头道，“哪怕对方是个散仙，也要让他形神俱灭，以告慰两个苦命孩子的在天之灵。”
唐元摇头道：“但此事恐怕没想象中这么容易，除了我们天云宗的修士之外，还有几大门派的修士，明的暗的，加上禹州内的散修以及海外的散修，耗时可能会相当之长。”
“便是百年千年也得做，否则天云宗有何面目为他们立碑！找到此人后！你等也不必出手，我这个做师父的必要将此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单天烈越说越激动，眼中杀意凛然。
“天烈。”楚天恒淡淡道。
单天烈长吸一口气，按下心中怒火，缓缓道，“其实今日听这小子一说，我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眉目，近些日子我就会下山展开调查，必要查出个所以然来。”
“暗中调查。天烈。切记不要弄的满城风雨，伤及无辜。”楚天恒嘱咐道。
“这个我自然知晓，掌门，你不必多言。”
“对了，李罗一好像也在山下，我会用符箓传话于他。他是人中之精，又善于追踪之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如玉净道。
安排好了事宜，楚天恒单独留下了徐林生，让其他人离开了。
……
楚天恒站起了身，他此刻柔和的双目如如利剑般地盯着徐林生，口中道：“徐林生，你可我为何要单独将你留下。”
“并不知。莫非是为了天星剑皓月剑。”
“不错，你挺聪明的。天星剑和皓月剑其实对本门，乃至整个禹洲都是极为重要的法器，它不能落在别处，必须归于天云宗。”
“那掌门你将其收回便是，这本也是我替墨兄长宁姑娘保管的。”
“这并非易事，徐林生。难得你没发现吗，你之所以能轻松驾驭它们，乃是它们已对你认主。天烈之前将它们从你手中取走，它们还是选择回到了你的内灵境中。”
“楚掌门，我总觉得你话中有话，你不妨直说吧。”
“好，那我便直说了。徐林生，我现在确实可以强行将天星剑和皓月剑从你内灵境中剥离，不过对你伤害极大，轻则元神重伤，沦为废人，重则当场殒命。所以我们才用了三个月时间彻底治好你的伤势，为的就是在剥离之时能保住你的性命。”
“此法……不妥吧，我便不能自行将它们分离出去吗？”
“自然不行，谷雨刚才也说了，天星剑和皓月剑是有灵性的法器。它们对你认主，其实你们已互为主仆关系，不是你说舍弃便能舍弃它们的。除非能再寻到其他合适的修士让它们重新认主，但是难于登天。我苦苦追寻千百年，才寻得了的墨雪长宁两人。”
徐林生沉思了一会，道：“楚掌门，应有其他的选择吧。”
“其他的选择便是你拜入我天云宗门下，你既成天云宗弟子之后，我等也不会再将天星剑、皓月剑强行收回。”
“看起来，我似乎没得选啊，楚掌门。”徐林生皮笑肉不笑道。
“那也是你的选择。不过，要加入天云宗亦是有门槛的。”楚天恒淡淡道，“因为我天云宗从不收心术不正之辈，不收贪利忘义之辈，不收奸邪……”
“楚掌门，我可还未答应你拜入天云宗呢。”徐林生打断道。
“莫非你想选第一个？”楚天恒负手而立道。
“我自然不想死。“徐林生摇头叹道，”不过掌门你已为散仙，应该不难看出我目前的状况吧，风烛残年，油尽灯枯，我所剩之日已无几旬，再在天云宗折腾些日子，我就该入土了。”
楚天恒微微一笑，道：”徐林生，我自然知道你的担忧。本掌门早就夜观星象，替你算过一卦了，此次加入天云宗就是你再生的契机。”
对于楚天恒的话，徐林生有些将信将疑，不过随后他转念一想，楚天恒似乎没理由对自己这个垂暮将死之人扯谎，也没有任何意义，他随即道：“虽然我不知道楚掌门口中的再生契机是什么，不过既然掌门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选择加入天云宗，成为天云宗的弟子。”
“这才对，徐林生。既然你答应了，那便要去往生湖通过考验，之后才能正式成为天云宗弟子。”
“往生湖是何物？”
“它位于观凌峰峰顶，是一面能映照出过去的湖水。你并非是第一个半道出家，想要加入天云宗的修士，这些修士都需要通过它的考验。”
“那掌门，它的考验是什么？”
“告诉了你，那还能叫考验吗？”
“那我速速去吧。”徐林生苦笑道。
楚天恒方才之话对徐林生来说就像根救命稻草，他已经深信不疑，且重新激起了徐林生活下去的动力。徐林生本就心中极为不甘心就此身死道消，如今有这个契机，他自然得抓住。近些日子他还时常梦见那个黄裙少女。
……
……
往生湖在天云宗主峰观凌峰峰顶，沿着山道盘旋而上，周遭生有许多的雪松。快到峰顶的时候，山道旁出现了许多诡谲的花朵，花朵花色呈现血红，中心花蕊则是纯黑之色。在严寒的北风中，这些花朵依然傲然挺立，但当徐林生轻抚这些花朵时，花朵立刻变成了一摊灰色的粉末。这花如此诡异的紧。徐林生皱眉道。
到了峰顶，徐林生见到了一名手持拐杖，衣衫褴褛的老者，却没见到什么湖水。
徐林生上前拱手道：“前辈，请问你是天云宗的修士吗？”
“不是。”
不是？那你为何能在此地，徐林生不解。他接着问道：“那请问前辈，这里是否有一片往生湖？”
“有，也没有。”
这是什么回答？徐林生耐着性子继续问道：“前辈的话很深奥，恕在下听不懂。敢问前辈，如果有的话，那是在何处？”
“小子，是何人派你来的？”
“楚天恒掌门。”
这老者突然发出了诡异的笑声，他轻轻敲动拐杖，峰顶便吹起了厚重的雪雾，待到雪雾停下，一汪血红的湖水出现在了徐林生眼前，湖水滚滚翻腾，热气扑面而来，看着这翻滚的湖水，徐林生怀疑它能将自己煮熟。
“前辈，我该怎么做呢？不会要我跳进去吧？”徐林生抬头问道，可峰顶上哪里还有老者的身影。
徐林生蹲着湖边，犹豫了良久，才试探着伸出了手去触摸湖水。一经触摸，徐林生就发现了不对，看起来滚烫的湖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灼热，反而是一种温热，挺舒服的。
徐林生正感受着温热的湖水，湖水地下突然来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徐林生整个人猝不及防便滚进了湖水里，跌进湖水中后，徐林生整个身躯被湖底的力量迅速吸住，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没有效果。
更为可怕的是，徐林生的真气也失效了，无法催动。当徐林生进入湖水之后，湖水似乎变成了有生命的活物，开始从徐林生的七窍中疯狂钻入，很快徐林生就窒息了，意识逐渐模糊。
在恍惚间，徐林生似乎听到了白元帝的声音。
“这是什么鬼地方！难道是天云宗往生湖？！你怎么会来此地啊！”
意识模糊的徐林生，他想要答话，却还是失去了知觉。看着内灵境渗透进来的血红湖水，白元帝长叹一声，也被湖水淹没了。
“若如徐林生所说，宁儿身受重伤。那他们为何没有选择返回天云宗来求救呢。”唐元不解道。
“对方的实力应远高于雪儿，雪儿不返回宗门，是担心路上被人截杀。他的想法没有错。只是不知道他要去寻谁，那瀚海林的云霞谷中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奇人在那。”单天烈皱眉道。
“我亦同样不知道，但雪儿去肯定有他的道理。”
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话，也没人再问徐林生问题。徐林生不禁挠挠头，好奇插嘴道：“你们压根不怀疑我在说慌吗？”
谷语俏皮一笑道：“徐林生，我们之所以不怀疑你。是因为你说的事情在我们看来没有任何疑点，说的通。你是秀才没读过书，自然不知其中奥妙。”
见徐林生仍然一脸困惑的模样，谷语接着说道：“雪儿宁儿自小在天云宗长大，他们的灵泉所取的都是天云宗周围的灵气，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气息，我们也很容易便能识别出来。”
“即使现在，我们依然能从你的灵泉内感受到雪儿微弱的真气气息，定是雪儿亲自帮你开了灵泉，助你成为修士，这点无法作假，也恰恰印证了你刚才所说。另外，雪儿宁儿都是聪明绝顶之人，他们既愿耗费自身修为引你入道，那自然是对你信任有加。”
“之后在神烈山中，你说是雪儿宁儿出现，才帮你在化险为夷。其实在副掌门、净姐赶到前，也确实感应到了他们真切的气息。”
原来是这样，徐林生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谷语又继续说道：“至于关于外界所传，你为了夺取天星剑和皓月剑，遂杀了雪儿宁儿，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其一，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是雪儿宁儿的对手，他们累积三世修为，双剑合璧，就算与元婴期修士亦有一战之力，又如何能被你杀死呢。其二，从你能驾驭天星剑、皓月剑这点来看，便不太可能是凶手。天星剑和皓月剑是有灵性的法器，会自行择主，它们岂会帮助杀害他们主人的凶手呢。”
“当初坊间传言是你杀了雪儿宁儿时，我们就猜测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直到后面得知了你能操控天星皓月剑后，我们就立刻否定了这个谣传，知道杀他们的另有其人，只是好奇双剑为何在你手中，于是我们只发布悬赏之令，不发追杀之令。”
“如何，可解你心中之疑了？”
徐林生点了点头。逻辑清楚，条理清晰，谷语的解释令徐林生内心不禁暗自感叹，这些修炼了不知多少年的修士果然个个人精，想要轻易糊弄他们简直不可能。
“我倒知道雪儿要去寻谁。”如玉净淡淡道，“宁儿当日恐怕已是金丹尽碎，命不久矣。即使他们能够顺利返回天云宗，我们也无人能治好她。雪儿要去找的这人……”
“好了。”楚天恒突然打断了如玉净的话，他叹了口气道：“这些都不重要了。此事责任皆在于我，许他们在修为大成前，便入世修行，才导致他们陨落。”
“掌门，你也不必太过自责。这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事，禹州这段时间逐渐变得不太平了，只是苦了这对鸳鸯儿。”谷语也是微微一叹道。
“现在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单天烈冷冷道，“我们首要之急就是找到凶手。”
“这件事当然不会这么算了。”楚天恒道，“既然得知了对方是个木属性灵泉的修士，修为且至少在元婴期之上，哪怕踏遍禹洲也要寻出此人来。”
“确要找出此人。”酒中仙也点头道，“哪怕对方是个散仙，也要让他形神俱灭，以告慰两个苦命孩子的在天之灵。”
唐元摇头道：“但此事恐怕没想象中这么容易，除了我们天云宗的修士之外，还有几大门派的修士，明的暗的，加上禹州内的散修以及海外的散修，耗时可能会相当之长。”
“便是百年千年也得做，否则天云宗有何面目为他们立碑！找到此人后！你等也不必出手，我这个做师父的必要将此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单天烈越说越激动，眼中杀意凛然。
“天烈。”楚天恒淡淡道。
单天烈长吸一口气，按下心中怒火，缓缓道，“其实今日听这小子一说，我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眉目，近些日子我就会下山展开调查，必要查出个所以然来。”
“暗中调查。天烈。切记不要弄的满城风雨，伤及无辜。”楚天恒嘱咐道。
“这个我自然知晓，掌门，你不必多言。”
“对了，李罗一好像也在山下，我会用符箓传话于他。他是人中之精，又善于追踪之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如玉净道。
安排好了事宜，楚天恒单独留下了徐林生，让其他人离开了。
……
楚天恒站起了身，他此刻柔和的双目如如利剑般地盯着徐林生，口中道：“徐林生，你可我为何要单独将你留下。”
“并不知。莫非是为了天星剑皓月剑。”
“不错，你挺聪明的。天星剑和皓月剑其实对本门，乃至整个禹洲都是极为重要的法器，它不能落在别处，必须归于天云宗。”
“那掌门你将其收回便是，这本也是我替墨兄长宁姑娘保管的。”
“这并非易事，徐林生。难得你没发现吗，你之所以能轻松驾驭它们，乃是它们已对你认主。天烈之前将它们从你手中取走，它们还是选择回到了你的内灵境中。”
“楚掌门，我总觉得你话中有话，你不妨直说吧。”
“好，那我便直说了。徐林生，我现在确实可以强行将天星剑和皓月剑从你内灵境中剥离，不过对你伤害极大，轻则元神重伤，沦为废人，重则当场殒命。所以我们才用了三个月时间彻底治好你的伤势，为的就是在剥离之时能保住你的性命。”
“此法……不妥吧，我便不能自行将它们分离出去吗？”
“自然不行，谷雨刚才也说了，天星剑和皓月剑是有灵性的法器。它们对你认主，其实你们已互为主仆关系，不是你说舍弃便能舍弃它们的。除非能再寻到其他合适的修士让它们重新认主，但是难于登天。我苦苦追寻千百年，才寻得了的墨雪长宁两人。”
徐林生沉思了一会，道：“楚掌门，应有其他的选择吧。”
“其他的选择便是你拜入我天云宗门下，你既成天云宗弟子之后，我等也不会再将天星剑、皓月剑强行收回。”
“看起来，我似乎没得选啊，楚掌门。”徐林生皮笑肉不笑道。
“那也是你的选择。不过，要加入天云宗亦是有门槛的。”楚天恒淡淡道，“因为我天云宗从不收心术不正之辈，不收贪利忘义之辈，不收奸邪……”
“楚掌门，我可还未答应你拜入天云宗呢。”徐林生打断道。
“莫非你想选第一个？”楚天恒负手而立道。
“我自然不想死。“徐林生摇头叹道，”不过掌门你已为散仙，应该不难看出我目前的状况吧，风烛残年，油尽灯枯，我所剩之日已无几旬，再在天云宗折腾些日子，我就该入土了。”
楚天恒微微一笑，道：”徐林生，我自然知道你的担忧。本掌门早就夜观星象，替你算过一卦了，此次加入天云宗就是你再生的契机。”
对于楚天恒的话，徐林生有些将信将疑，不过随后他转念一想，楚天恒似乎没理由对自己这个垂暮将死之人扯谎，也没有任何意义，他随即道：“虽然我不知道楚掌门口中的再生契机是什么，不过既然掌门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选择加入天云宗，成为天云宗的弟子。”
“这才对，徐林生。既然你答应了，那便要去往生湖通过考验，之后才能正式成为天云宗弟子。”
“往生湖是何物？”
“它位于观凌峰峰顶，是一面能映照出过去的湖水。你并非是第一个半道出家，想要加入天云宗的修士，这些修士都需要通过它的考验。”
“那掌门，它的考验是什么？”
“告诉了你，那还能叫考验吗？”
“那我速速去吧。”徐林生苦笑道。
楚天恒方才之话对徐林生来说就像根救命稻草，他已经深信不疑，且重新激起了徐林生活下去的动力。徐林生本就心中极为不甘心就此身死道消，如今有这个契机，他自然得抓住。近些日子他还时常梦见那个黄裙少女。
……
……
往生湖在天云宗主峰观凌峰峰顶，沿着山道盘旋而上，周遭生有许多的雪松。快到峰顶的时候，山道旁出现了许多诡谲的花朵，花朵花色呈现血红，中心花蕊则是纯黑之色。在严寒的北风中，这些花朵依然傲然挺立，但当徐林生轻抚这些花朵时，花朵立刻变成了一摊灰色的粉末。这花如此诡异的紧。徐林生皱眉道。
到了峰顶，徐林生见到了一名手持拐杖，衣衫褴褛的老者，却没见到什么湖水。
徐林生上前拱手道：“前辈，请问你是天云宗的修士吗？”
“不是。”
不是？那你为何能在此地，徐林生不解。他接着问道：“那请问前辈，这里是否有一片往生湖？”
“有，也没有。”
这是什么回答？徐林生耐着性子继续问道：“前辈的话很深奥，恕在下听不懂。敢问前辈，如果有的话，那是在何处？”
“小子，是何人派你来的？”
“楚天恒掌门。”
这老者突然发出了诡异的笑声，他轻轻敲动拐杖，峰顶便吹起了厚重的雪雾，待到雪雾停下，一汪血红的湖水出现在了徐林生眼前，湖水滚滚翻腾，热气扑面而来，看着这翻滚的湖水，徐林生怀疑它能将自己煮熟。
“前辈，我该怎么做呢？不会要我跳进去吧？”徐林生抬头问道，可峰顶上哪里还有老者的身影。
徐林生蹲着湖边，犹豫了良久，才试探着伸出了手去触摸湖水。一经触摸，徐林生就发现了不对，看起来滚烫的湖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灼热，反而是一种温热，挺舒服的。
徐林生正感受着温热的湖水，湖水地下突然来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徐林生整个人猝不及防便滚进了湖水里，跌进湖水中后，徐林生整个身躯被湖底的力量迅速吸住，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没有效果。
更为可怕的是，徐林生的真气也失效了，无法催动。当徐林生进入湖水之后，湖水似乎变成了有生命的活物，开始从徐林生的七窍中疯狂钻入，很快徐林生就窒息了，意识逐渐模糊。
在恍惚间，徐林生似乎听到了白元帝的声音。
“这是什么鬼地方！难道是天云宗往生湖？！你怎么会来此地啊！”
意识模糊的徐林生，他想要答话，却还是失去了知觉。看着内灵境渗透进来的血红湖水，白元帝长叹一声，也被湖水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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