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蕲州风波
茫茫的沙漠之上，狂风卷起沙尘，却不知通往何处，唯有一照金轮相随，不同于青山深林的流水生活，大漠边疆自有一番别样的旖旎风光。风沙吹袭间，沙漠远处传来沙砾摩擦的稀粒声。
蕲州坐落在大漠之中，日夜遭受风沙侵袭，尤以西面的石头城最甚。若要在石头城城外走上一圈，大风便会卷起沙粒倒灌进人的衣领袖口里，几番下来，整个人就像是洗了一个沙浴。
此刻石头城外有两个披着斗笠，骑着骏马的人正在疾驰，最终马蹄落在了石头城下。
“念妹，可开心些了嘛？”
“好些了，多谢万公子。”
“欸，叫万公子就有些生分了，我们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喊我虎哥就行了。”
“我还是觉得叫万公子顺口些。万公子。”
“好吧，听你的便是，想怎么喊都可以。”
这两人，一人是蕲州封疆大吏麻杰的掌上明珠麻念念，一人则是蕲州万家的二公子万虎，都是能在蕲州只手遮天的人物。
“念妹，天色也不早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也回城去吧。近些时日，塞外那只月迦部落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
“好的。万公子。”
麻念念自从上次被徐琮说了之后，心情一直很郁闷，她便以父母生病为由，回到本家蕲州打算散散心。这万家的二公子万虎对她有意，麻念念也清楚。不过她对万虎没有任何感觉，小时候他们倒还是玩伴，经常玩耍。但是长大之后，万虎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经常在蕲州欺男霸女，麻念念心底也越发地厌恶此人。但是碍于万家的势力，麻念念没有表现出来。待万虎走后，麻念念捏着鼻子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麻杰端坐在厅堂里，正在沏茶，看见麻念念回来，他笑道：“回来啦？”
“嗯。爹，那个万虎还是对我纠缠不休，真是叫人恼怒不已。”
“那还不是我女儿长的俊俏嘛，自然什么狗屎都想贴上来。”
“可得了，他打的什么目的我可清楚的很。”麻念念不屑道，“我今日本来是要独自出城骑马，这人却死皮赖脸地偏要跟来，属实让人作呕。”
“委屈你了念儿，唉，他万家势大，咱明面上也不好与他们翻脸。不过，他要是敢对你心存不轨，我定不会放过万家。”麻杰正色道。
“爹爹放心，他哪里有这胆子呢。我听说，最近那月迦部落又不安生了？”
“是也，也不知道咋了，往年都是饥荒年月才会来侵扰，今年算是风调雨顺，应该粮食不缺才对，可他们的斥候部队却频繁地来刺探我们这边的情况。”麻杰皱眉道。
“可有我能帮上什么的？”
“不必啦，月迦部落翻不起什么大浪，爹能应付的。你平时一直呆在天云宗上，与你母亲聚少离多，此次回来还是多陪陪她吧。”
“恩，现在母亲在哪？”
“后花园。”
麻念念走后，自厅堂的屏风后走出来了一个人，他身形沉在黑暗中，看不清脸面，只听他道：“这次月迦部落似是有备而来，还望师兄早做准备。”
麻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人道：“月迦部落自从上次一役后，想不到还能聚集起如此庞大的势力，当真奇怪。师弟，这其中，你可知缘由？”
“麻师兄，师弟我十几年未曾回来过，又怎会知那月迦部落的情况。”那人沉沉道。
“师弟，我们这些人，出了师门本不能再提前尘旧事，但我知你性格忠义，此番来必有所图。”麻杰悠悠道，“不过师兄我不管你如何行事，但是万万不能伤到无辜百姓，否则师兄也容不下你。”
“我自然晓得。师父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以师父的修为，怕是你我入土，师父都还健在。对了，你知不知道，昨日万家擒了不少人回来，听那些被擒之人的口音似乎不是蕲州人士，倒像是北境幽州那边的口音。”
“幽州口音？”
“是的，老弱妇孺都有。但是我也只是听说，万家对我提防的很，具体的消息也很难掌握，不能辨其真假。”
……
……
万虎遛弯回来，拍了拍身上尘土，踏进了自家万府大门。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立刻谄媚地上前说道：“人都带回来了，二公子，老爷和大公子现在正在地牢里呢。”
“怎么不早说！又让我大哥抢在了前头。”万虎打了下小厮的脑袋喝道。万虎脱下大衣，急急忙忙前往地牢。地牢中阴暗潮湿，他父亲万茂与他的大哥万武正站在地牢门口。
“父亲，大哥。”万虎恭敬道。
万茂点了点头，道：“恩。虎儿，那麻念念如何了？”
“一切尽在掌握，父亲。假以时日，她定是我万家的媳妇。”
“此事你必要多多上心，若你能娶了麻杰的独女，这蕲州便是我们万家一家独大了。”
“是，父亲。”
万武在一旁道：“父亲，是否马上开始审问他们。”
“恩。你连夜审出个头绪来，速速搞清那人的下落。”
“遵命，父亲。”
万武走进了地牢里，他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安排人进去拷问。万武自己则在椅子上悠闲地修着指甲，他每修一次，地牢里都有惨叫声响起，或男，或女，或是小孩。
用玉石打磨完了指甲，万武又把玩起了手中的玉佩，地牢里的惨叫持续了会儿，手下便来报，已有了结果。
“少爷。”
“怎么说的。”
“按照他们的面相描述，河溪村中的郭宇应该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不过据他们所言，已有几个月未见到郭宇了。”
“那他们知道郭宇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听到这，万武脸色沉了下来道：“意思你没审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这……属下只拷问了一会儿，若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必定能挖出郭宇的去向。”
“好，公子我就再给你些时间，若还没能问出有用的讯息，你知道公子我的手段。”万武淡淡道。
他手下兵士听到这，顿时冷汗淋淋，立刻走进牢房之中，开始更加用力鞭挞牢中的众人。
“有些消息了有些消息了，少爷。”
“说。”
“听其中的渔夫说，他之前与郭宇喝酒时，郭宇曾透露出在不久之后要去完成一件大事。而从另外一人口中得知，郭宇就是为这件事情才离开河溪村的。”
“那究竟是何事呢？”郭宇眯眼道。
“这……他们就不清楚了。郭宇口风极严，对这事的内容他只字未提过。”兵士声音颤抖道，“少爷，刚才我将一人鞭晕过去他都坚称不知郭宇去向，可能他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哼，废物。”万武冷冷道。
兵士冷汗直冒道：“此外，属下还打探到郭宇其实有一名弟子，他不在这些被抓回来的人之中。“
“弟子？叫什么？”
“徐林生。”
“徐林生？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万武道。
“好像是与之前大闹江陵城的那人同名，不知是不是他。”
“记起来了。”万武点头道，“倒可能是同一人。不过自从他偷盗天星皓月剑被天云宗捉去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说不定已经被天云宗处死了。就算没死，以他的年纪，实力强不到哪里去，不足为虑。若他真敢来此，定叫他有去无回。”
“少爷说的是。少爷，这牢房里的人现在该如何处置呢。”
“不做处置，等明日与我爹说了，再做打算。”万武道，“对了，你要好生照料他们，要是有人死了我唯你是问。”
“是……属下知道了。”兵士心中嘀咕道。早不说要他们的性命周全，若是知道，方才下手就不那么重了。
在万武审讯消息的时候，万家家主万茂走进了自家府邸的阁楼中，他顺着阶梯一直向上，直到走到了第九层。这是一个日夜不着灯火的楼层，万茂叩响了门户。
“进来。”里面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万茂毕恭毕敬地走了进去，他俯身鞠躬道：“老祖。”
“何事禀报。”
“是为月迦部族之事，老祖。近日他们集结了数万人，目前已经在石头城三十里外扎营了。”
“月迦部族……其中可有厉害的修士。”
“据可靠的线报，至少有多名金丹期的修士坐镇。”
老者的声音透露出了一丝惊讶，他道：“这月迦部落哪里来的这么多修士？昔年老夫出手，可是将他族中精英全数屠戮了的。”
“我也不知，不过此番月迦部族来势汹汹，想必数日内就会对石头城发起进攻。”
“朝廷那边怎么说。”
“说是调集军队要些时日，所以暂时没有援军。”
“算了，以目前的情形，叔孙世德应该一时半会也掉不来援军了。”
“那老祖，是否应当安排族中子弟暂时躲起来。”
“躲？！愚蠢的东西！”老者突然暴怒道，“石头城乃是我万家根基所在，敌人来袭，我万家安能置身事外？！未战先退，若此事被麻杰捅到了叔孙世德那里，安个通敌之罪，你是想让万家就此被除名吗！”
“这……老祖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
老者的情绪渐渐恢复了平静，他道：“老夫知你也是为万家子弟的安全忧虑，不过小小的月迦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去，把万烨喊出关吧。”
“老祖，喊我兄长出关，莫非他已经……”
“恩，他近日破丹归元，已踏足元婴境了。有他一同出手，必能大破月迦。”
“是，我这就去请我兄长万烨出关。”万茂大喜过望道。
“等一下。”
“老祖可还有其他吩咐？”
“老夫近来心神不定，隐隐感觉有事要发生。你即刻派人去城中调查一番，看看是否有新来的面孔。”
“是，老祖。”
蕲州坐落在大漠之中，日夜遭受风沙侵袭，尤以西面的石头城最甚。若要在石头城城外走上一圈，大风便会卷起沙粒倒灌进人的衣领袖口里，几番下来，整个人就像是洗了一个沙浴。
此刻石头城外有两个披着斗笠，骑着骏马的人正在疾驰，最终马蹄落在了石头城下。
“念妹，可开心些了嘛？”
“好些了，多谢万公子。”
“欸，叫万公子就有些生分了，我们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喊我虎哥就行了。”
“我还是觉得叫万公子顺口些。万公子。”
“好吧，听你的便是，想怎么喊都可以。”
这两人，一人是蕲州封疆大吏麻杰的掌上明珠麻念念，一人则是蕲州万家的二公子万虎，都是能在蕲州只手遮天的人物。
“念妹，天色也不早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也回城去吧。近些时日，塞外那只月迦部落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
“好的。万公子。”
麻念念自从上次被徐琮说了之后，心情一直很郁闷，她便以父母生病为由，回到本家蕲州打算散散心。这万家的二公子万虎对她有意，麻念念也清楚。不过她对万虎没有任何感觉，小时候他们倒还是玩伴，经常玩耍。但是长大之后，万虎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经常在蕲州欺男霸女，麻念念心底也越发地厌恶此人。但是碍于万家的势力，麻念念没有表现出来。待万虎走后，麻念念捏着鼻子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麻杰端坐在厅堂里，正在沏茶，看见麻念念回来，他笑道：“回来啦？”
“嗯。爹，那个万虎还是对我纠缠不休，真是叫人恼怒不已。”
“那还不是我女儿长的俊俏嘛，自然什么狗屎都想贴上来。”
“可得了，他打的什么目的我可清楚的很。”麻念念不屑道，“我今日本来是要独自出城骑马，这人却死皮赖脸地偏要跟来，属实让人作呕。”
“委屈你了念儿，唉，他万家势大，咱明面上也不好与他们翻脸。不过，他要是敢对你心存不轨，我定不会放过万家。”麻杰正色道。
“爹爹放心，他哪里有这胆子呢。我听说，最近那月迦部落又不安生了？”
“是也，也不知道咋了，往年都是饥荒年月才会来侵扰，今年算是风调雨顺，应该粮食不缺才对，可他们的斥候部队却频繁地来刺探我们这边的情况。”麻杰皱眉道。
“可有我能帮上什么的？”
“不必啦，月迦部落翻不起什么大浪，爹能应付的。你平时一直呆在天云宗上，与你母亲聚少离多，此次回来还是多陪陪她吧。”
“恩，现在母亲在哪？”
“后花园。”
麻念念走后，自厅堂的屏风后走出来了一个人，他身形沉在黑暗中，看不清脸面，只听他道：“这次月迦部落似是有备而来，还望师兄早做准备。”
麻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人道：“月迦部落自从上次一役后，想不到还能聚集起如此庞大的势力，当真奇怪。师弟，这其中，你可知缘由？”
“麻师兄，师弟我十几年未曾回来过，又怎会知那月迦部落的情况。”那人沉沉道。
“师弟，我们这些人，出了师门本不能再提前尘旧事，但我知你性格忠义，此番来必有所图。”麻杰悠悠道，“不过师兄我不管你如何行事，但是万万不能伤到无辜百姓，否则师兄也容不下你。”
“我自然晓得。师父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以师父的修为，怕是你我入土，师父都还健在。对了，你知不知道，昨日万家擒了不少人回来，听那些被擒之人的口音似乎不是蕲州人士，倒像是北境幽州那边的口音。”
“幽州口音？”
“是的，老弱妇孺都有。但是我也只是听说，万家对我提防的很，具体的消息也很难掌握，不能辨其真假。”
……
……
万虎遛弯回来，拍了拍身上尘土，踏进了自家万府大门。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立刻谄媚地上前说道：“人都带回来了，二公子，老爷和大公子现在正在地牢里呢。”
“怎么不早说！又让我大哥抢在了前头。”万虎打了下小厮的脑袋喝道。万虎脱下大衣，急急忙忙前往地牢。地牢中阴暗潮湿，他父亲万茂与他的大哥万武正站在地牢门口。
“父亲，大哥。”万虎恭敬道。
万茂点了点头，道：“恩。虎儿，那麻念念如何了？”
“一切尽在掌握，父亲。假以时日，她定是我万家的媳妇。”
“此事你必要多多上心，若你能娶了麻杰的独女，这蕲州便是我们万家一家独大了。”
“是，父亲。”
万武在一旁道：“父亲，是否马上开始审问他们。”
“恩。你连夜审出个头绪来，速速搞清那人的下落。”
“遵命，父亲。”
万武走进了地牢里，他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开始安排人进去拷问。万武自己则在椅子上悠闲地修着指甲，他每修一次，地牢里都有惨叫声响起，或男，或女，或是小孩。
用玉石打磨完了指甲，万武又把玩起了手中的玉佩，地牢里的惨叫持续了会儿，手下便来报，已有了结果。
“少爷。”
“怎么说的。”
“按照他们的面相描述，河溪村中的郭宇应该就是当年的漏网之鱼。不过据他们所言，已有几个月未见到郭宇了。”
“那他们知道郭宇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听到这，万武脸色沉了下来道：“意思你没审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这……属下只拷问了一会儿，若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必定能挖出郭宇的去向。”
“好，公子我就再给你些时间，若还没能问出有用的讯息，你知道公子我的手段。”万武淡淡道。
他手下兵士听到这，顿时冷汗淋淋，立刻走进牢房之中，开始更加用力鞭挞牢中的众人。
“有些消息了有些消息了，少爷。”
“说。”
“听其中的渔夫说，他之前与郭宇喝酒时，郭宇曾透露出在不久之后要去完成一件大事。而从另外一人口中得知，郭宇就是为这件事情才离开河溪村的。”
“那究竟是何事呢？”郭宇眯眼道。
“这……他们就不清楚了。郭宇口风极严，对这事的内容他只字未提过。”兵士声音颤抖道，“少爷，刚才我将一人鞭晕过去他都坚称不知郭宇去向，可能他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哼，废物。”万武冷冷道。
兵士冷汗直冒道：“此外，属下还打探到郭宇其实有一名弟子，他不在这些被抓回来的人之中。“
“弟子？叫什么？”
“徐林生。”
“徐林生？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万武道。
“好像是与之前大闹江陵城的那人同名，不知是不是他。”
“记起来了。”万武点头道，“倒可能是同一人。不过自从他偷盗天星皓月剑被天云宗捉去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说不定已经被天云宗处死了。就算没死，以他的年纪，实力强不到哪里去，不足为虑。若他真敢来此，定叫他有去无回。”
“少爷说的是。少爷，这牢房里的人现在该如何处置呢。”
“不做处置，等明日与我爹说了，再做打算。”万武道，“对了，你要好生照料他们，要是有人死了我唯你是问。”
“是……属下知道了。”兵士心中嘀咕道。早不说要他们的性命周全，若是知道，方才下手就不那么重了。
在万武审讯消息的时候，万家家主万茂走进了自家府邸的阁楼中，他顺着阶梯一直向上，直到走到了第九层。这是一个日夜不着灯火的楼层，万茂叩响了门户。
“进来。”里面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万茂毕恭毕敬地走了进去，他俯身鞠躬道：“老祖。”
“何事禀报。”
“是为月迦部族之事，老祖。近日他们集结了数万人，目前已经在石头城三十里外扎营了。”
“月迦部族……其中可有厉害的修士。”
“据可靠的线报，至少有多名金丹期的修士坐镇。”
老者的声音透露出了一丝惊讶，他道：“这月迦部落哪里来的这么多修士？昔年老夫出手，可是将他族中精英全数屠戮了的。”
“我也不知，不过此番月迦部族来势汹汹，想必数日内就会对石头城发起进攻。”
“朝廷那边怎么说。”
“说是调集军队要些时日，所以暂时没有援军。”
“算了，以目前的情形，叔孙世德应该一时半会也掉不来援军了。”
“那老祖，是否应当安排族中子弟暂时躲起来。”
“躲？！愚蠢的东西！”老者突然暴怒道，“石头城乃是我万家根基所在，敌人来袭，我万家安能置身事外？！未战先退，若此事被麻杰捅到了叔孙世德那里，安个通敌之罪，你是想让万家就此被除名吗！”
“这……老祖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
老者的情绪渐渐恢复了平静，他道：“老夫知你也是为万家子弟的安全忧虑，不过小小的月迦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去，把万烨喊出关吧。”
“老祖，喊我兄长出关，莫非他已经……”
“恩，他近日破丹归元，已踏足元婴境了。有他一同出手，必能大破月迦。”
“是，我这就去请我兄长万烨出关。”万茂大喜过望道。
“等一下。”
“老祖可还有其他吩咐？”
“老夫近来心神不定，隐隐感觉有事要发生。你即刻派人去城中调查一番，看看是否有新来的面孔。”
“是，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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