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出好戏（上）
“咣当，咣当，咣当……”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大早上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两只提满东西的手出现在了，何老爹眼前。“老何，中午好！”
“啊呀，老罗！你咋回来了，怎么，家里的事都解决啦。”何老爹眼睛瞪的大大的。来人竟然是何老爹打更的同伙——罗勇。他前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急着回去了，晚上就没有打更了。
“咋了，老何，不欢迎我？”老罗故意板起了脸，不过还没坚持一会儿，自己就先忍不住了笑了。
“说哪里话，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家里事都解决啦。”
“都解决啦，不解决我能来找你！你看这是什么？”
“哎哟，绍兴黄酒！来来来，老罗，快进来，屋里坐。”
“好嘞，我这还有刚切好的两斤猪头肉，咱哥俩今天来两盅。”
“嘿嘿，这好这好。”何老爹早被黄酒勾起了馋虫，闻言更是兴致大增。
何老爹的院子里有两棵树，一颗是柿子树，一颗不是柿子树，枣子树。此刻，两个人把桌椅搬到了院里树下，再把酒菜摆好，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两个人的话匣子打开了，止都止不住。
“哎，老何，我这几天不在，你一个人没出啥事。”
“嘿，你这话说的，这打更都打了几十年了，能出什么事？”
“那就好，那就好，哎，我说，街上的那件怪事，你听说了吗？”
咯，何老爹打了个酒咯，“什么怪事？”
“我从街上过来听到的，好多人都看见了，就昨天晚上！”
“什么事啊！你倒是快说啊。”
老罗身子凑了过来，低声道:“昨晚上啊，好好多人都看见了，一只老大的黑狼出现在了街上。”
“狼？在街上？这到奇怪了。”
“还不止哪，人家说，那狼有屋顶那么高，还驾着妖风，吓死人的！”
“这么恐怖？人家瞎说的吧！”
“怎么会呢，好多人都说看见了！”
“是哪条街啊？”何老爹摸着山羊胡子，慢慢思索。这该不会是什么怨灵吧，想到这，他的心热了起来，要知道，能够收伏一只怨灵，那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而且……
“怎么，老何，你想去看看？离这不远，就在长乐街上！”
“长乐街？”何老爹的眼前立马浮现出一家店的名字。
“对啊，你想过去不？”
“不了不了，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凑什么热闹啊。来来来，咱们接着喝！”
“咚咚咚”又传过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何老爹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只是敲门的声音更急了。
“来了，来了，今天怎么回事，我这小院子这么热闹！”
两扇木门打开，一个小乞丐端着只破碗，站在门口，看见了他，露齿一笑。
“老爷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何老爹看着这小乞丐，一双黑色的眼睛灵动之极，心中就有几分欢喜。
“你这臭小子可真会挑时候，闻着味过来的吧！来，进来吧啊。”
“好嘞。”小乞丐应了一声，猴一样的窜了进来。
“哎哟，这还有一位大爷呐，大爷您吉祥，万事如意，恭喜发财啊！”小乞丐张口就来。逗的老罗也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孩子，过来吃几口吧，小小年纪，也不容易。我这还有几块馒头。”
小乞丐拿着馒头就啃，老罗又给他夹了几块肉，他吃的更香了。何老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接着喝酒。
“怎么样，娃娃，这酒你喝不喝？”
“酒？”
“是啦，正宗的绍兴黄酒！”
“这酒就算了，小子，年纪小，喝不惯这个，只是老爷子，你这树上的枣子，我能摘几个尝尝吗？”此时正值秋季，树上的枣子都已成熟，沉甸甸的挂在枝头。
“好啊！呐，那边有竹竿子，你就打几个下来吧，我们也尝尝鲜。”
“好的，你们等着吧。”小乞丐雀跃着去拿了竹竿，跑到树下，站定，瞧准了一处枣子多的枝头打了起来，霎时间，树上的枣子一个个蹦蹦跳跳的落下了枝头，撒的整个院子都是。
“啊呀，你这猴子，小心点，把这树枝都打下来了。”
小乞丐打够了，弯下腰去，把地上的枣子捡起，捧了一大捧，到井边洗干净，放到了桌子上。“老位爷爷，来尝尝！”枣子的味道酸溜溜，甜丝丝的。
他要是我孙子就好了，看着眼前这个机灵懂事的小乞丐，何老爹心里突然想到。
“怎么啦，老何，枣子不对你口味？”
“不是，只是——”
“爷爷，我要走了。”
“怎么，吃完就想走啊，这么着急，干什么，再等一会儿。”何老爹慈祥的说。
院子外忽然传来了惊呼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何老爹和老罗一起奔出了院外。只见，院子外，两俩马车不知怎么的，撞在了一起。何老爹院子前的这条路，因为狭窄，崎岖，经常出事故，看来这又是一起。
“这么的，要紧不要紧啊？”
一个满脸血污的年轻人倒在地上，不住呻吟，一个女孩爬在他身上，哭天抢地。“姑娘，过来，让我看看。”何老爹年纪大，见识广，各种小毛病他也会治。
“怎么样，老爷爷，我爹，他没事吧。”
“估计伤到骨头了，来，老罗，过来搭把手，先把他抬进去。”这时，另一辆车上的两个人，也走下了车子，她们倒没受什么伤，只是，吓的不轻。这两个人，年纪一大一小，都是姑娘家的。此刻，你赶了过来，看望情况。
“你是哪家姑娘啊？”何老爹问。
“这是我嫂子，我们两个姓周，从这里路过。”短发的女孩大声说道。
“老爹，他没事吧。”面容姣好的周家媳妇问。
“没事，应该只是皮外伤，还好，没伤到骨头。来，小心点，把他抬过来。”众人合力，小乞丐也跑过来帮忙，把伤者抬了进去。
擦脸，上药，包扎伤口，几个人里里外外好一阵忙活，那人才悠悠醒来。
“爹，你可终于醒过来啊。”他女儿立刻扑到他身上，又哭了起来。
“老人家，谢谢你们，真是感激不尽。我——”
“没事，这出门在外的，谁没碰上麻烦事的时候。”老罗爽朗一笑。“这是你家闺女，挺孝顺的啊。”
“是啊，是我闺女，来，阿秀，给两位道谢。谢谢他们帮忙。”梳着一个大辫子的女孩依言走了过来。
“啊呀，你这是干什么，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
“姐姐，你好漂亮啊！”小乞丐一脸吃惊的望着那周家媳妇。那姑娘被他说的红了脸。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这可是我嫂子，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短发女孩出言恐吓。唬的小乞丐一下子闭上眼睛。“老人家，我们父女两个还急着赶路，只能就此谢过了。”
“嫂子，我们也要回去了，晚了，我哥会担心的。”
“好吧，阿秋，老爹，我们也告辞了。”
几人来到院外，一齐把那翻了的马车重新翻过来，父女两个千恩万谢的去了。周家两个妹子也跟着去了。“老何，走，咱们接着喝，咦，这小乞丐呢，什么时候走的。”
院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他们坐回到院子里。老罗又一人倒了一杯:“来，老何，接着喝啊！”何老爹没有说话，望着枣子一个劲的发呆，听到老罗的话，才猛的惊醒，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又想不出个原由。只能晃了晃头，他不能再喝了，今晚，还有大事要办呢！
无用斋里，看着桌子上破旧的布袋，众人齐声欢呼，“耶，终于搞定。”
“哈哈哈哈，还是我演技高，小石头，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程立秋张牙舞爪。小石头吐了吐舌头。屋子里，小乞丐就是小石头，阿秀和小马演那对父女，至于周家两个人则是程立秋和胡小琴。
“可是，咱们这样做，老人家会不会生气？”阿秀有些不安的问道。
“放心吧，阿秀，无缘无故，他怎么会怀疑到我们。”
“可是老爷爷，人挺好的，咱们这样骗他，他会伤心的。”小石头说。
“这也没办法啊，咱们也是为了救人，再说，谁让阴差不肯放人呢，真是小气，好像放个灵魂，就会要他们命……命……”她的眼睛突然直了，“老板，咱们拿了这个，不会害了何老爹吧？”
“那当然会喽。”
“啊，这我就放——什么！”三个小孩吃惊的望着老板。
“逗你们玩的啦，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老板，今晚？”阿秀好像猜到了什么。
“对，今晚，咱们又要晚些睡了，有客人上门！”老板顽皮的一笑。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大早上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两只提满东西的手出现在了，何老爹眼前。“老何，中午好！”
“啊呀，老罗！你咋回来了，怎么，家里的事都解决啦。”何老爹眼睛瞪的大大的。来人竟然是何老爹打更的同伙——罗勇。他前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急着回去了，晚上就没有打更了。
“咋了，老何，不欢迎我？”老罗故意板起了脸，不过还没坚持一会儿，自己就先忍不住了笑了。
“说哪里话，你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家里事都解决啦。”
“都解决啦，不解决我能来找你！你看这是什么？”
“哎哟，绍兴黄酒！来来来，老罗，快进来，屋里坐。”
“好嘞，我这还有刚切好的两斤猪头肉，咱哥俩今天来两盅。”
“嘿嘿，这好这好。”何老爹早被黄酒勾起了馋虫，闻言更是兴致大增。
何老爹的院子里有两棵树，一颗是柿子树，一颗不是柿子树，枣子树。此刻，两个人把桌椅搬到了院里树下，再把酒菜摆好，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两个人的话匣子打开了，止都止不住。
“哎，老何，我这几天不在，你一个人没出啥事。”
“嘿，你这话说的，这打更都打了几十年了，能出什么事？”
“那就好，那就好，哎，我说，街上的那件怪事，你听说了吗？”
咯，何老爹打了个酒咯，“什么怪事？”
“我从街上过来听到的，好多人都看见了，就昨天晚上！”
“什么事啊！你倒是快说啊。”
老罗身子凑了过来，低声道:“昨晚上啊，好好多人都看见了，一只老大的黑狼出现在了街上。”
“狼？在街上？这到奇怪了。”
“还不止哪，人家说，那狼有屋顶那么高，还驾着妖风，吓死人的！”
“这么恐怖？人家瞎说的吧！”
“怎么会呢，好多人都说看见了！”
“是哪条街啊？”何老爹摸着山羊胡子，慢慢思索。这该不会是什么怨灵吧，想到这，他的心热了起来，要知道，能够收伏一只怨灵，那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而且……
“怎么，老何，你想去看看？离这不远，就在长乐街上！”
“长乐街？”何老爹的眼前立马浮现出一家店的名字。
“对啊，你想过去不？”
“不了不了，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凑什么热闹啊。来来来，咱们接着喝！”
“咚咚咚”又传过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啊？”何老爹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只是敲门的声音更急了。
“来了，来了，今天怎么回事，我这小院子这么热闹！”
两扇木门打开，一个小乞丐端着只破碗，站在门口，看见了他，露齿一笑。
“老爷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何老爹看着这小乞丐，一双黑色的眼睛灵动之极，心中就有几分欢喜。
“你这臭小子可真会挑时候，闻着味过来的吧！来，进来吧啊。”
“好嘞。”小乞丐应了一声，猴一样的窜了进来。
“哎哟，这还有一位大爷呐，大爷您吉祥，万事如意，恭喜发财啊！”小乞丐张口就来。逗的老罗也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孩子，过来吃几口吧，小小年纪，也不容易。我这还有几块馒头。”
小乞丐拿着馒头就啃，老罗又给他夹了几块肉，他吃的更香了。何老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接着喝酒。
“怎么样，娃娃，这酒你喝不喝？”
“酒？”
“是啦，正宗的绍兴黄酒！”
“这酒就算了，小子，年纪小，喝不惯这个，只是老爷子，你这树上的枣子，我能摘几个尝尝吗？”此时正值秋季，树上的枣子都已成熟，沉甸甸的挂在枝头。
“好啊！呐，那边有竹竿子，你就打几个下来吧，我们也尝尝鲜。”
“好的，你们等着吧。”小乞丐雀跃着去拿了竹竿，跑到树下，站定，瞧准了一处枣子多的枝头打了起来，霎时间，树上的枣子一个个蹦蹦跳跳的落下了枝头，撒的整个院子都是。
“啊呀，你这猴子，小心点，把这树枝都打下来了。”
小乞丐打够了，弯下腰去，把地上的枣子捡起，捧了一大捧，到井边洗干净，放到了桌子上。“老位爷爷，来尝尝！”枣子的味道酸溜溜，甜丝丝的。
他要是我孙子就好了，看着眼前这个机灵懂事的小乞丐，何老爹心里突然想到。
“怎么啦，老何，枣子不对你口味？”
“不是，只是——”
“爷爷，我要走了。”
“怎么，吃完就想走啊，这么着急，干什么，再等一会儿。”何老爹慈祥的说。
院子外忽然传来了惊呼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何老爹和老罗一起奔出了院外。只见，院子外，两俩马车不知怎么的，撞在了一起。何老爹院子前的这条路，因为狭窄，崎岖，经常出事故，看来这又是一起。
“这么的，要紧不要紧啊？”
一个满脸血污的年轻人倒在地上，不住呻吟，一个女孩爬在他身上，哭天抢地。“姑娘，过来，让我看看。”何老爹年纪大，见识广，各种小毛病他也会治。
“怎么样，老爷爷，我爹，他没事吧。”
“估计伤到骨头了，来，老罗，过来搭把手，先把他抬进去。”这时，另一辆车上的两个人，也走下了车子，她们倒没受什么伤，只是，吓的不轻。这两个人，年纪一大一小，都是姑娘家的。此刻，你赶了过来，看望情况。
“你是哪家姑娘啊？”何老爹问。
“这是我嫂子，我们两个姓周，从这里路过。”短发的女孩大声说道。
“老爹，他没事吧。”面容姣好的周家媳妇问。
“没事，应该只是皮外伤，还好，没伤到骨头。来，小心点，把他抬过来。”众人合力，小乞丐也跑过来帮忙，把伤者抬了进去。
擦脸，上药，包扎伤口，几个人里里外外好一阵忙活，那人才悠悠醒来。
“爹，你可终于醒过来啊。”他女儿立刻扑到他身上，又哭了起来。
“老人家，谢谢你们，真是感激不尽。我——”
“没事，这出门在外的，谁没碰上麻烦事的时候。”老罗爽朗一笑。“这是你家闺女，挺孝顺的啊。”
“是啊，是我闺女，来，阿秀，给两位道谢。谢谢他们帮忙。”梳着一个大辫子的女孩依言走了过来。
“啊呀，你这是干什么，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
“姐姐，你好漂亮啊！”小乞丐一脸吃惊的望着那周家媳妇。那姑娘被他说的红了脸。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这可是我嫂子，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短发女孩出言恐吓。唬的小乞丐一下子闭上眼睛。“老人家，我们父女两个还急着赶路，只能就此谢过了。”
“嫂子，我们也要回去了，晚了，我哥会担心的。”
“好吧，阿秋，老爹，我们也告辞了。”
几人来到院外，一齐把那翻了的马车重新翻过来，父女两个千恩万谢的去了。周家两个妹子也跟着去了。“老何，走，咱们接着喝，咦，这小乞丐呢，什么时候走的。”
院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他们坐回到院子里。老罗又一人倒了一杯:“来，老何，接着喝啊！”何老爹没有说话，望着枣子一个劲的发呆，听到老罗的话，才猛的惊醒，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可又想不出个原由。只能晃了晃头，他不能再喝了，今晚，还有大事要办呢！
无用斋里，看着桌子上破旧的布袋，众人齐声欢呼，“耶，终于搞定。”
“哈哈哈哈，还是我演技高，小石头，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程立秋张牙舞爪。小石头吐了吐舌头。屋子里，小乞丐就是小石头，阿秀和小马演那对父女，至于周家两个人则是程立秋和胡小琴。
“可是，咱们这样做，老人家会不会生气？”阿秀有些不安的问道。
“放心吧，阿秀，无缘无故，他怎么会怀疑到我们。”
“可是老爷爷，人挺好的，咱们这样骗他，他会伤心的。”小石头说。
“这也没办法啊，咱们也是为了救人，再说，谁让阴差不肯放人呢，真是小气，好像放个灵魂，就会要他们命……命……”她的眼睛突然直了，“老板，咱们拿了这个，不会害了何老爹吧？”
“那当然会喽。”
“啊，这我就放——什么！”三个小孩吃惊的望着老板。
“逗你们玩的啦，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老板，今晚？”阿秀好像猜到了什么。
“对，今晚，咱们又要晚些睡了，有客人上门！”老板顽皮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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