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有照片吗
话音刚落，另一边几个人被扯得“咣咣咣”又是三个不明东西落地。
这次看的很清楚了。实际上也不需要再看了。
是干尸。
说成干尸或许不太准确，但是何州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就像是电视里那样干瘪枯瘦的身躯，看上去没了血肉，只有一层紧裹着的皮，没了四肢，光是上身就缩小了三四倍。眼球一个凹一个凸，像是变异的深海鱼。
何州自认看过不少恐怖片，但是这么直观近距离接触根本受不了。他鼻子前仿佛又飘过刚刚樊莹莹所提起闻到的烂肉味，或许已经是尸臭了，他恶心地愈发想干呕。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这……大号熏鸡架？”
真的像，导致几个人听了他这话巴不得把这辈子吃过的熏鸡全吐出来。
安橘艰难地开口：“……这真是人吗？什么人能小成这样啊？干尸也得有个人形啊！难道这都是婴幼儿？还有，这么多东西，究竟哪个是刘西扬啊？”
其实已经看不出人的轮廓了，五官也揪在一起，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什么仇什么怨啊把人都整成这样？这还哪有个人样了啊？”樊莹莹在看到东西的一瞬间五脏六腑里的东西就往上顶，她差点一口喷出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所以就是说，咱们班一大半都是杀人犯。那么他们到底杀了多少人。”
这时候顾以澈倒是冷静了，这种程度的只是恶心，但没有什么太凶残的血腥暴力，她尽量接受。
“我说澈姐，咱快跑吧。”安橘站起来一把上前拉住她胳膊，“不管是不是真的尸体，现在都这样了，咱们在学校呆着怎么说都不安全。”
“高塔牌，十有八九是逃不掉的。”顾以澈转过头看他，给予了一个安抚的笑，眉眼间是扫不去的秀美与生动灵气。她长相很难形容，不同的话仿佛总能把这张脸加上滤镜。大多数时候或静或动，总像是妖艳又狡猾的狐狸，可当她站在风里时，又像是一匹孤傲的狼。或许是岁月静好时，他们也曾见过另一副样子的她，盛着星星的眼睛笑啊笑，也偶尔是活泼可爱的。
没人会不崇拜顾以澈，安橘想。
有些时候，也许她同样没什么破局的办法，也许她很明显处于劣势。但她站在那，像一朵不畏惧风的野玫瑰，莫名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安心。
“逃不掉怎么办啊？”安橘毫无征兆笑出声，旁边的何州满脸震惊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疯了。
顾以澈挽了挽羽绒外套的袖子，又改回了往日一样的装逼脸，眼睛里满是不屑：“我猜现在门出不去了，”顿了顿又回头看看他们，挑挑眉，“确定要听我的？”
樊莹莹活动活动肩膀：“你就说吧，咱们怎么分工。”
“州哥，你体力好，先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除了咱班的人。樊莹莹，你洞察力强，在跟那些干尸在保持距离的前提下尽量观察，能多看一点是一点。橘哥，你应变力强，帮我看着点班主任，她有任何小动作马上警惕起来。我先去看看这群鬼要干什么。”她话音刚落就要抬脚走，结果被安橘一嗓子没抬起来。
“等等等等，你们快看看这个老毕登在干什么！你确定这是我需要看着的小动作？”安橘尽量不让自己喊的很大声引起他们注意，但是这个班主任的行为实在太诡异了。
三个人同时抬头，看见的就是一个单把煤气罐用另一只手握着手机，用手机把地上整整一排的“干尸”拨来拨去，一边拨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不像刘西扬……”
四个人实打实震惊了。
首先震撼的就是这个火眼金睛。那干尸一个二个的早就不是个样了，脸型都扭曲了，这个人到底怎么看出来的谁是谁？
其次，顾以澈心情复杂地呼出一口气，“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人！”
几人都在心里咆哮。
别扒拉了！那是尸体啊！尸体！你都能看出脸来你看不出这是活生生的尸体？有尸体代表什么？报警啊！你在干什么！这里死人了！你还有心情找刘西扬？这么多人头就不是人了呗！
别看了求你了，报警吧。
这个地域是没有警察吗？！
樊莹莹被顾以澈拉起来，双手环胸看戏，乐呵呵地说：“赌瓶雪碧，刘西扬在曲成身上。”
何州满脸生理性不适：“‘身上’是个什么说法？这词也太别扭了。”“你管它别不别扭，反正肯定是曲成下的手。”
然后四人又眼睁睁看着班主任搜了一大圈一无所获，又抓着曲成外套抖了抖。
果不其然，又掉出一个。
总爱歪着嘴涂个粉色口红的一张熟悉又诡异的脸掉了出来。
樊莹莹颔首，浅棕色瞳孔的丹凤眼里透露出无敌的寂寞。
何州傻了：“牛逼。”
安橘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把他扯起来：“别坐了，傻子都能猜出来的结果你当个真，快去进化一下大脑吧。”
“哎？”樊莹莹音调顿起，“安橘我去你妈的，说谁傻子呢？”
班主任怒发冲冠，指着曲成鼻子大吼道：“你这个杀人犯！你怎么可以杀你的同班同学。”
“班里一大半人都没少杀人，可不差我一个。”曲成倚在身后的墙上，不屑与厌烦溢出表面：“老师可不能只骂我一个人，其他人杀的人可更多呢，照片……也更多呢。”
听不懂什么意思的奇怪的话。
一说一笑的功夫，樊莹莹找到了一个看得很清楚的角度观察着每一个干尸，安橘已经慢步往班主任的方向挪，何州也后退几步转头离开了大部队。
话说在恐怖片里，像何州这样的单线任务最容易狗带。但兴许是这小子福大命大，也可能是顾以澈提前塞给他的一张护身符起了效果，他绕着诺大的教学楼遛了一整圈都没看见半个人影或鬼影。他胆子不大，但好在就是在外面略一圈，看完个大概就走。
再说这边。
樊莹莹偷偷溜进人群中间，一具一具仔细审视着面前的干尸，这才发现从一些细节里的确是能看出原本模样的。在此之上，她还发现了一些诡异的地方，娟秀的眉尖蹙在一起。
首先是表情。她发现不论长相如何性别如何，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种诡异的笑，就像是被人为拉着脸提上去的一样，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她想起来以前上初中上数学课听过一耳朵二次函数抛物线，一个个嘴角简直要比a=2的图像还翘。
其次是人体结构。如果这些的确是干尸，那么长度的确有点夸张，按照一米五几的刘西扬干尸看，其余的干尸也差不多这个岁数，可“缩水”后的大小都差不多。因为樊莹莹不敢贸然动地上的干尸，不过按照表面看，四肢是全没了，甚至脖子都看不清。不知道为什么，樊莹莹突然想起来以前听历史老师讲过的人彘，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有一个问题，那些没被抖出干尸的人好像根本不觉得害怕。对于正常人而言，不用说是这么一堆干尸，就算是几只猫狗死在一起都算是难见，可此时其他人却没有想象中的惊慌不安或是不知所措。就算是大心脏的他们四个也实打实被吓了一遭，可是面前这些人，一个小时之前一直和她们日夜相处的同学们，居然熟视无睹，就仿佛掉出来的是几块糖一样常见。
这真的很奇怪。
安橘在她不远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班主任身上。他是没少看小说电影的，脑洞总是来的得飞快，他顺着顾以澈说的“班主任也是其中一员”往下推。如果班主任也是知情者，那她究竟扮演的是怎样一个角色？是一起杀人的“鬼”，还是故意隐瞒的“人”？如果是鬼，她仿佛是对于其他鬼杀人习以为常，但是对曲成杀同学不赞同。如果是人，她是因为什么才没在知情的前提下被杀？是她手上有什么把柄，还是真的有应对的方法？
他眯起狭长的眼睛，静静地盯着班主任的动向，试图根据她的言谈举止分析出她在其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最重要的，她真的报警了吗？不管她是知情的人还是一起的鬼，真的会报警吗？
那如果不报警，他们该怎么离开？
顾以澈此时并不好受。她觉得越靠近大部队一步，周身的怨气越强，而且被她自身的体质吸引着全向她袭来。她浑身不自在，莫名觉得有很多双视线在盯着自己，虽然她的气势轻而易举能压过这些鬼，但她被阴气缠地想撞墙。
她尽量让自己维持好一个友善的笑，拍了拍前面小洁的肩膀。“小洁，咱们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回去吗？”
小洁身边站着好几个被她已经盖章确认过的鬼，她格外小心，脖子上挂着的玉冰凉地贴在她冒着冷汗的胸口上。
“应该吧，”她声音有些闷，背对着顾以澈看不见脸，“刘西扬的尸体已经找着了，咱们应该很快就能回家了。”
还不待顾以澈反应过来，怎么小洁突然说话顺畅了很多，也没有什么拘谨内向的语气了。
只见身前平日里温柔胆怯的小姑娘毫无征兆地后转，眼睛眯成一条缝，头被扭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度数。
她笑了，露出一个很惊悚的笑。
红艳的唇角一下子咧到最大，看上去夸张又阴森，鼻息间仿佛泡着血腥味。
“你有照片吗？”
这次看的很清楚了。实际上也不需要再看了。
是干尸。
说成干尸或许不太准确，但是何州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就像是电视里那样干瘪枯瘦的身躯，看上去没了血肉，只有一层紧裹着的皮，没了四肢，光是上身就缩小了三四倍。眼球一个凹一个凸，像是变异的深海鱼。
何州自认看过不少恐怖片，但是这么直观近距离接触根本受不了。他鼻子前仿佛又飘过刚刚樊莹莹所提起闻到的烂肉味，或许已经是尸臭了，他恶心地愈发想干呕。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这……大号熏鸡架？”
真的像，导致几个人听了他这话巴不得把这辈子吃过的熏鸡全吐出来。
安橘艰难地开口：“……这真是人吗？什么人能小成这样啊？干尸也得有个人形啊！难道这都是婴幼儿？还有，这么多东西，究竟哪个是刘西扬啊？”
其实已经看不出人的轮廓了，五官也揪在一起，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什么仇什么怨啊把人都整成这样？这还哪有个人样了啊？”樊莹莹在看到东西的一瞬间五脏六腑里的东西就往上顶，她差点一口喷出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所以就是说，咱们班一大半都是杀人犯。那么他们到底杀了多少人。”
这时候顾以澈倒是冷静了，这种程度的只是恶心，但没有什么太凶残的血腥暴力，她尽量接受。
“我说澈姐，咱快跑吧。”安橘站起来一把上前拉住她胳膊，“不管是不是真的尸体，现在都这样了，咱们在学校呆着怎么说都不安全。”
“高塔牌，十有八九是逃不掉的。”顾以澈转过头看他，给予了一个安抚的笑，眉眼间是扫不去的秀美与生动灵气。她长相很难形容，不同的话仿佛总能把这张脸加上滤镜。大多数时候或静或动，总像是妖艳又狡猾的狐狸，可当她站在风里时，又像是一匹孤傲的狼。或许是岁月静好时，他们也曾见过另一副样子的她，盛着星星的眼睛笑啊笑，也偶尔是活泼可爱的。
没人会不崇拜顾以澈，安橘想。
有些时候，也许她同样没什么破局的办法，也许她很明显处于劣势。但她站在那，像一朵不畏惧风的野玫瑰，莫名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安心。
“逃不掉怎么办啊？”安橘毫无征兆笑出声，旁边的何州满脸震惊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疯了。
顾以澈挽了挽羽绒外套的袖子，又改回了往日一样的装逼脸，眼睛里满是不屑：“我猜现在门出不去了，”顿了顿又回头看看他们，挑挑眉，“确定要听我的？”
樊莹莹活动活动肩膀：“你就说吧，咱们怎么分工。”
“州哥，你体力好，先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除了咱班的人。樊莹莹，你洞察力强，在跟那些干尸在保持距离的前提下尽量观察，能多看一点是一点。橘哥，你应变力强，帮我看着点班主任，她有任何小动作马上警惕起来。我先去看看这群鬼要干什么。”她话音刚落就要抬脚走，结果被安橘一嗓子没抬起来。
“等等等等，你们快看看这个老毕登在干什么！你确定这是我需要看着的小动作？”安橘尽量不让自己喊的很大声引起他们注意，但是这个班主任的行为实在太诡异了。
三个人同时抬头，看见的就是一个单把煤气罐用另一只手握着手机，用手机把地上整整一排的“干尸”拨来拨去，一边拨一边嘴里念念有词。“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不像刘西扬……”
四个人实打实震惊了。
首先震撼的就是这个火眼金睛。那干尸一个二个的早就不是个样了，脸型都扭曲了，这个人到底怎么看出来的谁是谁？
其次，顾以澈心情复杂地呼出一口气，“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人！”
几人都在心里咆哮。
别扒拉了！那是尸体啊！尸体！你都能看出脸来你看不出这是活生生的尸体？有尸体代表什么？报警啊！你在干什么！这里死人了！你还有心情找刘西扬？这么多人头就不是人了呗！
别看了求你了，报警吧。
这个地域是没有警察吗？！
樊莹莹被顾以澈拉起来，双手环胸看戏，乐呵呵地说：“赌瓶雪碧，刘西扬在曲成身上。”
何州满脸生理性不适：“‘身上’是个什么说法？这词也太别扭了。”“你管它别不别扭，反正肯定是曲成下的手。”
然后四人又眼睁睁看着班主任搜了一大圈一无所获，又抓着曲成外套抖了抖。
果不其然，又掉出一个。
总爱歪着嘴涂个粉色口红的一张熟悉又诡异的脸掉了出来。
樊莹莹颔首，浅棕色瞳孔的丹凤眼里透露出无敌的寂寞。
何州傻了：“牛逼。”
安橘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把他扯起来：“别坐了，傻子都能猜出来的结果你当个真，快去进化一下大脑吧。”
“哎？”樊莹莹音调顿起，“安橘我去你妈的，说谁傻子呢？”
班主任怒发冲冠，指着曲成鼻子大吼道：“你这个杀人犯！你怎么可以杀你的同班同学。”
“班里一大半人都没少杀人，可不差我一个。”曲成倚在身后的墙上，不屑与厌烦溢出表面：“老师可不能只骂我一个人，其他人杀的人可更多呢，照片……也更多呢。”
听不懂什么意思的奇怪的话。
一说一笑的功夫，樊莹莹找到了一个看得很清楚的角度观察着每一个干尸，安橘已经慢步往班主任的方向挪，何州也后退几步转头离开了大部队。
话说在恐怖片里，像何州这样的单线任务最容易狗带。但兴许是这小子福大命大，也可能是顾以澈提前塞给他的一张护身符起了效果，他绕着诺大的教学楼遛了一整圈都没看见半个人影或鬼影。他胆子不大，但好在就是在外面略一圈，看完个大概就走。
再说这边。
樊莹莹偷偷溜进人群中间，一具一具仔细审视着面前的干尸，这才发现从一些细节里的确是能看出原本模样的。在此之上，她还发现了一些诡异的地方，娟秀的眉尖蹙在一起。
首先是表情。她发现不论长相如何性别如何，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种诡异的笑，就像是被人为拉着脸提上去的一样，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她想起来以前上初中上数学课听过一耳朵二次函数抛物线，一个个嘴角简直要比a=2的图像还翘。
其次是人体结构。如果这些的确是干尸，那么长度的确有点夸张，按照一米五几的刘西扬干尸看，其余的干尸也差不多这个岁数，可“缩水”后的大小都差不多。因为樊莹莹不敢贸然动地上的干尸，不过按照表面看，四肢是全没了，甚至脖子都看不清。不知道为什么，樊莹莹突然想起来以前听历史老师讲过的人彘，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有一个问题，那些没被抖出干尸的人好像根本不觉得害怕。对于正常人而言，不用说是这么一堆干尸，就算是几只猫狗死在一起都算是难见，可此时其他人却没有想象中的惊慌不安或是不知所措。就算是大心脏的他们四个也实打实被吓了一遭，可是面前这些人，一个小时之前一直和她们日夜相处的同学们，居然熟视无睹，就仿佛掉出来的是几块糖一样常见。
这真的很奇怪。
安橘在她不远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班主任身上。他是没少看小说电影的，脑洞总是来的得飞快，他顺着顾以澈说的“班主任也是其中一员”往下推。如果班主任也是知情者，那她究竟扮演的是怎样一个角色？是一起杀人的“鬼”，还是故意隐瞒的“人”？如果是鬼，她仿佛是对于其他鬼杀人习以为常，但是对曲成杀同学不赞同。如果是人，她是因为什么才没在知情的前提下被杀？是她手上有什么把柄，还是真的有应对的方法？
他眯起狭长的眼睛，静静地盯着班主任的动向，试图根据她的言谈举止分析出她在其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最重要的，她真的报警了吗？不管她是知情的人还是一起的鬼，真的会报警吗？
那如果不报警，他们该怎么离开？
顾以澈此时并不好受。她觉得越靠近大部队一步，周身的怨气越强，而且被她自身的体质吸引着全向她袭来。她浑身不自在，莫名觉得有很多双视线在盯着自己，虽然她的气势轻而易举能压过这些鬼，但她被阴气缠地想撞墙。
她尽量让自己维持好一个友善的笑，拍了拍前面小洁的肩膀。“小洁，咱们接下来是怎么安排的，回去吗？”
小洁身边站着好几个被她已经盖章确认过的鬼，她格外小心，脖子上挂着的玉冰凉地贴在她冒着冷汗的胸口上。
“应该吧，”她声音有些闷，背对着顾以澈看不见脸，“刘西扬的尸体已经找着了，咱们应该很快就能回家了。”
还不待顾以澈反应过来，怎么小洁突然说话顺畅了很多，也没有什么拘谨内向的语气了。
只见身前平日里温柔胆怯的小姑娘毫无征兆地后转，眼睛眯成一条缝，头被扭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度数。
她笑了，露出一个很惊悚的笑。
红艳的唇角一下子咧到最大，看上去夸张又阴森，鼻息间仿佛泡着血腥味。
“你有照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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