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女
当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正被病毒种重重围住。为了救她，我们损失了两名精英，仍未能突出重围。奇怪的是，病毒种只对我们发起进攻，对希那尔却熟视无睹。反而却像猛兽保护孩子一样把她团团围住。
就好像，把她当成了同伴。
将希那尔带回战线后，我们在没有任何身体损伤的前提下对她进行了检查，却没有找到关于病毒种原生细胞的信息。一般来说，即便是免疫体，也会有一定的原生细胞存在体内，但受到抗体影响没有被活性化。
而这个女孩，简直干净得让人觉得可怕，从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病毒体的痕迹，就像是有人刻意漂白过她的身体，只留下了有用的免疫系统。
希那儿的恐怖之处还不仅如此，自从她来之后，战线会时不时受到病毒种的围攻，其数量之庞大前所未有，而且一次比一次庞大。这样大规模的进攻，被我们称为“尸潮”。尸潮发起的时间并非周期性，规模也不可预测，人们只能大致根据尸潮触发频率建立起模型来加以抵御。
内忧外患，步步紧逼的外界局势下，内部也因为希那儿的到来而压力倍增。莫名其妙的，只要是和希那尔密切接触的人员，无论免疫体还是人类，或多或少都会厄运缠身；轻的丢了东西，身上意外受了伤，重则丢了性命。
原本她刚来的时候，大家对她都还很友善，随着离奇事件的一次次增多，人们对希那儿的态度也渐渐改变。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一个人在外界生活了整整三年的希那儿，性格本就孤僻，而这样高规模的冷淡处理，使得她的自闭加重了。
更有甚者，甚至为她冠上了“魔女”的称号。
……
“难道就没有人喜欢她吗？”陆晨心疼起这个孩子起来。虽然在外流浪的时间没有他长，但长久无人问津甚至饱受排挤也未免过于悲惨。
“有，两位。”
“哪两位？”
“生物部门的总管和负责人，这儿的首席生物专家迪蒙博士；另一位是破晓战线的总司令。所幸两位在战线都有一定地位，所以也没有人对希那儿有太多异议。”
岂止是一定地位，就破晓战线这种级别的军区应该没有比司令员更大的军官了吧！陆晨心想。
“那为什么唯独这两位没有被那个‘厄运’缠身呢？”
“倒也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收到影响比较轻微。其中，洛司令的原因更能受到世人理解。”
“这位司令有什么神通？”
“因为他是新人类。”
“什么玩意儿？”陆晨听到了仿佛只有小说里才能看到的词汇。
而马尔斯突然笑起来，笑的非常自豪“关于这个，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不过现在对你而言，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为什么？”
马尔斯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微笑着回应。“你还是赶紧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吧，跟我们的‘魔女’小朋友发生了那么密切的接触，难道就不害怕碰上倒霉事吗？”
“我觉得吊胃口的大叔比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萝莉更加让人感到恶趣味。”
……
越过宿舍区，走进管制区的大楼，继续沿着走廊行走，陆晨有意地打量着周围的设施和排布——这里与之前看到的略有不同，与宿舍区的瓷砖地板和水泥构造墙不一样的是，这里的单间乃至走道都换成了高分子材料，虽然略有粗糙，不过这小小的粗糙质感并不影响美观，反倒令人感觉非常舒服。
虽然是高分子材料，但没有一点软趴的累赘感，不仅结实，而且很轻盈；若用手指敲击，还会有声波在内部震荡的回声，极度悦耳。
“这里是最好的结构材料了，能抗住九级以下的地震。而且很轻，哪怕塌了也很难压死人。”马尔斯骄傲的说。
“真好，我还以为这种地方很隐秘要用什么当掩体然后再走密道才能到达指挥中心呢。”陆晨靠在走廊的墙上，这与体温接近而不高于体温的温度让他觉得仿佛每个角落都有通气孔或中央空调，不冷不热，令人愉悦。
“我们可不是什么地下组织！真正高规格的战略部署中心是不需要那些的，我们的敌人是病毒种，不是人类内战，不用担心有人会一发导弹打过来把这给炸了，更何况还有防空武器呢。”
马尔斯接着说：“实验就在这大楼的最高层，那才是真的安全，下坠也不会引起二度伤害，三角架构全域，六角架构每个小区，有足够的路线用来逃走，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保险不过的地方了。跟前米国五角大楼里三层外三层的设计不一样，这里直接连通外界，通风良好。”
“万一被袭击了从窗户攻破怎么办？”
“窗户的位置在东南和西北两方，北部和南不设有通气设备；而有外敌进入，区域警戒化会先封闭西南东南外围，在开放北部隐藏部分——将平台扩展成一个弧形，形成一个扇形的区域，那是用世界上最坚硬的材料哦。每平方米能抗住九十万帕斯卡的压强，九千公斤的压力，你说硬不硬？”
“那是……”
“硫化碳炔，钢硬度的200倍，钻石的40倍，而且是加强版，厚度足足40公分！”
“这东西造价不便宜吧。”
“怎么说呢，如果放在10年前那个经济发达，物价比较高昂的前病毒时代，光是1克硫化碳炔就要一百多万美元，这种规模来看怎么说也有好几吨了吧。”
“世界政府这么舍得花钱吗？”
“政府？不，有些政客恨不得自己把这些全部拿回家自己用，我们能拿到的材料少之又少。这些全都是我们科研部门呕心沥血的产品啊……”
听着马尔斯一边讲解这里的设施，两人的脚步已经抵达了管制室的大门。不知为何，在这门口，陆晨倒觉得没有什么紧张感，反而是一旁的马尔斯倒是不停地喘气。
可能是解说太累了吧。
打开管制室的大门，只能看见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坐在显示屏面前忙碌；陆晨知道这些人都是协调管理的人员。而正中间，那个雪白桌子的位置上却空无一人。
“我猜，那个就是总司令的位置吧？”
“嗯，不过似乎今天还没来啊。洛司令时不时会犯这种错误啊，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对他而言工作强度确实有些大了。”
陆晨走进门四处张望，在隐秘的角落里，他发现了希那尔。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对，她跟司令关系好。”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管制室这种最高指导部门能有这个小丫头的踪迹。
陆晨试着靠近希那尔，但他每靠近一步，希那儿就后退一步；他很尴尬，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奇怪的大哥哥要拐卖一个小女孩一样步步紧逼。
实在到了希那儿退无可退，她紧紧攥着手，浑身发抖着看着陆晨。
“算了，这点距离够了，好好解释清楚就好。”
他清清嗓子，弯下腰来，尽量露出和蔼的笑容，但这倒显得很滑稽。“额…你好，小妹妹，我是新来的陆晨。”
“鹿…盆？”
“不，是—陆晨。”
“鹿…豚？”
“陆—晨—”
“鹿…鹿……”此时陆晨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声音略大了些，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只好作罢对名字的纠正。
“你是叫希那儿，对吗？”
女孩点点头。
“那个，我是刚刚在走廊里跟你撞上的那个人，是我突然出现吓到你了吧，抱歉…那什么，请千万不要因此排斥我。”
“没关系…”女孩发出像蚊子一样微小的嘀咕。
“什么？”
“没…关系…”
“还是听不太清”
“呜……”正说着，女孩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听见了，别哭啊……”
……
周旋了好一会儿，陆晨意识到自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靠近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害羞的女孩子。”
扭过头去再看少女的情况，却发现希那尔正用谨慎的眼神看着他。陆晨将目光移开，仅用余光观察，但她的视线依旧存在。
“明明性格那么害羞，眼神却这么敏锐啊。”陆晨心想。
但不是不能理解，再这样一个排斥自己的情况下，比起语言，单单用眼神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去认识，确实非常明智。
如果熟悉了这种方法，也许眼神能传递的比语言更多。只是很难会有人接受这样的“交流”，想必更多的还是敬而远之吧。
如果她用这样的方式来熟悉一个人……
那干脆就这么对视吧。
陆晨决定不再躲避她的视线，反而用目光回敬。
你看我我看你，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了十多分钟。
一旁的马尔斯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回来却看到两人死死僵住看着对方，像极了守门的两柱狮子。
“干嘛呢你们俩，加密聊天？”
“啊不是我觉得这样跟她交流可能会更加准确。”
“准确到连对话都不需要？单单眼神就能弄清楚，你以为是心灵感应吗？”
陆晨感觉这话很不悦耳，但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在旁人看来，这样的“交流”的确是完全不能被理解的行为。
“你为什么…不怕我？”
两人被希那尔突然的发言吓了一跳，就马尔斯回忆中，除那两位之外，还没有谁让能希那尔主动对话过。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呢？”
“他们都说我白发紫瞳是不祥之兆，他们说…我是外面捡回来的魔女，都不愿意接近我。就连外面的怪物，都会把我团团围住，……但是，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谁都不愿意靠近我。”
希那尔的哭泣声在讲话的同时越来越大，一时间两人都乱了分寸。
陆晨本能地靠近她，轻轻地向她伸出手，抱住她娇小的身体。也许是因为哭泣忘记了怕生，这一次，希那尔没有抗拒。
他触摸着她的背，试图用最简单的方式安抚这个受尽了排挤的女孩。
此时的希那尔，年仅10岁。
直到她哭声渐止，陆晨一直都没有放开手；等到他回过神来在看向希那尔的时候，她已是眉眼通红，累得直接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就好像，把她当成了同伴。
将希那尔带回战线后，我们在没有任何身体损伤的前提下对她进行了检查，却没有找到关于病毒种原生细胞的信息。一般来说，即便是免疫体，也会有一定的原生细胞存在体内，但受到抗体影响没有被活性化。
而这个女孩，简直干净得让人觉得可怕，从她身上找不到任何病毒体的痕迹，就像是有人刻意漂白过她的身体，只留下了有用的免疫系统。
希那儿的恐怖之处还不仅如此，自从她来之后，战线会时不时受到病毒种的围攻，其数量之庞大前所未有，而且一次比一次庞大。这样大规模的进攻，被我们称为“尸潮”。尸潮发起的时间并非周期性，规模也不可预测，人们只能大致根据尸潮触发频率建立起模型来加以抵御。
内忧外患，步步紧逼的外界局势下，内部也因为希那儿的到来而压力倍增。莫名其妙的，只要是和希那尔密切接触的人员，无论免疫体还是人类，或多或少都会厄运缠身；轻的丢了东西，身上意外受了伤，重则丢了性命。
原本她刚来的时候，大家对她都还很友善，随着离奇事件的一次次增多，人们对希那儿的态度也渐渐改变。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一个人在外界生活了整整三年的希那儿，性格本就孤僻，而这样高规模的冷淡处理，使得她的自闭加重了。
更有甚者，甚至为她冠上了“魔女”的称号。
……
“难道就没有人喜欢她吗？”陆晨心疼起这个孩子起来。虽然在外流浪的时间没有他长，但长久无人问津甚至饱受排挤也未免过于悲惨。
“有，两位。”
“哪两位？”
“生物部门的总管和负责人，这儿的首席生物专家迪蒙博士；另一位是破晓战线的总司令。所幸两位在战线都有一定地位，所以也没有人对希那儿有太多异议。”
岂止是一定地位，就破晓战线这种级别的军区应该没有比司令员更大的军官了吧！陆晨心想。
“那为什么唯独这两位没有被那个‘厄运’缠身呢？”
“倒也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收到影响比较轻微。其中，洛司令的原因更能受到世人理解。”
“这位司令有什么神通？”
“因为他是新人类。”
“什么玩意儿？”陆晨听到了仿佛只有小说里才能看到的词汇。
而马尔斯突然笑起来，笑的非常自豪“关于这个，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不过现在对你而言，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为什么？”
马尔斯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只是微笑着回应。“你还是赶紧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吧，跟我们的‘魔女’小朋友发生了那么密切的接触，难道就不害怕碰上倒霉事吗？”
“我觉得吊胃口的大叔比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萝莉更加让人感到恶趣味。”
……
越过宿舍区，走进管制区的大楼，继续沿着走廊行走，陆晨有意地打量着周围的设施和排布——这里与之前看到的略有不同，与宿舍区的瓷砖地板和水泥构造墙不一样的是，这里的单间乃至走道都换成了高分子材料，虽然略有粗糙，不过这小小的粗糙质感并不影响美观，反倒令人感觉非常舒服。
虽然是高分子材料，但没有一点软趴的累赘感，不仅结实，而且很轻盈；若用手指敲击，还会有声波在内部震荡的回声，极度悦耳。
“这里是最好的结构材料了，能抗住九级以下的地震。而且很轻，哪怕塌了也很难压死人。”马尔斯骄傲的说。
“真好，我还以为这种地方很隐秘要用什么当掩体然后再走密道才能到达指挥中心呢。”陆晨靠在走廊的墙上，这与体温接近而不高于体温的温度让他觉得仿佛每个角落都有通气孔或中央空调，不冷不热，令人愉悦。
“我们可不是什么地下组织！真正高规格的战略部署中心是不需要那些的，我们的敌人是病毒种，不是人类内战，不用担心有人会一发导弹打过来把这给炸了，更何况还有防空武器呢。”
马尔斯接着说：“实验就在这大楼的最高层，那才是真的安全，下坠也不会引起二度伤害，三角架构全域，六角架构每个小区，有足够的路线用来逃走，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保险不过的地方了。跟前米国五角大楼里三层外三层的设计不一样，这里直接连通外界，通风良好。”
“万一被袭击了从窗户攻破怎么办？”
“窗户的位置在东南和西北两方，北部和南不设有通气设备；而有外敌进入，区域警戒化会先封闭西南东南外围，在开放北部隐藏部分——将平台扩展成一个弧形，形成一个扇形的区域，那是用世界上最坚硬的材料哦。每平方米能抗住九十万帕斯卡的压强，九千公斤的压力，你说硬不硬？”
“那是……”
“硫化碳炔，钢硬度的200倍，钻石的40倍，而且是加强版，厚度足足40公分！”
“这东西造价不便宜吧。”
“怎么说呢，如果放在10年前那个经济发达，物价比较高昂的前病毒时代，光是1克硫化碳炔就要一百多万美元，这种规模来看怎么说也有好几吨了吧。”
“世界政府这么舍得花钱吗？”
“政府？不，有些政客恨不得自己把这些全部拿回家自己用，我们能拿到的材料少之又少。这些全都是我们科研部门呕心沥血的产品啊……”
听着马尔斯一边讲解这里的设施，两人的脚步已经抵达了管制室的大门。不知为何，在这门口，陆晨倒觉得没有什么紧张感，反而是一旁的马尔斯倒是不停地喘气。
可能是解说太累了吧。
打开管制室的大门，只能看见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坐在显示屏面前忙碌；陆晨知道这些人都是协调管理的人员。而正中间，那个雪白桌子的位置上却空无一人。
“我猜，那个就是总司令的位置吧？”
“嗯，不过似乎今天还没来啊。洛司令时不时会犯这种错误啊，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对他而言工作强度确实有些大了。”
陆晨走进门四处张望，在隐秘的角落里，他发现了希那尔。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对，她跟司令关系好。”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在管制室这种最高指导部门能有这个小丫头的踪迹。
陆晨试着靠近希那尔，但他每靠近一步，希那儿就后退一步；他很尴尬，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奇怪的大哥哥要拐卖一个小女孩一样步步紧逼。
实在到了希那儿退无可退，她紧紧攥着手，浑身发抖着看着陆晨。
“算了，这点距离够了，好好解释清楚就好。”
他清清嗓子，弯下腰来，尽量露出和蔼的笑容，但这倒显得很滑稽。“额…你好，小妹妹，我是新来的陆晨。”
“鹿…盆？”
“不，是—陆晨。”
“鹿…豚？”
“陆—晨—”
“鹿…鹿……”此时陆晨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声音略大了些，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只好作罢对名字的纠正。
“你是叫希那儿，对吗？”
女孩点点头。
“那个，我是刚刚在走廊里跟你撞上的那个人，是我突然出现吓到你了吧，抱歉…那什么，请千万不要因此排斥我。”
“没关系…”女孩发出像蚊子一样微小的嘀咕。
“什么？”
“没…关系…”
“还是听不太清”
“呜……”正说着，女孩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听见了，别哭啊……”
……
周旋了好一会儿，陆晨意识到自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靠近她：“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害羞的女孩子。”
扭过头去再看少女的情况，却发现希那尔正用谨慎的眼神看着他。陆晨将目光移开，仅用余光观察，但她的视线依旧存在。
“明明性格那么害羞，眼神却这么敏锐啊。”陆晨心想。
但不是不能理解，再这样一个排斥自己的情况下，比起语言，单单用眼神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值得去认识，确实非常明智。
如果熟悉了这种方法，也许眼神能传递的比语言更多。只是很难会有人接受这样的“交流”，想必更多的还是敬而远之吧。
如果她用这样的方式来熟悉一个人……
那干脆就这么对视吧。
陆晨决定不再躲避她的视线，反而用目光回敬。
你看我我看你，两人就这样互相对视了十多分钟。
一旁的马尔斯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回来却看到两人死死僵住看着对方，像极了守门的两柱狮子。
“干嘛呢你们俩，加密聊天？”
“啊不是我觉得这样跟她交流可能会更加准确。”
“准确到连对话都不需要？单单眼神就能弄清楚，你以为是心灵感应吗？”
陆晨感觉这话很不悦耳，但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在旁人看来，这样的“交流”的确是完全不能被理解的行为。
“你为什么…不怕我？”
两人被希那尔突然的发言吓了一跳，就马尔斯回忆中，除那两位之外，还没有谁让能希那尔主动对话过。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呢？”
“他们都说我白发紫瞳是不祥之兆，他们说…我是外面捡回来的魔女，都不愿意接近我。就连外面的怪物，都会把我团团围住，……但是，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谁都不愿意靠近我。”
希那尔的哭泣声在讲话的同时越来越大，一时间两人都乱了分寸。
陆晨本能地靠近她，轻轻地向她伸出手，抱住她娇小的身体。也许是因为哭泣忘记了怕生，这一次，希那尔没有抗拒。
他触摸着她的背，试图用最简单的方式安抚这个受尽了排挤的女孩。
此时的希那尔，年仅10岁。
直到她哭声渐止，陆晨一直都没有放开手；等到他回过神来在看向希那尔的时候，她已是眉眼通红，累得直接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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