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迪蒙博士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马尔斯站在实验部门口对陆晨说。
“当然。”陆晨搓搓紧张到发颤的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保持体力，时不时还有些咳嗽。
马尔斯轻轻地取下身份条放在机读门锁上，不一会儿门就“叮”的一声打开了；他把身份条放回框中，回头瞟了一眼陆晨。
“进来吧。”
……
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实验部门的最内部，马尔斯打开了生物组的门。
人影匆忙，形形色色的人奔波于自己的岗位，但在这宽阔的空间里，周围人的举止反而显得渺小起来，忙碌的氛围自然而然就消失了，一切显得有条不紊。
在人群的最当中，站立着一位头发发白的男士——身长八尺，体格健壮。正拿着手里的文件念叨着，他周围的人尽是全神贯注的样子，没有一个敢发出声响。
马尔斯绕过人群，走向那位男士，伸出手来向他打招呼。而他似乎也注意到了马尔斯的举动，微笑着合上了文件。
“关于下一个项目的安排就到这里为止，请诸位马上去落实，完成之后记得汇成报告交到我这里来，有问题的地方可以直接来询问我。”
声音极富男子魅力，甚至能听出些许沧桑感。
人群闻之马上散开，刚刚团聚的场合一下子变得空旷；男人也随着众人离去向陆晨他们走来。
“你还是这么忙啊，博士。”马尔斯笑着说。
“哪有你带新人那么闲啊，我管的可是整个生物部门啊。”
紧接着，男人的目光转移到了陆晨的身上。
“这位是？”
陆晨迅速回应：‘“您好博士！我是陆晨，一名新来的...唉？”他正想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名号，但猛然发现自己还是个三五人员，完全没有可以报出的称谓。
听到陆晨的自述，博士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回原来的神态。
“呵哈哈哈，一时间想不出自己的定位了吗？不过这倒没什么，既然你说自己是新来的，那一定就是来检测体质的了。”
马尔斯转过身向陆晨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破晓战线生物部门的总管，首席生物学家，同时也是免疫体各项目的负责人——迪蒙博士”
“你报我这么多名号，这小兄弟却什么称呼都没有，他得有多尴尬啊。”
“我这不是让他见识一下你有多厉害嘛。”
正如两人所说，陆晨现在已经不知道用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反应了。
迪蒙博士又笑了笑：“算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搞研究的风趣老爷爷就好，时不时能帮上些忙，仅此而已。”
还会有人说自己风趣啊……
等一下，他刚刚是不是说自己是“老爷爷”？
仔细一看，除了满头白发以外，看不出任何可以作为判断迪蒙博士“老”的依据；即便是白发，他也把他梳理得非常柔顺明亮，看起来更像是故意把黑发染成了白色。手臂上的肌肉紧致有力，腰上也看不出多余的赘肉，完全没有那种人到老年的臃肿感。
陆晨只能壮起胆子小声询问：“失礼了，您刚刚有句话我很好奇？”
“但说无妨”
“您自称是‘老爷爷’？”
博士笑着捋一捋自己的八字胡：“啊，算是吧，毕竟今年我也要摸到古稀之年的门槛了。”
陆晨顿时傻了眼，并说出了心里话：“好年轻！明明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
“呵哈哈哈哈，小伙子你可真会说话！不过，在容貌保持上，我确实挺有自信的。”博士们说这话时双手交插，满脸的自豪。
要是把他介绍给那些姐姐阿姨绝对很受欢迎。
“不错，这孩子很会讨人欢喜;嗯…这样吧马尔斯，我亲自来为他做检查吧。”
马尔斯略有惊讶：“这种事也要劳烦你您亲自出面？”
“纯粹很喜欢这孩子而已，我一看他，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当是帮个忙吧。”
“但是……”
“况且免疫体检查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务，不影响我的工作”
马尔斯抓住他的一只手，摇摇头，小声说：“有必要这么快吗，他连流程都还没有熟悉呢。”
博士的眼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我要是没记错，这是你们引导员的工作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
“这你也要我来说？”
马尔斯躲避起眼神，一只手抱头：“你是知道我的，关于这方面我一直有忌讳……”
博士抚摸起自己的八字胡：“你还在拘泥于那件事吗？”
“怎么可能走得出来啊？明明到现在为止流言和成见都没有消除……”
“上面很尊重你，我记得他们已经核实过这不算任何人的过错了，也发出过统一要求。”博士说，“这样也不能打消他们的疑虑吗。”
马尔斯只是摇摇头。
博士长叹一口气：“好吧，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提新人类的事，但是，免疫体检测是最起码的指标，这个你不得不顺从。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就算是我也兜不住。”
马尔斯嘴角微微上扬：“好，一言为定。”
陆晨不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是他不打算过问，尽管自己很好奇所谓的“新人类”到底有什么秘密。但能够让一名上尉和一名博士为之忌惮，应该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更何况，哪怕自己真的问出口，眼前的这两位也势必不会回答他。“还是要靠自己去找答案啊。”陆晨小声说。
“咳咳，久等了”迪蒙博士转过身对陆晨说。他抬起一只臂膀，向着身后的一扇门延申，：“这边请”
……
推开大门，眼前俨然是一个比想象中更加宽敞的空间，周围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精密仪表，高级器械。陆晨未曾有机会上学，只能凭借所阅书籍上的图片和描述依稀辨认出小部分的科技。
“培养仓、质谱仪、超级电脑…还有好多，不认识的仪器。”眼前的景象带给陆晨的惊讶，仅用目瞪口呆来形容显然是不足的。
但他很明白这里的设施是什么概念——全战线乃至全人类最顶尖的生物科技，根本无法估量这里的价值。
千亿、万亿？不，或许那样的计量单位都难以统计。
“好厉害。”他只能用这样的话来表达。
“”哈哈哈哈，大开眼界了吧。不吹不累，这里聚集的可是全人类巅峰的人才和最精密的仪器。算得上是破晓战线的核心地区了。”迪蒙博士骄傲的说，“虽然在目前的研究上不能面面俱到，不管是在性能简洁度上还是在空间占位上都有不足，但不能否认它们现在还是我们研究免疫体和病毒种问题的先进单位。”
“生物部门涉及的领域很广吗？”
“怎么说呢？”博士眯起了眼睛：“应该说所有战线的生物研究问题和人员定位都由我们统管，虽然全域范围有专门的战略部署部门和人员调控部门。但是归根结底都需要通过我们检查并且生成报告反馈给上级。然后才会有明文确定人们的去留…当然，个人意愿非常重要，不过没有合适的体质最终还是免不了被调动；可以说，我们部门间接掌握了全战线的人员流动。”
马尔斯接下他的话：“而且生物部门被许诺了特权，拥有直接调动部队的能力。这一点是别的部门都没有的。”
“准确的说是直接调动免疫体军队和新人类作战组的特权。涵盖整个战线的兵权我们可把握不住，这样大的权力肯定要被议会制裁的。”
“即便如此，你们拥有的也是全人类最强大的战斗力了。这样厚重的信任和使命，可不是常人能担负得起的啊。”马尔斯笑了笑说。
“嗨。我们就只是一群搞研究的读书人罢了，都是为人类存亡拼命的人，哪有什么高不高贵的。”
这时，博士身边跑来一位手拿平板电脑的女研究员，戴着眼镜，体格纤细。她毕恭毕敬地向两位客人鞠了一躬。
“老师，检测装置已经调试好了，培养基也准备完毕了。”
迪蒙博士测过身对她微笑：“好，知道了，召集其他人过来做好观察记录。”
“是！”
“辛苦你了。”
“不，这…不算什么……谢谢老师的赞扬。”说完，女研究员就急急忙忙跑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马尔斯说“是颜苒吗？好久没看到她了，还是那么拘谨啊。”
“是啊，这是我一直跟她说的，不过……”博士的眼神变得欣慰起来，“她可是我门下最勤勉，也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啊。”
这样的场合，陆晨显然是插不上任何话，对人生地不熟的他而言，保持沉默是唯一的选择。
“他们好熟啊…”
他如是感叹。
……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进了玻璃罐子一样的培养框体，而身上正如想象的一样，一丝不挂，只有胸口、太阳穴，头皮上贴着缠绕导线的吸盘。
罐子外面就站着两位面熟的人，还有几位研究人员。其中不乏还有女性，看到陆晨赤身露体的样子不免有些羞涩。但对陆晨自己而言，他已然毫不在意自己身体被别人一览无余的事实。
因为这时候充斥他大脑的，只有紧张感。
这种感觉从进入罐体之后那一刻起就贯穿全身，它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心理暗示就能抹消的，伴随而来的还有不自然的咳嗽和反胃感，甚至二者之余还有些发热。
这一切在外人眼里看来就像是如临天灾一样。
博士苦笑着说：“不用这么紧张，这个实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险，放松一下，放松一下。对了，要不要喝一口热茶？”
“不用了博士，我这是老毛病了，稍微调整一下呼吸就好。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这样紧张感反而会有所缓解。”
“好吧，你还挺勇敢的。”于是，博士转过身冲身后的研究人员下达指令：“开始模拟架构，准备大脑同调。”
随后，仪器传来运作的声音，挂立在正中间的显示屏开始闪动起红色的字母，并逐渐组成一列列讯息。
框体底部开始涌出了透明的液体，碰到脚的那一刻，陆晨打了个激灵，好像踩在一层浸过湿水的海棉上一样；虽然液体是温暖的，但不知为何陆晨反而感到阵阵寒意以至于鸡皮疙瘩都起一身。
液体逐渐没过他的身体，他深吸一口，准备在培养基中憋气。
“不用呼吸！”博士冲他喊道，“这是新生培养基，与皮肤接触能刺激毛孔从而直接收集氧气，我们会不停向液体中注入氧气以供给你的生命活动需要，你只要保持鼻子不要吸气就好！”
此言作罢，陆晨吐出了刚刚吸入的空气，只是屏住呼吸。突然，温暖包裹了全身，他顿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明明没有用呼吸道，却没有一点缺氧的感觉，就好像在水底的鱼一样……真是奇妙。”陆晨心想。
培养基内部隔音效果并不好，所以基本能听清仪器的报鸣声。
【培养基已注入：100%】
【大脑同步准备中…】
【大脑同调：67%】
【准备释放镇静剂】
【大脑同调：89%】
【正在开始体质检测】
【大脑同调：99%】
……
一串串讯息透过框体传入耳边，陆晨没能全部听见。出于镇静剂的作用，他已感觉睡意渐起，思考开始变得吃力。
“免疫体！果然是免疫体！”
“果然，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博士转身面向马尔斯：“这下你可放心了吧，等会做点收尾工作就可以结束了。”
“是啊。”马尔斯伸了个懒腰，“这下他的事可就不归我了吧，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两人正准备收工，突然一位女研究员的声音打破了欢谈。
“老师，好像有什么不对！”
迪蒙顺着弟子颜苒的手指方向看去，眼前的景象着实吓了他一跳。
瞬间整个实验室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脸上的神色顿时发生了改变。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屏幕中央那不再闪动的红字
【大脑同调99%同调受阻程序复原失败】
“怎么可能？检测程序…崩溃了？”
“当然。”陆晨搓搓紧张到发颤的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保持体力，时不时还有些咳嗽。
马尔斯轻轻地取下身份条放在机读门锁上，不一会儿门就“叮”的一声打开了；他把身份条放回框中，回头瞟了一眼陆晨。
“进来吧。”
……
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实验部门的最内部，马尔斯打开了生物组的门。
人影匆忙，形形色色的人奔波于自己的岗位，但在这宽阔的空间里，周围人的举止反而显得渺小起来，忙碌的氛围自然而然就消失了，一切显得有条不紊。
在人群的最当中，站立着一位头发发白的男士——身长八尺，体格健壮。正拿着手里的文件念叨着，他周围的人尽是全神贯注的样子，没有一个敢发出声响。
马尔斯绕过人群，走向那位男士，伸出手来向他打招呼。而他似乎也注意到了马尔斯的举动，微笑着合上了文件。
“关于下一个项目的安排就到这里为止，请诸位马上去落实，完成之后记得汇成报告交到我这里来，有问题的地方可以直接来询问我。”
声音极富男子魅力，甚至能听出些许沧桑感。
人群闻之马上散开，刚刚团聚的场合一下子变得空旷；男人也随着众人离去向陆晨他们走来。
“你还是这么忙啊，博士。”马尔斯笑着说。
“哪有你带新人那么闲啊，我管的可是整个生物部门啊。”
紧接着，男人的目光转移到了陆晨的身上。
“这位是？”
陆晨迅速回应：‘“您好博士！我是陆晨，一名新来的...唉？”他正想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名号，但猛然发现自己还是个三五人员，完全没有可以报出的称谓。
听到陆晨的自述，博士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回原来的神态。
“呵哈哈哈，一时间想不出自己的定位了吗？不过这倒没什么，既然你说自己是新来的，那一定就是来检测体质的了。”
马尔斯转过身向陆晨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破晓战线生物部门的总管，首席生物学家，同时也是免疫体各项目的负责人——迪蒙博士”
“你报我这么多名号，这小兄弟却什么称呼都没有，他得有多尴尬啊。”
“我这不是让他见识一下你有多厉害嘛。”
正如两人所说，陆晨现在已经不知道用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反应了。
迪蒙博士又笑了笑：“算了，反正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搞研究的风趣老爷爷就好，时不时能帮上些忙，仅此而已。”
还会有人说自己风趣啊……
等一下，他刚刚是不是说自己是“老爷爷”？
仔细一看，除了满头白发以外，看不出任何可以作为判断迪蒙博士“老”的依据；即便是白发，他也把他梳理得非常柔顺明亮，看起来更像是故意把黑发染成了白色。手臂上的肌肉紧致有力，腰上也看不出多余的赘肉，完全没有那种人到老年的臃肿感。
陆晨只能壮起胆子小声询问：“失礼了，您刚刚有句话我很好奇？”
“但说无妨”
“您自称是‘老爷爷’？”
博士笑着捋一捋自己的八字胡：“啊，算是吧，毕竟今年我也要摸到古稀之年的门槛了。”
陆晨顿时傻了眼，并说出了心里话：“好年轻！明明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
“呵哈哈哈哈，小伙子你可真会说话！不过，在容貌保持上，我确实挺有自信的。”博士们说这话时双手交插，满脸的自豪。
要是把他介绍给那些姐姐阿姨绝对很受欢迎。
“不错，这孩子很会讨人欢喜;嗯…这样吧马尔斯，我亲自来为他做检查吧。”
马尔斯略有惊讶：“这种事也要劳烦你您亲自出面？”
“纯粹很喜欢这孩子而已，我一看他，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当是帮个忙吧。”
“但是……”
“况且免疫体检查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务，不影响我的工作”
马尔斯抓住他的一只手，摇摇头，小声说：“有必要这么快吗，他连流程都还没有熟悉呢。”
博士的眼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我要是没记错，这是你们引导员的工作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
“这你也要我来说？”
马尔斯躲避起眼神，一只手抱头：“你是知道我的，关于这方面我一直有忌讳……”
博士抚摸起自己的八字胡：“你还在拘泥于那件事吗？”
“怎么可能走得出来啊？明明到现在为止流言和成见都没有消除……”
“上面很尊重你，我记得他们已经核实过这不算任何人的过错了，也发出过统一要求。”博士说，“这样也不能打消他们的疑虑吗。”
马尔斯只是摇摇头。
博士长叹一口气：“好吧，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提新人类的事，但是，免疫体检测是最起码的指标，这个你不得不顺从。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就算是我也兜不住。”
马尔斯嘴角微微上扬：“好，一言为定。”
陆晨不明白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是他不打算过问，尽管自己很好奇所谓的“新人类”到底有什么秘密。但能够让一名上尉和一名博士为之忌惮，应该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更何况，哪怕自己真的问出口，眼前的这两位也势必不会回答他。“还是要靠自己去找答案啊。”陆晨小声说。
“咳咳，久等了”迪蒙博士转过身对陆晨说。他抬起一只臂膀，向着身后的一扇门延申，：“这边请”
……
推开大门，眼前俨然是一个比想象中更加宽敞的空间，周围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精密仪表，高级器械。陆晨未曾有机会上学，只能凭借所阅书籍上的图片和描述依稀辨认出小部分的科技。
“培养仓、质谱仪、超级电脑…还有好多，不认识的仪器。”眼前的景象带给陆晨的惊讶，仅用目瞪口呆来形容显然是不足的。
但他很明白这里的设施是什么概念——全战线乃至全人类最顶尖的生物科技，根本无法估量这里的价值。
千亿、万亿？不，或许那样的计量单位都难以统计。
“好厉害。”他只能用这样的话来表达。
“”哈哈哈哈，大开眼界了吧。不吹不累，这里聚集的可是全人类巅峰的人才和最精密的仪器。算得上是破晓战线的核心地区了。”迪蒙博士骄傲的说，“虽然在目前的研究上不能面面俱到，不管是在性能简洁度上还是在空间占位上都有不足，但不能否认它们现在还是我们研究免疫体和病毒种问题的先进单位。”
“生物部门涉及的领域很广吗？”
“怎么说呢？”博士眯起了眼睛：“应该说所有战线的生物研究问题和人员定位都由我们统管，虽然全域范围有专门的战略部署部门和人员调控部门。但是归根结底都需要通过我们检查并且生成报告反馈给上级。然后才会有明文确定人们的去留…当然，个人意愿非常重要，不过没有合适的体质最终还是免不了被调动；可以说，我们部门间接掌握了全战线的人员流动。”
马尔斯接下他的话：“而且生物部门被许诺了特权，拥有直接调动部队的能力。这一点是别的部门都没有的。”
“准确的说是直接调动免疫体军队和新人类作战组的特权。涵盖整个战线的兵权我们可把握不住，这样大的权力肯定要被议会制裁的。”
“即便如此，你们拥有的也是全人类最强大的战斗力了。这样厚重的信任和使命，可不是常人能担负得起的啊。”马尔斯笑了笑说。
“嗨。我们就只是一群搞研究的读书人罢了，都是为人类存亡拼命的人，哪有什么高不高贵的。”
这时，博士身边跑来一位手拿平板电脑的女研究员，戴着眼镜，体格纤细。她毕恭毕敬地向两位客人鞠了一躬。
“老师，检测装置已经调试好了，培养基也准备完毕了。”
迪蒙博士测过身对她微笑：“好，知道了，召集其他人过来做好观察记录。”
“是！”
“辛苦你了。”
“不，这…不算什么……谢谢老师的赞扬。”说完，女研究员就急急忙忙跑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马尔斯说“是颜苒吗？好久没看到她了，还是那么拘谨啊。”
“是啊，这是我一直跟她说的，不过……”博士的眼神变得欣慰起来，“她可是我门下最勤勉，也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啊。”
这样的场合，陆晨显然是插不上任何话，对人生地不熟的他而言，保持沉默是唯一的选择。
“他们好熟啊…”
他如是感叹。
……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进了玻璃罐子一样的培养框体，而身上正如想象的一样，一丝不挂，只有胸口、太阳穴，头皮上贴着缠绕导线的吸盘。
罐子外面就站着两位面熟的人，还有几位研究人员。其中不乏还有女性，看到陆晨赤身露体的样子不免有些羞涩。但对陆晨自己而言，他已然毫不在意自己身体被别人一览无余的事实。
因为这时候充斥他大脑的，只有紧张感。
这种感觉从进入罐体之后那一刻起就贯穿全身，它并不是简简单单地心理暗示就能抹消的，伴随而来的还有不自然的咳嗽和反胃感，甚至二者之余还有些发热。
这一切在外人眼里看来就像是如临天灾一样。
博士苦笑着说：“不用这么紧张，这个实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危险，放松一下，放松一下。对了，要不要喝一口热茶？”
“不用了博士，我这是老毛病了，稍微调整一下呼吸就好。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这样紧张感反而会有所缓解。”
“好吧，你还挺勇敢的。”于是，博士转过身冲身后的研究人员下达指令：“开始模拟架构，准备大脑同调。”
随后，仪器传来运作的声音，挂立在正中间的显示屏开始闪动起红色的字母，并逐渐组成一列列讯息。
框体底部开始涌出了透明的液体，碰到脚的那一刻，陆晨打了个激灵，好像踩在一层浸过湿水的海棉上一样；虽然液体是温暖的，但不知为何陆晨反而感到阵阵寒意以至于鸡皮疙瘩都起一身。
液体逐渐没过他的身体，他深吸一口，准备在培养基中憋气。
“不用呼吸！”博士冲他喊道，“这是新生培养基，与皮肤接触能刺激毛孔从而直接收集氧气，我们会不停向液体中注入氧气以供给你的生命活动需要，你只要保持鼻子不要吸气就好！”
此言作罢，陆晨吐出了刚刚吸入的空气，只是屏住呼吸。突然，温暖包裹了全身，他顿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明明没有用呼吸道，却没有一点缺氧的感觉，就好像在水底的鱼一样……真是奇妙。”陆晨心想。
培养基内部隔音效果并不好，所以基本能听清仪器的报鸣声。
【培养基已注入：100%】
【大脑同步准备中…】
【大脑同调：67%】
【准备释放镇静剂】
【大脑同调：89%】
【正在开始体质检测】
【大脑同调：99%】
……
一串串讯息透过框体传入耳边，陆晨没能全部听见。出于镇静剂的作用，他已感觉睡意渐起，思考开始变得吃力。
“免疫体！果然是免疫体！”
“果然，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博士转身面向马尔斯：“这下你可放心了吧，等会做点收尾工作就可以结束了。”
“是啊。”马尔斯伸了个懒腰，“这下他的事可就不归我了吧，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两人正准备收工，突然一位女研究员的声音打破了欢谈。
“老师，好像有什么不对！”
迪蒙顺着弟子颜苒的手指方向看去，眼前的景象着实吓了他一跳。
瞬间整个实验室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们脸上的神色顿时发生了改变。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屏幕中央那不再闪动的红字
【大脑同调99%同调受阻程序复原失败】
“怎么可能？检测程序…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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