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脑洞谈话
“我可没有那个功夫陪你聊人类，之所以莅临于此，仅仅是为了拨乱反正罢了，其它人类的命运，与我们无关。”
真是不负责任，陆晨心说。
“人类，你似乎并不对我们的存在感到惊讶。”
惊讶？他认为陆晨会对他们的存在感到惊讶？
或许他说的没错，除陆晨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碰上这种自封外星生命体的情况，应该都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吧。
毕竟这是人类孜孜寻觅了几百年也没能探究的谜题呢。如今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一个没有任何科学见地的少年面前。
这样的故事说出去怎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不过，正巧陆晨没有科学的基础，所以他并不能理解外星人降临是什么样的概念。
外面世界的纷纷硝烟早就把他眼睛蒙蔽了，独自一人闯荡那个炼狱带来的磨损，似乎已经完全把这个少年的心火抚平。
所以哪怕是这样的场面，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更何况，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外星人。”
“嗯？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声音追问陆晨。
“我说，不明所以就道出自己的身份，难道不是一种天真的表现吗？再来，我有什么理由充分相信你真的就是外星生命体？”
他始终相信这里就是他自己的臆想，只是潜意识里的对话而已。
“陆晨，19岁，生于华夏大陆，9岁时爆发瘟疫，父母双亲陨于病毒种之手……”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除了你以外，你家还有一个姐姐，名为陆玲，从事科研工作，年龄长你10岁，在你平生的记忆里陆玲只在孩提时代和瘟疫爆发时代陪伴过你。”
“怎么可能，你为什么……”
“自9岁起，你姐姐带着你逃亡游走，相依为命生活了将近7年……”
“不，别说了，那之后的事情……”
“3年前，为了让你从病毒种群体中逃出生天，陆玲主动地……”
“住口！”
声音戛然而止，昏暗的空间里只听见陆晨大声吼叫之后放松声带的喘息声。
“不需要我再做什么证明了吧。”
陆晨抬起头，凝着眉注视深渊：“为什么你会知道，关于我的身世。”
“因为我们至始至终，都在看着你的经历，从你出生开始的每一件事，我们都有所关注。”
“所以在我经受那些痛苦的时候，你们只是看着？我跪在残骸中哭泣祈求上天的时候，你们只是看着？你们就是一群看热闹的偷窥狂？”
声音没有理会陆晨的愤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们没有干涉你选择的权力，也没有这种职责，我们被告知要做的，只是监视你。”
“谁的告知？”
“无可奉告。”
陆晨咬着牙，对“地面”猛烈地锤了一拳。
不应存在的痛觉顺着手臂贯穿身体，这也让他的神经稍微冷静下来。
“为什么，要选择我？”
“你和别人不一样。”
陆晨冷笑一番：“这种桥段我见过太多了，老套无华，毫无根据。都是在末世里苟活的人，为什么我就是万中无一的那个？”
这样的回答，陆晨没法接受。
“出于某些关系，我们不能直接将原因告诉你，否则会违背某些不可忤逆的法则。”
“你是不是还想说，这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世界的走向，而我是千万人之中唯一一个有能力改变这个局势的人？”
声音沉默了一下，像是理解陆晨觉得可笑的心情：“说对了一半。”
“那你们倒是说说我说对了哪一半？”
“我们在你身上看到的不足以支持我们得出你刚才的结论，但，能改变大局的，不只有你一个人。”
陆晨听到这话瞬间就忍无可忍了：“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跟我交涉这些有的没的，你们直接去找别人不就好了吗？凭什么我要来顺着别人写好的剧本走下去？”
“那只是因为，你是所有人里面最适合的那个罢了……”
陆晨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反驳了。
耳边这个声音的主人，自负高傲，不近人情，似乎把他所面对的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而这样的语气和想法，让陆晨失去了谈话的耐心。
说什么万中无一，什么最适合的人选，什么改变世界大局。
这样的桥段也只有热血漫画书里才看得见吧。眼前的现实，可不是什么小孩子犯妄想症的游戏。
事实上，他就是一个软弱无力的普通人，苟延残喘活到今天，过着每天担惊受怕的生活。怒吼着
又或者，那根本不叫生活。
……
“一派胡言。”陆晨愤怒嘶吼着，他不容许有人这么随意定义自己的价值，哪怕是抬高自己，“那我没能力对抗那些怪物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既然我是重要的，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伸出援手?”
“我姐姐那年葬身尸海的时候，你们又为什么不去救她？哪怕只是把她拉出来，哪怕只是……”
顿时，陆晨喉咙一紧，眼眶开始发热，恰如什么被纠起却按耐不住似的，任凭晶莹打着转。
“如果不这样，你就不会因此下定复仇的觉悟吧，那样你只是一个在长辈庇佑下的无能儿罢了。”
“放你妈的屁！”
“这是事实。”
“那你们知道失去至亲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险些葬身在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
声音轻蔑地呵了一声
“这是必要的牺牲……”
有如霹雳。
陆晨想说些什么，但声音却抢先他一步：“不必和我们争辩，我们视察万物，我们通晓万物，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中。”
“所以一切不是巧合，是命中注定。”
“我不能接受……”他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人类的抵抗又算什么，我那么拼命地活着，扒泥土啃草根吃生肉地求活，又算什么？”
声音不再说话。
他们厌倦了这样的对话。
“如果是这样，那么你们根本就不是异星的来客……”陆晨梗咽着说“侵略者，你们是侵略者，轻易僭越他人的命运，你们怎可能是这个维度的来客！”
霎那间，空间地动山摇，眼前的深渊却像被搅动一般开始轮转，逐渐凝聚为一团团极暗的浑沌。周围流逝的黑暗倒渐渐淡去，化作墨，灰，最后褪成白色。
一，二，三，四……总共形成了7团浑沌。且渐渐化成不同的色彩。
这七团彩球逐渐向陆晨身边靠拢，最后围绕着他旋转起来。
而原来的黑暗也彻底消散了，身边已然是一个明亮，洁白的新空间。
陆晨这才发现脚下的影子——原来真的有地面。
“这是…什么？”
“的确，如你所言，我们确实不像是这个维度的来者。”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但是，我们没有欺骗你的必要。你对我们而言，真的非常重要。”
“这是一种勒令，也是一种信任。为了你的世界，也为了我们的世界，我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裁断。”
“灾厄并非是无敌的，尚有破解的办法，没有涉足你的生命，亦是某种人为的引导，那是并不需要我们干涉的抑止之力。”
“全都是…假话……”
“我绝对不能饶恕，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
彩球在这时停止了转动，缓缓释放出柔和的光芒。
陆晨没觉得这样的光芒很刺眼，但却莫名有一些眩目感，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而当他再次张开双眼的时候。身边的白色已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未曾看过的景致。
眼前浮现出蔚蓝深秀的大海，陆晨四处张望，发觉自己正处于一座海岛上。
不，或者说是一座尚未成型的海岛。
不远处，海岛周围的海域，正在向着白色边缘逐渐延申，湛蓝的色彩替代了朴实无华。
海滩很是宽阔，能站下百来人，由此向海滩远处观望，远处的激流，人烟，以及海浪拍打礁石的景色尽收眼底，不时还有沙砾被潮水送上滩涂。
陆晨立刻意识到，这是一片温带地区的海滩。
“这里是…什么地方？渤海？摩洛哥？还是日本海？”
迷惑不解，对着周围的变化只有迷惑不解。而这时，声音又出现了。
“或许还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欧米伽实验，就是你们所谓免疫体检测的进阶，也就是用来开发战士能力的试炼。”
“开发能力？”
“要是没说错，人类应该管这叫‘权能’吧。”
“其实就是一种超能力罢了。”
听到“超能力”这个词，陆晨更多的是惊讶：“这个世界上，真的出现超能力了吗？”
就像做梦一样的情节。
等等，好像我自己就是在欧米伽实验之中。
“那也就是说！”
“是的，这是属于你的——权能开发实验。”
一时间，太多的信息涌入大脑，回想起的都是马尔斯先前对他说过的话——这个实验里诞生的，都是特异的新人类。
陆晨正欲再问些什么，话已经到了嘴边说出了口：“等一——”
“好好看着这个你终将遇见的未来吧。”
真是不负责任，陆晨心说。
“人类，你似乎并不对我们的存在感到惊讶。”
惊讶？他认为陆晨会对他们的存在感到惊讶？
或许他说的没错，除陆晨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碰上这种自封外星生命体的情况，应该都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吧。
毕竟这是人类孜孜寻觅了几百年也没能探究的谜题呢。如今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一个没有任何科学见地的少年面前。
这样的故事说出去怎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吧。
不过，正巧陆晨没有科学的基础，所以他并不能理解外星人降临是什么样的概念。
外面世界的纷纷硝烟早就把他眼睛蒙蔽了，独自一人闯荡那个炼狱带来的磨损，似乎已经完全把这个少年的心火抚平。
所以哪怕是这样的场面，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更何况，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外星人。”
“嗯？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声音追问陆晨。
“我说，不明所以就道出自己的身份，难道不是一种天真的表现吗？再来，我有什么理由充分相信你真的就是外星生命体？”
他始终相信这里就是他自己的臆想，只是潜意识里的对话而已。
“陆晨，19岁，生于华夏大陆，9岁时爆发瘟疫，父母双亲陨于病毒种之手……”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除了你以外，你家还有一个姐姐，名为陆玲，从事科研工作，年龄长你10岁，在你平生的记忆里陆玲只在孩提时代和瘟疫爆发时代陪伴过你。”
“怎么可能，你为什么……”
“自9岁起，你姐姐带着你逃亡游走，相依为命生活了将近7年……”
“不，别说了，那之后的事情……”
“3年前，为了让你从病毒种群体中逃出生天，陆玲主动地……”
“住口！”
声音戛然而止，昏暗的空间里只听见陆晨大声吼叫之后放松声带的喘息声。
“不需要我再做什么证明了吧。”
陆晨抬起头，凝着眉注视深渊：“为什么你会知道，关于我的身世。”
“因为我们至始至终，都在看着你的经历，从你出生开始的每一件事，我们都有所关注。”
“所以在我经受那些痛苦的时候，你们只是看着？我跪在残骸中哭泣祈求上天的时候，你们只是看着？你们就是一群看热闹的偷窥狂？”
声音没有理会陆晨的愤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们没有干涉你选择的权力，也没有这种职责，我们被告知要做的，只是监视你。”
“谁的告知？”
“无可奉告。”
陆晨咬着牙，对“地面”猛烈地锤了一拳。
不应存在的痛觉顺着手臂贯穿身体，这也让他的神经稍微冷静下来。
“为什么，要选择我？”
“你和别人不一样。”
陆晨冷笑一番：“这种桥段我见过太多了，老套无华，毫无根据。都是在末世里苟活的人，为什么我就是万中无一的那个？”
这样的回答，陆晨没法接受。
“出于某些关系，我们不能直接将原因告诉你，否则会违背某些不可忤逆的法则。”
“你是不是还想说，这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世界的走向，而我是千万人之中唯一一个有能力改变这个局势的人？”
声音沉默了一下，像是理解陆晨觉得可笑的心情：“说对了一半。”
“那你们倒是说说我说对了哪一半？”
“我们在你身上看到的不足以支持我们得出你刚才的结论，但，能改变大局的，不只有你一个人。”
陆晨听到这话瞬间就忍无可忍了：“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跟我交涉这些有的没的，你们直接去找别人不就好了吗？凭什么我要来顺着别人写好的剧本走下去？”
“那只是因为，你是所有人里面最适合的那个罢了……”
陆晨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反驳了。
耳边这个声音的主人，自负高傲，不近人情，似乎把他所面对的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而这样的语气和想法，让陆晨失去了谈话的耐心。
说什么万中无一，什么最适合的人选，什么改变世界大局。
这样的桥段也只有热血漫画书里才看得见吧。眼前的现实，可不是什么小孩子犯妄想症的游戏。
事实上，他就是一个软弱无力的普通人，苟延残喘活到今天，过着每天担惊受怕的生活。怒吼着
又或者，那根本不叫生活。
……
“一派胡言。”陆晨愤怒嘶吼着，他不容许有人这么随意定义自己的价值，哪怕是抬高自己，“那我没能力对抗那些怪物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既然我是重要的，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伸出援手?”
“我姐姐那年葬身尸海的时候，你们又为什么不去救她？哪怕只是把她拉出来，哪怕只是……”
顿时，陆晨喉咙一紧，眼眶开始发热，恰如什么被纠起却按耐不住似的，任凭晶莹打着转。
“如果不这样，你就不会因此下定复仇的觉悟吧，那样你只是一个在长辈庇佑下的无能儿罢了。”
“放你妈的屁！”
“这是事实。”
“那你们知道失去至亲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险些葬身在这个令人作呕的世界！”
声音轻蔑地呵了一声
“这是必要的牺牲……”
有如霹雳。
陆晨想说些什么，但声音却抢先他一步：“不必和我们争辩，我们视察万物，我们通晓万物，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中。”
“所以一切不是巧合，是命中注定。”
“我不能接受……”他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人类的抵抗又算什么，我那么拼命地活着，扒泥土啃草根吃生肉地求活，又算什么？”
声音不再说话。
他们厌倦了这样的对话。
“如果是这样，那么你们根本就不是异星的来客……”陆晨梗咽着说“侵略者，你们是侵略者，轻易僭越他人的命运，你们怎可能是这个维度的来客！”
霎那间，空间地动山摇，眼前的深渊却像被搅动一般开始轮转，逐渐凝聚为一团团极暗的浑沌。周围流逝的黑暗倒渐渐淡去，化作墨，灰，最后褪成白色。
一，二，三，四……总共形成了7团浑沌。且渐渐化成不同的色彩。
这七团彩球逐渐向陆晨身边靠拢，最后围绕着他旋转起来。
而原来的黑暗也彻底消散了，身边已然是一个明亮，洁白的新空间。
陆晨这才发现脚下的影子——原来真的有地面。
“这是…什么？”
“的确，如你所言，我们确实不像是这个维度的来者。”声音变得柔和起来，“但是，我们没有欺骗你的必要。你对我们而言，真的非常重要。”
“这是一种勒令，也是一种信任。为了你的世界，也为了我们的世界，我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裁断。”
“灾厄并非是无敌的，尚有破解的办法，没有涉足你的生命，亦是某种人为的引导，那是并不需要我们干涉的抑止之力。”
“全都是…假话……”
“我绝对不能饶恕，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
彩球在这时停止了转动，缓缓释放出柔和的光芒。
陆晨没觉得这样的光芒很刺眼，但却莫名有一些眩目感，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而当他再次张开双眼的时候。身边的白色已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未曾看过的景致。
眼前浮现出蔚蓝深秀的大海，陆晨四处张望，发觉自己正处于一座海岛上。
不，或者说是一座尚未成型的海岛。
不远处，海岛周围的海域，正在向着白色边缘逐渐延申，湛蓝的色彩替代了朴实无华。
海滩很是宽阔，能站下百来人，由此向海滩远处观望，远处的激流，人烟，以及海浪拍打礁石的景色尽收眼底，不时还有沙砾被潮水送上滩涂。
陆晨立刻意识到，这是一片温带地区的海滩。
“这里是…什么地方？渤海？摩洛哥？还是日本海？”
迷惑不解，对着周围的变化只有迷惑不解。而这时，声音又出现了。
“或许还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欧米伽实验，就是你们所谓免疫体检测的进阶，也就是用来开发战士能力的试炼。”
“开发能力？”
“要是没说错，人类应该管这叫‘权能’吧。”
“其实就是一种超能力罢了。”
听到“超能力”这个词，陆晨更多的是惊讶：“这个世界上，真的出现超能力了吗？”
就像做梦一样的情节。
等等，好像我自己就是在欧米伽实验之中。
“那也就是说！”
“是的，这是属于你的——权能开发实验。”
一时间，太多的信息涌入大脑，回想起的都是马尔斯先前对他说过的话——这个实验里诞生的，都是特异的新人类。
陆晨正欲再问些什么，话已经到了嘴边说出了口：“等一——”
“好好看着这个你终将遇见的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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