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司令
在一间宽阔的房间里，一位少女走出浴室，穿上轻盈的衣服，悠然吹拂起自己的秀发；房价里充盈着阵阵芳香，殊不知是澡后沐浴露的气味，还是少女温润的体香。
“呼，果然还是午睡起来洗个澡舒服，整理一下去上班吧。”她反锁上卧室门，走到柜子门前挑选着装。
“原来我已经有这么多衣服了吗？有点奢侈啊。”看着快要塞满整个衣柜的衣服，她如是说道。
毕竟外面的世界还是非常凄惨的啊。
“该跟采购的人说说这个情况吧，把半个月一次的供给换成一个月一次吧…不，好歹梳妆用品还是应该多一些储备。”
她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大雪依然还在下着，那雪下得正紧。室内外的温差氤氲了窗户，透过那层白蒙蒙的“帘”，能隐隐约约看见远处的高墙和荒原。
这里是整个破晓战线最高层的区域，若是在晴朗的天气里，能大致把战线最里面一层的风景尽收眼底。可惜自战线成立至今过去这么多年，还没出现过几次晴天。记忆中填满的，都是灰蒙蒙的天空。
这样恶劣的天气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没有阳光的日子里，连植物的长势都不容乐观；虽然人工合成淀粉的技术已经到了完全成熟的地步，虽然有温室大棚的存在能够保证阳光充足的供给……
“但是没有外面环境的植物长势信息，我们连外面能不能好好种植都不知道。更别谈什么利用新植物净化外面的空气和水源了。”
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听说又招来了几个新人吧，好像有一个还是在外面流浪了5年才活下来的……”少女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什么新气象。”
“有那种存活5年还能安然无恙的本事，想必是一位能力很强的免疫体吧。要真是如此，这么强悍的体质，兴许能招募到新人类的队伍里。”
霎时，迎面发散出一阵强烈的压迫感。空间仿佛被什么扭曲了一样扰的她胸口直发闷。随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面前又出现了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年，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失去了重心，应声倒在身后的床上。
似乎那人还没穿衣服？
她睁开紧闭的双眼，低头看着那少年的位置——正是坦诚的扑在她的小腹上。顿时前者羞红了脸，惊叫起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被踢开的少年猛然惊觉，顺手扯开旁边一张被褥遮住下身，动作之快，仿佛早有警觉，只露出上身强健紧实的流线肌体。
似乎是羞愧于看到她的样子，很自觉的转过身背对着她，试图滑行着从旁边离开。
“站住！占了便宜就想跑是吗？”
少女从被子中抬起一只手，对着陆晨张开；能够清楚看见她每个手指的颤抖，似乎是因为过于羞耻而感到的愤怒之情。
随着她手的伸出，陆晨竟然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然离开了地面，向空中漂浮。
亦或者说，他径直向角落飞去。
“哇，飞起来了欸…哇，什么东西！要撞上了！”
“混蛋，居然让人看到这副丑态，绝对不能让你有机会说出去！”
“不是不是！姐，咱们有话好说，我保证不说出去，手下留情啊！”
然而他并没有停下来，随着她手掌的摆动，向诺大房间的角落飞去；只是毫秒之间，本在床前的他便飞到了天花板的边缘，以不可思议的加速度移动，若是与墙壁发生碰撞，想必难免落到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吧。
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是真的想要陆晨的命！
“等…等一下!”这是已是穷途末路，受伤或者是剧痛，想必是在所难免。
那一刻，他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思考。
……
已经撞上了，那样简短的距离，不可能有机会活下来。
他觉得非常微妙，碰撞前和碰撞后，居然完全没有感觉；或许是猛然的冲击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连“痛”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兴许，这样的情况，还能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到底受伤有多严重。
怀着这样的想法，陆晨缓缓睁开了眼。
“咦？怎么没有血？”
凝视着那惨白到骇人的雪花墙面，陆晨不禁吓了一跳——几厘米？亦或是几毫米？他和墙壁只有这种计量单位的距离；他没有以绝对的速度撞上墙面，而是平稳的，连惯性都消失了一般的，停在了墙壁面前。
“她心软了？”陆晨转头看着方才想要他的命的少女，脸上也是迟疑和震惊的表情。
“怎么…可能？”她摇摇头，瞪大了眼睛说道，“停下了…居然把我的空间索引给停下了？”
空间…索引？又是一个没听过的名词。
突然的，陆晨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个人，可能就是所谓的新人类。
他看着那可怕的白色墙壁，再看看她，不禁感到放松——是失误吗，还是她发了慈悲呢？陆晨如是想到。
紧接着，又是一道高速移动，剧烈的超重感变成失重感；这意味着，他正向地面坠去，而这时他正是头朝下。
“不是吧，又来！”
然而，戏剧化的一幕再次出现了——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加速度向下坠落后，他又以一个同样不可思议的静止，停在了距离地面只有几厘米的位置，而这一次，甚至头发都已经触碰到了地面。
此时萦绕在两人脑海里的是同样的困惑。
“不应该啊。”
她放下了那双控制陆晨的手，只见这时的陆晨不再维持刚才浮空的状态，一个头着地翻了跟头摔在地上。
尽管不高，但直接砸下来时身体的沉重也不是能轻易忍受的。也正是这一记阵痛，让两个人都意识到陆晨并不是完完全全能免疫这样的摔落伤害。
“啊…疼……”
少女没有理会他的惨叫，左手抚摸着因为乏力而有些泛红的脸，右手拭去额间的汗珠，微微喘着气:”这种新型装置对欧米伽因子的消耗居然这么大，看来以后不能用太久。”
看着她有些辛苦的样子，陆晨以为这正是可乘之机：“趁她还没回过神来，赶紧离开这里。”
“想走去哪里啊？”
只见少女把床边的柜子拉开，从里面掏出一把手枪，迅速上了膛而后把枪口对准了陆晨。陆晨不是傻子，面对这把可以瞬间终结生命的武器，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多余的想法。
“喂喂喂，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啊，何必这样刀剑相向呢。姐姐，听我一句道理话，你先把枪放下，我们慢慢商量。”
然而少女并不吃他这一套：“我给你三十秒时间，给我把你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然就要了你的小命。”
紧接着她又露出一副烟雾弹表情，要是你是为了什么非分之想而接近我…我一样会崩了你的头!”
“太不讲道理了吧!”
“二十七!”
听到报数声，陆晨马上老实下来:“好好好，你别数，让我缓缓。”
他长舒一口气，低下头，平复了一下声音迅速说道：“不久前，要是我记忆没有断层的话，我应该是在破晓战线的实验区进行免疫体检测实验，进去筐体之前，我是没有穿上衣物的，但实验中途出现了故障，当时我就看到生物部门迪蒙博士的脸色大变，随之我便感到培养基温度升高……”
“给我简明扼要的汇报，听不到我想要的照样死路一条，你还有十三秒。”
陆晨心说这太欺负人了，你想要我交代在这就直说啊，这摆明了是故意找茬还要假装公正！
但事实情况让他把这些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他只能重新突出重点：“他们说正常的行经没有办法解决问题，所以不得不直接开启欧米伽实验，这样或许还能保住我的命，然后，经过了一连串说不出来的经历，我昏迷过去……”
“胡扯！”少女打断他的证词，“破晓战线的免疫体实验万无一失从未事故例子，你贬低战线的科技水平心里也要有个数，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在有所隐瞒就没机会了，还有3秒！”
“怎么能这样！”
“3！”
“可我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
“2！”
“该死！”
“1！”
陆晨没有时间再多想，出于本能，他想最后赌一把——
——我就是那个独自在外面的世界流浪5年还活下来的人！
一下子，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两人身边，包括他们自己，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在那死寂之前，没有听见扳机扣动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枪响的声音。
在倒数结束的最后刹那，少女没有扣动手里的扳机，她听到了他最后的回答，然后放下了拿着手枪的手。
甚至连手枪都放开了。
“你说到了一个有意思的身份，我允许你慢慢阐明来到这里的原因，如果没那么像是编出来的话，就放过你。”
“真的？”
“但是，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不说要你的命，我不会让你安然无恙地走出这个房间。”
“毕竟，突然出现在女孩子的私人房间，还一丝不挂，可是不能被原谅的错误。”
于是，迫于这位类似前辈一样的战线人员的威压，陆晨心平气和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除了在奇怪空间里与异星人的对话，他的言辞并未引起少女的怀疑。
“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手边就放着一把枪，我有这个胆子吗？”
“不过还是很笼统很简单啊。”
“有时候现实比想象的要随意很多。”
少女不再追问他多余的细节，她在被子里抬起一条腿，把手搭在另一条胳膊上支起自己的脸：“你可以放心，你没有被送到多远的地方，这里还是战线内部，就目前来说还算安全。”
有你在怎么可能安全，你可是一心要杀了我啊。
“听你这么说，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你之前有没有见到过一位有着蔚蓝眼睛的青年？”
“没有印象了，隐约记得在实验行进过半的时候，我就已经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是吗，是这样吗……”
“不过，按照他说的来看，应该就是那个人……”
陆晨不得以打断少女的思考：“那个，前辈，我知道的都坦白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别急啊，还有件事情要问你。”少女微微一笑，“你对欧米伽实验和新人类的事情，了解多少？”
“这…我只知道他们应该都是这场战争的先锋军，拥有被称为‘权能’的超能力，其他的，我就都不清楚了。”
“居然还有这种情况？你的引导员是谁？”
“是马尔斯，前辈。”
她眉头轻轻皱起：“原来是他吗？这倒也符合他的人设，那不把实情说出口也就情有可原了……”
“给我转过去。”
“啊？”
“啊什么啊，我要换衣服了，难道你要我以这样的姿态跟你介绍自己吗？”
“哦哦，我明白了。”说完便起身乖乖转过去。
“要是敢偷看的话，就要了你的小命哦。”
……
“好了，转过来吧。”
只见此时的她已经穿好了便服，紫色的上衣竟因微微紧缚而凸显出她隆起的胸口。一条长度只达大腿四分处的热裤，配一双黑色的丝袜，头发梳成整齐的修长单马尾，外披一件灰色衬衣。
最令人意外的是，她的身份牌——是象征着最高位阶的金色胸牌。
“你…你是！”
“哟，看来你注意到了——破晓战线首席作战指挥官，军统部部长，全战线最年轻的公会议员兼任战线总司令——洛宛秋，即为本人。”
陆晨顿时就傻眼了。
好像之前惹到了她了吧，一定是惹到她了吧！惹到了整个战线最不能惹的一个人！
“你叫…陆晨…对吧？”
“是的…前辈…不，洛司令。”
洛宛秋嫣然一笑：“那，就让我好好给你普及普及——破晓战线新人类的‘秘密’吧，那个马尔斯怎么都不肯说出来的秘密。”
“呼，果然还是午睡起来洗个澡舒服，整理一下去上班吧。”她反锁上卧室门，走到柜子门前挑选着装。
“原来我已经有这么多衣服了吗？有点奢侈啊。”看着快要塞满整个衣柜的衣服，她如是说道。
毕竟外面的世界还是非常凄惨的啊。
“该跟采购的人说说这个情况吧，把半个月一次的供给换成一个月一次吧…不，好歹梳妆用品还是应该多一些储备。”
她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大雪依然还在下着，那雪下得正紧。室内外的温差氤氲了窗户，透过那层白蒙蒙的“帘”，能隐隐约约看见远处的高墙和荒原。
这里是整个破晓战线最高层的区域，若是在晴朗的天气里，能大致把战线最里面一层的风景尽收眼底。可惜自战线成立至今过去这么多年，还没出现过几次晴天。记忆中填满的，都是灰蒙蒙的天空。
这样恶劣的天气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没有阳光的日子里，连植物的长势都不容乐观；虽然人工合成淀粉的技术已经到了完全成熟的地步，虽然有温室大棚的存在能够保证阳光充足的供给……
“但是没有外面环境的植物长势信息，我们连外面能不能好好种植都不知道。更别谈什么利用新植物净化外面的空气和水源了。”
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听说又招来了几个新人吧，好像有一个还是在外面流浪了5年才活下来的……”少女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什么新气象。”
“有那种存活5年还能安然无恙的本事，想必是一位能力很强的免疫体吧。要真是如此，这么强悍的体质，兴许能招募到新人类的队伍里。”
霎时，迎面发散出一阵强烈的压迫感。空间仿佛被什么扭曲了一样扰的她胸口直发闷。随后，只是一眨眼的工夫，面前又出现了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年，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失去了重心，应声倒在身后的床上。
似乎那人还没穿衣服？
她睁开紧闭的双眼，低头看着那少年的位置——正是坦诚的扑在她的小腹上。顿时前者羞红了脸，惊叫起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被踢开的少年猛然惊觉，顺手扯开旁边一张被褥遮住下身，动作之快，仿佛早有警觉，只露出上身强健紧实的流线肌体。
似乎是羞愧于看到她的样子，很自觉的转过身背对着她，试图滑行着从旁边离开。
“站住！占了便宜就想跑是吗？”
少女从被子中抬起一只手，对着陆晨张开；能够清楚看见她每个手指的颤抖，似乎是因为过于羞耻而感到的愤怒之情。
随着她手的伸出，陆晨竟然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然离开了地面，向空中漂浮。
亦或者说，他径直向角落飞去。
“哇，飞起来了欸…哇，什么东西！要撞上了！”
“混蛋，居然让人看到这副丑态，绝对不能让你有机会说出去！”
“不是不是！姐，咱们有话好说，我保证不说出去，手下留情啊！”
然而他并没有停下来，随着她手掌的摆动，向诺大房间的角落飞去；只是毫秒之间，本在床前的他便飞到了天花板的边缘，以不可思议的加速度移动，若是与墙壁发生碰撞，想必难免落到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吧。
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是真的想要陆晨的命！
“等…等一下!”这是已是穷途末路，受伤或者是剧痛，想必是在所难免。
那一刻，他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思考。
……
已经撞上了，那样简短的距离，不可能有机会活下来。
他觉得非常微妙，碰撞前和碰撞后，居然完全没有感觉；或许是猛然的冲击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连“痛”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兴许，这样的情况，还能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到底受伤有多严重。
怀着这样的想法，陆晨缓缓睁开了眼。
“咦？怎么没有血？”
凝视着那惨白到骇人的雪花墙面，陆晨不禁吓了一跳——几厘米？亦或是几毫米？他和墙壁只有这种计量单位的距离；他没有以绝对的速度撞上墙面，而是平稳的，连惯性都消失了一般的，停在了墙壁面前。
“她心软了？”陆晨转头看着方才想要他的命的少女，脸上也是迟疑和震惊的表情。
“怎么…可能？”她摇摇头，瞪大了眼睛说道，“停下了…居然把我的空间索引给停下了？”
空间…索引？又是一个没听过的名词。
突然的，陆晨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这个人，可能就是所谓的新人类。
他看着那可怕的白色墙壁，再看看她，不禁感到放松——是失误吗，还是她发了慈悲呢？陆晨如是想到。
紧接着，又是一道高速移动，剧烈的超重感变成失重感；这意味着，他正向地面坠去，而这时他正是头朝下。
“不是吧，又来！”
然而，戏剧化的一幕再次出现了——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加速度向下坠落后，他又以一个同样不可思议的静止，停在了距离地面只有几厘米的位置，而这一次，甚至头发都已经触碰到了地面。
此时萦绕在两人脑海里的是同样的困惑。
“不应该啊。”
她放下了那双控制陆晨的手，只见这时的陆晨不再维持刚才浮空的状态，一个头着地翻了跟头摔在地上。
尽管不高，但直接砸下来时身体的沉重也不是能轻易忍受的。也正是这一记阵痛，让两个人都意识到陆晨并不是完完全全能免疫这样的摔落伤害。
“啊…疼……”
少女没有理会他的惨叫，左手抚摸着因为乏力而有些泛红的脸，右手拭去额间的汗珠，微微喘着气:”这种新型装置对欧米伽因子的消耗居然这么大，看来以后不能用太久。”
看着她有些辛苦的样子，陆晨以为这正是可乘之机：“趁她还没回过神来，赶紧离开这里。”
“想走去哪里啊？”
只见少女把床边的柜子拉开，从里面掏出一把手枪，迅速上了膛而后把枪口对准了陆晨。陆晨不是傻子，面对这把可以瞬间终结生命的武器，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多余的想法。
“喂喂喂，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啊，何必这样刀剑相向呢。姐姐，听我一句道理话，你先把枪放下，我们慢慢商量。”
然而少女并不吃他这一套：“我给你三十秒时间，给我把你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然就要了你的小命。”
紧接着她又露出一副烟雾弹表情，要是你是为了什么非分之想而接近我…我一样会崩了你的头!”
“太不讲道理了吧!”
“二十七!”
听到报数声，陆晨马上老实下来:“好好好，你别数，让我缓缓。”
他长舒一口气，低下头，平复了一下声音迅速说道：“不久前，要是我记忆没有断层的话，我应该是在破晓战线的实验区进行免疫体检测实验，进去筐体之前，我是没有穿上衣物的，但实验中途出现了故障，当时我就看到生物部门迪蒙博士的脸色大变，随之我便感到培养基温度升高……”
“给我简明扼要的汇报，听不到我想要的照样死路一条，你还有十三秒。”
陆晨心说这太欺负人了，你想要我交代在这就直说啊，这摆明了是故意找茬还要假装公正！
但事实情况让他把这些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他只能重新突出重点：“他们说正常的行经没有办法解决问题，所以不得不直接开启欧米伽实验，这样或许还能保住我的命，然后，经过了一连串说不出来的经历，我昏迷过去……”
“胡扯！”少女打断他的证词，“破晓战线的免疫体实验万无一失从未事故例子，你贬低战线的科技水平心里也要有个数，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在有所隐瞒就没机会了，还有3秒！”
“怎么能这样！”
“3！”
“可我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
“2！”
“该死！”
“1！”
陆晨没有时间再多想，出于本能，他想最后赌一把——
——我就是那个独自在外面的世界流浪5年还活下来的人！
一下子，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两人身边，包括他们自己，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在那死寂之前，没有听见扳机扣动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枪响的声音。
在倒数结束的最后刹那，少女没有扣动手里的扳机，她听到了他最后的回答，然后放下了拿着手枪的手。
甚至连手枪都放开了。
“你说到了一个有意思的身份，我允许你慢慢阐明来到这里的原因，如果没那么像是编出来的话，就放过你。”
“真的？”
“但是，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不说要你的命，我不会让你安然无恙地走出这个房间。”
“毕竟，突然出现在女孩子的私人房间，还一丝不挂，可是不能被原谅的错误。”
于是，迫于这位类似前辈一样的战线人员的威压，陆晨心平气和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除了在奇怪空间里与异星人的对话，他的言辞并未引起少女的怀疑。
“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手边就放着一把枪，我有这个胆子吗？”
“不过还是很笼统很简单啊。”
“有时候现实比想象的要随意很多。”
少女不再追问他多余的细节，她在被子里抬起一条腿，把手搭在另一条胳膊上支起自己的脸：“你可以放心，你没有被送到多远的地方，这里还是战线内部，就目前来说还算安全。”
有你在怎么可能安全，你可是一心要杀了我啊。
“听你这么说，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你之前有没有见到过一位有着蔚蓝眼睛的青年？”
“没有印象了，隐约记得在实验行进过半的时候，我就已经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是吗，是这样吗……”
“不过，按照他说的来看，应该就是那个人……”
陆晨不得以打断少女的思考：“那个，前辈，我知道的都坦白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别急啊，还有件事情要问你。”少女微微一笑，“你对欧米伽实验和新人类的事情，了解多少？”
“这…我只知道他们应该都是这场战争的先锋军，拥有被称为‘权能’的超能力，其他的，我就都不清楚了。”
“居然还有这种情况？你的引导员是谁？”
“是马尔斯，前辈。”
她眉头轻轻皱起：“原来是他吗？这倒也符合他的人设，那不把实情说出口也就情有可原了……”
“给我转过去。”
“啊？”
“啊什么啊，我要换衣服了，难道你要我以这样的姿态跟你介绍自己吗？”
“哦哦，我明白了。”说完便起身乖乖转过去。
“要是敢偷看的话，就要了你的小命哦。”
……
“好了，转过来吧。”
只见此时的她已经穿好了便服，紫色的上衣竟因微微紧缚而凸显出她隆起的胸口。一条长度只达大腿四分处的热裤，配一双黑色的丝袜，头发梳成整齐的修长单马尾，外披一件灰色衬衣。
最令人意外的是，她的身份牌——是象征着最高位阶的金色胸牌。
“你…你是！”
“哟，看来你注意到了——破晓战线首席作战指挥官，军统部部长，全战线最年轻的公会议员兼任战线总司令——洛宛秋，即为本人。”
陆晨顿时就傻眼了。
好像之前惹到了她了吧，一定是惹到她了吧！惹到了整个战线最不能惹的一个人！
“你叫…陆晨…对吧？”
“是的…前辈…不，洛司令。”
洛宛秋嫣然一笑：“那，就让我好好给你普及普及——破晓战线新人类的‘秘密’吧，那个马尔斯怎么都不肯说出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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